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必然的偶然

地球02號,文明紀元2000年。二十一世紀元年的異世界裡正醞釀着危機。無數先賢偉人與勞動者一同創造的體系已變得異常脆弱;遊戲規則的完善、管理手段的高效、傳統對新興的壓制、失落輝煌的找尋、傳統衰落燈塔熄滅讓人類對未來漸漸迷茫;經濟滯漲、高負債生存、低效組織國家應對本國災害的無能讓病毒、通脹、犯罪乘全球化的成熟路徑不斷向外輸出,且瘋狂迭代;對抗與懷疑是異世界人類永遠不會放棄的心理本能。異世界文明走到了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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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羅時間2000年2月17日03:45,距離沙國與白沙國聯軍出兵基羅國已過去2個月,基羅國全境淪陷,主要軍事力量瓦解,聯軍作戰目標從滅國轉爲對佔領區游擊隊組織的清剿。此時,由重新啓用的日耳曼國拉姆斯坦空軍基地起飛的銀安國空軍(編號98-0911)E-8C“聯合星”空地監視飛機正在釙國東部沿國境線執行廣域活動目標監視任務,19名機組人員與三名軍事特別專家在過去的6個小時裡將基羅國沃倫地區聯軍的調動情況通過SATCOM數據鏈系統向地面指揮中心傳遞,此類情報將發回銀安國防部大樓和亞特蘭組織用以分析聯軍近日沃倫地區密集的軍隊調動是否意味着將乘滅國新威,繼續西進,將鐵幕降於德墨忒爾大陸大陸之上。亞特蘭組織一衆高層心中由隱隱想起了曾經被那個不破聯盟威懾的恐懼,那是悍不畏死的士兵高喊着烏拉衝鋒,那是數萬輛坦克組成的鋼鐵洪流席捲德墨忒爾大陸平原,那是伊爾76在德墨忒爾大陸上空灑下數千個緩慢下落的死亡之花,那是北極圈破冰而出的核潛艇發射一枚枚彈道導彈將璀璨城市化爲煉獄,亦或是大伊萬讓全人類直接回到石器時代。

基羅時間2000年2月17日04:15,機組人員接到指揮中心任務更新,“雷達成像衛星在編號 M35H034032地區掃描時發現疑似多部導彈發射車,98-0911-A機組立即前往查明是否有導彈作戰單元集結,並監視其後續機動方向“

此時機上指揮科特中校明白此條任務的重要性,按照目前基羅國成建制部隊的消亡,路基導彈打治安戰根本沒有戰術意義,如果機動方向向西,那就意味着其真正目標爲釙國境內高價值目標,所以科特中校必須儘快確認編號 M35H034032 地區是否真的存在這種導彈作戰單元及其後續機動方向。要想獲取上述任務的準確情報,這架按計劃今年退役的E-8C必須飛越邊境,於基羅國境內探查。科特中校別無選擇,命令機組立即向目標地以0.65馬赫的速度疾馳,並在距離目標240公里時沿來路垂直方向以500英里速度巡航。

同一時間,聯軍作戰司令部,指揮中心正根據一週前聯軍戰略最高會議決議”防範亞特蘭組織軍事幹預,釙國邊境給予其足夠壓力“,快速分發各部隊調動命令並實施更新完成進度。15分鐘後,聯軍“天空-UM”雷達發現原本在邊境巡航的大型特種機正以極快的速度穿越國境向縱深駛來,地面早期預警中心立即將此情況彙報給聯軍作戰司令部指揮中心,指揮中心根據根據預案派遣安東機場一架SU-30在地面雷達的引導下升空攔截。

基羅時間2000年2 月17日05:00,科特中校街道飛行機組彙報,於目標區域西北方240公里處飛機完成轉向,正以巡航速度向西南方飛行,科特中校隨即命令開啓合成孔徑雷達固定目標指示模式,獲取目標高分辨率圖像,此時,通訊官報告位於邊境線上的E-3預警機發現沙國攔截機高速接近。科特中校並未驚訝淡然道“awesome,we get company”,15分鐘後,科特中校透過飛機駕駛室的玻璃看到沙國SU-30正在其右側伴飛,並不斷搖動機翼,紅綠航行燈交替起伏。SU-30飛行員安德烈上尉在公共頻道重複喊話“98-0911,你已進入航空管制區,必須降低高度,跟隨降落。科特中校保持着銀安國軍隊一向的傲慢回覆“這是基羅國領空,不是沙國領空,你們無權劃定管制區”,放下無線電通話器後,科特中校命令飛行員關掉公共無線電頻道,不再理睬。正在這時SAR判讀官呼叫科特中校”commander,you need to see this,we get lunker." 雷達圖像判定兩個“伊斯坎德爾-M”導彈發射旅連同其他支援車輛集結於目標區域集結,從熱車的白煙可以判斷這隻武裝力量短時間內將離開目標地。科特中校意識到問題大了,這種射程480公里的中短程路基導彈,發射速度快,突防能力強,部署於釙邊境附近,對戰略目標威脅極大,科特中校命令通訊官立即使用特高頻(VHF)加密無線電通信系統將已確認情報和繼續監視目標機動方向的決定快速報告給地面指揮中心。

