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一臉冷笑,手中攸地出現一把紅色的匕首,一步一步向張鴻走了過來,似乎對他手中的匕首有絕對的信心。
張鴻的臉色變得慎重,死死盯看着血魔手中的紅色匕首。
這把匕首和血一樣紅,只有半尺長,散發出無與倫比的煞氣,那銳利的刀刃竟然閃爍出半尺長的紅色光芒,如同蛇一樣扭動着。
“殺~”
血魔暴喝一聲,悍然衝向張鴻,手中的匕首閃電般往張鴻的心臟捅去。
“找死。”
張鴻手中的柳條化成一個黑色光圈,瞬間把血魔圈在其中,尋到一個空隙,狠狠一鞭抽在血魔握住匕首的手腕上,血魔痛呼一聲,手中的匕首瞬間掉落,但他眸中卻全是濃濃的狡詐和陰險,身子不退反進,不要命一般搶向張鴻懷中。
“啪~”
張鴻狠狠一鞭抽在血魔臉上,把他抽得踉蹌退後好幾步,又把柳樹條舞成一個光圈,嚴密地把自己保護在其中。
因爲紅色匕首掉落下去,卻貼地飛了過來,而且是彎彎曲曲飛翔,軌跡不可琢磨,如同擁有智慧的生物一般。
“嚓嚓嚓~”
紅色匕首和張鴻的柳條所化成的光圈碰在一起,竟然鋒利得可怕,堅韌勝過法寶的柳條竟然抵擋不住,一截又一截被削斷,噼裡啪啦地掉在地上。
“這把紅色匕首的鋒利程度幾乎比得上巨人的指甲了。”張鴻心中大驚,他還真沒有想到血魔擁有如此厲害的法寶,如果不小心被這把匕首捅上一下,他相信自己定然會受到重傷。
或許這就是血魔最後的底牌!
張鴻左手中攸地出現了一個小巧的盾牌,只比鍋蓋大上少許,舞動着,狠狠撞擊在紅色匕首上。
這個盾牌非同一般,是他用柳樹王貼近地面的樹幹所製成,柳樹王的樹幹的堅韌自然勝過柳條,而且盾牌很厚,或許能夠抵擋這把鋒利的匕首。
“啪~”
匕首和盾牌相交,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匕首沒入盾牌三寸,但沒有穿過。
“喝~”
張鴻暴喝一聲,任憑匕首插在盾牌上,右手中柳條化成一個光圈,又把血魔圈在其中,一連抽中血魔三鞭。
“化~”
血魔憤怒地大喊一聲,插在盾牌上的匕首竟然化成一團血液,瞬間退出盾牌,飛起空中,又組合成一把紅色匕首,閃電般向張鴻的眉心射去。
“當~”
張鴻用盾牌從側面把匕首拍飛,但匕首又繞圈攻來,如同蛇一樣靈活,一時間,張鴻有點手忙腳亂,不由得訝異地問:“血魔,你什麼時候擁有了如此恐怖的法寶?”
“哈哈~”
血魔揉揉被張鴻抽得黑青的臉,得意地說:“我在印度古墓三萬年,收集了無數血液,最後把所有血液的精華淬鍊成小小一團,部分被我用來製成了心火符,部分就製成了這把匕首,最近才完工,這種匕首有個名字叫血刃,無堅不摧,你的盾牌絕對擋不住,很快,你就會死在我的血刃上。”
“笑話,看我破你的法寶。”張鴻大喊一聲,一邊用盾牌阻擋血刃的攻擊,一邊收起了右手中的柳條,從空間戒子中取出一根小腿那麼粗細的長木棍。
這根木棍同樣是從柳樹王樹幹上切割下來,打磨得光溜溜的,他單手舞棍,看準一個機會,狠狠一棍打在血刃刀背上。
“當~”
一道打鐵般的聲音響起,血刃頓時被打爆,化成了一團血霧,但很快就又組合成匕首摸樣,繼續向張鴻攻來。
“爆~”
張鴻施展九陰真經中的棍法,舞動得風雨不透,不停把血刃打爆,其氣勢駭人之極。
“沒有用的,血刃是無數修士血液精華煉製成的,它不會滅亡,永遠存在,等你的體力消耗殆盡,那時就是你的死期。”血魔退在一邊冷笑,但他不敢衝上去,如果被張鴻打上一棍,他很有可能會被打爆,一旦打爆雖然不會死亡,卻能讓他損失一些真元,對他有很大損傷。
“世界上沒有不滅之物。”張鴻把左手中的軟鞭收起,往外一揚,發出無數河流虛影,把血刃團團包圍着,血刃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張鴻趁機又狠狠一棍砸在血刃後背上。
“當~”
血刃化成了一團紅色血霧,在河流虛影中扭動着,竭力想要組合在一起,但河流虛影如同河流,在紅色血舞中流動着,盡力阻止紅色血霧組合成血刃。
“滅鬼符!”
