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席南星一震,人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錯,監控中看不到她,看監控中還有其它車輛停在那裡,查車,調別人的車載錄像肯定有正好拍到尹天喻離開的……
“我現在就去查!”
席南星說道,拎起西裝就走,撥了個電話讓明雷先查起來,
“智商這種東西果然因人而異。”權墨嘲弄地笑了一聲,雖然他清楚席南星關心則亂,但他還是要攻擊上那麼一句。
“攻擊你的兄長有意思麼?”席南星睨他一眼。
權墨優雅地端起杯子,又喝一口奶茶,“有意思。”
“……”
席南星用手指了指,表達着自己難以名狀的不滿,轉身要走,一個傭人迎面走來,雙手拿着一個信封,走到權墨面前,鞠躬說道,“權少爺,權少奶奶吩咐我交給您的信。”
“安歌?”
權墨一怔,黑眸斂起。
在一起寫什麼信?她這些天的狀態看起來可不是要給他寫情信的樣子。
席南星欲走的腳步頓時停下,視線落在權墨手上那封有些發黃的信封上,這場景……怎麼有些似曾相識。
他在白家也看到了這樣一封信,是尹天喻寫的。
“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方式叫留信走人?”席南星說道。
“不可能。”權墨冷冷地掃他一眼,黑眸深邃,有着明顯的不悅,拿着信封的指尖微微泛白,“你還不走?”
“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席南星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糟透的身上,“看看,你哥哥就是拆了一封信,弄成現在這樣。”
就因爲拆了一封信,他一天一夜沒吃、沒睡、沒洗……簡直糟糕得不能再糟糕。
“……”
“給你兄長的建議,這是魔鬼的信封,最好不要開。”席南星勾了勾脣,是在調侃他。
“攻擊你的弟弟有意思麼?”
權墨冷聲將他的話還給他,手上像被下了咒一樣遲遲沒有打開信封。
“有意思。”
席南星也把權墨的話還給他,大快人心,太陽穴都跳得沒那麼快了。
“……”
權墨坐在沙發上,仍是維持着那個優雅的姿勢,英俊的臉上壓抑着某種情緒,身體裡一股愁緒不寧的因子正在遊走。
良久,權墨打開信封。
裡邊是一張明信片,明信片印着的赫然是他們昨天在樹下拍的照片,他揹着安歌,安歌舉着相機將兩個人的笑容收錄進來,安歌笑得明媚陽光,他的脣角只是微微勾着……
梨花白的花瓣落下,整張照片都透着一股浪漫。
“……”
權墨勾了勾脣,還挺有心的,知道製作成明信片。
權墨翻轉過明信片,脣角的笑容頓時僵在脣邊,連黑眸都滯住了,明信片的背後寫着一大片秀麗的字跡——
權墨:
這五個月來,我每一次想和你說些話,都會被你打斷,你總是極力地想向我證明,你是健康的,你是可以保護我的,你逞強地做着一切你不該做的。
其實我真的很想告訴你,我不是要你的身體多健康,只是要你懂一點珍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