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後宮一處偏殿外,小太監看了看那邊站着兩個大內侍衛的房門,悄然轉身離去,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陸風看着那兩個侍衛,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兩人,其中一人道:“附近並無埋伏,三百步外有一隊巡邏軍!”
陸風聞言徑直向着那兩侍衛所在而去,見得有人靠近,那兩侍衛急忙伸手欲要開口阻攔,就在這時,陸風身後的兩人動了。
陸風依然速度不減的向着那房門而去,而那兩個站崗的侍衛此時已經被打暈制服了,這一切陸風都不會在意,但他此刻的心情的極爲激動,又有些忐忑。
推開門,卻只見一個衣着華麗的女子,站在凳子上,她前面是一條打上了一個結的白綾,就這樣兩人雙目對視,卻沒有言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兩人一個站在門口,一個站在凳子上,就這麼相互看着對方,誰也沒有開口,卻都有兩行清淚在眼角滑落……
御書房內,一個穿着陸風官服的中年男子,跪在皇帝面前彙報着……
按照此人所言,他本是一屆落魄書生,陸風巡查七省時收爲師爺,從此追隨陸風身邊,回京時受到賊人截殺,陸風離去,命師爺假扮他進京,將這些卷宗送到皇帝身邊,而陸風本人卻帶着兩個貼身侍衛離去,並吸引走了部分攔截刺客。
這彙報使得御書房內的不少大臣一陣唏噓,但皇帝對此卻不置可否,卻也沒有責罰這師爺,只是命他就穿着這身打扮,站到一旁。
另一邊宰相帶着部分官員正向着御書房而來,一路上血流成河,宰相所帶來的精銳和這些禁軍一路激戰,卻所向披靡。
皇宮內,後宮某處太妃宮中,有太監正在向一個死五十歲模樣卻毫無老態的女子彙報着前宮的情況,那女子卻老神的坐在榻上,悠閒的喝着茶。
“那位張將軍應該也快到了吧,命錦衣衛取叢德門,放他進來!”女子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的說到。
“諾!”太監轉身離去。
皇宮大內御書房前,一場慘烈的廝殺正在進行,卻是禁軍和御前禁衛軍之間的血戰,老宰相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切,那些他帶來的精銳雖然殺氣騰騰卻沒有參與其中的意向。
皇宮外,京城中一個原本並不起眼的幫派——魚龍幫的總舵,此時十幾個兇悍的大漢正在聚會,數千彪悍的精壯正在試穿戰甲,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幫會居然有着這樣的實力。
“大人的命令還沒有來麼?”其中一個刀疤臉問道,其他的人都是一臉躍躍欲試的摸樣。
主座上一個中年書生打扮的男子,輕搖着一把摺扇,一臉淡然:“靜觀其變!”
這一句話卻像一盆冷水澆在了這些兇悍大漢的頭上,但是面對這個看起來文弱的書生,他們卻不敢有絲毫的違逆。
他們都明白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中年書生當年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兇人,人稱笑面書生,後來銷聲匿跡成了大人的幕僚,也是如今京城魚龍幫的真正幫主。
“報~”一個普通百姓打扮的青年衝入這些大漢盤踞的大堂之內。
“稟報幫主,有不明勢力突然控制了叢德門,沒有士兵逃脫!”
“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大人果然有先見之明!”笑面書生隨意的說道。
隨即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揮手讓那青年退下,繼續查探,轉頭向某個角落問道:“相府那邊還是沒什麼動靜嗎?”
