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週日,宇文山帶王美麗來到畫顏公司,與約好的公司管理層見面。把她以公司財務總監的身份介紹給了大家。王美麗財務科班出身,又在大型企業裡工作過,再加上她良好的形象、談吐和氣質,贏得了大家的認可。宇文山作爲第二大股東,公司老闆之一,親自帶她和大家見面,都明白她以後在公司代表宇文山的意志,自然沒人會輕視她,所以都表現的非常熱情,王美麗表現得亦是十分得體,大家相互還算融洽,宇文山非常滿意。
吳遠山對王美麗的到來同樣表示了歡迎。並當場安排人生經理,給她辦好了入職手續,並把她的辦公室單獨放在了宇文山的旁邊,還細心地讓她選了自己的秘書,如此細緻周到,宇文山只能歎服吳總江湖之老了。
把畫顏藥方兩味主藥的配比以及如何與生產部門配合,不影響生產,怎樣保證自己的利益,交代、告訴給王美麗,她一點就透,倒是省了宇文山不少的口舌。
與吳遠山和管理層包括王美麗,一起吃了頓午飯,又在公司轉了轉,瞭解了一下生產和訂貨的情況,下午4點多宇文山離開畫顏公司。買了一些糖果、零食等禮物,來到大師兄家。陳嘉禾對他消失這麼長時間怨念很深,宇文山奉上禮物費勁口舌才把小姑娘哄好。博物館有文物失蹤,大師兄週末加班處理並沒在家,讓他有些失望。
蹭了頓晚飯,宇文山回到小樓,一夜無話。
第二天宇文山回到學校。先去跟老趙打招呼消了假。老趙盯着他看了半天,直看到他開始發毛,感覺自己罪大惡極一樣。宇文山一再表示,以後儘量不再請假,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老趙才放過他。副校長直接給他批假條,老趙當然知道他身份特殊,但還是希望他能好好上課,宇文山對此心存感激,極力保證。
迎新晚會的熱度已經降下來了,雖然大家都記住了92經貿有個宇文山,但也沒人再刻意打聽他的學習、生活,宇文山安安靜靜地上了一天課。大一的課,只有一門微積分宇文山多關注了一下,其他的課程對現在的宇文山來說沒有任何難度,所以他上課時要麼修習清心訣,要麼看中醫和古玩、書畫方面的書,倒也自在。
只是中午吃飯時,武術社的社長伍立仁找到他,邀請他加入武術社,並說12月武術社可能會有與國內、國際大學相應社團的交流活動。宇文山對有切磋的機會還是很感興趣的,於是答應瞭解一下再做決定。伍社長再三表示希望他能加入後,才離開。
下午,結束一天的課程,宇文山和309的兄弟一起在校外吃了晚飯,9點多時,謝絕其他兄弟陪同的要求,背上我自己的包和王成國一起上了一輛出租車。
包裡有五萬現金、國安證件和那把***,以及兩個壓滿的彈夾,還有自己的手提電話。以他現在的能力,雖說他不認爲會有什麼危險,但獅子搏兔尚需全力,他還是準備得很是充足。
王成國報了地址,司機師傅發動車子,駛出小巷匯入車流。後視鏡裡一個小混混從黑影裡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出租車,快步離開。他一直在監視着王成國,宇文山早就發現了。應該是賭場的人,防止他逃跑安排的,宇文山沒有在意。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紫金山旁中山門外一棟大樓前。付了車費下車,宇文山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大樓被一圈高高的院牆圍住,院子裡有燈光透出,黑漆漆的兩扇大門緊閉着。
王成國有些緊張,遲疑地站在那沒有去叫門。這個地方一看就不是什麼善地,宇文山對粗線條的他很是無語,這樣的地方能隨便進嗎?
