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離別
大年初一,本是一個喜慶的日子。
但是這個日子在今天卻是異常的瀟條。
肖孜墨忘着大牢門口的那個身影,心下有些鬆動。
也許笙兒也不是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但是心裡卻是堵着一口氣,這口氣讓他沒有好臉色對待着這逆子。
“你這了逆子,你來幹什麼,難道是來看看你父親是否還活着”肖孜墨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再看那道修長的身影。
他曾一度的驕傲過,他肖孜墨可謂是後繼有人。
可沒想到,上天與他開了個天大的笑話。
肖凌笙只是冷冷的站着。
再怎麼說也逃避不掉這具身體與肖孜墨的血緣關係。
所以,他決定在臨走之跡,替原主看肖孜墨的最後一眼。
“我來這裡不過是有些事情的真相想告訴你罷了”肖凌笙擡了招眼角,對於肖孜墨的指責無動以衷。
他從來就沒把自己當成是肖家的兒子。
“哼~”肖孜墨一甩衣袖,等着肖凌笙的解釋。
“我娘你記得吧,那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娘一直知道你不喜歡她,也不喜歡我這個庶長子,可她一直安安分分,做着她的姨娘,只想守着我平安的長大,可是,你眼裡看不見她便罷,卻是任由夫人對我們母子進行這種欺凌,孃的底子弱,在夫人的又一次折騰中命喪黃泉,我算是命大,沒死在夫人的手中”肖凌笙語氣平淡,就好像在敘述一極不重要的事情,但是肖孜墨卻還在從他的話語中感到了冷意。
“笙兒,爹知道之前疏忽了你與你娘,但是我們是父子,這一點誰也不能改變,所謂打斷骨頭帶連着筋呢,你怎麼可以聯合外人在對付你的父親呢”肖孜墨悶聲道,那個女人死不足惜,他從來也沒對那個女人內疚過。
誰家後院不會時不時不死上一兩個姨娘。
但是,肖凌笙是他的兒子。
就算他娘是死的有些不光彩。
可是作爲肖家現在的嫡子,怎麼可以放不下,一直對這事耿耿於懷呢。
“我不過是做了一件份內的事,其實誰做江山我不關心,我只關心誰坐江山會有更好一點的生活,顯然南宮宣不是這塊料”肖凌笙動了動口,現在的他連聲爹都叫不出來了。
“你果真是好樣的”肖孜墨氣得咬牙。“這就是所謂的真相?”
“自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事還有過來告訴你爲好,其實夫人的兒子,你的嫡子,是被我害死的,做了這麼多年嫡子的位置,已有些厭倦了,現如今便把它還給你吧”冷漠的口氣,突然來的真相,讓肖孜墨指着肖凌笙說不出話來。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真相。
害他嫡子的原來是這個白眼狼。
痛心疾首。
“逆子,逆子,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一個逆子”
“臨走之跡,我再和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我不是你的兒子”肖凌笙說完就默默的走了出去,他確實已經不是肖孜墨的兒子,只不過這話聽在肖孜墨的耳裡就成了另外一種味道。
“混賬,混賬”肖孜墨氣得七竅冒煙。
心裡更是被肖凌笙所講之話震的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肖凌笙竟然不是他肖孜墨的兒子。
那個賤人竟敢給他帶綠帽子。
心中猶如千萬只螞蟻在咬。
心裡只有一直聲音,他絕對不能死,他死了,肖家的產業就全部落到肖凌笙這個孽種的手裡。
而肖家的香火將在他這裡斷送。
回神間想起。
他爹似乎有個私生子,並且年齡和他一般大。
他記得,那個私生子一心一意就想回京都認祖歸宗。
可是,他如何會讓一個血統不純的人回來和他爭這肖家的產業。
所以,在他答應他回京的時刻就是準備滅口的時刻。
可是,世界就是那麼奇秒,在他想要他們死的時候,還有人比他更早就動了手。
在他的人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一家全部中毒而死。
哈哈,他接到消息的時候着實狂喜了一陣。
這是連老天都在幫他啊,根本不用他出手,他不想看見的人卻已在這個世界消失。
現下想想,他一直視爲親生兒子的肖凌笙,卻不知道是哪個人的私生子。
這個私生子卻光明正大的繼承着他的家來。
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留着那個私生子,至少也算是肖家人。
有些事,有些人不經得去想。
有此話不經得去揣摩。
