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大磊側頭避過,腦袋旁邊的車廂壁被這一拳深深的砸出了一個大坑出來。可見這一拳絕對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得了的,不管是爆發性還是力量性都達到了極致。
“嘿嘿···”大磊在嚇得有些發抖的都覺頭上重重彈了一下,嘴裡嘟囔着:“沒出息!”這小子好像忘記了人家根本就是一個小混混,你把一個小混混跟職業軍人相比,這不是典型的硬把驢頭往牛脖子上安嗎。
“中國,豬!”黑人竟然用生疏的漢語罵出了一句,緊接着又是一拳向大磊擊打過來,這一拳的力量比剛纔那一拳還有重,迎面而來的拳風刺得大磊的面頰有些生疼。
“轟!”一聲巨響傳來,那是腦袋與吉普車的車廂鐵壁所發出來的聲音。鐵標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毫不猶豫的選擇出手,他早就看這個黑鬼不順眼了。大爺的,美國監獄裡的一個囚犯而已,怎能跟堂堂共和國的軍人平起平坐。
這短促的一拳,就要了這個黑人拳手的性命。素以強悍著稱的鐵標,右拳精準的擊打在對方的太陽穴上,轉而以強大的力量將對方的腦袋與鐵皮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瞬間將這個黑人拳手的眼珠子打的暴凸出來,聲音都沒有發出一聲,就利索的躺到了。倒下之後,七竅的鮮血才緩緩順着耳鼻流出來。
一拳,僅僅是一拳就要了這個黑市拳手的性命。不管對方曾經有多麼輝煌的戰績,也不管對方還擁有多少絕妙的殺招,死了,就什麼都不是了。這不是力量的差距,這是實力的差距。論起力量,鐵標未必就比對方強多少,但是鐵標是經過殘酷的搏鬥訓練的。這些訓練無一例外,都是要求在一招之內就要致敵人於死地的。他的這些招式只適用於不是生就是死的戰場上,在那樣的環境下,給對方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因此,不下手則以,一下手就是死招。還好是來打黑拳,如果是參加正規的體育競賽的話,鐵標這樣的傢伙早就被裁判以犯規提出局了。
“我的土匪教官,你的格鬥水準又上升了,了不起!”大磊拍着手掌,吹着口哨,向鐵標誇張的拋着媚眼。
“一般,一般,剛好就比你強那麼一點點。哈哈哈···”鐵標大聲笑着,渾然沒覺得他剛剛乾掉了一個人。
“給臉就上,不知廉恥,還不是被雷老大給揍出來的!”大磊鄙視的望着鐵標,全然不理會身邊已經嚇的呆滯的都覺。
這個時候,車廂裡的兩個士兵才反應過來,趕緊叫停車。車停下之後,其中一名士兵跳下車,走到駕駛室,用緬甸話向副駕駛的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大聲說着什麼,神情無比的激動。另一名士兵則是用非常敬畏的眼光望着剛剛出手,一拳就將那個黑人拳手生生打死的鐵標。他的目光不含一絲雜質,純粹是對於強者最大的恭維和讚美。 щщщ ●тTkan ●¢ ○
“嘿嘿···”大磊輕輕笑着,看那個軍官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恭敬的彙報起來。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必須要讓這個暫時是他們東家的軍方大佬,認清他們的價值,他不想玩出那種扮豬吃老虎,讓對方驚訝的狗血片段。那樣會很無趣的,不把自己這些人強大的一面展示出來,又怎麼能夠接着提下面的條件呢。這就是最簡單的價值觀,也是最簡單的人際關係。話說白了,人與人之間就是一種利用關係,你想要別人高看你一眼,或者想從別人那裡得到幫助,那就要向對方展示你可以被對方利用到的價值。否則話,誰知道你是哪裡鑽出來的阿貓阿狗之類的東西,被人重視本來就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大磊望向一臉沉靜的耿直,衝對方伸出了大拇指。這些東西,除了那個變態的雷老大能想出來,也就只有耿直這小子能想的出來了。這小子賊精賊精的,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頭號狗頭軍師的帽子非他莫屬。
那個軍官掛掉了電話後,匆匆小跑到後面的車廂,吩咐士兵將那個黑人的屍體扔在路邊,堆起了滿臉的笑容向豬倌老包他們五個人親切的用緬甸語說着什麼。
