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切到關於自主招生考試《下沙下着沙》……
4月11日,午。我匆忙請了假,於是背上包,回到宿舍。
我和小丁約好,一起出發。我們要正大光明地走出去。我們要去車站,然後上車,上回家的車。
我在宿舍簡單地吃了午飯,洗了個頭。小丁用手機上博客打發時間。
小丁是我在這個高中發現的一位與我有共同愛好的朋友。他是個寫手。我一直沒發現。或許總是要等到相處的日子不多了,我纔會重新環顧四周的人,並以理解的態度重新審視他們。於是我發現以前的自己是多麼地裝B和矯情。
小丁有着小四的頭髮,染成了不知什麼色。我不能準確描述他的頭髮。我沒有學過美術,說不出那個顏色。小丁也有着韓寒的側臉,很堅毅。
他的風格有小四的青春,也有韓寒的成熟。小四是他曾經的朋友,但在人生的道路上必然要走向成熟,然而小四沒有跟來,只是停下腳步,於是小丁就走遠了。他在從青春到成熟的道路上遇到了韓寒,於是他開始看韓寒的作品,然而這不代表他放棄了小四。我想,這正如我一樣。
我曾經看過小四的書,是初中時,同學借我的。那裡面有青春的熱血、焦躁、敏感、狂放。儘管那時我不是很理解這些。但我還是喜歡這種風格。後來我也看了小四那羣團隊裡的一些人的作品。
個人喜歡貓某人。她的《大夢》和《殺戮騎士的垂憐》我很喜歡。一來因爲我喜歡她的風格,二來我喜歡她的人格。有理想,在奮鬥的人,我總是很崇拜的。因爲這也會感染到我,讓我更積極地生活。況且,個人認爲貓某人很靚。
盧麗莉的《薔薇騎士》我也很喜歡。很喜愛書裡的女主角刺羅。我上鋪的弟兄SO哥也很喜愛刺羅。這書是他借我的。他喜歡小四,買了所有的騎誓系列,也經常買最的週刊。
然而我總覺得小四於我不太相宜。這時韓寒出現了,我最早買了《通稿2003》和《獨唱團》。我開始真正地喜歡韓寒的作品,正如我喜歡魯迅和古龍。但這不代表我就討厭小四了。正如小丁那樣。
小丁說過,成長不代表否定過去。我想,他的意思是他還是喜歡小四的,畢竟在他青春的路上,小四陪他走了很遠。這種感情,和韓寒《1988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裡的主人公和娜娜一樣。在路上的某一時刻,有人陪你走了一段路,你就開始拿他她當朋友,因爲你們都是旅客,人生的旅途上,我們都是旅客。
我後來買了韓寒的《1988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青春》和《可愛的洪水猛獸》。最早我喜歡韓寒是受了我兄弟老貓的影響。後來是我真的開始喜歡韓寒。正如我喜歡魯迅最初也是受他影響。我和老貓兄的友情,就像韓寒和飛車王徐浪的友情。
那是至死不變
的。在此,緬懷飛車王徐浪,緬懷成了絕唱的《獨唱團》。
我洗完了頭,昨天我高中的兄弟阿頂幫我颳了鬍子。同學們都說,好,清爽多了!
我帶上行李,我該出發了。小丁背上包,和我一起離開。我告別了一哥和SO哥,和小丁一起走向校門。
小丁說,“咳,正大光明出來還真有點不習慣。”
我笑着說,“你翻牆翻上癮了吧?”
我對翻客總是很羨慕,他們都是在這個現代裡的活武俠人物。他們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從不把那些圍牆放在眼裡。儘管前幾天阿頂翻出去把衣服鉤成了燕尾服。
176一如往常的不給力,小丁先上了別的車,他在對面車站朝我一揮手。我突然有種錯覺,好像我看到了韓寒。但這個韓寒的身材又是小四的。但遠看是真像韓。
終於我上了車,踏上了回家準備去下沙自考的路。
4月12日,晨。八點多就被叫起來,胡亂吃了飯,我就和爸媽一起坐上了車準備出發。
爸對媽說,“要是你不來,我們就不宿夜了。”
媽說,“爲什麼?”
