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很想把兩團血霧吞噬進去,但不想泄露自己任何秘密,也就不再理會,一閃來到兩人面前,在兩人胸膛上飛快地點了一腳,用內家功法把兩人徹底制住了,讓兩人一動也不能動,只剩下說話的能力。
“你,你好大的膽子,莫非真不想要命了嗎?”
“還不放開我們?否則,我們的頭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既然你們的頭要殺我,那我還不如先殺了你們。”張鴻手中攸地出現一把砍刀,一臉殺氣,在兩人脖子上比劃着。
感受到刀鋒的寒冷,看着張鴻那種不顧一切的逼真表演,兩人都打了一個寒戰,心中暗叫不妙,今天似乎碰到了一個不要命的二愣子,麻煩大了。
“唰~”
張鴻把手中的砍刀高高舉起,作勢就要砍向兩人的脖子。
兩人頓時嚇得魂飛天外,他們修爲還淺,連大金剛符也沒有來得及修煉,這麼一刀砍下來,他們的頭定然會被徹底砍掉,死是毫無疑問。
“住手~我有話說。”
“啊,不要~”
“啪~”
張鴻做出一副收勢不住的樣子,狠狠一刀砍進地板,深深地沒入其中,把兩人嚇得差點尿褲子。
“莫非你們要交代遺言?”張鴻一臉疑惑,“但我可不會理會你們狗屁遺言。死吧。”
他又把砍刀舉在空中,作勢就要砍下來。
“張師弟,剛纔我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怎麼要殺我們呀?”黑不遜滿頭大汗,賠笑着說。
張鴻把砍刀停在空中,狐疑地問:“怎麼剛纔我聽到你們信誓旦旦說你們的頭要殺我,而且還要我們把每個月福利的九成交給你們?”
“我們真是和你開玩笑的。請放我們起來,我們還有事,就告辭了。”黑不遜想矇混過關。
“不收我們福利的九成了?”張鴻訝異地問。
“不收了,真的不收了。”
“如果我放了你們,那麼你們就回去和你們的頭加油添醋,讓他用陰謀詭計害死我們,是不是?”張鴻問。
“不會,絕對不會。”兩人心虛地說。
“我很難相信你們啊,既然你們一定不放過我們,那我只能把你們殺死在這裡了,然後我把你們的屍體燒成灰燼,我想,沒有人會知道的。”張鴻自言自語。
“公子,你這個主意真高。”焦玉在一邊欽佩地說,“殺死他們,趕快殺死他們,免得外面來人,聽到動靜。”
“不要,不要啊,很多人看到我們進入了你們的洞府,你們殺了我們,絕對逃不掉門派的懲罰。”
“你想騙我,沒門,你們乾的就是偷偷摸摸的齷齪事,自然不會讓人知道。”張鴻做出一副我很聰明的樣子。
“不是啊,我們很囂張的,做這樣的事情從來不偷偷摸摸,所以,真的很多人知道我們來了你們洞府。”
“不好,公子,既然他們如此囂張,如果放過他們,我們就死定了。”焦玉在一邊說。
“既然如此,殺了他們或許有一線生機,那就殺吧!”張鴻又把砍刀在兩人的脖子上比劃着。
“不要,不要啊,我們保證不向頭兒告發你們。”
“你們怎麼保證?”
“這個~”
“殺~”
張鴻把刀舉在空中,狠狠向下砍去。
“我們有辦法保證。”兩人臉色慘白,瘋狂喊了起來。
“什麼辦法?”張鴻努力收刀,但還是把兩人的頭髮砍掉一截,把兩人差點沒有嚇昏過去。
“你可以控制我們,那樣我們就不敢對付你們了。”綠頂天吞吞吐吐地說。
“控制不保險,還是殺了的好,何況我不懂得如何控制別人。”張鴻蹙眉,一臉爲難的樣子,手中的砍刀又高高地舉起來了。
“控制很容易,非常容易。”黑不遜連忙喊道,“我剛剛得到兩隻特別神奇的螞蝗,名叫大肚,可以吸很多血液,一口氣能把人身上的血液全部吸完。你用控制靈獸的方法控制它們,讓它們潛在我們腹中,一旦我們有害你的意思,螞蝗就能感知到,直接把我們的血液吸光,那我們就死了。”
“我感覺這樣太麻煩了,也有點不保險,我看還是殺了他們算了。”張鴻一臉古怪表情,“焦玉,你認爲呢?”