SU-30隨後進行了加速掠過,火控雷達照射等常規驅離措施,但這架編號98-0911的空地監控機執意盤旋滯留於該空域,選擇完全無視。根據驅逐預案安德烈上尉決定進行警告射擊。一串夾雜着曳光彈的機炮炮彈從“聯合星”的左弦突然劃過,漆黑的夜幕中鋇鹽產生的紅色火光讓“聯合星”裡的四名飛行機組人員的瞳孔急劇收縮,“fuck,crazy”、“damn”這些被隨即吼出來的詞彙稍稍緩解了事發突然造成的驚恐情緒,正駕駛穩住心神按動了機艙內3級緊急情況示警燈的按鈕後,指揮機械師到後倉把遭遇警告射擊的情況彙報給科特中校,機械師急匆匆闖過閃爍着黃色告警燈的機艙中部來到了8號SAR工作臺。科特中校此時正緊盯着屏幕,嘴裡將可憐的鉛筆咬的咯吱作響,聽完了機械師的彙報,科特中校此時在心中緊張的權衡,現在種種跡象表明沙國與白沙國聯軍有擴大戰爭規模的意圖,也許是控制釙國和低鹽海三國,更有可能是打下整個德墨忒爾大陸,完成那個不破聯盟沒有完成的任務,那樣沙國一定不會介意與亞特蘭組織正式開戰前先打下這架“聯合星”當做開胃菜,剛纔的警告射擊意味着留給自己做撤離決定的時間不多了;所剩油料在此時不足以支撐科特中校採用貓捉老鼠戰術,即由SU-30禮送出境,在邊境盤旋等待攔截機油料不足回航時再殺回來的戰術,如果就此放棄任務,本架次飛行任務不能搞清楚這隻戰術導彈部隊機動方向,那另外架次的空地監視機就面臨三種情況:一、在這隻部隊機動中或部署時發現他們,二、這隻部隊在衛星和監視機的真空期內到達預定部署地後,僞裝隱匿躲過監控,丟失如此重要的目標,也許會在緊接下來的釙國防禦戰中亞特蘭組織盟軍被首輪打掉前線機場、指揮中心或重要倉庫等高價值目標。科特中校做出來符合他職業軍人素質的決定,繼續監視並建議指揮中心,快速增派一架監視機到目標上空,幾分鐘後,指揮中心回覆科特中校,在E-3預警機將發現攔截機正在逼近科特中校的情報發揮指揮中心的2分鐘後,另一架拉姆斯坦空軍基地的監視機已得到緊急起飛命令,任務簡報隨即通過數據鏈下發,,科特中校在油料不足時結束任務返航,同時一架亞特蘭組織部署於釙國RC135偵查機連同兩架F16也已起飛,偵察機將接替科特中校執行任務,F16於邊境策應施壓。科特中校看完回覆,笑笑說看來指揮中心早就想好了玩車輪戰了,隨即發佈命令繼續監視,等待夥伴接替我們。

安德烈上尉見這架“聯合星”在如此激烈的驅逐行動下依然我行我素,並未有駛離意圖,一種挫敗感直衝天庭,待瓦季姆中尉將情況彙報給聯軍司令部後,得到了情報官警示,“預警雷達發現兩架戰鬥機與一架大型機於釙國前線機場起飛,根據航向判定,大概率向你而來,請做應對,避免衝突升級。”

安德烈上尉此時的心情糟透了,到並不是畏懼兩架即將到來的戰鬥機狗鬥,而是他能想到等自己油料不足被迫返航時,亞特蘭組織的媒體會怎麼報道,“沙國戰機在驅逐盟軍偵察機的過程中,被緊急起飛的兩架盟軍戰機逼退”,在聯軍大勝向外表現肌肉時,空軍成爲全世界同行的笑柄,抹黑了整個沙國空軍的榮譽,這是他身爲榮譽的空軍近衛師飛行員決不能接受的。瓦季姆中尉調侃道“R73我們帶了兩枚,你想復刻1978年那次還是1983年那次?”安德烈上尉冷笑一聲一詞一頓說道“1987年那次”。“巴倫支海手術刀,你瘋了?”在瓦季姆中尉的驚呼聲中,安德烈推動了節流閥控制桿。

就在安德烈和瓦季姆對話的前一刻,科特中校接到指揮中心命令,RC135到達預定空域,98-0911-A機組可以返航,科特中校隨即命令飛行員機動返航,就衆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災難爆發了,安德烈原本只是想用垂尾在“聯合星”的發動機上劃上一個大口子,可“聯合星”突然的機動中,SU-30連同1/3的航煤、2發R77、2發R73一頭裝進了“聯合星”的機艙。

瞬間的爆炸結束了這場驅離行動,也同時開啓了人類文明最劇烈的熵增——全球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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