“一切如常,那位老宰相似乎胸有成竹,並沒有讓家人要逃離的打算!”角落裡傳來有些飄忽的話語。
這些坐在堂下的大漢們都是一陣心驚,相互看了看,顯然他們都沒有人能夠發現那答話之人的所在。
“胸有成竹?呵呵,他準備了那麼多年,自然是胸有成竹的,如果不是大人的出現,或許這一天早就來臨了吧,只是現在……呵呵!”書生笑的有些不屑。
皇宮內,那處偏殿,陸風抱着女子,坐在那精美的圓凳上,他一次次欲言又止,女子只顧着在他懷中哭泣,兩人自見面相顧無言,到之後陸風將女子抱下凳子,就這麼一直抱着,兩人之間還是沒有交流過。
女子的哭聲漸漸止住,她擡頭看向陸風。
“對不起!”與女子雙目對視,陸風心中千言萬語只化作這簡單的三個字。
“嗯!”女子一如他們初次見面般的表情,低下頭輕聲道。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女子一直以來要的只是和他在一起,而不是那些虛名和榮華富貴,一直以來他都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但是既然走出了這一步,如今他已經身不由己了,不論是爲了她還是爲了把握自己今後的命運!!
看着懷中之人,他心中其實很不平靜,有疑惑,也有決斷,不論這一切究竟是什麼,既然發生了那就繼續下去吧,至少要讓自己不後悔!
“詩……芸兒,我們去看一場大戲如何?”看着懷中人,他突然開口道。
“聽你的!”她答道,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陸風話語中的那個前綴,然後突然擡起頭看着他,又加了一句,“風!答應我,以後再也不離開我了,好麼?”
“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無論如何,我都會帶着你在身邊,只要你願意!”陸風的回答是如此溫柔卻又是那麼的堅定。
聽着這般的情話,這時他從沒對自己所過的,哪怕當年自己義無反顧的離開富裕的家庭,嫁給不名一文的他的時候,他都沒有說過這麼動聽的話語。
這一刻的那種幸福感充斥滿了她的內心,一種奇特的感覺遍佈着她的身心,彷彿幾輩子的心願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一般,就是精神上也出現了一絲恍惚。
與此同時,山谷中草屋內,手拿着青銅鏡閉目坐着的慕容詩詩的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她的眉頭動了動有種即將醒來的樣子,但隨即又平靜了下去,顯然她並不願意就此醒來……
而這一刻,那漆盒上的兩個瓷瓶卻莫名的碎裂開來,兩滴充滿生機的液體就這樣暴露在了梳妝檯前,靜靜的漂浮着,隨後相互環繞着緩緩旋轉,慢慢飛到朱風和慕容詩詩之間的空中,散發出一絲絲五彩的柔光灑向兩人的眉宇之間……
夢境之中,正被陸風牽着柔若無骨的玉手向屋外走去的芸兒,她的腦海中莫名的開始多出一些讓她感覺極爲奇怪驚訝的記憶,也因此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宛若突然的眩暈一般。
在她身邊的他反應極爲迅速的摟住了她,一臉緊張的問她:“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什麼,大概是剛纔哭久了,一時間心情變幻太快有些不適吧!我還要去看你說的大戲呢?”她滿臉幸福的笑着說道,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是她此刻的神色居然有些俏皮。
看到這種神情的陸風不覺的愣了下,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只是他告誡自己此刻她是柳芸兒,而自己是一個七省巡按陸風,這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僅此而已!
但是真的僅此而已嗎?真的能僅此而已嗎?他也不知道,但他只能這麼去告誡自己……
御書房前,皇帝揹負着雙手帶着他的親信大臣站在那裡,俯視着下方不遠處站着的老宰相一行,彷彿對眼前的滿地血腥視而不見,帶着一絲嘲諷的笑意:“愛卿這是要逼宮,還是篡位?”