兩人嚇得全身冒汗,全部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焦玉,希望她說說好話,讓他們能夠保住一命,遇到張鴻故意表現出來的這種不顧後果的狠人,他們沒有了任何辦法。
“公子,我感覺控制他們也不錯,這樣他們能夠爲我們做一點事情,比如談聽消息啊,打聽隱秘啊,而且,他們的洞府很高級,你可以去那裡修煉。”焦玉豈能不知道張鴻的心意?趁機做好人,同時她對張鴻的手段佩服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簡直就是一步步讓兩人自動說出控制他們的方法,輕鬆得如同吃飯喝水一樣容易。
“但是,如果控制住他們,他們要如何向那個副門主的兒子彙報?”張鴻蹙眉說。
“主人,你完全不必操心啊,我們會向他彙報你老實地交了福利,那他就不會對付你了。”黑不遜說。
“難道你們不要把福利交給他嗎?”張鴻問。
“當然要交,但只要交五成,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從我們自己的福利中拿出一半交給他。”黑不遜說。
“那好,不殺你們。”張鴻心中暗笑,對付這樣貪生怕死,沒有經歷過風雨的傢伙實在太容易了。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不殺之恩。”兩人連聲道謝,心中一片苦澀,今天倒了什麼黴,遇到這樣一個怪物,戰鬥能力強大得可怕,又什麼也不怕,竟然讓他們自動獻上控制的方法。
“主人,這是兩隻大肚。”黑不遜從腰間的靈獸袋中取出兩根螞蝗,竟然是金色的,只有蠶豆那麼大,不過卻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只有兩隻嗎?”張鴻感覺這種螞蝗似乎很厲害,便厲聲喝道。
“只有兩隻,而且是從一個剛入門的弟子手中勒索而來,那人名叫澳霧,來自一個遙遠的星域,說這兩隻螞蝗是超級寶貝。”黑不遜一臉誠懇地說。
張鴻暫時相信了此人,接過兩隻螞蝗,噴出一些真元,包裹着它們,用煉製靈獸的方法祭煉,本來他不懂得這種祭煉的方法,還是殺了寒高明後,從他的空間戒指中得到一個餵養靈獸的玉簡,其中就記載着這種方法。
用了十幾分鍾才祭煉完畢,讓張鴻心中歡喜的是,這兩隻名螞蝗很強大,智力也很恐怖,竟然能夠和他直接用意念交流,一點也不弱於大金。
注意到一隻螞蝗胖一些,一隻螞蝗瘦一些,張鴻便用意念說:“你叫大胖,你叫小胖,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叫大胖(小胖)。”大胖和小胖歡喜地用意念說。
張鴻微微一笑,又得到了一種很好的靈獸,成長的空間很巨大,用來控制兩個無關緊要的角色有點可惜,不過,現在剛來,先這麼控制着兩人再說。
在張鴻的指揮下,大胖潛入了綠頂天的腹中,而小胖則潛入了黑不遜的腹中,一旦張鴻意念一動,大胖和小胖就能接受張鴻的指令,而且一旦大胖和小胖感知到兩人有對張鴻不軌的念頭,也會悍然把兩人的血液吸光,當然,只要兩人老老實實,大胖和小胖只會每天吸收兩人一點點血,絕對不會對他們的性命構成威脅。
張鴻解開了兩人的禁制,笑眯眯地看着兩人。
兩人誠惶誠恐地站起來,恭敬地說:“參見主人,主人如果有事請儘管吩咐。”
“說說外門的情況,特別是歐遊扇。”張鴻從空間戒指中招出一把躺椅,躺在上面,淡淡地問。
“報告主人,歐遊扇今年十七歲,修煉出了十五個血色光圈,組建的勢力名叫遊扇幫,他是幫主;還有另外一股勢力——三裡幫,幫主名叫雷三裡,今年十八歲,已經修煉出十五個血色光圈,很強大,他的爺爺是副門主雷九天,所以他一直能和歐遊扇抗衡,這兩個幫派都收取新人的福利,但他們很默契,單日進來的外門弟子的福利歸遊扇幫收,雙日自然歸三裡幫收了。”綠頂天諂媚地說。
“新人的福利基本上被兩個幫派收走了,他們有成爲內門弟子的可能嗎?”張鴻憤憤地問。
“可能的,畢竟他們還能吃到靈谷飯,還能有濃郁的天地靈氣修煉,還能想方設法賺一些靈石,去購買補血丹。”黑不遜說。
“沒有新人反抗嗎?”張鴻冷冷問。
“有,但都被害死了。”
“外門總共有多少弟子?”