其實肖凌笙告訴肖孜墨這個真相,其實就是想與肖家一刀兩斷,從此與肖家再無關係。
城門外,一輛馬車,幾名隨從,幾個丫環。
裝備可謂是十分簡易。
“凌笙,現在路也不好走,而且也還在大年初一,……”笑笑沒有想到,肖凌筆早就昨好了遠走高飛的決定。
而且會選擇在年都還沒過完的情況下離開。
隨之一起離開的還有莫流沙。
那個風一樣的女子。
肖凌筆冷硬的身影在這寒風中顯得異常挺直,流沙的身影站在肖凌笙的一側,窈窕俊美。
“其實早就想離開了,不過是有些事沒處理完,便一直猶豫着要不要離開”肖凌笙注視着笑笑,這個笑起來如花一樣的女子。
對於她,他心裡其實也沒太多的感情。
只是源於相互之間來自同一個地方,然後心靈之間會有種共鳴,還有一種叫做親切感的東西。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希望他自己和她都能在這個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流沙,你怎麼也不攔着凌笙,再怎麼着也得等你們大婚之後大走啊”笑笑其實有很多話想出口,卻是千言萬語哽在心頭說不出來。
“娘娘,您就別挽留了,凌笙去哪我就去哪,至於婚禮不婚禮的,在哪舉辦都一樣,我無所謂”流沙臉上露出一個還算是明郎的笑容。
細心的笑笑發現,這抺笑容裡隱藏着一絲倔強。
流沙是一個勇於追愛的女孩。
至少她勇敢。
而且她相信,她這份勇敢在某一天會深深的紮在某人的心裡。
不由的朝流沙鼓勵的一笑。
“那你們現在是去邊關嗎?”既然這是他們兩的決定,笑笑只能無聲的祝福。
想來流沙在莫老將軍那也沒少做工作吧。
畢竟莫老將軍現下膝上只有流沙一個孫女,這個孫女卻要跟着人遠高走飛。
“嗯,火焰軍是我的生命,我離不開他們”肖凌筆點了點頭。
他只想安安穩穩的在軍營生活。
“那好,替本宮好好守住這海滄國的邊關,凌笙,你過來,本宮私下裡和你說幾句話”對於肖凌笙的選擇,笑笑即是有些意外,又感覺在意料之內。
“怎麼,你這是不放心把火焰軍交到我的手裡”肖凌笙折眉。
“瞧你說的,火焰軍在你手裡我纔是最放心不過,凌笙,我們都來自二十一世紀,在來到這裡的一刻,二十一世紀的一卻都與我們無關了,我不知道你在來到這裡之前,從事的到底是什麼職業,有什麼遭遇,但我想在二十一世紀的你一定不開心,但是,既然上天讓我們在這裡活了過來,作爲老鄉,我希望你能成二十一世紀中的不開心中走出來,然後在這裡和流沙幸福開心的生活下去。”都是老鄉,也是朋友。
所以說起話來更加貼已。
笑笑能感覺出來,凌笙身上的冷硬,一定跟他在二十一世紀的遭遇有關。
“好好當好你的皇后吧,真愛操心”肖凌笙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還算好看的笑容,轉身擁住流沙,“好了,你也別送了就送到這吧”
那要表達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他在告訴笑笑,他一定會好好的待流沙的。
流沙卻因爲凌笙突然來的親密,有些緊張。
“路上小心,記得常回來看看啊”笑笑朝凌笙揮了揮手。
她很幸運,在這個時代也能遇到一個和她來算同一個世界的人。
這份感情讓她培感親切,這種感覺種親人,像朋友,總之這就是一種牽掛。
肖家所有人當中,除了肖凌笙倖免外,其它人都落到了一個流放的罪名。
而等待肖孜墨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曾經炫耀一時的肖家,就這樣倒了下來。
其實這一切,也怪罪不了別人,要怪只能怪肖家人心不足蛇吞象。
回到宮中,南宮天關心的迎了上來“我都說我陪你一起,你偏不讓我去”語氣不有些不滿,也不知道笑笑和凌笙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連他這個做相公的也不能告訴。
“你去幹什麼?”
“凌笙是朕的愛卿,而且他這次表現不俗,朕理應去送送”
“皇上,娘娘,肖大人在大牢中大吵大鬧,要求見娘娘”小德子急急的走了進來,顯然肖孜墨在大牢中鬧出的動靜不小。
“他見本宮做什麼,就說本宮沒空”笑笑想不起肖孜墨想見她的理由,若是求她放過他,那就免談。
“肖大人,他一定要見到娘娘,而且肖大人說,若是娘娘不見她,娘娘會後悔的”
“噢?本宮倒不知道肖孜墨手中還有什麼令本宮感興趣的東西,你去肖孜墨,若他不透露出來是什麼東西,本宮是不會見他的”笑笑小臉微鄒,是在思索着肖孜墨到底想跟她說什麼。
“是”小德子望了一眼南宮天,見南宮天使了一個還不快去的眼色,趕緊的又退了下去。
不一會又匆匆過來。
“皇上,娘娘,肖大人只說了一句話”小德子嚥了咽口水,思索着怎麼把那句話說出來。
“什麼話?”笑笑翹眉。
“肖大人說,難道娘娘就不想知道當年的風夫人是怎麼死的嗎?”