張鴻手中猛地出現了一張滅鬼符,啓動開來,射出一道合抱粗細的金色光芒,照射在血霧上。
“嗤嗤~”
血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等金光全部湮滅,血霧縮小了近二十分之一,而血霧也趁機組合成一把紅色匕首,體積也縮小了二十分之一。
“不可能,不可能。”血魔一臉不敢相信地喊道,“滅鬼符的威力不可能這麼大。”
“我這可不是一般的滅鬼符,而是用元嬰期修士的皮和元嬰期修士的血繪製而成,其威力大得不可想象,還要感謝你逃進阿鼻地獄,讓我獲得一張元嬰期修士的人皮和血液。”張鴻冷冷說。
其實,他這張滅鬼符的確是用元嬰期修士的皮繪製而成,但血液卻是用他自己的,他是鯤鵬之身,雖然還沒有發育長大,但血脈卻非同小可,未必弱於元嬰期修士的血液。
“原來如此。”血魔一臉鐵青,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氣得暴跳如雷。
“殺~”
張鴻一點也不耽擱,繼續用河流虛影困住血刃,降低其速度,又是狠狠一棒把血刃打爆,然後又是一張滅鬼符用出,湮滅了紅色血霧一部分。
“午夜黑俠,你果然厲害,但是,今天你還是殺不了我,我們還是講和吧,從此之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血魔目光閃爍,似乎又有了陰謀詭計。
張鴻毫不理會,繼續狂猛攻擊血色匕首,不到十分鐘,血色匕首就變成中指那麼大了,但張鴻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因爲匕首儘管縮小了,但威力並沒有降低,鋒利依舊,速度依舊,甚至有上升的趨勢。
幸好張鴻有河流虛影,能降低血刃的速度,否則他未必能一棒就砸中匕首,或許要幾棒甚至十幾棒,那就要多費一番手腳。
血魔竟然就在一邊冷冷看着,沒有任何反應和動靜,似乎胸有成竹,沒有任何擔憂。
張鴻心中微微奇怪,但沒有時間去猜測血魔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只一心一意對付血刃,同時暗中防範血魔逃向洞門。
血刃一次次被砸爆,一次次被滅鬼符湮滅部分,體積越來越少,最後小到只有小拇指大,而到了這個地步,滅鬼符竟然不起作用了,不管金光怎麼照射,血刃被砸爆的血霧再也不能湮滅了。
而小拇指大的血刃愈加厲害,速度似乎有了提升,更加鋒利可怕,一次次在柳樹棒上刺出一個個洞來,有時還能把柳樹棒切割下來一小塊。
張鴻暗中吃驚,放出神識細細感應血魔,發現血魔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頓時知道自己上了血魔大當,不再使用滅鬼符,只是用盾牌和柳樹棒以及河流虛影阻擋血刃,同時喝道:“血魔,你這血刃到底有什麼古怪?”
“哈哈哈~”
血魔放聲狂笑起來,好久好久才收笑,得意無比地說:“午夜黑俠,你還真愚蠢,我的血刃是用修士血液精華煉製而成,這些血液精華是用心火淬鍊所得,但還是有一些雜質是心火所不能淬鍊出來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滅鬼符,把血刃中的雜質徹底淬鍊出來,讓血刃的威力和速度提升了很多倍。本來我還對血刃不寄託太大希望,現在嘛,血刃徹底大成,真正成爲我的撒手鐗,而你馬上就要爲你的愚蠢買單!”
張鴻心中暗叫不妙,一邊抵擋血刃的進攻,一邊冷冷道:“所以,剛纔你看到我使用強悍的滅鬼符,你故意裝出一副吃驚的摸樣,引我上當?”
“不錯,你現在纔想通,卻太晚了,血刃已經大成,真正地無堅不摧,真正地快如閃電,我可以斷言,不要十分鐘,你就會死在血刃下。”
“你做夢,血刃儘管厲害,但還奈何不了我。”張鴻又把左手一揚,放出更多的河流虛影,把樹洞徹底瀰漫,降低血刃的速度,繼續一棒又一棒把血刃轟爆。
“午夜黑俠,你去死吧!”血魔開始了行動,身上冒出沖天心火,瞬間把整個樹洞瀰漫,河流虛影也被漸漸蒸發,化成虛無。
“你有心火,我也有心火。誰怕誰?”張鴻心臟部位同樣冒出沖天心火,形成了一個罩子,把自己罩在其中,同時左手又出現一個新的盾牌,右手拿棒繼續攻擊血刃。
但現在情況對張鴻很不利,因爲血刃根本不怕心火,畢竟血刃就是用心火淬鍊出來的,現在沒有了河流虛影,血刃的速度頓時變得快如閃電,張鴻很難用棒子砸中,只能一次又一次用盾牌抵擋。
很快,這個新的盾牌就變得千瘡百孔,不堪大用了。
在這個期間,張鴻竟然只砸中血刃一次,而血刃卻數次威脅到了張鴻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