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一下病牀就係起綠絲帶當起志願者,去安撫一些在A市的老外傷者,安夏也把薛貓和店裡的實習生拉過來當志願者。
這種時候,賺錢遠沒有衆志成城度過難關重要。
“沒事的,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去爲你們找找牀位。”
安夏穿着志服者服,手腕繫着綠絲帶對一個躺在醫院走廊上的老人說道,然後急急忙忙地往前跑去。
她跑到辦公室門口,手裡捧着一盒熱氣騰騰的包子,一過去就見權岸的座位上空空蕩蕩的。
“權岸人呢?”
安夏問一個護士,她才聽說他做完一臺手術啊。
“權醫生進手術室了,有別個醫院轉過來較爲嚴重的傷者。”護士說完,拿上一沓處方條又匆匆忙忙的。
這種敏感的時間,醫院裡每個人都是匆匆忙忙的。
安夏嘆了口氣,看着手中的包子咬脣,權岸這連續做手術怎麼吃得消,把包子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安夏轉身離去。
安夏去安排牀位,但已經沒有牀位能空出來了,她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去。
“安夏,還有錢嗎?還得買水。”薛貓跑過來和她說道。
聞言,安夏拿出自己的卡遞給她。
李麗安撫完一個美國人也跑了過來,累得氣喘吁吁的,“不行,這邊物資太緊缺了,很多都不是本地人,又沒親朋在旁,連被子都沒有一條,又沒有牀位,這可怎麼辦?”
“這個時間就是去買物資也沒那麼多人力幫忙,運輸都是個難題。”安夏嘆了口氣,“志願者還是太少。”
“那怎麼辦?”薛貓焦急地問道,看着周圍人羣傷的傷、病的病,完全失了分寸,拿起手機就撥出一個電話,然後大聲吼道,“死小虎!老孃跟你分手!別再出現在老孃面前!我靠!”
安夏和李麗錯愕地看向她,安夏疑惑,“你把脾氣發現我小虎哥頭上做什麼?”
安夏是很護短的。
“我去他大爺的!我說他人高馬大給我滾過來做志願者,他老人家拍拍屁股居然就跑了!這麼個沒愛心沒責任心的人渣,我薛貓要是再跟他,我就把自己埋到下水道里!”薛貓大聲地吼道,那一臉的怒意恨不得把權小虎給吞了。
“我小虎哥不是那樣的人……”
安夏默。
“他就是!個不要臉的東西,有種他也像權岸那樣治病救人啊!白長一個熊樣!”薛貓氣乎乎地道,轉身去給護士們幫忙。
“……”
安夏和李麗相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各自去忙。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騷動,人們在往外走。
安夏疑惑地望過去,忽然有人激動地大喊,“有物資來了!有物資來了!還有病牀!”
安夏錯愕地瞠大眼,有物資?還有病牀?
她和李麗、薛貓立刻跟着人羣跑出去,李麗高挑替她們殺出一條血路,三個人站在醫院大門口。
外面停着嶄新的大卡車好幾輛,還有車正在駛進來,每輛卡車上都載滿滿的物資,有繫着綠絲帶的人正在搬運物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