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万俟煙雲兩兄弟吃完早茶來了找楊師父的時候,這時颳起了一陣風。楊老先生書把在桌上要去關門,風把夾的那張紙吹到小芳的腳下。小芳迅速的撿起那張紙夾在書中,楊明昊在要關上門。
一聲音傳來道:“楊師父你今天怎麼了。”
楊明昊看見是万俟煙雲,不高興的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万俟煙雲興災樂禍的說道:“我是來看望楊師父您的,我聽說您近來身體不好又倒黴的,所以來看看您是不是不還安好。”
楊明昊見他是故意來挖苦自己,就極力表現良好的說道:“我有什麼,當然好了,我老當益壯的能夠跳能舞的,我能吟能夠唱的。”
小康和小芳拿着那首詩去找万俟煙雲道:“大哥哥,二哥哥。”
楊明昊更不悅的道:“去,去,坐在位子上去。”
万俟煙靖像楊明昊打招呼道:“楊老先生您是否還記得我。”
楊明昊背對着他們道:“我一碰上你就倒黴的很。”
他辨解道:“楊師父是我万俟煙靖,之前我去加考的時候也是楊老先生來家裡教我的。”
“万俟煙靖,啊!是靖兒。”他興喜的笑道。
万俟煙雲走過來問道:“小康,小芳楊老先生又要走了,他教了你們些什麼。”
小芳拿出那紙張出來,万俟煙雲有些激動的道:“你們倆什麼時候,偷我的做的詩……。難怪我整理書屋的時候少了一首佳作,不過呢?這也沒什麼,咱吟詩作畫,信手捏來的事情。”
小芳見他不說真話,說道:“二哥,你不要胡說,這可是楊老先生做的詩,他正教我們這一首詩呢?今天一大早我們和老先生在讀書時間,突然來了一陣大風,是大風把這張紙捲過來的。老先生可以做證的,老先生說這首詩寫的絕妙絕倫,於是教我們讀誦的。”
楊明昊見露陷了,厚着臉皮笑着道:“是這樣的,最近我小作一首詩,然後就教與他們習誦,小芳真乖。”
楊老先生走了過來,小康伸出腳絆倒了楊老先生。万俟煙靖見他們這麼對待楊明昊,不由的嚴厲道:“小康你太不像話了。”
小康戲笑道:“我是跟老師玩的,老師說他最是喜歡跟小孩子玩翻跟頭的。”
万俟煙雲走近扶起楊明昊看見他的臉上不禁道:“老先生您的臉,昨天白天還看你好好的,莫非晚上府裡進來了一個蒙臉飛賊不在。”
楊明昊用手蒙着臉道“飛賊,沒錯,就是那隻飛賊,好狡猾來着。差點兒就抓住他,唉!只不過着了他的套兒,才讓那飛賊逃脫了。我是沒什麼,只是臉皮上不好看了些。不過,那飛賊說不定昨天沒有得手,今天夜上也不會善罷甘休。哎啊!肚子疼,你們還坐坐,我有點不舒服的。”
万俟煙雲接茬道:“不舒服,昨天你也是這麼說的,莫不是碰邪了吧!還是老先生夜裡上茅廁不小心碰着這樣子的,我看你最近陰氣纏身,當心,要當心。”
楊明昊見他挖苦,當仁不讓的說道:“你怎麼知道,原來你還會看像呀!”
万俟煙雲心知肚明的說道:“我說的對吧。”
楊明昊見這人小子滑頭,也心照不宣的道:“太對了。”
万俟煙雲故意要透露出來道:“只是莫非,那夜裡的人是……。”
楊明昊今天晚上還要報仇的意思,就把話說回去道:“沒錯,昨天夜裡是多喝了兩杯,所以纔有今天這樣的樣子。”
小康打斷道:“不對,我昨天跟老先生睡的。他上玩茅廁之後,那隻野茫茫貓在我先生臉上畫起畫來了,所以把老先生弄成這樣的。”
老先生拍手道:“對,對都是那隻野貓眼惹的禍,它太可恨了。太兇了。”
万俟煙靖和万俟煙雲都信以爲真。楊明昊繼續解釋道:“昨天夜裡二更我在書房睡着了,三更時分一隻野貓竄窗進來了,在我臉上亂抓一頓。”
万俟煙雲好奇的問道:“老先生,那野貓不抓他的別處,也不抓小康,爲什麼就只抓你的臉上呢?”
