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雲姿打了電話過來調侃季明淵。
“咱們的季二少爺終於要回來了，有人的日子要不好過了。”柳雲姿手邊放着紅酒，笑得妖豔。
季明淵挑眉道：“我聽說最近柳老爺子很關心你的終身大事。”
柳雲姿握着酒杯的手一頓，“什麼時候季二少爺也開始關心這種八卦了。”
“我是不關心，只要柳老爺子別把主意打到我頭上。”
柳雲姿一口酒差點沒噴出去，“季明淵！你要是敢拒絕，我跟你沒完！”
大院裡打小的大小姐，只有她拒絕別人的份，斷然沒有被人拒絕的道理。
季明淵道：“我拒絕也是爲你好，要是讓柳老爺子誤會咱們的關係，到時候影響不好。不過你也不用緊張，聽說，柳老爺子沒辦法的情況下，已經把主意打到周家身上了。這倒是正好，反正你們……”
只聽柳雲姿罵了一聲，“啪”地掛了電話。
季明淵摸了摸下巴，看來回去就有熱鬧看了。
邊悅從書房出來，見他笑得不懷好意，不由得開口道：“你怎麼又欺負雲姿姐了？”
“我欺負她了？”
邊悅將手機一遞，好氣又好笑道：“雲姿姐給我發信息了，說讓我好好管管你。”
季明淵將人拉過，抱在腿上，“我那是爲她好，她嫁出去了，大家才能安生。”柳家的大小姐太能折騰。
邊悅道：“不過要是雲姿姐能和周教授在一起，倒是不錯。”
提到周教授，季明淵倒是想起了周禮賓，聽說，他也要往b市調，這一點倒是挺煩人的。
邊悅見他眼神變了，一頭霧水道：“你不看好雲姿姐和周教授？”
“不是，”季明淵看着她道：“我只是在想，要怎麼樣才能看好你，最好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季明淵的人。”
“去你的！”邊悅沒好氣地錘了他一下，“我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怕丟不成。”
丟倒是不會，就是會有人打主意。
季明淵心想，要怎麼樣才能讓邊悅在自己眼皮底下待着，兩全其美。
“對了，你調回b市是什麼身份？”
“參謀。”
邊悅眨了眨眼睛，略茫然。
季明淵捏了捏她鼻子，笑着道：“a軍區c集團軍參謀，屬作戰部。”
邊悅暗暗算了一下級別，頓時嚇了一跳。
“你這麼年輕，坐這個位置，會不會很多人不服？”
季明淵道：“參謀長是我以前的老領導，工作應該不會太難做。”當然，也只是相對不會難做而已。
邊悅又點頭，“嗯，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
季明淵啞然失笑，不過彼此之間都有保密條例，所以他也沒有再多說，只是把能說範圍內的事情大概介紹了一下。
其中包括這個集團軍的歷史以及光輝事蹟等。c集團軍自來是王牌部隊，在抗美援朝時曾經出過不少烈士，是十八個集團軍中戰場經驗最豐富的部隊之一。
邊悅腦袋像兔子搗蒜一樣聽得津津有味，“那這麼說c集團軍是最厲害的？”
“不是。最厲害的是e集團軍，是全軍總預備隊，反應最爲迅速。”
邊悅小臉上別提多興奮。
季明淵雖然心裡略不爽，不過還是笑着道：“這次，說不定你有機會碰上。”
“真的？”
“嗯，”季明淵看着她一臉求知慾十足的神情，勾起下巴，聲音磁性低沉，“不過爲什麼能見，暫時保密。”
季明淵已經接到通知，回去之後將會有一次大的演習，a軍區的c集團軍和b軍區的e集團軍都在演習之列，而身爲c集團軍的新任參謀，季明淵無論是爲了立威，還是爲了本職工作，都要負起演習的責任來。
不過演習自來是各國的軍事秘密，所以即使是對邊悅，季明淵也必須保密。
邊悅也是學過保密條例的，知道這其中的規定，可還是被吊足了胃口，十分後悔跟季明淵討論這個問題。
既然不能問這個，別的總能問吧。
“照你這麼說，最厲害的e集團軍，其次就是c集團軍了？”
季明淵笑着道：“話不能這麼說，各個集團軍擅長的不同，有些擅長陸地作戰，有些則擅長叢林、山地等，依照地勢不同，風騷各領。”
邊悅點頭，“那如果一定要說最強呢？”
季明淵想了想道：“還有一個d集團軍，在79年的自衛反擊中積累了大量實戰經驗，實力很強。”
邊悅點頭，隨後又看着季明淵，由衷道：“現在我相信你的確是能當參謀了。”
季明淵啞然失笑，故作嚴肅道：“邊悅同志，我要批評你，就憑這點信息你怎麼就能草率做出判斷呢？那參謀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當的嗎，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你這個態度得改改！”
邊悅笑得眸子彎彎，“首長同志，我就是盲目崇拜，這個態度估計改不了。”
“這樣，”季明淵道：“那好吧，經組織慎重考慮，改不了就不用改了，不過記住，只能對季明淵一個人，要是對別人，就立刻軍法處置！”
邊悅還沒說話，人已經被攔腰抱起。
“啊！現在纔不到九點！”
“時間不早不晚，正好適合進行深刻教育。邊悅同志，你就接招吧！”
“胡說八道！我又沒犯錯，教育什麼！”
“嗯，我說你錯了就是錯了。”
邊悅算是想明白了，論嘴皮子功夫她拼不過季明淵，不是因爲她嘴皮子沒人家溜，而是她臉皮沒人家厚。
兩天後，邊悅和季明淵一同乘坐航班飛往b市。
隨着b市的靠近，邊悅心情略微有些忐忑，季明淵卻還有心思開玩笑，“想想你是南耀華的女兒也不錯，正好門當戶對。”
看他一臉戲謔，邊悅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他們離開之前南耀華已經出院，如果順利的話，等到任期一到，南耀華也會回到b市。
邊悅想到這，更是沒好氣地瞪了季明淵一眼，“說好了，一會兒下飛機我們要裝作不認識，各自去單位報道。”不等季明淵說話，邊悅又自顧道：“不對，是我要離你遠一點，來接你的人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