宇文山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示意他放鬆,然後走上前去開始叩門。
“吱呀”一聲,大門上一個一尺見方的小門被從裡面拉開,一張兇狠、帶着刀疤的臉露了出來。“找誰?”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帶着的冷意讓人很不舒服。
“找彪哥,還錢的。”宇文山淡淡地回答。他來之前與王成國瞭解過了,拿着他學生證、身份證的人就叫彪哥,所以回答。
宇文山兩個學生模樣,守門人有些奇怪他這種淡然,又多打量了他們幾眼。“哦,找彪子,進來吧!”小門啪地一聲關上,旁邊的側門打開,一個穿着迷彩服的大漢面無表情地擺頭示意他們進去。
王成國更加緊張了,宇文山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帶着他邁步走進大門。
院子裡靜悄悄的,諾大的停車場上停滿豪車,很多車宇文山都叫不上名字。這種場面,主人應該勢力很大,卻把主意打到王成國這樣的學生身上?宇文山皺起眉頭,若有所思。
穿過停車場,來到大樓門口,兩個穿黑西裝的人攔住了他們。
“我們找彪哥。”宇文山看着這兩個默不作聲的人說。這兩個人讓他感到了危險,身上的氣息讓他聯想到巷子裡截殺自己的那羣人。
其中一個黑西裝陰鷙地看着宇文山,凌厲的眼神充滿殺氣。這樣的眼神讓宇文山心下一凜,不好的預感從心裡升起。宇文山取下後背,拉開拉鍊,裡面的5扎百元大鈔和大哥大剛好蓋住了手槍和彈夾,這人仔細看了看,覺得沒有什麼武器收回視線。
“兩位,可以走了嗎?”宇文山提着沒有拉上拉鍊的揹包道。
“搜身!”另一個黑西裝退後一步,把手插進衣服,神識全開的宇文山知道,他握住了一把已經打開了保險的手槍!這種能力是他進入地級初期圓滿後出現的,只要他集中注意力,這種透視一樣的感覺就會出現在他目光集中之處,宇文山自己稱之爲神識穿透。
王成國已經呆了,這個架勢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陰鷙男快速地把他搜了個遍後,推到一邊。宇文山提着包,平伸雙臂,全神戒備,接受陰鷙男搜身。搜過,沒有發現任何武器,他向另外一人點頭示意,表示安全。
握槍的黑西裝轉過身,往裡走,宇文山兩人跟上,陰鷙男落在後面,盯着兩人。宇文山一邊走,一邊慢慢地拉上了揹包拉鍊,背到背後。兩個打手沒發現的是,一把***和兩個彈夾已經插在了宇文山的腰上。
四人穿過大樓一樓大廳,走向大樓後面一棟小別墅。宇文山一邊走,一邊裝作好奇,環顧四周。此時他神識完全放開,神識穿透把周圍一切盡收眼底。大樓一共8層,一樓是寬敞的大廳和功能房;二樓是餐廳,裡面有不少人在用餐;三樓、四樓是賭場,裡面燈火通明,人頭攢動,每層幾十張賭桌上和包間裡都有賭徒在酣戰;五到八層是客房和娛樂室、洗浴中心,裡面有人在睡覺,有人在玩樂,也有很多人在做着人類最原始的男女運動。大樓裝修得富麗堂皇,極盡奢華,王成國被人設局帶到這裡,還能坦然堵上一遭,宇文山真是對他神經之粗感到欽佩。
宇文山特意關注了這裡的守衛情況,每一層都有五到十名着黑西裝的精銳打手,其中一樓一間休息室裡還有幾個身穿迷彩服的人,像是一羣僱傭兵,黑人、白人和亞裔的都有。每人手中都提着一把手槍,軍刀束在大腿外側。這幾個人站在房間裡,其中一個眼角帶傷疤像是這夥人的頭目,拿着對講機,好像是在詢問或者接受命令。
這幾個像僱傭兵的人可能就是針對自己和王成國的,宇文山默默提高警惕。宇文山兩人和兩個守衛走進別墅。裡面一樣裝飾得金碧輝煌,兩米多高的水晶吊燈,使整個大廳亮如白晝。大理石地面、柔軟精美的地毯,牆上掛着名貴的油畫,博古架上陳列着名貴的瓷器,一圈白色真皮沙發。一個身穿白西裝的青年,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青年小麥膚色,看起來強壯有力,眼中閃爍着凌厲的殺機。他在宇文山兩人剛進入大門時,就已經知道了,對宇文山他恨之入骨,毫不掩飾殺機。
進來之前,宇文山就已經用神識穿透查看過了,別墅裡倒是沒有埋伏其他打手,但是那幾個僱傭兵卻已經跟在後面堵住了門口。
“馬少”黑西裝打手走上去,恭敬地說:“人帶到了,搜過身了!”馬少點點站起身來,走到沙發後面的額落地窗前,伸手按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對宇文山說:“在下金龍幫少當家馬家駒!宇文先生,我對您是神交已久,不知您是否知道本人?”
宇文山心下了然,這就是針對他的一個殺局!在他進入基地培訓時,找不到他的情況下,設好的一個局,王成國反而是被自己連累了。就算這次不代王成國出頭,金龍幫也會找其他機會狙殺自己。幫助王美麗和解救陳琦兩件事,已經徹底得罪了他們。現在的局面明顯金龍幫有利,也不可能善了,他並不擔心自己,王成國的安危卻讓他投鼠忌器。對方手上有槍,怎麼才能全身而退?宇文山大腦急速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