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控(1)

自控(Self-control)是以一種反映自我欺騙的方式進行討論:是什麼控制了什麼?這便引起了對於“偏好”(preferences)的探討。結果表明,人們可能沒有“真正的”偏好,就像人們沒有“真正的”信念一樣。本章將以討論一個生物學、經濟學和心理學的關鍵概念——“自我利益”(self-interest)而結束。

在第一章中我提到了經濟學家斯蒂文·蘭德博格認爲,在宇宙中有兩大謎團:第一是,爲什麼總是有一些東西,而不是什麼都沒有?第二個是,爲什麼人們在晚上會把冰箱的門鎖上。本章要用模塊論爲大家揭曉第二個

謎團。

首先,讓我們先回憶一下爲什麼蘭德博格認爲晚上把冰箱鎖上是一個謎團。他和許多人認爲人們在做決定的時候,是基於一個像我說的“魔術8球”模型。這個模型假設人們的心智是沒有清楚的模塊的,而是源於偏好。舉一個例子,我可能說我喜歡甜點、滑雪和糖果。雖然我的偏好不是按那個順序排列的,但是那些都是我的偏好。

這些偏好是有順序的:與一些東西相比,我更喜歡另一些。如果你讓我在巧克力蛋糕和蘋果派之中二選一,我會像以前一樣選擇巧克力蛋糕。

關鍵問題在於,如果我的偏好是有順序的,那麼當我做出一個決定或者選擇的時候,不但我的決策變得簡單了(只要選擇我的偏好就行),並且我的行爲也會一成不變。假設現在是晚上8點鐘,並且我剛剛吃過晚餐。我知道我會在午夜醒來,然後我就要回答一個使人煩惱的問題:我應該吃了那個剩餘的在冰箱裡放着的誘人的巧克力蛋糕嗎?還是應該放棄這個蛋糕接着睡覺?所以,要回答這個問題,我搖晃我的“魔術8球”,其中包括我多麼喜歡蛋糕和我多麼想保持我自己的身材。它會告訴我,我怎樣選擇會更好,如果我吃了蛋糕,我就會胖一點,反之我就會瘦一點,這樣便會犧牲我自己的偏好。

注意到心理是怎樣工作的是很重要的。我、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甚至我是否飢餓都不重要,因爲只有我的偏好纔是關鍵。如果在午夜吃蛋糕而沒有保持體重讓我感覺不開心,那麼關於吃不吃蛋糕我的答案會是、並且一定是一樣的。如果我保持健康比吃蛋糕感覺快樂,那麼我一定不會在午夜吃蛋糕。不論是在我剛吃過晚飯,在很飽的狀態下看《辛普森一家》的時候,或者是在一個我很久沒有吃東西並且感覺很餓的午夜,決定都一樣。

這就是爲什麼人們在晚上鎖冰箱門成爲一個難題(對於經濟學家和一些心理學家來說)。如果在午夜我不想吃那個蛋糕(將來狀態),那麼我的“魔術8球”(大腦)在晚上8點和在午夜的回答都應該是一樣的。在晚上8點我就知道在午夜我的回答是和晚上8點鐘一樣的,那還有什麼必要鎖上冰箱門?這就變成了“魔術8球”(大腦)會說“是”還是“否”的問題了。如果它說“否”,那麼它就會告訴我,當我醒來時不要去管那個蛋糕,那麼冰箱的門是不用鎖的。如果它說“是”,那麼我就可以隨便地去吃蛋糕,那麼冰箱的門也是不用鎖的。

我已經不能更明確地指出這個觀點和我現在所提的觀點相差多遠了。那個魔術8球觀點認爲所有的信息匯成一串,綜合成一個回答,這與模塊論觀點是截然相反的。模塊論的觀點認爲,許多不同的擁有自己信息、信念和功能的小模塊形成最終的回答。

