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離婚吧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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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見今晚的主角提前退了場, 他將白鷺和秦思涵叫了過去,讓他們兩個招呼好客人,將這party繼續下去。

於是, 白鷺和秦思涵心中大嘆白鷗的好命!哎……

他們笑笑鬧鬧的玩了大半夜之後, 就近的一些商業上的朋友就陸續離開了。而那些遠道來的人就集體住在了白鷗家, 有些就近的朋友由於與白鷗夜茴他們關係甚好, 同樣死皮賴臉的住了下來。結果, 又在他們家裡鬧騰了三天才算肯離開。

在親友們離開後的第二天,黃鶯就送來了她所挑選的幾個黃道吉日,然後再由畢紋和白鷗他們自己挑一個, 定下來後好舉辦婚禮大宴賓客。

由於現在夜茴已經是白鷗的合法妻子了,所以在婚禮日期上他也就不那麼急迫了, 總之夜茴是跑不了啦。所以, 他完全遵從雙方父母的意見, 聽憑他們做主。

結果,挑來挑去, 婚禮的日子定在了下個月初三,距離現在還有二十來天的時間。這二十來天裡,白鷗也不去公司了,除了每天早上拿出兩個小時在家通過電腦和電話處理一些緊急事件之外,其他時間幾乎完全不理公事。

這天早上, 白鷗在房中打電話交代公司情況, 夜茴則鑽進了堆放禮物的房間裡拆禮物, 上次的party他們收到的禮物竟然堆滿了整個儲藏室。由於, 這些禮物是親朋好友給他們的祝福, 所以夜茴拆的十分開心。

白鷗倚在儲藏室門口看着夜茴拆禮物時的開心模樣,他也跟着開心的笑道:“拆禮物有這麼開心嗎?看你, 笑的合不攏嘴,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夜茴伸手擦了擦嘴,發現又上了白鷗的當,她隨手拿起一個禮品盒就扔向他,“哪有,你騙我,我打你!”

白鷗接住禮品盒,“嗯,你有暴力傾向,毆打老公,我要告訴咱媽!”

夜茴忍不住撇嘴,“哼,你就知道拿媽來壓我,你就知道討好媽,讓媽什麼都向着你。現在我都懷疑,她是你親媽,不是我親媽了……”

白鷗嘻哈道:“我哪裡有討好,我是真心喜歡咱媽嘛。你我是夫妻,夫妻一條心,你媽就是我媽,我媽就是你媽,一樣親的。”

這時畢紋過來,聽到他們這對話後,又對白鷗的喜歡加了三分,“小茴,怎麼說話哪?你又欺負白鷗了是不是?”

白鷗立即亮了亮手中的證據,笑眯眯的道:“沒事的,媽,小茴在跟我開玩笑,扔了禮品盒過來讓我幫她拆禮物呢。”

畢紋嘆道:“你別替她說話,她的話我可是都聽見了,明明就是她拿禮品盒打你嘛。”

白鷗在畢紋身後對夜茴笑的不懷好意,夜茴大作惡心狀,“媽,我沒有啦,是他先騙我取笑我,還拿那副欠揍的表情噁心我。”

“犟嘴!”畢紋無奈的搖頭,作爲過來人她是知道的,這兩個人之間你來我往的鬥鬥嘴小打小鬧,看起來更像是夫妻間的調情呢。所以,面對類似的情況,她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們罷了,當然偶爾也會也會幫着腔鬧鬨一下。

夜茴見老媽還偏向着白鷗,白鷗笑的更是得意,她鬱悶的瞪他。看到他手中的禮品盒時,她忽然認出來了,那禮品盒正是白鶯給送他們的那個。

“媽,你不要老是向着白鷗啦,其實他沒有表面的那麼好。”夜茴指着白鷗手中的禮品盒道,“你看,他手中拿着的那個禮品盒,正是白鶯送來的,白鶯可是白鷗曾經喜歡的女人呢。”

畢紋疑惑的看向白鷗,期待白鷗給她一個解釋。

白鷗隨手毫不在乎的將手中的禮品盒扔到角落裡的垃圾桶中,“夜茴,這玩笑你可開大了,我和白鶯,從頭到尾你最清楚不過,你這樣污衊我,可是會毀壞我在咱媽心中的形象的。”

