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班主任說算了吧,不麻煩政教處的老師了。我就不給他們添麻煩了。
班主任聽我這樣說頓時不滿了。
“周瑾,你是學校的學生。政教處老師的責任就是保護你們這些老實的學生。”
“你怎麼會想會給他們添麻煩呢?”
班主任詫異的看着我,沒有想到我竟然說了這樣的話。
我心裡已經打定了注意,是不會再次找政教處的老師的。班主任見我是鐵了心不願意跟他去政教處嘆了口氣,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
我聽見他嘀咕了一聲“現在的學生真的都不知道想的啥。”
我很想反駁一句班主任,我知道政教處的老師想的啥。
林可兒從我身邊經過,碰到了我的衣角,直接坐回了她的座位。
她是對着我板着一張臉,尤其是看見童瀟在我身旁的時候,胸口上下起伏的更是劇烈,顯然在生着悶氣。
雖然我並不知道她爲啥會那麼氣。
我問林可兒,班主任是你叫過來的吧。
她瞥了我一下,說“不是。”
我疑惑的說了一句那會是誰那麼好心幫我叫的班主任呢。
林可兒說“反正不是我,我纔不會懶得去替你叫班主任,就你這木頭疙瘩一塊,多挨點打說不定對你有好處!”
“開竅!”
我搞不懂我到底哪裡招惹到林可兒了,爲什麼她這樣與我針鋒相對。
童瀟在我旁邊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周瑾,林可兒說你是一塊木頭疙瘩真是對的。你就是一點也不開竅。那明顯就是她叫的班主任你還囉哩囉嗦的問那麼多幹啥。”
我委屈的說“可是林可兒說她沒有啊。”
童瀟又敲了我一下。
“她說氣話你都信!白癡!”
我真是醉了,童瀟和林可兒這兩個人怎麼都一副我智商低的感覺,我的智商有那麼低嗎?
第四節課上課,童瀟可能想起來我捱打也有她的一部分責任,不停的問我哪裡被打了,現在還疼不疼。
我真想說童瀟你的這個問題很白癡,你的智商也不高。那麼多人威脅我打,她竟然問我哪裡被打了。她應該直接問我還有哪裡沒有被打到吧。還有問我疼不疼,捱打可能會不疼嗎?
不過好在我真的是捱打的次數多了,身體內可能產生了一些比較厚實的細胞,比較抗打。這纔過去多長時間,我身體各處已經不是感覺到多麼的疼痛了,只是有點腫熱。
童瀟一聽我這樣說撲哧一聲笑了。她說我原來還有這種功能啊,那再多挨幾次打是不是就練成金鐘罩,鐵布衫啦。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也可以試試多挨些打。
童瀟吐了吐舌頭,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卻又很快的隱藏了。
那一絲擔憂恰好被我給捕捉到。我想她應該是想到了剛纔那個混混丟下來的那句話。
“這只是前戲,放學後纔有的是你們受得。”
放學全校老師都去食堂吃飯,教學樓也就沒有了什麼管理人員,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是很對的。不會出現剛纔那種該沒有開始打一會我們班主任就趕到的情況。
我其實並不擔心我自己,大不了就在挨一次,咬咬牙就挺過去了。我擔心的是童瀟,那個混混最後可是強調了放學後會連童瀟一塊收拾的。
童瀟可以說是和我關係最好的一個朋友,雖然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是她帶給我的感覺遠遠比認識那麼多年只會對我冷嘲熱諷的林可兒好的多得多。
童瀟就如同一陣春風,我就像是一顆垂柳。她的到來把我吹的春心蕩漾
我不想看到放學後童瀟被那羣混混羞辱的場面。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小黑臨走前給我留下的一張字條。他給我說過這是他一個朋友的手機號,讓我要是遇到了事情解決不了就給他打電話。更重要的就是小黑在提防山炮報復我們。
看來小黑真的是對的,鬼頭太自信了。他以爲山炮那麼怕他,有他的名在那裡威懾着,山炮絕對不敢再動我們。然而山炮是很怕他,但是並不怕被他口頭上罩着的我們。
打開那張字條,裡面並不是我想的那樣只有一個手機號,而是有兩個。
上面的一個是小黑他自己的,另一個就是寫着名字爲白雲生的手機號。
白雲生這個名字我好像在我們學校聽人說過,具體聽誰說的不記得了。應該是像小黑說的那樣在我們學校有點名氣。
老師還在黑板上寫着,畫着。我給童瀟說你幫我擋一下,我躲在桌子下面打個電話。
童瀟乾脆的直接把她那用來遮擋老師視線好偷玩手機的一大堆的書挪到了我的桌子面前,那麼多的書跟我的重合在一塊落的老高了。我只需稍微低下頭,老師就看不到我一根頭髮絲。
童瀟說就趴在桌子上打吧。多大的人了還想出鑽桌子下打電話的辦法,也真是有夠幼稚。