除了他身後那位大內總管老太監,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腿在輕微的打顫,他的手已經握緊了拳頭,顯然此時的皇帝的內心是十分緊張不安的。
老太監有意無意的瞟了幾眼四周的房屋和身後的御書房,定了定神,悄悄伸手在皇帝握拳的手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老夫只是聽聞宮中有人作亂,所以帶兵前來護駕而已,不知皇上何出此言啊?”他既然決定動手了,自然不會有任何懼怕的。
聽聞老宰相的話語,皇帝身邊的不少大臣都皺起了眉頭,看來這權臣是勝券在握了啊,不少人甚至都有些動搖了。
一旁站在兩個御前侍衛前方的禁衛軍統領看了一眼宰相身後的隊伍,又瞟了一眼不遠處的皇帝,隨後盯着眼前鮮血淋漓的庭院,眼中滿是嘲諷,只是沒人知道他是在嘲諷誰。
宰相身旁有一個將領,看起來年輕有爲,一身鎧甲,一眼就能讓人認出他來自於御前禁衛軍,他擡頭看着皇帝一方,眼中沒有恐懼,沒有背叛者該有的任何情緒,有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既然如此,愛卿可以回府了,宮中並無人作亂,一切安好!”皇帝平聲靜氣的說道,背後的雙手有不自覺的緊了緊,他在等待消息。
“陛下怎麼可以如此說呢!你看作亂之人不是還在麼,他們這些人挾持皇帝陛下你,意圖謀反,老夫這就來撥亂反正了!”老宰相滿是笑意,心中卻也鬱悶異常,如今他就是成功了也只能先扶持傀儡而已,豈能如當初的謀算。
“大膽!老匹夫你真要犯上作亂?”大內總管厲聲道。
“犯上作亂的是你們,老夫可是救國功臣!”老宰相依然滿是笑意,說完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年輕將領……
倖存的禁軍和御前禁衛軍再次殺到了一處……
“護駕!”老太監一聲怒吼。
御書房的窗戶上頓時射出一片片箭雨,絕大部分都向着那老宰相所在的位置落去,只有小部分是在點射那些廝殺中的叛軍。
這時一直在老宰相身後的一隊士兵猛然衝到老宰相等前方,迅速加起了一片盾陣,擋住了箭雨。
“暗衛?呵呵,還有夜衛呢?都叫出來吧!你就是太過小細,搞了這麼多名堂,卻不見的有什麼用!”老宰相嘲諷道。
這話語在皇帝聽起來是如此的刺耳,他卻無力去反駁,只能緊咬着牙關,因爲情況變化太快,完全沒有按照他預料的那般發展,禁軍敗得太快。
箭雨之後,自御書房和附近的耳房中衝出了一隊隊裝備精良的黑甲士兵,向着廝殺中的禁衛軍殺去,而幾個英武的御前侍衛也迅速來到皇帝身邊,他們擔心對方也來這麼一招。
只是戰場上的形勢並沒有因此好轉多少,原本站着沒動的一部分血甲士兵也在這一刻加入了戰鬥,而那些黑甲將士居然完全不是這些血甲士兵的對手……
這時老宰相等聽到身後傳來了混亂的喊殺聲,並且正迅速向着這邊而來,他那一直以來帶着笑意的臉龐頓時陰沉了下來:“都動手,速戰速決!”
而之前還滿臉陰霾的皇帝此時卻大笑起來:“看來朕的勤王大軍來了!老匹夫,你完了,完了!哈哈哈哈!”
但是他身邊的大臣們此時都緊張的要命,甚至有些人都開始腹誹起這個皇帝來,“白癡皇帝,你就沒看見對方帶來的血甲軍剛纔大多數都沒有參戰麼?”但是卻無人敢真的說出什麼,他們只能悄悄的後退了幾步。
距離御書房這四五百米外的一處閣樓上,陸風帶着愛妻坐在那裡品着茶,陸風不時的看着那邊的變化,而柳芸兒卻不適應這樣的場景,沒有去多看,她只是喜歡靜靜的陪着他。
那兩個一直待在他身邊的護衛此時卻少了一人,他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的樓梯口附近,而另一個此時卻不在這裡。
後宮某處,數百年輕太監正在佩戴戰刀再次靜靜等待命令,那位之前給予陸風足夠誠意的皇太妃此時卻正坐着御輦向着陸風所在的閣樓而來。
魚龍幫總舵,一個一身華貴官服老頭坐在椅子上雙腿都在不太的打顫,一臉獻媚的看着笑面書生。
外面那些精壯漢子此時正在穿戴這朝廷的制式戰甲,還有人在不斷的運來一箱箱的軍中裝備,這些都是都是嶄新的,顯然沒有被裝配過。
一個一身將領鎧甲的刀疤臉大漢走進了大堂,看着那老頭,低估道:“這傢伙真是執金吾?”