白鷗一臉哀傷的表情,而畢紋則一臉疑惑的表情,夜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所以立即解釋道:“好了啦,算我沒說嘛。媽,剛剛我是開玩笑的,事實情況是白鶯一直糾纏白鷗,但白鷗看都不看她一眼的。”

畢紋皺眉嘆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可以隨便把這種事掛在嘴上?這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事嗎?你們現在都結婚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還開這種沒營養的玩笑?小茴,你已經爲人妻也快要爲人母了,還這副孩子心性,將來白鷗真要是不要你了,看你怎麼哭。”

她這一通大道理,說的夜茴和白鷗雙雙低頭,想反駁卻又想到畢紋的精神狀況而都有顧忌。

白鷗見夜茴被訓的狗血淋頭的樣子,他驚道:“哎呀,我差點忘了。媽,今天約好了婚紗店的設計師要給夜茴推薦婚紗呢。這個時間點,人家怕是已經在等着了。”

畢紋哪裡會不知道白鷗的意思,她嘆道:“好啦,我不說了,你們有事就去忙吧。”

白鷗拉了夜茴,對畢紋點頭道:“那媽,我們就先走啦,讓姜嬸陪着你聊聊天或看會電視什麼的,我們回來後再一起陪您。”

畢紋揮手,“去吧去吧……”

當白鷗和夜茴出來之後,白鷗呵呵笑道:“還不感謝我?我可是救你脫離被訓之苦海的人呢。”

夜茴嗔道:“纔不謝你哩,還不都是你害的。”

白鷗乖乖認錯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你的。那,之前我約了設計師給你推薦婚紗,今天就去看看吧?”

夜茴咦了聲,“真的?不會吧?我以爲你只是騙騙我媽,好帶着我出來罷了。”

白鷗又想敲敲她的腦袋,吃過多次苦頭的夜茴連忙捂住額頭,“不許敲我,我是孕婦!”

白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是,孕婦最大,現在懂得拿孕婦的身份來欺壓我了?”

夜茴咕噥道:“你是大爺,我哪敢欺壓你啊。”

“嗯……”白鷗沉吟着打趣道:“不錯,還算懂規矩,不枉爺我那麼疼你。”

這話說出來,聽的夜茴渾身抖了抖,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走吧,帶你去看婚紗,我不是騙咱媽,也不是騙你,是真的給你約好了。”白鷗見她一副感動的樣子,他對她眨眨眼,“幹嘛?你不用太感動,趕快給我把孩子生出來,養好身體好好回報我就成啦!”

“哼,你想得美!”夜茴甩頭不理他。

白鷗笑吟吟的跟在她身後,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是在他看來婚姻卻愜意極了。

在白鷗和夜茴出門後,畢紋將白鷗扔到垃圾桶裡的禮品盒撿起來。想把它放到儲藏室,但是想起這禮品盒是那個叫白鶯的女人送來的,她就不免多了個心。再聯想到當時黃鶯對白鶯的態度,想到白鶯那張漂亮的臉和甜甜的嘴,想到夜茴說白鶯一直糾纏白鷗,她就不淡定了。

既然白鷗把這禮品盒扔了,應該不介意她把它打開吧?她倒想看看白鶯那漂亮的女人送給白鷗和夜茴什麼樣的禮物。

拆開禮品盒,裡面是兩個印着幸福一生圖文的咖啡杯,畢紋笑笑也就沒有再多心。但是,當那份文件資料呈現在她面前時,僅一眼她就看到了那個足以讓她暈厥過去的兩個字——夜華。

雙手忍不住顫抖,心忍不住劇烈的跳動,就連呼吸都是急促的,腦子裡的那根名爲理智的弦繃到了極點。

這裡記錄着幾多彩的詳細資料,記錄着幾多彩是怎樣一步步走向破產的,也記錄着夜華最完整的個人檔案。而在資料的最後一頁,竟是白鷗親筆提寫的將幾多彩搞垮納入到夜晨名下的戰術攻略。