我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多說廢話,趴在課桌上拿出手機就把小黑的手機號碼先存了下來,然後撥打了那個叫做白雲生的小黑朋友的電話。
打了電話之後我纔想到我們是一所學校,我在上課那他豈不是也在上課。我是偷偷的打電話的,上課時間他會接電話嗎?而且我的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要是不接的話那放學後童瀟豈不是
我的心中此時涌出了無數的可能,但是都被一個慵懶的聲音給衝的灰飛煙滅。
“你是周瑾吧。”
我正想給他說我的名字他就直接說了出來,又接了一句小黑之前給我說了你的事。
他說小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有什麼事就儘管給我說。
他都這樣直接了,我也不說廢話,把山炮說要放學收拾我和童瀟的事給他簡單的說了一遍。
他聽了之後那邊沉默了一會,半天都沒有說話。
我想是不是小黑的這個兄弟得罪不起山炮
大約過了三分鐘,他給我說剛纔老師讓他接電話的聲音小聲一點,並給我說放學後他去我們班看看,看看那個叫山炮的想怎麼你們。
我把我們班給他報了一下,他給我說讓我不用擔心,放學後他就過來。
電話掛斷了。
我想着他剛纔說的那句話“剛纔老師說讓我接電話的聲音小聲一點。”
這他剛剛接我電話不會直接光明正大的拿出來直接就接了吧。
我看着我面前擺的這比我身子還要高一些的書,無聲的又把它們挪回了童瀟的面前。
就這我還擔心他上課會不會接我電話呢也不知道白雲生要是知道我剛纔給他打電話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大聲說話他會怎麼想我。
童瀟問我那個人怎麼說。
我說白雲生下課就來。
童瀟嘀咕了一句“白雲生,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個地方聽說過。他靠譜不靠譜啊。”
我搖了搖頭。
“小黑的朋友,我之前又沒有見過,我怎麼會知道。”
第四節下課還有十分鐘的時候,靜悄悄的走廊出現了一個人。他身材碩大,趴在我們教室的窗口往裡面探望着,然後目光鎖定在了我和童瀟的身上,露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
他正是早上被鬼頭他們羞辱了一遍的山炮。
我心想怎麼辦,山炮這直接翹課來堵我們了,白雲生說他下課就到。小黑說白雲生是高三的學生,高三的教室距離我們可是有十分鐘的路程呢。
童瀟也看見了山炮,她喃喃的說了一句“這山炮還真是有耐心啊。”
我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情說這些。
童瀟撇了撇嘴,咋了,不然還哭啊。
我現在沒心情給童瀟拌嘴,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着那個小混混的說的那句放學後連童瀟一塊收拾的。
我跟童瀟說一會放學你能跑就跑,我幫你拖着,不用管我。
童瀟看着我砸吧砸吧嘴,想說話,卻又沒說出口。
十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完,下課鈴響起。同班的同學已經知道一會我們班裡會發生什麼事了,在下課鈴響起的那一瞬間爭搶着跑出教室。林可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面露擔心之色,停在座位上猶豫了一下也跟着走出了教室。
教室很快就又空了起來。山炮見人走的差不多了嘴角掛着獰笑就走進了我們的教室,走到班門口的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鎖,把門口給鎖死了。
這山炮這是不準備給我們一點逃跑的機會啊。
山炮一步一步朝我們走過來,他的體型很大,對我的震懾力很強。我看他都需要擡着頭,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我的雙腿不受控制的開始抖動,劇烈的抖動。差點讓我直接兩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把童瀟拉在了我的身後,並小聲跟童瀟說道“一會你從窗戶跳出去吧。”
林可兒那邊的窗戶正好是大開着的。放學前我看到是林可兒打開的,我本來還沒感覺到什麼,現在一想那些混混之前不就是從窗戶跳出去的嗎。
正門被山炮給上了鎖,我們現在要想跑只能從窗戶上跳出去,跳到走廊。要是兩個人一起跑那絕對是行不通的,山炮隨手就能把我們給揪回來。
他那麼壯實,拎我和童瀟就跟老鷹叼小雞似的,完全沒有什麼壓力。
山炮離我們越來越近。我頓時感覺一陣口乾舌燥,嘴巴簡直就要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