“好了,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笑笑揮了揮手,心裡卻在思索着,當年之事肖孜墨到底知道多少。
“娘子”見笑笑陷入沉思,南宮天低頭輕喚。
她知道娘子現在心中有個死結,那便是當年風夫人云諾之死。
“去見見吧,看他到底知道什麼?”南宮天出聲道,當年的事知情者已經少之又少。
“不去,當年的事,還有害我孃的人我一個不落的都會找出來,至於肖孜墨想以此跟我講條件門到沒有”笑笑冷哼了一聲。
肖孜墨此刻提出要見她,又拋出這個誘耳無非是覺得她風笑笑必然會因此而求上於他。
而他剛好趁此提出交換條件。
肖孜墨沒有想到風笑笑真的不會來見他。
雙眼不由得眯了起來。
他倒是真的小瞧了這個女娃子。
若是這樣的都讓她動了心,拿他拿什麼來跟她來作交換。
雙眼緊閉,在這座死氣沉沉的死牢中閉目養神。
他在等,他就不信風笑笑真的不爲所動。
而有某一處。
一個婦人身穿華貴衣服,十分享受的喝着茶,聽着小曲。
那樣子當真是十分愜意。
“媽媽,消息說南宮宣與四王爺昨晚上起兵失敗,現下已打入死牢,估計等到元宵後問斬”孫德貴小心翼翼的上前,深怕一個詞用錯而惹了眼前這個人不快。
那婦人微微點了點頭。
示意孫德貴可以下去了。
面孔卻在孫德貴走後變得有些扭曲。
哈哈,肖孜墨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
“小姐,你沒事老盯着這個木偶看幹什麼,難道這個木偶裡面有什麼玄機”寶玉看着自家小姐幾乎是着了迷般的樣子,忍不住叨擾開來。
她跟小姐說,海滄國昨晚差點易主,小姐不關心。
跟小姐說,京都城中一夜之間很多人家一夜之間不知所蹤,小姐也不關心。
小姐就是盯着這個木偶,一動不動。
心裡一驚,小姐不會是中邪了吧。
想着,看了看小姐的臉色,越想越有可能。
擡起腳步,準備去告訴夫人和老爺。
“站住”尚伶俐終算是有了一點反應“幹什麼去啊”
“小姐,你可算是說話了,你快嚇死奴婢了”寶玉拍了拍胸口,早知道這招那麼好用,她早用就好了。
“就你話過,過來,幫本小姐打扮打扮,本小姐要出去一趟”尚伶俐打了個呵欠,對着寶玉道。
“小姐,今兒個可是大年初一,你怎麼可以出門,這可不吉利”寶玉聽到尚伶俐的話驚的張大了嘴巴。
她沒有聽錯吧。
大年初一,小姐要出門。
“動作快點,磨磨嘰嘰的幹什麼?”尚伶俐白了一眼寶玉,這個丫頭淨扯她的後腿。
寶玉心不甘情不願的過去幫尚伶俐梳洗。
小姐這是在赤祼祼的威脅。
“小姐,今兒個是大年初一,街上都沒幾個人,您要去哪啊”
“聽戲”
“什麼?”寶玉下巴一掉。
大年初一,她們家小姐要去聽戲。
小姐這又是哪跟神經搭錯了。
“小姐,今兒個可是大年初一,百花園今天沒有唱戲”寶玉勸道。
如是讓老爺和太老爺知道,小姐大年初一去聽戲,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你沒去過,你怎麼知道沒有?”
寶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誰大年初一還營業啊。
那不是有病就是有病。
“小姐,你若是喜歡聽戲,等過兩天把人請到家裡來唱不就行了”寶玉狗腿的提着建議
“不行,本小姐就想現在去聽,一會乖乖的待在房裡,在本小姐沒回來之前不準出去”
“什麼,小姐,你既然想一個人去”寶玉跳了起來。
小姐又想一個人去,然後讓她一個丫環去面對老爺,夫人的質問。
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又不喜歡聽戲,你去幹什麼”尚伶俐不解的問道。
寶玉忍住在小姐頭上插個窟窿的想法,笑嘻嘻道“小姐,奴婢一個人在屋子裡確實悶得慌,就讓奴婢陪你去吧,奴婢保證,絕不對給小姐添亂”寶玉舉着雙手,保證道。
“咚~”寶玉晃晃喳喳的說着。
尚伶俐不耐煩的朝她勁脖間就是一掌。
然後就是寶玉軟綿綿倒地的聲音。
接着尚伶俐換了一身便裝,悄然出府。
直朝目地的而去。
因爲宮中一切又恢復了平靜,風如琦便安靜的待在他的院子裡。
看着外面的雪花,突然很想去看看那個女子在做什麼。
換了身衣服,也悄然出府。
落到某個房間,卻看到正在暈睡的某隻丫環。
風如琦眼睛一眯。
尚伶俐不在房裡。
大年初一的她會去哪裡。
還有這個丫環是怎麼回事。
卻聽見寶玉吧唧着嘴巴嘟嚷道“小姐,奴婢什麼時候跟你說過奴婢不想聽戲了,分明是你不想讓奴婢陪着你去”
說着又吧唧着嘴巴睡了過去。
風如琦聽到寶玉嘴裡的話,眼神一暗。
聽戲?
這人尚伶俐到底想幹什麼。
縱身一躍,朝某個聽戲的地點而去。
------題外話------
感謝W101123,13962613068的月票,吉祥草的評價票。
這兩天身子有些不舒服,但我儘量多更,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