將這些文件看完後,畢紋簡直不敢相信,她的好女婿竟是那種人面獸心的陰險小人。而她竟然還把夜茴嫁給了他,嫁給了那個罪大惡極的畜生。

耳邊彷彿響起了大雨傾盆而至的聲音,眼前彷彿又呈現了那幕汽車碰撞鮮血飛濺的畫面,她看到夜華就那樣在她眼前從車裡跌了出去,滿面鮮血。

她一個不穩,跌坐在地,雙手捂住眼睛,痛苦襲擊了她所有的神經,“不,夜華,你不可以就那麼離開的,不可以的。夜華,我好糊塗,我好蠢啊。害了我們的罪魁禍首,我竟然還把他當成好人,我竟然還把小茴嫁給了他。夜華,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姜嬸聽到聲音,立即跑了過來,看到畢紋的樣子後,嚇了一大跳,她連忙安撫道:“小紋,你這是怎麼了?別哭,別這個樣子,好好的發生了什麼事?你先安靜下來,要相信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可以解決的,一定可以解決的。”

畢紋抓住姜嬸的手腕,低吼道:“解決?怎麼解決?你告訴我怎麼解決?是白鷗,是白鷗害死了夜華,是白鷗害死了我老公,害死了小茴的爸爸。而我還把小茴嫁給他,你說這要怎麼解決?啊?”

姜嬸一時還不瞭解情況,但憑藉多年照料精神病患者的經驗,此時此刻讓對方平靜下來是第一要務。

畢紋全身顫抖的厲害,姜嬸對她試着平靜的笑笑,繼續安撫道:“小紋你相信我,現在先平靜,平靜下來,你聽我怎麼告訴你解決的方法,好嗎?”

她那百試不爽以微笑來讓人平靜的方法,沒想到在畢紋這裡卻失靈了,只見畢紋更形激動的吼道:“你在笑,你居然在笑,看到我們淪落到這種地步,你們很開心是不是?你們是一夥的,你們通通都是一夥的。小茴呢?小茴呢?我要帶小茴走,我要帶小茴走……”

畢紋推開她站起來就要往外跑,姜嬸趕忙拉住她,“小紋,你靜一靜,靜一靜。小茴現在不在這裡,你到哪裡帶她走啊?你忘了嗎?小茴和白鷗去試婚紗了呀。”

“試婚紗?”畢紋平靜了片刻,隨即又大聲吼道:“不,小茴不能嫁給白鷗,不能嫁給那個混蛋。小茴在哪裡?快點告訴我,我要馬上帶她走,馬上帶她走……”

“好好好……”姜嬸安撫道:“你等着,我馬上就給小茴打電話,讓她馬上回來,這樣可以吧?”

畢紋想了下,衝到電話機旁,顫抖的手按着話機上的號碼,“對,打電話告訴小茴,打電話告訴她……”

姜嬸一見這情況,怕是事情大了。

姜嬸纔來白鷗家沒幾天,作爲畢紋的看護,看到畢紋情緒激動異常,原始的語言安撫已經失去了作用。之前她在瞭解到畢紋的情況後,以爲畢紋不再需要藥物治療,所以這裡並沒有鎮靜劑之類的東西。但,目前這種情況,除非鎮靜劑,是很難讓畢紋平靜下來了。

畢紋給夜茴打電話,姜嬸則偷偷的給白鷗打電話,可白鷗的電話卻遲遲的無法接通,處於關機狀態。無奈之中,姜嬸只好撥打了120,說明了情況,讓護士帶着鎮靜劑過來。

現在夜茴剛剛試了一件婚紗,在落地鏡前仔仔細細的照着,一旁的白鷗時不時的發表點意見,還有設計師在一旁講解。

“這件怎麼樣?”夜茴在白鷗面前左轉身右轉身,俏麗的模樣讓白鷗連連點頭。

設計師見對方喜歡這婚紗,繼而推薦道:“我們的設計團隊在設計這套婚紗時,還專門設計了與這套婚紗相匹配的男方禮服。白總,您要不要去試試?”

白鷗微笑的點頭,“大半年不見,程大設計師的婚紗不僅設計的越來越好,就連營銷也做得有聲有色,真有你的。”

而程大設計師卻含笑道:“哪裡哪裡,白總過獎了。我帶的團隊所設計的婚紗禮服都是配套來的,結婚是兩個人的事,總不能讓一對新人穿着不同風格的禮服舉行婚禮吧?那樣也太沒水準太沒格調了。我們的出發點是爲了給新人創造最美最和諧最難忘的三最畫面,而不是爲了賣出多少套婚紗禮服。”

“跟我少來這套,我還不知道你?”白鷗笑了笑,又對夜茴道:“夜茴,等我一會兒,我也去試試禮服。一生就結一次婚,不能委屈了你,當然也不能委屈了我。哈……”

“你笑的可真得意……”夜茴推了推他,“好啦,你快去,快去!”

