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神棍享受着無邊的曖昧的同時,突然,他的精神海里出現爲數衆多的妖魔鬼怪分別朝着寡婦卿、徐嫣月、萬思琪等人撲來。
每個妖魔鬼怪都張開血盆大口,瘋狂的罩向小林哥的女人們。
這一刻,林北凡既驚又怒,他毫不猶豫的擋在這些女人們身前,可是,一隻更大的青面獠牙的魔鬼攔住了他。
一時間,這神棍驚駭欲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女人們被奪走,他的心突然變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心痛……
林北凡在掙扎着,本來快而有序的真氣也變得暴動了,本來以三倍的速度在運行着,突然以六倍的速度雜亂無章的在他的身體裡亂竄着。
可以說,小林哥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哪怕這樣持續五分鐘,他都會爆體而亡。
腦海裡,林北凡在掙扎,眼睜睜的見證着自己的女人被搶走,這是刺骨的疼痛,一時間,他的雙眸變成了駭人的血紅色,整個人暴起,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朝着一羣妖魔鬼怪殺了過去。
這一刻,他物我兩忘,腦海裡只有簡單的殺戮,甚至不知道爲什麼而殺,此時此刻,他就是一名真正的以殺戮爲名的屠夫,他的任務只是救出女人們而已。
殺殺殺……永無止境,林北凡渾身浴血,彷彿地獄的修羅一般,爆亂的真氣如同狂潮般涌出體內,瞬間將眼前的妖魔斬殺,實力稍差點的都會粉身碎骨,化成一攤肉泥。
殺戮,整整一天的殺戮,無意之間,林北凡將暴亂的真氣排出體外,消去了爆體而亡的隱患,當他殺完最後一隻魔鬼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女人正安然的站在自己的身後,這瞬間,他愣住了,他不明白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開口說話的是寡婦卿,此時的她沒有多強勢,有的只是女人般的小鳥依人,她道:“不管你有多強,我們要的只是一個男人,普通的男人。”
林北凡茫然的看着深情的寡婦卿,緩慢的搖了搖頭,心裡在思量着,男人爲了保護自己的女人才會提升實力,如果沒有能力,放一個美嬌妻在家裡,又怎麼會安心呢。
“其實,神仙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如果斬斷了七情六慾,那即使成仙得道又能如何呢,我只需要一個能疼我愛我,支持我的男人,在我離開徐家之時,能開車來接我的男人。”徐嫣月涓涓的說着,行雲流水,並沒有拖延的意思。
“普通的男人,什麼叫普通的男人,我還普通嗎?”確實,在擁有了全技能召喚手錶的林北凡的心態發生了變化,他召喚醫技可以治療絕症,召喚武技天下無敵,召喚芯片製造,可以製造出超出這個時代的CPU,他正在以超越這個時代的眼光在看待周圍的問題,他在用俯視的目光在審視問題。
直到現在,他捫心自問,再三考慮之後,緩緩的說:“我還是人嗎?”
“是啊,哥哥,你現在還是人嗎?”萬思琪歪着頭,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哥哥在變,變得越來越不像人了。”
林北凡腦海裡如五雷轟頂,一時間,變得一片混沌,時而清明,時而模糊,彷彿看到了什麼,又像陽光一樣抓之不住,他糾結了,到底是什麼呢,他到底要怎麼做?
殺——要殺得果斷;愛——要愛得情深;恨——要恨得入骨;喜——就要學會仰天長嘯。
我本爲人,何苦成爲神,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魂,這不是也在說明,活着就是人,不管你有多高的成就,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
想明白其中的關鍵,林北凡的腦海變得清明瞭,高速運轉的真氣也如同百川入海一樣歸入丹田,變得粗重有力,凝而不散。
“你們……”當林北凡徹底恢復了意識,他才知道自己真正的觸摸到了七級的大門,或許,他現在是六級頂峰,但是他已經找到了真正的通往七級的道路,人就人,何必羨慕神呢。
就在豁然開朗的那一刻,寡婦卿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了。
林北凡醒來,負手而立站在全技能召喚大廳裡,幽幽的嘆了口氣,呢喃道:“原來是南柯一夢。”
“南瓜,你看看吧,這就是你做的夢。”絡腮鬍子嘖嘖的指着技能召喚手錶的大廳,一臉兀自不敢相信的樣子。
如果不是阿剛親自證實,他是斷然不會相信眼前這副滿目蒼夷的模樣會是小林哥造成的。
對於這個大廳,他是知道的,要達到現在的破壞程度,最少需要六級巔峰的實力,而小林哥明明才跨入六級而已,怎麼可能有六級巔峰的實力呢。
“你是怎麼做到的?”阿剛表情凝重,認真的問道。
看着破破爛爛的的周圍,這哪裡還是金碧輝煌的全技能召喚手錶的大廳,像是垃圾場,不過這神棍還是聽到了阿剛凝重的話,隨口說:“我怎麼知道我是怎麼做的。”
“你找到了突破的路徑了?”皺了皺眉,阿剛爲自己的想法感覺到可笑,雖然小林哥的功力爆漲了,可是他還是六級戰士,怎麼可能找到通往七級的門路呢。
“阿剛,你說人達到七級戰士的程度,還會是人嗎?”林北凡不經意間的問了一句,然後就退出全技能召喚手錶的大廳。
阿剛挺拔的身體震了震,轉頭機械的問旁邊的絡腮鬍子,道:“咱們還是不是人?”
“咱們不是人嗎?”絡腮鬍子反問。
“是啊,我一直在追求不是人的過程,可是……”阿剛笑了,笑得很天真,道,“林北凡是個天才,我想我找到了突破的缺口。”
回到現實中的林北凡來到東盛茶樓的一樓,這次,卻只有二蛇一個人坐在這裡喝悶茶,看到小林哥下來,他轉頭看了看,然後道:“船今天夜裡就會動身了。”
“不是明天嗎?”林北凡心裡很詫異,臉上卻很鎮定,二蛇應該沒有黑吃黑的膽量。
“放心好了。”似乎明白小林哥的擔憂,二蛇咧了咧嘴,道,“咱們得坐漁船到海里登上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