“喂喂,醒醒,醒醒!”大磊狠狠在都覺的後腦上拍了一下,將他從強烈的震撼中拍醒。
“趕緊的,交給你一份很有前途的職業,翻譯,快給我翻譯這傢伙說的什麼鳥語。”
“哦、哦,好!”都覺深深望了一眼貌似憨厚的鐵標,滿眼的崇拜,依依不捨的挪開了視線,看着這個打過交道的軍官,忍住繼續震撼和崇拜下去的心神,將這個軍官的話翻譯成漢語說給大磊五人聽。
“將軍對五位中國朋友的到來表示最熱烈的歡迎,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提出來,我們一定全部滿足。”都覺將軍官的話翻譯給大磊聽。
“感謝將軍閣下的厚愛,這一切還是等到比賽結束再說吧,我們很樂意結交像將軍這樣的天驕人物。”大磊通過都覺向那個軍官打着哈哈。在他們沒有將比賽打下來,所有的東西都是空談。
“將軍最喜歡跟中國的朋友相處,中國是一個偉大的民族,曾經幫助過我們,將軍也很樂意與諸位成爲很好的朋友,將兩國人民的友誼在朋友中延續和發揚。”那個軍官繼續打着官腔,實質性的東西根本不會流露出一點。
“將軍的美意,我們不勝感激。請你轉告將軍閣下,他將會因爲我們發上一筆橫財,哈哈哈···”大磊將張狂的姿態做的足足的。
“我一定轉告將軍。只是將軍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那個軍官的語氣有些不是那麼中氣十足。儘管在這裡他很囂張跋扈,但是在沒有拿出任何一點實質性誠意的前提下,去向這幾個不要命的僱傭兵要求什麼,實在讓他有些爲難。他混到現在,很清楚這些傭兵的力量,很多時候,自己家的將軍非常需要僱傭兵的幫助。因此,他們絕對不會跟任何一支僱傭兵翻臉,而是一直小心翼翼的處理好兩者之間的關係,尤其是對眼前這種已經展露出實力的傭兵組織。他絕對相信,眼前的這五個人應該是傭兵中的強者,可能只是因爲暫時的困難,又或者想去拳場玩一玩。對於這些傭兵層出不窮的嗜好,他也無法拿捏準。曾經他就碰到一幫傭兵扮成乞丐,花上天價買來上百桶紅酒,泡在裡面洗澡,然後把洗澡水逼着那些小姐喝掉。對於此類情景,他早已見怪不怪了。
“說!”大磊皺了皺眉頭。
“將軍希望你們在比賽的時候,能夠將所有的對手全部殺掉。”軍官將要求說了出來。
“那我們會得到什麼好處呢?”耿直望着這個軍官,開始跟他進行第一輪的討價還價。
“將軍除了答應你們先前的要求,同時還會額外付給你們一百萬美金的酬勞。”軍官將早就準備好的條件說了出來。這讓都覺在旁邊聽了之後,倒吸涼氣,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錢。當他再看包傳喜五人的時候,眼色又變了一番形態,除了剛纔的崇拜之外,還有羨慕。
“錢?我們不缺!我只要你們表現出你們的誠意!”耿直不耐煩的對對方說道。
“哈哈,當然了,除了錢之外,你們可以提出合理的任何條件,只要能夠滿足的,我們都會滿足。”軍官狡猾的像一直狐狸一般。什麼叫合理的任何條件?那意思還不明顯嗎,所有的條件都在對方手裡捏着,他們說合理就是合理,他們說不合理,就是不合理。
“我要武器!讓我們自由挑選武器,我們爲你的將軍殺死所對方所有的拳手!”一直沒說話的豬倌老包,擡起泛着血暈的眼睛,冷漠的對那個軍官說道。
“哈哈,這個我想將軍會同意的,因爲我們是朋友!介時將軍也會在場,我想將軍一定樂於見到你們。我想,我們現在該趕路了。”軍官一臉的笑容,結束了這次的討價還價。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提出來的是這樣一個條件。這讓他在心裡都快樂開花了,他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武器。在這裡,能夠進來的武器實在太多了,以色列的、美國的、俄羅斯的···這些軍火大戶無一例外的一邊打着神聖的旗號,一邊大把的向緬甸各個武裝力量低價傾銷武器,唯恐他們和平下來,斷了這一條財路。
“你們真傻,這裡有錢什麼武器買不到!”都覺指出了老包的不智之舉。
“傻孩子,你以爲我們私下購買的武器能夠順利帶的出去嗎?”吳雪望着都覺笑着說道。確實,看起來他們是虧了,其實他們還是賺了,他們賺的是順利和時間。有軍方的庇護,他們會將援救雷蕭的工作更爲快捷的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