就在白鷗去試禮服的時候,一陣陣的諾基亞手機鈴聲響了。

夜茴過去拿起手機看到是白鷗家裡的固定電話,於是就接了。

電話一接通,夜茴就聽到畢紋激動的喊叫聲,“小茴,小茴,你快回來,馬上回來。我要帶你走,你快跟我走,不要嫁給白鷗,不要嫁給那個混蛋男人。小茴,你聽到沒有,快回來,跟我走,跟我走……”

“媽,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媽……”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夜茴擔心的問着。

然而電話對面卻只是傳來畢紋的哭聲喊聲,還有姜嬸的勸說聲。夜茴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狀況,難道精神狀況又出了問題?

夜茴在這邊擔心的道:“媽,我馬上就和白鷗回去,馬上就回去!”

可是畢紋卻似乎瘋狂了似的喊道:“不要,我不要見到白鷗那個混蛋,我不要見到他,你也不許和他在一起,你馬上給我滾回來。”

由於夜茴被這情形嚇到了,眼淚就這樣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是,媽,我馬上就回去,一個人回去。媽,你等我,你什麼都不要做……”

夜茴也不敢掛電話,透過電話還可以聽到家裡的聲音,大約知道家裡的情形。

在極度擔心的情況下,夜茴也來不及換下婚紗了,就這樣穿着婚紗跑了出去。

程設計師見樣子,大聲問道:“夜小姐,你怎麼了?”

夜茴也無暇跟他解釋,只是丟了一句,“告訴白鷗,我媽出事了,我要先回家。我媽不想見他,先不要讓他回家。”

直到夜茴打車消失在視線內,程設計師才訥訥的嘆道:“你這婚紗還沒付錢呢,本店婚紗概不外借。”

當白鷗穿好禮服出來時,已經不見夜茴的身影了,“夜茴呢?”

程設計師嘆道:“跑了。”

白鷗皺眉,冷聲問道:“什麼意思?說具體點。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不立即叫我?”

程設計師平靜的轉述着夜茴的話,“她讓我告訴你,她媽出事了,所以先回家了。而且,她媽不想見到你,所以不要你回家。”

白鷗低咒了一聲,夜茴說的這是什麼鬼話?畢紋出了事,他怎麼可以不管?什麼叫做畢紋不想見到他,不要他回家?她一個懷了孕的女人,醫生曾千叮萬囑的要小心再小心,此刻她一個人回家怎麼能夠應付的來?

“夜茴,你這個女人,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老公?你有沒有考慮到自己的情況?竟敢再一次招呼也不打,就把我一個人拋在一邊。”白鷗恨恨的咬牙,轉身就要離開。

程設計師連忙上前笑呵呵的道:“白總,先等等。雖然我們設計婚紗的出發點不是爲了金錢,但是你們這一對新人就這麼穿着婚紗禮服一前一後跑出去,誰都沒有付錢。這……似乎也說不過去吧?”

白鷗白他一眼,揮手道:“這時候沒工夫給你付錢,自己到公司結賬去。”

白鷗開車一路飈回家,路上不停的給夜茴打電話,但夜茴的手機卻一直處於佔線狀態。

夜茴回到家時,就看到幾個護士抓着畢紋,其中一個還想給她注射什麼,她怔在那裡,叫道:“媽……”

畢紋看到夜茴穿着一身婚紗回來,刺激之下她掙開了抓住她的護士,撲向夜茴,嘶吼道:“小茴,誰讓你穿成這樣的?穿成這樣你是打算嫁給那混蛋是不是?你給我脫下來,不準嫁給那混蛋,我不準!你給我把它脫下來!”

夜茴扶住畢紋,哭道:“媽,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我,你別嚇我……”

而畢紋彷彿跟那婚紗較上了勁兒,見夜茴不脫她直接動手撕扯,結果在她失控的力道之下這身婚紗就被撕的不成樣子,破破爛爛,眼看就要衣不蔽體了。

夜茴用力的抱住她,啞聲道:“媽,媽……”

這時,兩個護士也擁上來按住畢紋,另一個醫生給趁機給她注射了鎮定劑。之後,畢紋軟倒在兩個護士身上,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夜茴過去扶住畢紋,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媽,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爲什麼?”

畢紋不說話,夜茴只好去問姜嬸,“姜嬸,我媽這是怎麼了?”