對於那些持懷疑態度的人和那些認爲我的所爲是爲了與之前的經濟學家的觀點區別開來,以顯示我的不同的人,請回想一下蘭德博格(而不是我),是他認爲鎖住冰箱是世界上的秘密。他一定建立了一些模型說明人們使用這種方法的秘密所在。只是爲了讓這個過程明晰:之前在這個領域的一些思考者,包括理查德·泰勒(RichardThaler)和諾貝爾獲得者丹尼爾·卡內曼(DannyKahneman),明確認爲(像別人真那麼想的一樣)經濟學家所普遍認爲的所有的行爲都可以解釋成“假設機體擁有穩定的、很好定義的偏好,並且可以做出理性、一致的偏好選擇”。

順便說一下,如果這個普遍的觀點是對的,那麼真的真的很好。很多科學研究,尤其是經濟學方面的,是基於人們存在偏好,並且這些偏好是有一定順序的這個簡單的概念的,比如午夜吃蛋糕沒有保持健康重要。

基於該觀點的理論不會影響對於大腦怎樣整合所有的偏好的探測,取而代之,大腦能判斷出在所有的偏好中要怎麼做(像上面引用的一樣,這總被說成人們是“理性的”)。如果這是正確的,那麼預測人們的行爲就會變得簡單。因爲不管怎樣,如果你知道人們的偏好,那麼你可以利用這些推測人們將要幹什麼。簡直太好了!

很遺憾,我不這麼認爲,這太不正確了。人們在晚上鎖上他們的冰箱是一個錯誤的線索,但是原因被隱藏得很深。讓我們看一下爲什麼。

你偏好哪個呢?咖啡還是紅酒?假設你不是隻喝茶並且也不是一個絕對禁酒者,那麼你可能對於這兩者都會有一些喜歡,但是你會發現很難做決定。經濟學家對這個問題有一個解決的辦法。他們不用讓你內省你的偏好,而是給你選項,直接“顯示你的偏好”。所以,如果讓你選擇一杯紅酒還是一杯煮好的咖啡,你會做何決定?

如果你像我一樣,那可能要視情況而定。是早8點還是晚8點呢?在早晨我喜歡咖啡,在晚上我更喜歡酒。像很多人一樣,我喜歡在早上喝讓我清醒的,而在晚上喝催我入睡的。所以,可以看出我對咖啡和紅酒沒有什麼偏好。或者,我可能更喜歡咖啡或者我可能更喜歡紅酒。這似乎是一個問題。

好的,你會說“可能開始我的偏好就是錯的。”可能我的偏好是“早爲咖啡晚爲酒”。我要做的就是在偏好中加入一個時間因素,這樣我們可以說“我們是有偏好的!”讓我們依靠一下限定因素的力量。下午的羅伯特更喜歡酒,上午的羅伯特更喜歡咖啡。或者說,羅伯特更喜歡下午的酒,羅伯特更喜歡上午的咖啡可能。

但是也可能不是。想想,如果把下午的羅伯特和上午的羅伯特作爲偏好,早就背離了我們之前的假設(人們有偏好),而現在的假設是人們在一天不同的時間裡有不同的偏好。並且根據一天中不同的時間,相同的物品會發生變化,這個現象很有趣。但是即使它不會影響你,如果在很難選擇或者根本不存在標籤的情況下,像這樣在人物或者所選物品下面加標籤的動機是不會起作用的。

山岸俊男(ToshioYamagishi)和他的同事做了一些這方面的工作,並且得出很有趣的見解。人們更喜歡綠色的筆還是橙色的筆呢?很簡單的問題。山岸俊男找來被試,包括美國人和日本人,讓他們在一堆綠色和橙色的筆中選擇1支。我們可以根據他們的選擇,然後推測他們的偏好,對嗎?當被試在4支綠色的筆和1支橙色的筆中間選擇時,他們選擇1支綠色的。哈哈!人們更喜歡綠色的筆。