“他不過是兩方妥協的產物,這你不懂,誰讓你不看書呢!”書生道。
“我大字不認識一個,想看也看不了不是!”刀疤臉憨厚的笑了下。
“好了,你現在記好了,你現在是金吾衛都統張顯,朝廷將領,明白了麼?”書生對刀疤臉說道。
“明白,不就是朝廷將領麼!”張顯回答的很隨意。
“是金吾衛都統!記住嘍,到時候別給我出什麼幺蛾子!”
“明白,明白,金吾衛都統,老子也是朝廷命官了!”張顯憨笑着回道。
閣樓上,皇太妃依着欄杆看向御書房前漸漸接近尾聲的戰鬥:“陸大人以爲此刻情況如何?”
“難道現在還不該是太妃大人獻身收拾殘局的時候?”陸風押了一口茶,很隨意的反問道。
“陸大人以爲呢?”皇太妃回頭也是反問。
“太妃終究是太妃,又豈能及得上太后來的實在!”陸風依然隨意。
“陸大人就這麼有把握?”皇太妃臉色變了一變,隨即就又緩了過來,是啊,自己的目的太明顯了,而且既然知道眼前之人手中的力量,那又何必呢!
就在皇太妃出言之時,那站在不遠處的那個護衛眼中精光一閃,隨即繼續保持着他低眉順目的模樣,並沒有人察覺他的異樣。
陸風掃視了一番皇太妃帶來的幾個帶刀太監,臉上笑意一絲未減:“這就要看皇太妃的意思了!”
“咦?”皇太妃轉頭看向遠處,輕聲道。
“這張將軍的隊伍如此了得?”太妃好似自言自語一般。
“戍衛邊關之軍,豈能是無用之人?”陸風回道。
聽了陸風之言,皇太妃皺着眉頭,顯然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但此時似乎也由不得她在猶豫了,她必須出手了。
“陸大人是繼續在此,還是和哀家一起去見證一番?”她臨去前問道。
“那就去看看吧,怎麼說微臣也是朝廷的一員啊!”陸風站起來舒展了一番經骨。
御書房內,老宰相手中提着滴血的長劍,掃視了一番躲在牆角的那些大臣,扭頭看向被那御前禁衛軍同齡和暗衛統領保護在身後的皇帝。
夜衛統領沒有現身,但是從老宰相身邊那幾個滿臉警惕的護衛可以看出,他還活着,那個年輕的御前禁衛軍副都統此時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就是他的手筆。
此時那禁衛軍統領已經多處受傷了,誰也不明白在剛纔那一刻,他爲什麼要突然出手去保護這個如此不信任自己的皇帝。
此時御書房中最悠閒的莫過於那個身穿陸風朝服的師爺了,他很隨意的站在那裡,背靠着一根柱子,淡然的看着這一切。
宮門方向一隊銀甲軍真一路向着御書房外殺來,每路上遇到一些血甲軍的阻攔,戰況膠着時,血甲總會莫名的發生混亂,然後被殺的大敗,使得他們一路所向披靡。
就連那張將軍也不曾注意到,每次出現狀況時,附近總有那麼幾個身穿宮中太監服飾的人出現。可是太監在宮中實在太普通了,誰又會在意呢。
後宮放下,皇太妃坐着御輦,身前身後都是小跑的帶刀太監,動作居然還頗爲整齊,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而陸風和柳芸兒卻騎在一匹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雪白矮馬上,顯得悠然自得。
而皇城中,不少老宰相一系的大臣家中此時都出現了一羣身着各色衣物的兇悍人物,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左臂上都綁着一條繡着華服的錦帕。
內衛行進中,突然有人來彙報情況,然後皇太妃眉頭緊皺,一臉的不甘。
陸風見此,催馬來到她的御輦邊上笑道:“可要陸某幫娘娘一把?”
“你的要求?”
“放過她!”
“還有呢?”
“金吾衛!”