姜嬸在和醫生護士交談完後,回頭對她嘆道:“小紋在看了一些東西后,就忽然變得這樣的了,該是受到了刺激。”

“看到了什麼東西?”這裡是白鷗家,有什麼東西能夠刺激到她呢?

“你跟我來吧,東西在樓上。現在你媽安靜下來了,暫時沒事。”

夜茴將媽交給護士照看,自己跟着姜嬸上樓,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刺激到了媽。

姜嬸將那份文件資料拿給夜茴,“應該是這個東西,你媽看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你慢慢看吧,我先下去照看一下。”

夜茴在看到上面的內容後,也着實怔住了。

這……這是……

難怪媽會受那麼大的刺激,難怪媽不想見到白鷗,對白鷗的反應那麼強烈。原來,她們家之所以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竟然都是白鷗害的。

眼淚流下臉頰,打在資料上,浸溼了紙面上的字。

現在,她不想去思考白鷗爲什麼要這麼做,也不想去思考白鷗爲什麼不把這事告訴她,是他故意的欺騙還是其他?

丟下資料,夜茴去房間換了衣服,然後下樓來到畢紋身邊,擦着她的淚,低低的叫道:“媽,現在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

此刻,畢紋平靜了下來,精神上也清醒了許多,但心中的悲不觸則以,一旦碰觸到了還真是難以自抑。

她伸手也擦着夜茴的眼淚,頗爲無力的道:“小茴,我不想見到白鷗,不想見到他。你跟我走吧?不要和他結婚!”

見夜茴猶疑不定,畢紋搖晃着她的肩膀,“小茴,你還想和他在一起?你要和他在一起,今後就別再見我。你是要我這個媽還是要那個我們全家的仇人?”

“媽,我……”

見她如此,夜茴劈頭就問道:“夜茴,你忘記你是怎麼失去爸爸的了嗎?你忘記我是怎麼變成這副樣子的了嗎?你忘記我們原本那個幸福的家是怎麼破碎的了嗎?你忘記了嗎?你忘記了嗎?”

見夜茴垂首咬脣不說話,畢紋伸手就給了她兩巴掌,“你太讓我失望了。”

畢紋站起來就想往外走,夜茴連忙抱住她,哽咽道:“媽,別丟下我,我跟你走……媽,我跟你走……”

姜嬸見她們離開,於是叫道:“難道你們就這樣走了嗎?小茴,你媽目前這種情況不適合離開,聽姜嬸的,不要走。至少不要這樣走,白總回來總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

畢紋卻回道:“這個地方不是我們的家,白鷗的地方我們不想踏足。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現在我清醒的很。”

夜茴也表情木然的低語道:“姜嬸,我媽好不容易康復了,這個地方我媽不喜歡,所以我們就不留下了,我不想讓我媽再受什麼刺激。”

姜嬸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給醫生護士使眼色,怎奈現在畢紋安靜下來反而沒有任何問題了,情緒也沒有那麼大的起伏了,他們也不方便把她當做患者強行留下或者帶去醫院。

“小茴,你可是白總的合法妻子,你們剛剛領過結婚證的。”急了,姜嬸在後面喊道。

但夜茴只是略微停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對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顧媽的情緒。對白鷗,她也想靜下來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畢竟,那份資料當中所記錄的,是她無法接受的,至少現在無法接受。

當白鷗趕回家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看到姜嬸在收拾那件被撕碎了的婚紗,他站在那裡,訥訥的問道:“夜茴呢?媽呢?”

姜嬸放下手中的婚紗,站起來回道:“白總,你總算回來了,只是她們走了。”

雖然白鷗面上還算是鎮靜,但心裡早就要發瘋了,“發生了什麼?她們去了哪裡?”

姜嬸將事情的始末一一講給他聽,隨後他連衣服都沒有換,接着轉身就離開,開着車滿上海的找夜茴她們母女去了。

持續的打電話給夜茴,可傳來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聲音。

“shit!”白鷗忍不住罵了句粗話。

在上海,除了唐果果那裡,夜茴沒有什麼可以住的地方。於是,他直接開車到了唐果果那裡,但夜茴並沒有在她那。

唐果果拉住白鷗問道:“看你急成這樣,發生什麼事了?你們不是剛剛結婚嗎,怎麼會出這種事,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了?”