當讓被試在4支橙色的筆和1支綠色的筆之間做出選擇的時候,他們選擇1支橙色的筆。那麼,人們更喜歡橙色的筆。

好吧,這兩種推測不可能都是對的。對於筆的偏好類似於:人們對於筆的偏好有一部分是因爲“大多數筆的顏色”。這有一些奇怪,但是這類似一種偏好,只是有一點抽象。

那也不對。人們之所以選擇多數顏色的筆是因爲他在別人之前做選擇,但是如果他們是最後一個做出選擇的人,他們就會選擇少數顏色。

對於筆的選擇和其他的一些選擇,背景是要緊的。試圖去探測對於筆的偏好,除了筆本身,要給出所有的影響對筆的選擇的因素是非常困難的。

這不是一個爆炸性新聞。背景當然很重要了。這只是要告訴你,指出人們的偏好是很困難的。如果偏好是基於背景的,那麼我們可以明確說明人們基於背景的偏好。這不是一個小事,因爲這意味着每次我們發現一些影響偏好的變量時,我們總要重新定義人們的偏好。這些因素現在變成了在各種背景下都要考慮的更多的限定因素。

還不只這些,運用“揭示的偏好”這一說法是有問題的。如果我發現你在選擇的時候更喜歡這支筆,我不能說你對這支筆有偏好。我只能說在那種背景下,你對這支筆有偏好。甚至問題會比這更嚴重。就是到底什麼是背景?如果沒有理論說明什麼是影響選擇的特殊因素,那我不能說明什麼是基於背景的偏好,因爲我們不能定義什麼是背景。正如山岸俊男和其他人所說,這種背景可能是許多不同的因素,比如選擇過程中給被試呈現的筆的具體數量可能就是一個因素。在不同的背景因素的影響下,我們總會問自己,哪個是我們所偏好的,我們更偏好什麼是要根據具體情況而定的。

如果我們過分重視這個,那麼甚至一個很小的偏好意圖都會出現困難。如果我們說在2006年的一個天氣很好的週四下午,作爲最後一個被試,約翰選擇的結果是一個佔少數的顏色。雖然我們假設約翰是有穩定的偏好的,但是用這種方法得到的偏好不能預測約翰的任何行爲。這是因爲下一次約翰做決定的時候,任何一個我們知道或者不知道的可能影響其判斷的背景都可能是不同的。我們對於約翰選擇的背景說得越具體,我們就越沒法歸納出約翰的偏好,我們就會失去更多關於約翰做決定的信息。

我要說,這些討論並不是爲了證明“人類有穩定的偏好”這一假設的對錯,而是需要思考“偏好”的確切目的。作爲一個心理學家,我想知道決定是怎麼產生的。經過我們的分析,構建人們的偏好似乎是不正確的。

在最小的程度上說,這些結果表明考慮背景確實重要,甚至考慮非直覺的因素也是重要的。假設有些人在蘋果和藍莓的選擇中,偏好蘋果。並且與櫻桃相比,他更加喜歡蘋果和藍莓。很顯然,不論我們給這個人提供蘋果和藍莓,還是給這個人提供蘋果、櫻桃和藍莓,櫻桃是不會影響這些人對於蘋果的選擇的。

有一個笑話,是這樣說的:在餐廳吃完晚餐之後,西德尼·摩根貝沙(SidneyMorgenbesser)(已逝哲學家)決定要一些甜點。服務員給他提供兩個選擇:蘋果派和藍莓派。西德尼選擇了蘋果派。過一會兒,服務員過來說他們還有櫻桃派,西德尼說要是那樣,他寧可選藍莓派。

在一個實驗中,讓被試選擇是得到6美元,還是得到1支筆。在這種情況下,只有1/3的被試選擇了筆。而在另一組中,給被試提供三個選擇:6美元,之前的那支筆,還有1支更好的筆。發現50%的人選擇了那支更好的筆。

儘管這不是一個問題,但是把偏好具體化比這還糟糕。如果A和B相比,人們既更偏好A,也更偏好B,那我們怎麼定義偏好的概念呢?