“大約三萬的樣子。”
“我們門中有一個地下殿堂,其中放置着血經,你們知道這個地下殿堂在哪裡嗎?”張鴻問。
“這個,我們真不知道,不過,歐遊扇應該知道,因爲他爺爺是副幫主,經常去地下殿堂參悟血經。”
“你們想方設法向他打聽到地下殿堂的地點,還有一切防衛的情況。”張鴻殺氣騰騰地說,“如果十天你們也沒有完成任務,那你們就只有去死了。”
“是,我們一定打聽清楚。”兩人眼中全是恐懼,滿臉迷茫,到現在他們還有點不太清楚,事情怎麼會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
“我相信你們,你們一定行的。”張鴻鼓勵說,“歐遊扇的血種是他自己煉製出來的嗎?”
“不是,他的血種是他爺爺賜予的,因爲血種很難煉製,自己基本上沒有煉製成功的可能。”
“當初,三位副門主的血種是他們自己煉製的嗎?”張鴻問。
“不是的,據說他們培育出了珍貴的天地靈木,都得到了門派很高的獎勵,直接可以參悟血經,但並沒有自己煉製出血種來,然後門主就賜予了他們血種,那時,門主並不是血濤天,而是另外一個人,名叫虛破空,已經失蹤很多年了。”
“有沒有人自己成功煉製出血種的?”張鴻的眉頭深深蹙起。
“有。此人就是門主血滔天,據說門主天縱奇才,很少的時候就被上代門主虛破空看中了,把女兒許配給他,還讓他直接參悟血經,血滔天還真成功煉製出了血種。”
“既然血滔天能夠自己煉製出血種,我一定行的,只是要想方設法看到血經。”張鴻在心中盤算着,又詢問了一些敏感性的問題,才揮手讓兩人離去,儘快打聽地下殿堂的地點和防衛情況。
“公子,既然已經收他們爲奴僕,你爲何不去他們的洞府中修煉?”焦玉有點不能理解張鴻的作爲。
“那樣會暴露我們。”張鴻沒有過多解釋,走進練功密室,開始閉目修煉起來。
現在他已經修煉到開光後期,需要吸收龐大的天地靈氣,才能修煉到頂峰,那時就可以服用胎靈丹,進入胎息初期,但他本源太雄厚,一粒胎靈丹可能解決不了問題。
由於密室隔絕一切,他大膽地運用吞噬天地的神通,急速吞噬密室中的天地靈氣,不到十分鐘,密室中的天地靈氣就被他吞噬得乾乾淨淨。
或許是密室內的靈氣變得稀薄了,鳳嘴中頓時噴出濃郁的天地靈氣來,但怎麼也趕不上張鴻吞噬的速度。
最後張鴻不得不停下來,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鳳嘴,散發神識細細感應,發現鳳嘴之中竟然有一個小拇指那麼大的通道,一直向下延伸,進入了山體深處。
張鴻想要看看靈脈的真面目,便用神識一直在這個管道中向下延伸,最後神識來到一處陰森森的地方,他的感應就被切斷了。
“那是什麼地方?竟然能切斷我的神識?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要下去看看。”張鴻思忖片刻,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雖然山體被禁錮住了,土遁符不起作用,但他能用天魔遁,變身成淡淡的白色煙霧,從孔洞中潛入並不艱難。