白鷗不想跟她解釋,只是叮囑道:“要是夜茴聯繫你,或者到你這裡來,你一定要留住她,並且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離開唐果果那裡,白鷗緊接着就聯繫了秦思涵和白鷺,但結果是同樣的,夜茴並沒有聯繫過他們。

知道夜茴和畢紋離家的人,幾乎都想盡辦法去找她們了。但是偌大一個上海,沒有任何線索的他們到哪裡找?

僅一天的時間,白鷗就彷彿憔悴了大半年似的,臉上再也沒有迷人的笑,眼睛再也沒有昔日的神采,頂着大大的黑眼圈,整張臉也冷冰冰的。

回到家,問了姜嬸,才瞭解夜茴爲什麼帶着畢紋離開,原來都是那份資料惹的禍

這份資料一直密存在公司的檔案室裡,除了他和董事長沒有人可以拿出來。所以,這份資料是爸給夜茴看的?他要去找爸問個清楚!

當白鷺看到一臉憔悴的白鷗出現在面前時,他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哥,你這是……”

白鷗看也不看他,只是問道:“爸呢?”

“在樓上。”看到白鷗自他身邊經過,他竟然覺得害怕,他大聲道:“哥,你彆着急,我們大家都在努力找小茴和她媽了。”

而白鷗彷彿沒聽到似的,就這樣頂着一張嚇人的臉上了樓。

見了白鶴後,他冷冷的問道:“爲什麼?你答應過我,接受夜茴的,爲什麼這樣耍我們?”

白鶴怒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在懷疑我對夜茴她們做了什麼嗎?我要是反對你們,不接受夜茴的話,就不會同意你們去登記,更不會邀請至交好友來參加什麼party。現在夜茴她們母女不見了,我也在動用關係滿上海的找她們。夜茴還懷了我白家的孩子,現在出了這種事,你以爲我不擔心嗎?”

“既然是這樣,那你爲什麼還要把這個給她們看?”白鷗大吼了一聲,接着把那份文件資料摔到白鶴面前,“爸,你知道對夜茴,我有多麼的用心嗎?你怎麼可以把這種致命的東西給她們看?”

白鶴拿起那文件看了下,解釋道:“等等,你這文件是從哪裡得來的?在參加你們的party前,我明明把它丟進碎紙機銷燬了的。”

白鷗苦笑道:“既是銷燬了,那現在這一份又是什麼?這東西應該存放在公司的檔案室吧?這是極其機密的文件,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我那裡?”

白鶴細細的回想了下,當初他的的確確把這文件丟進碎紙機的,但是他並沒有盯着碎紙機把文件粉碎。

會不會這過程中有誰看見,在碎紙機把它粉碎之前給拿了出來?如果真是這樣,會是誰呢?

在他離開前,黃鶯和白鷺早已去了白鷗那裡,所以不會是他們,那麼留在家裡並且有機會把東西帶到白鷗那裡的人,只有最晚纔到場的白鶯了。而且,他還記得當時白鶯送給夜茴和白鷗的禮品盒正是從他書房拿的,碎紙機就在書房裡。

想清楚了這裡面的問題所在,白鶴鄭重的回道:“白鷗,如果你還把我當做你的父親,如果還當我是夜晨的董事長,還認爲我的話有足夠分量的話。你聽着,這資料我從來沒想過要給夜茴她們看到,我的的確確是放進碎紙機裡把它銷燬了。”

“夜茴是因爲這份資料而離開我的,一日找不到夜茴,夜茴一日不回到我身邊,我就一日不進這個家門!”白鷗哼了一聲,在白鶴的怒目拍案之下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後,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白鷗走後,白鶴打電話給白鶯,“白鶯,你回家一趟,有些話我想跟你談談。”

“伯父,是什麼事啊?”白鶯也知道夜茴和她媽離開了,所以心裡有些發虛。

“你來一下就是了,我在書房。”說完就掛了電話。

待白鶯來的路上,心中早就做好了決定,那就是打死也不承認是她把那資料交給夜茴的。

在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想好一切託詞後,她纔來到書房,在白鶴面前故作淡定的道:“伯父,您找我。”

“白鶯,坐吧。”白鶴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給她,還給她倒了杯茶,“明明知道你今天上班,我還要你過來,要是你上司扣你工資,你不會怪我吧?”

白鶯笑了笑,“當然不會,白鶯什麼時候怪過伯父呀?”