“金吾衛?”皇太妃震驚的盯着陸風。
“對,今後金吾衛駐紮京城外!”陸風神態嚴肅了一些。
“好!”一番權衡之後,她還是妥協了。
陸風的道想要的結果後,離開她的身旁,卻並沒發出任何指示。
皇太后沒有去問,將疑惑壓制在心中,繼續向着御書房前進。
京城某城門,一隊金吾衛來到此地,被城門將帶人攔住:“什麼人?速速離去,城門已經關閉!”
“何人讓你關的城門?”一個刀疤臉將領厲聲問道。
“相府有令,逆賊作亂,關閉城門防止逆賊逃竄!”城門將色厲內荏,他雖然不認得眼前之人,卻可以看出這將領的裝扮乃是金吾衛都統。
“放肆,城門幾時成了他相府的管轄範圍了?速速打開城門,本都統奉命領城外援軍進城!”刀疤臉將軍一臉殺氣盯着眼前的城門將道。
“援軍!”兩個字一時將這城門將嚇得不輕,他雖然不知道京城如今的具體形勢,卻明白相府一方此時並無調撥援軍的動向,那麼這援軍自然就是另一方的了,他必須爲自己考慮一番。
“逆賊假扮金吾衛,衆將士隨我殺敵,守衛城門!”城門將當即力斷拔出腰間佩劍吼道。
“靠,暴露了?難道我老張演的還不夠逼真?”刀疤臉有些蒙逼的呢喃道。
“算了,不過一綁軟腳蝦,幹他孃的!”隨即刀疤臉就轉過了思路,“不對啊,書生說了必須堅持,就是被識破了,我也是金吾衛都統!”
“孃的,差點就被這小子給騙了到了!”刀疤臉看了一眼喊得聲勢浩大,卻不敢衝上來的城門將,隨地吐了一口口水。
“城門將私控城門,意圖謀反,弟兄們,報效朝廷的時候到了,殺!”刀疤臉一聲巨吼,抽刀向着對方衝去……
不久之後,城門大開,一隊隊衣衫混雜,宛若土匪山賊,卻氣勢非凡的殺氣騰騰的士兵井然有序的開進城內,向着魚龍幫的所在而去。
皇宮中,御書房後不遠處,皇太妃將陸風叫到了身邊,一路上她幾次想要詢問都安奈住了,可現在眼看這就要到御書房了,她終於安奈不住了。
“你的幫助呢?”她似乎有些生氣。
“一會你就懂了!放心吧,陸某豈敢欺騙太后娘娘啊!”陸風以一種神秘的語氣說道。
“算了,那哀家就看看,你到底有何手段!”說話間她示意內衛們自後門衝入御書房內。
而這時,陸風手中卻多出了兩顆石球,在他手中揉着,不時的發出“啪”的碰撞聲,而且這聲音似乎帶着一些節奏感。
內衛的出現沒有預料當中的順利,他們被一隊血甲軍擋住了道路,血甲軍殺氣騰騰卻久戰疲敝,內衛養精蓄銳卻畢竟缺少實戰,雙方一時間居然勢均力敵。
而這時禁衛軍統領和暗衛統領雖然依舊護着皇帝,卻都已經奄奄一息,基本沒有啥戰鬥力了,在他們身周,躺着不少的血甲軍屍體。
老宰相依然提着那把滴血的劍,盯着着皇帝,這突如其來的戰鬥,讓他知道大勢已去,因爲御書房正門外的戰鬥聲也正在接近。
就在這一刻,他打算丟下手中的寶劍的時候,就在那皇帝在無限絕望中,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那穿着陸風的官服一直悠閒的靠在柱子上,且奇怪的不曾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中年男子突然動了,一道身影閃過,他來到了老宰相的身後,隨後他又是一閃已經回到了原地,老宰相站立的地方,一個身穿夜行衣的身影倒在了血泊中。
而老宰相此時卻手持着長劍站在皇帝的面前,他手中的長劍正好刺入皇帝的胸口,並且自其後心穿出,鮮血正沿着劍劍刃流淌向劍尖,隨後滴落。
也就在這時,那張將軍自御書房的正門衝了進來,將一切收入眼底,而另一邊,皇太妃也在內衛的保護下正好衝入御書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