對於普通修士而言,當然沒有辦法潛入,畢竟孔洞太小了,只有小拇指大,無論如何也下不去。
張鴻又修煉了一會,時間便到中午了,到了午餐時間。
這裡的午餐可是靈谷飯,絕對不能錯過。
說實話,張鴻從來沒有吃過靈谷飯,本來在靈木堂是有機會吃上一次的,但那時他進入了那個種植着十二種珍貴天地靈木的結界中,也就錯過了。
張鴻和焦玉快步走出洞府,向食堂走去。
而三萬外門弟子也從各自的洞府中飛出來,涌進食堂,基本上他們身後都浮出血色光圈,多的十五個,少的一兩個,身後沒有浮出血色光圈的修士全部戰戰兢兢,排隊非常規矩,而那些浮出很多血色光圈的弟子則跋扈得很,根本不排隊,直接插隊,沒有人敢出聲。
食堂的規模很大,有三百多個窗口,只要在窗口遞上自己的身份牌,就能領取到一盒靈谷飯,當然,其中還有美味菜餚,基本上都是靈草製成,天地靈氣充裕,味道也空前的好。
張鴻和焦玉沒有和插隊的修士起衝突,排隊領取到了兩盒飯菜,回到了洞府,兩人相對而坐,直吃得差點連自己的舌頭也吞嚥下去。
張鴻的體會更深,因爲靈谷飯和菜餚一進入他的腹中,基本上就被消化了,化成了無數濃郁的靈氣,小部分融入了他的軀體,大部分進入了他的丹田,竟然相當於一顆特品靈石蘊含的靈氣量。
“靈谷我一定要培養起來,這種好吃的靈草自己也要想方設法培育一些,每天吃着這樣的飯菜,那纔是幸福的生活。”張鴻在心中嘀咕着。
“公子,聽說內門弟子每頓靈谷飯的分量是外門弟子的兩倍,菜餚也要高級得多,蘊含的天地靈氣也要多得多。”焦玉接過張鴻的飯盒,去洗得乾乾淨淨,走出來,感嘆地說。
“我會盡快成爲內門弟子的。”張鴻越發感覺煉血門那深厚的歷史底蘊,如果要憑空建立一個這樣的門派,簡直比登天還難。而煉血門還只是二流門派,還有玄天門那樣的一流門派,甚至還有煉心門、武宗、仙女門那樣的超級大派,其歷史底蘊又該是何等雄厚?
也不知在玄天門的劉佳佳情況如何了?
有沒有受到別人的欺負?
張鴻怔怔出神,但他很快收起思緒,走進修煉密室,繼續修煉起來。焦玉也沒有懈怠,盤膝坐在房中,吸收從門派中領取到的中品靈石中蘊含着的天地靈氣。
下午很快過去,吃過晚餐,天色已經朦朦朧朧了。
張鴻和焦玉出了洞府,匆匆向傳功殿走去,今天是他們第一次學習煉血門煉血的功法,所以兩人心情有點激動,也有點緊張。
傳功殿分成十六個不同等級的小殿,每個小殿能坐下兩千來個修士。
不能隨便進入小殿,需要有選擇,如果你剛剛入門,只能去第一級小殿;修煉出一個光圈,自然是在二級小殿……修煉出十五個光圈,便去十六級小殿。
張鴻和焦玉進入了第一級小殿,尋了兩個位置坐下,等了片刻,這個殿堂基本上就坐滿了。
傳功長老攸地出現在臺上,目光特別銳利,第一眼就看着了張鴻,目中閃過一道喜色。
張鴻的面色卻微微變了,目中深處閃過一道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