“白鶯吶,其實今天叫你過來,主要是想談談你和白鷗的事。你也知道,現在白鷗已經和夜茴登了記,算是合法夫妻了。而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白鶯在心中打鼓,白鶴這七拐八拐的到底想說什麼呢?難道不是審問那份資料的事?

她嘆道:“今後,我想在事業方面好好打拼一下,至於結婚找男朋友什麼的,我暫且不想去想,一切隨緣吧。”

“是,緣分這種東西還真是難以琢磨。既然琢磨不透,還是隨緣好。相信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麼想盡辦法爭奪也不會是你的。呵呵,既然你想在事業方面好好打拼,那麼我給你提供個機會,你要不要?”

“伯父?你說真的?”白鶯不敢相信。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你只說你要不要吧。”

白鶯點頭道:“要,謝謝伯父給我機會,不管是什麼,我一定好好努力打拼。”

白鶴輕笑,“你知道在東亞的各個國家幾乎都有夜晨的子公司,其中新加坡那家公司效益還不錯。我想把那家公司從夜晨分離出去,把它送給你,任由你去經營管理。你覺得怎麼樣?”

“爲什麼?”這個機會大的讓她不敢接受。

“只是想補償你,原本打算讓白鷗娶你,讓他用一生來補償你的。但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所以這一點點補償並不算什麼。”

白鶯感慨道:“伯父,其實,這幾年我吃住都在白家,你們如此照顧我,把我當女兒一樣,這已經算是對我的補償了。不能嫁給白哥哥,我也很遺憾。但是真的不需要把那麼一家大公司交給我算作補償。這補償太大了,我受之有愧。”

白鶴是商場上的老狐狸了,白鷗與夜茴的問題就出在白鶯身上。之前他也蠻喜歡白鶯這個女孩子的,完全不介意把她當自己的女兒來養。但是,她的種種行爲實在令他太失望了。所以,給她她所需要的,和她從此劃清界限,恩怨兩消是今天談話的目的。

“既然你覺得這補償太大,不如就答應我幾個要求吧。答應了之後,你不用再受之有愧,新加坡的公司以及那邊的市場從此都會是你的。”

白鶯感動的道:“伯父有任何要求儘管說,白鶯一定答應。”

“要求一,得到那邊的公司之後,我想讓你盡心盡力的去經營管理。要求二,從此你離開白家,與我白家沒有任何關係,白家再也不欠你什麼。要求三,我那兩個兒子,你不要與他們再聯絡了。”

聽完這三個要求,白鶯徹底傻眼了,白鶴這是拿一家公司打發她,讓她滾蛋呢。她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白鶯,這樣的安排是我能補償你最大的極限了。要是換做白鷗,他怕是隻會要你身敗名裂從此一無所有,你信是不信?夜茴和畢紋爲什麼會離開這件事,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當白鷗會不知道嗎?”

“伯父,你這是在懷疑我把那份資料拿給她們的嗎?我沒有做過那種事,不是我!”

“什麼那份資料?我有提過那份資料嗎?”白鶴斂起笑容,“白鶯,我一直相信你是一個明理的孩子,不要耍聰明,比你聰明的人太多了。”

白鶯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白鶴沒有提到任何資料的字眼,她怎麼就衝動的說出來了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真是笨!

“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剛剛的提議,如果你答應,我們就可以馬上找律師辦理相關手續。”

白鶯在心中反覆的琢磨了下,白鶴說的對,白鷗一旦知道是她在中間動了手腳,那麼依白鷗的脾性,她真的會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而這樣白鶴的安排,的確最好,至少她沒有一無所有,她得到了名利。

最後,白鶯嘆道:“不用想了,伯父,我答應你的要求。”

“很好!既然如此,你可以先回去了。如果你夠聰明,在白鷗知道真相之前,趕快動身去新加坡,否則白鷗會對你做些什麼,我可無法保證。”

