“怎麼冷靜,我看這孩子現在越來越沒規矩。你說話啊,是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這麼做的?”沈碧茹又用那種我很熟悉的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我,語氣帶刺毫不客氣的奚落。
許是沈碧茹語氣實在太惡略,饒是衛風和衛子楚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們心裡想的卻完全不同。衛風是覺得如果沈碧茹真是衛子楚的生母那麼他可能需要重新考慮讓不讓衛子楚回顧家,畢竟沈碧茹對自己的女兒都這麼不好,對兒子應該更差吧。
衛子楚則沒想那麼多,單純的對沈碧茹不滿,他雖然沒體會過母愛,卻無法接受母親對女兒的態度如此惡劣,怎麼說也是親生的。
“你好像很緊張啊。”我咬了咬脣反駁道:“你是不是心虛了?”
“你說什麼?”沈碧茹怒視着我,近乎惡狠狠的說道:“你敢再說一遍?”
我沒吭聲,顧沉臉色也不太好,如果不是因爲沈碧茹是我的親生母親,他此刻的拳頭怕是早已揮上去了。這種場合下他不能多說些什麼,卻始終擋在我的面前不曾動過分毫。
顧流溢看了我一眼,冷淡的開口說道:“反正已經做完了,不如就看看結果。”
顧淮民怕沈碧茹說出更難聽的話便直接說道:“流溢說的對,我們先進去。”他拉了拉沈碧茹,見沈碧茹臉上帶着明顯的怒氣壓低聲音說道:“如果不把結果擺在面前誰都不會心安的不是嗎,再說那塊玉佩的確有些問題,你也很想知道吧。”
畢竟是相處了多年的人,顧淮民很清楚的知道沈碧茹的軟肋,這也是沈碧茹回來的重要原因,她不是想要證明衛子楚到底是不是顧辭,只是想要知道那塊玉佩的事。
分明已經消失許多年的玉佩到底爲什麼會出現在別人身上?那塊玉佩是當年她親手給顧辭的,隨着顧辭的離去而消失,現在卻又平白無故的出現。
沈碧茹眼底閃動着複雜的光,幾乎下意識看向衛風和衛子楚那邊,不過她的眼神只在衛風身上停留了一秒,緊接着就轉向了衛子楚。
雖然明知那不可能是她的小辭,但看到的一瞬間心底還是有些觸動,不爲別的,就爲他身上有顧辭的玉佩。沈碧茹對顧辭的在乎近乎瘋狂,她想或許是在天上的顧辭怕她孤單靈魂纔會寄託在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那一刻的她確確實實是這麼想的。
沈碧茹看過來的眼神太過複雜,讓衛子楚有些不適,他不喜歡這種眼神,直覺想要躲避。
趁着沈碧茹微微失神的這個功夫顧淮民給顧流溢使了一個眼神,幾人相繼走進了醫院。
顧流溢和衛風去取結果,我們就在外面等。不可否認此刻的我十分緊張,手心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正胡亂的神遊天外,手上卻突然傳來了厚實安全的感覺。
我一愣,側目看向身旁的顧沉。
“別擔心。”他站在我身邊,左手緊緊的握着我的右手,似乎是想要以這種方式給我力量。
突然就放了心,明明只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幾個字卻突然就安了心。
那些年顧沉陪我走的路比任何一人都要多,似乎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永遠都是顧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