“那是因爲昨天夜裡老師說了魚,有魚腥味。”小芳隨口說道。
楊明昊隨機應變道:“對,對,對。我昨天就是吃了魚,所以才惹來今天的一身騷。”
“還有昨天夜裡先生治學很晚,忘記了洗臉了。”小康若有其事的插嘴道。
他見都說到這份上了,只得把話完滿了,摸着小康的腦袋道:“康兒什麼都知道,真是聰明的孩子。昨天夜裡一時疲勞我把康兒按排好了,然後就在書房裡睡着了,之後就成這樣子了。”
楊明昊向他們解釋臉上受傷的原故,万俟煙靖見事情是這樣的,也不便多說些什麼道:“野貓是很多,下回在家裡多養幾條狗。讓那些外來的貓兒,賊人的都不敢進來,老師父您請坐。”
楊明昊看着他這般的客氣,就一整理了一下剛纔唐突的表情說道:“很久沒見到了你,你也一塊坐,一塊坐讓我看看你。”
万俟煙靖坐下來了,楊明昊隨後坐下又起來了。只聽見哎喲的一聲,他立馬跳了起來。万俟煙靖擔心的道:“師父您怎麼了,難道這凳子上有釘子不成。”
他一看,果然還真有一顆釘子冒出那尖尖的角兒。可是楊老先生站起來並不是因爲坐到了那釘子的事情,而是昨天都万俟煙雲踢上幾腳,至今痛苦不甚的說道:“沒什麼。”
小芳識趣的說道:“老師您忘了,您今天早上對我們說的你屁股上長了好多小東西嗎?”
小康打斷道:“先生說要文明一點,那叫臀部,生的是毒痔瘡,對不?”
“還腫了一大塊的。”小芳補充的道。
万俟煙雲原本認定了此人就是昨天的黑衣人,不想被那小芳小康給糊弄住了,說道:“怎麼這麼巧。”
“是呀,是呀,真是巧極了,靖兒一來我的小毛病就犯了,身體就嬌貴了起來。”楊明昊又道:“不對是,我一時開心,竟然把凳子也做通了,我的屁股……”
小芳提醒他文明用語道:“是臀部。”
楊老先生改口說道:“對,是臀部生瘡的事給忘了,好了今天給你們倆個小鬼的課就授到這裡。你們現在自由了,可以出去玩了。”
小康小芳就等他這一句話,終於解放了,手舞足蹈的說道:“太好了,先生小心您的脖子。”
万俟煙靖擔心這個老人家的身體,關心道:“師父你的脖子也疼,讓我來看看怎麼回事。”
楊明昊拒絕道:“我沒事,小病,無大礙。”
此時,武伯倫剛從外面回來,他尋聲也來到書房裡來了。武伯倫與那万俟煙靖寒暄起來,楊明昊就藉故回房休息去了。
孤獨無名醒來,一個女子偎依在他身旁喂藥給他喝。孤獨無名見這人是趙碧瑤驚訝道:“是你,都是你。”
她見無名餘氣未息,不過她與無名青梅竹馬,還想起以前一起在無峰山上一起生活的日子。那是他們的童年,她累了也經常依靠在無名的肩膀之上道:“除了我,還有誰會比我更關心你呢?”
無名血紅的世界裡只有寶貝一個人,再也不能承載其她的女人了。他帶着敵意的目光和語氣說道:“可是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走吧!多關心一下自己,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會喝你的藥。你們魔教之人都是用藥來控制教衆的,我不喝。”
趙碧瑤反脣相擊,因爲她對無名再熟悉不過了,知道他是一個好強的人,就拿話來刺激道:“這是送你上路的毒藥,你說的太對了,你到底喝不喝。”
孤獨無名看着她,她也毫無表情的看着他。他怔了好久,她見有效果,繼續刺激道:“不敢喝是吧,怕了,怕了我是吧。”
孤獨乞兒一聽,二話沒說搶過藥碗,就一飲而盡把碗一摔。他翻身起來,抓住那斷去的右手放在懷裡,抓起木棒堅難的走着。趙碧瑤見無名忍着劇痛,寧死也不願留在她這裡,笑道:“你是走不遠的,你的毒性很快在全身擴散開來,再加上你這粗獷的性格會死的更快。”
孤獨無名一句也沒聽她的,他的目的是離開這女人,離開這樓閣,還是去尋找他心中的女神呢?趙碧瑤跟着他後面走着,孤獨無名全身發熱緩慢的走着。他反過頭來大吼道:“你別跟着我。”
這一聲使他全身的傷口都裂開了小口,像一隻只貪婪的小蛇吸吮着他的精氣。無名傷勢過重,再也沒有力氣去掙扎,再也沒有能力去反抗。他想過死,可是怎麼能讓自己的怯弱一死了知呢?他承受了許多,一時之間天玄地轉,眼前只把趙碧瑤看成付寶貝。
他再一次露出興慰的笑容道:“我知道,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你陪着我身邊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很開心,就是那麼的短暫。”
趙碧瑤以爲無名認出自己來,也說道:“無名哥哥,我是碧瑤妹妹。從前的日子裡我們兩個形影不離,現在能陪在你身邊也是一種很開心的事情。不過我們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你在夢中一口一聲的喊着付寶貝。而我也有自己喜歡的振清師兄,現在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唯有現在與你相伴,等你傷好了,別怪我狠心的離開你。”
趙碧瑤默不出聲的站住了,眼睛中流露出對他的堅強感到敬佩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