在這個領域的研究,包括“偏好反轉”,用以探測成對的賭博行爲。我們可以通過人們對選項所付的金額測量他們對不同選項的偏好。考慮一下下面這兩個選項,你會給它們各投資多少呢?

H:8/9的可能性會得到4美元

L:1/9的可能性會得到40美元

很多人會在第二個賭博中投入更多錢。這在經濟學家看來是有意義的,因爲第二個選項獲利的預期要高於第一個選項。

我們也可以通過直接給被試兩個選項,探測他們的偏好。給被試兩個選項(H和L)時,他們選擇……H,這說明人們願意爲L投入更多錢,但是他們會在直接比較中偏骸Ⅻbr />

那麼人們到底偏好於哪個選項呢?似乎這道題沒有答案。如果人們的偏好取決於測量偏好的方法,那麼我們要說人們有一個“真正的”偏好會很奇怪。

能最好地表現這一影響的例子要數“亞洲疾病”的例子。假設你知道要發生一場疾病,如果什麼都不做,這場疾病會殺死600人。你要在兩種抗擊疾病的方案中做出選擇。方案一可以確保200人存活;方案二有1/3的可能性使所有人都存活下來,2/3的可能性使所有人都死亡。大多數人選擇第一個方案。

那麼現在,我們換一種說法,還是從兩個方案中做出選擇。方案一會有400人死亡;方案二有1/3的可能性所有人都存活下來,2/3的可能性所有人都死亡。大多數人會選擇方案二。

其實這兩種說法實質是相同的,玄機在於一個強調得救的人數,一個強調死亡的人數。

這種根據不同問法得出不同的偏好的現象,也適用於當前和未來獎勵的選擇中,假設你有下面兩個選項:

L:從現在開始的5年後得到2500美元

S:從現在開始的1年半後得到1600美元

像原來一樣,我們讓人們做出選擇,發現他們會選擇S,但是如果讓他們爲兩個選項投資,他們會給L投資更多。

還有很多相似的例子。很多書都提及人們的很多選擇會偏離經濟學家的預期,這讓經濟學家很吃驚(經濟學家認爲人們在做決策的時候會很理性)。我不知道這些經濟學家吃驚什麼,可能是因爲我們大多數人都很理性吧。在任何情況下,我所關心的不是人們違背經濟學家預期這一事實,而是運用不同模塊工具的不一致的解釋。

如果背景能改變偏好,甚至測量偏好的方法也能改變偏好,那麼說人們有“真正的”偏好是沒有意義的,從某種程度上和說人們沒有“真正的”信念類似。像特韋爾斯基和泰勒說的那樣,在選擇和判斷的過程中,背景、過程和得到的反應都會對偏好產生影響。

背景很關鍵!

模塊論揭示了背景爲什麼關鍵,怎樣關鍵!

爲什麼?我們的心理爲什麼那樣工作?我們構建一個不受背景和條條框框影響的大腦是否會更好?一個整合所有偏好和目標,並且可以撇開它所在背景的魔術8球的大腦是否會更好?可能。我不確定,但是我認爲一些證據強有力地證明如果腦按照那樣的方式運行會更好,但事實上沒有。

模塊論揭示了背景怎樣發揮作用。瞭解了模塊的設計和環境的特點(內和外),它們的反應可以幫助我們解釋選擇的模式。下面是模塊論的觀點:

一些模塊會使你滿足眼前的需要。這些都是重要的模塊。我們的一些需要是與我們基本的生存和繁殖需要相關的。在生物界,你可能聽說過4F:餵養(feeding)、逃走(fleeing)、戰鬥(fighting)和**(havingsex)。如果機體沒有讓他們能夠生存和繁殖的機制,那麼他們就不會有後代。

這些模塊會驅使你去做一些讓你得到“即時滿足”的事情。這些事情包括:吃甜而發胖的食物,在溫暖的牀上停留(儲存卡路里),或者和你的可愛的同事(如果你不想長期保持這個關係,你會發現你們之間會很尷尬,一切也都會隨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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