白鶯的所作所爲雖然惹惱了白鶴,但看在白鷗過去對不起她們母女的份上,白鶴能做的也就只有這樣了。

45.對白鷺的坦白37.欲擒故縱30.衝動是魔鬼27.壞女人VS壞男人13.囧事連連37.欲擒故縱22.搞錯對象啦39.白鷺對決白鷗14.欺人太甚53.結局38.夜茴的決定18.小妖女VS腹黑妖男32.恐怖片的魅力17.睡相真差29.白鷗的過去?11.淪爲了清潔工24.妖女惹桃花31.愛情陰雨天50.幸福在身邊34.白鷗慘了7.和秦師哥的約會32.恐怖片的魅力12.第一天值夜25.試探13.囧事連連42.夜茴上鉤了7.和秦師哥的約會36.桃花開三朵19.只是逢場作戲?49.求婚OR逼婚?4.被美男整了20.白鷗的美男計45.對白鷺的坦白47.意外的是驚還是喜?18.小妖女VS腹黑妖男20.白鷗的美男計22.搞錯對象啦48.未婚媽媽不好當17.睡相真差25.試探11.淪爲了清潔工43.白鷗的自白書13.囧事連連33.真假夜歌46.董事長的惡趣味25.試探53.結局37.欲擒故縱53.結局12.第一天值夜42.夜茴上鉤了52.嗯啊52.嗯啊22.搞錯對象啦49.求婚OR逼婚?29.白鷗的過去?53.結局20.白鷗的美男計18.小妖女VS腹黑妖男52.嗯啊19.只是逢場作戲?31.愛情陰雨天22.搞錯對象啦15.二十一世紀的試吃太監28.吃醋是個好現象20.白鷗的美男計38.夜茴的決定53.結局10.與腹黑上司的交鋒16.美男上司的確牛11.淪爲了清潔工36.桃花開三朵8.再遇“夜歌”37.欲擒故縱33.真假夜歌20.白鷗的美男計21.色心一顆27.壞女人VS壞男人42.夜茴上鉤了21.色心一顆15.二十一世紀的試吃太監17.睡相真差39.白鷺對決白鷗8.再遇“夜歌”37.欲擒故縱24.妖女惹桃花34.白鷗慘了25.試探8.再遇“夜歌”33.真假夜歌30.衝動是魔鬼36.桃花開三朵49.求婚OR逼婚?19.只是逢場作戲?27.壞女人VS壞男人26.秦思涵告白22.搞錯對象啦6.被潛了28.吃醋是個好現象13.囧事連連
45.對白鷺的坦白37.欲擒故縱30.衝動是魔鬼27.壞女人VS壞男人13.囧事連連37.欲擒故縱22.搞錯對象啦39.白鷺對決白鷗14.欺人太甚53.結局38.夜茴的決定18.小妖女VS腹黑妖男32.恐怖片的魅力17.睡相真差29.白鷗的過去?11.淪爲了清潔工24.妖女惹桃花31.愛情陰雨天50.幸福在身邊34.白鷗慘了7.和秦師哥的約會32.恐怖片的魅力12.第一天值夜25.試探13.囧事連連42.夜茴上鉤了7.和秦師哥的約會36.桃花開三朵19.只是逢場作戲?49.求婚OR逼婚?4.被美男整了20.白鷗的美男計45.對白鷺的坦白47.意外的是驚還是喜?18.小妖女VS腹黑妖男20.白鷗的美男計22.搞錯對象啦48.未婚媽媽不好當17.睡相真差25.試探11.淪爲了清潔工43.白鷗的自白書13.囧事連連33.真假夜歌46.董事長的惡趣味25.試探53.結局37.欲擒故縱53.結局12.第一天值夜42.夜茴上鉤了52.嗯啊52.嗯啊22.搞錯對象啦49.求婚OR逼婚?29.白鷗的過去?53.結局20.白鷗的美男計18.小妖女VS腹黑妖男52.嗯啊19.只是逢場作戲?31.愛情陰雨天22.搞錯對象啦15.二十一世紀的試吃太監28.吃醋是個好現象20.白鷗的美男計38.夜茴的決定53.結局10.與腹黑上司的交鋒16.美男上司的確牛11.淪爲了清潔工36.桃花開三朵8.再遇“夜歌”37.欲擒故縱33.真假夜歌20.白鷗的美男計21.色心一顆27.壞女人VS壞男人42.夜茴上鉤了21.色心一顆15.二十一世紀的試吃太監17.睡相真差39.白鷺對決白鷗8.再遇“夜歌”37.欲擒故縱24.妖女惹桃花34.白鷗慘了25.試探8.再遇“夜歌”33.真假夜歌30.衝動是魔鬼36.桃花開三朵49.求婚OR逼婚?19.只是逢場作戲?27.壞女人VS壞男人26.秦思涵告白22.搞錯對象啦6.被潛了28.吃醋是個好現象13.囧事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