爸說,“一家人在一起,纔有意思嘛。”
車子一路飛馳,拐上了去杭州的高速。
我補了一覺,醒來發現,嘿,到紹興的驛站了。我給師傅發短信,我到紹興了,我要趕去下沙。
師傅還在家睡覺,她住在紹興,但她的學校在下沙。那是所很好的學校,正如我的師傅也很好。她最近在家寫論文,於是我們錯開了,失掉了一次見面的機會。
不過這沒什麼,我們的日子,還長着呢。只要那些瑪雅人的預言都是扯淡。我還沒見到我在各地的朋友們,所以我很希望瑪雅人的預言是扯淡。
我們終於到了下沙。我印象裡始終認爲下沙是首歌,就是游鴻明唱得《下沙》。然而這確實是一個地名。而且,我真正地站在了這片土地上。
到了金融學院,我才發現不愧是金融啊。圖書館是浦發銀行贊助的,大廈是匯豐銀行贊助的,其它地方暫時不知道。反正這個學校和各個銀行關係不簡單啊。
報完名,拿到准考證。出來時看到了同來下沙金融考試的鷹哥。她也來辦證。我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我入住在附近的小旅館,爸早就安排好了。但我知道,總有一天這一切將要我自己來辦,而且這一天已經不遠了,我能感覺到它在召喚我。
這個旅館的房間設計很曖昧。牀頭放着新的男式女式內褲各一條、套套兩盒。衛生間玻璃是半透明的。在淋浴的外圍玻璃上有鴛鴦圖案。除了隔音似乎不太好,一切都好。
可惜這不是在《1988》裡,不過我還是很懷疑,半夜是否會有人來敲門說,先生您好,我是珊珊。
其實和
《1988》差不多。只是318國道換成高速、旅途上是一家三口、駕駛員不是我、旅館檔次稍高等等。最主要的是來敲門的不是珊珊,而是掃地的大嬸。
其實最主要的是,我的目的不是去支援我的兄弟,也不會有個迎風灑骨灰的結局。我只是來自主招生考試的,就像個過客。唯一與《1988》相同的是,我們都是不斷前進,不斷回憶,不斷訴說。而且,我們都在路上。
晚上。我們在一家韓式餐館吃飯。我研究了一陣,原來除了歌是韓國歌,別的都是本地的。服務員穿了韓國衣服她們還是本地人。不會因爲穿了韓國衣服就成了韓國人。這只是飯館想給我們造成錯覺吧。
鄰桌的說,“凡事只要有特色,就能辦好。”
我想,特色不是山寨,但我一直看見山寨,而不是特色,最終山寨卻成了特色。
下沙的天灰灰的,晚飯後下起了小雨。我仔細看了看,發現雨不是一滴一滴,而是一粒一粒,就像沙一樣。
師傅說過,下沙的晚上真的會下沙。我想,師傅真是詩人啊。游鴻明的歌彷彿又迴盪在我的耳邊。
路上一輛大傢伙開過。一個小女孩和她的母親走在我的旁邊。小女孩看着大傢伙。
她問母親,“媽媽,那是什麼車啊?”
她的母親說,“壓路車。”
回到旅館,電視節目很差,都已經過期,但可以點播電影。雖然都是前幾年的電影,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挺有感覺。真的,挺有感覺。
現在的人們喜歡音樂、電影、書籍等。我想,我們都是流浪的,那些音樂、書、電影,就是我們的精神歸宿。爲何我們喜歡這些,因爲現實總會讓我們遺憾,所以我們只能偶爾沉醉在這些地方。這就像酒,醉了很爽,醒了頭疼。
隔壁似乎沒什麼特別,很遺憾沒有設想的某些風流情節出現。我也沒聽到隔壁有什麼麼怪聲傳來。不過這才正常,如果隔壁兩個大男生能搞出那種怪聲,那纔不正常。如果一家三口住旅館,半夜還有珊珊來找,那就更不正常了。雖然我個人對珊珊這個角色的印象不錯,就像主人公那樣把她當朋友。但那畢竟是小說。
4月13日,晨。點播了《唐山大地震》。喜歡裡面方達那句,小震不用怕,大震躲不了。很淡定的一種態度。我也很贊同陳道明那個角色說的,不考大學,一樣能成棟樑。
我不想當棟樑,我當個路燈就很滿足了。讓我在路上,爲別人照亮他們一小段旅途。正如魯迅、古龍、韓寒哥、小四、貓某人等寫作者那樣。光明磊落就好,不必爲權名利爭得頭破血流。
4月14日,考完了。我再次坐上我們親愛的小車,小車緩緩駛去,下沙的一切在窗外一點點倒退。
我看着窗外遠去的風景,喃喃道,再見了,下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