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宛如一顆黑色的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破軍陣,直接砸進由親衛組成的護衛陣營中。
親衛陣營頓時人仰馬翻,中心地帶更是砸出一深達丈餘的大坑,本就位處中心位置的那蘇阿爾巴雖有高手保護,但因位置太近,受到嚴重波及,整個人渾身是血,痛苦的在地上哀嚎着。
“保護我!快來保護我!”
阿爾巴見大壯向他走開,大聲呼救道。
他現在真的是怕極了,他感到死亡已是近在咫尺。
他不想死!
他只要回到王庭,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天可汗,他會登頂北蒙之巔,滔天的權利已是唾手可得。
他拼命的呼喊着,然而剛纔的衝擊對所有人都造成極大的影響,一時間根本無力去救助阿爾巴,而就算這些高手反應過來,卻也無法阻止大壯前進的腳步。
此時的大壯在阿爾巴看來就是索命的使者,每一步的靠近,都令其抓狂,內心防線一步步崩潰。
最終救命聲變成了求饒聲。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未來的天可汗,只要你肯放過我,我會滿足你的任何條件。”
阿爾巴身體受到的波及很嚴重,一時間站不起身來,只能一邊爬一邊求饒,模樣狼狽至極,毫無半分王子之尊。
大壯來到他的身邊,魁梧的身材將其籠罩住,語氣冷漠道:“你不該殺完顏洪烈。”
“我知道錯了!放過我!”
阿爾巴拼命的懺悔,只希望對方放過他一馬,可惜他的任何許偌在大壯的眼中都一文不值。
“到底下去給我大哥懺悔吧!”
大壯一記手刀,那蘇阿爾巴人頭落地。
阿爾巴一死,在場親衛一個個面如死灰,阿爾巴的結局也意味着他們的結局。
大壯撿起阿爾巴的人頭,化爲一道黑影消失在原地。
大壯這邊的戰鬥結束,王昊那邊纔剛剛開打。
王昊本打算拖延時間,讓對方不攻自破,想法雖好,但人家伏龍禪師也不是傻子,作爲老奸巨猾之輩,很快就識破王昊的計策。
“這個招式老夫的確不能持續太久,但用來對付你,也不需要太長時間。”
話音一落,伏龍禪師憑空出現在王昊面前,一掌向着王昊天靈蓋拍去,王昊心神一震,趕忙閃躲,可惜仍舊慢了一拍,整個人被一掌拍了出去。
王昊飛出去十餘丈遠才停下來,整個人披頭散髮,狼狽不堪。
不待王昊起身,伏龍禪師再次發動進攻,欲一鼓作氣將其擊殺。
化身爲惡鬼的伏龍禪師,實力提升起碼一倍有餘,全方面的壓制王昊,王昊只有被動挨打的份,而這是王昊自出道以來近乎很少出現的場景。
隱於暗處觀戰的公孫勝心神巨震,倒不是說驚訝伏龍禪師的實力,畢竟作爲曾經的同僚,對方實力如何,他是很清楚的。
他此時真正震驚的是王昊太抗打了。
簡直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不光他震驚,伏龍禪師也是惱火非常,雖然一直在捱揍,就是打不死,你說氣不氣人。
王昊雖然沒有特意的去淬鍊肉身,但一路走來,現有睚眥之血強身,後修煉北冥神功,北冥真氣潛移默化的又對身體進行改造,單純的肉身力量以及防禦力,王昊都已經達到一個恐怖的地步,更爲重要的是每一次受傷,北冥真氣都會快速的對身體進行修復。
這三方面結合在一起,也就給了伏龍禪師和公孫勝一種怎麼打都打不死的錯覺。
一直被動挨打的王昊其實也不好受,他也並非沒有反抗的手段,之所以不選擇反擊,主要是現階段他還抗的住,他要盡最大可能的讓伏龍禪師去消耗自身力量,待到時機成熟一錘定音。
伏龍禪師出手不下百次,王昊仍未被打死,心中震撼的同時開始打退堂鼓。眼前這小子太可怕了,完全不能用常理來判斷,如果繼續糾纏下去等大壯過來,局勢對他將非常不利。
他尚不知大壯如今的實力如何,但對方既然敢找上他,最起碼實力已可與他一較高下。
心中一旦產生退意,攻擊節奏以及精氣神都會產生變化,像王昊這種打鬥經驗極其豐富者,對細節的把握尤爲敏銳。
王昊臉上生捱了一拳,冷笑道:“怎麼,打算逃了?”
伏龍禪師見王昊看破他的意圖,心中一凜。
王昊擦去嘴角的血漬,猛然提一口氣,緊接着又吐出,捱了這麼多下打的‘怨氣’一吐而淨。
“現在該你捱揍了,若百拳不死,今日小爺放你一馬。”
王昊整個人的其實猛然攀升,精氣神爲之一變,一時間彷彿變了一個人。
此時的王昊如一位睥睨天下的霸主,霸氣側漏。
伏龍禪師和暗處的公孫勝產生一種來自靈魂身處的顫慄感。
“這種感覺好熟悉?!”
公孫勝僅僅盯着王昊,努力的回憶着,伏龍禪師亦是如此,片刻後,二人腦中靈光一閃,近乎異口同聲道:“霸心訣?!”
二人和項莊算是同輩人,雖與項莊沒有過交集,但都曾目睹過其風采,在他們的心中,幾十年的歲月,項莊一直都是一個需要仰視的存在。
“霸心訣?!可是項家傳世絕學?”
大壯不知何時出現在公孫勝身邊,公孫勝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即鄭重點頭稱是。
“不想他能得到如此神功,真是…………”
話到一半,大壯似乎意識到什麼,搖頭嘀咕道:“若真是如此,小三的機緣之深厚,實在令人無語。”
公孫勝在旁眨着無知的小眼睛,想要開口問上一句,卻又不敢。
此時的戰場上,王昊施展霸心訣,伏龍禪師直接心如死灰,他所施展的招式重在速戰速決,超出一定的時間,狀態會急速下滑,之所以準備撤,正是因爲狀態已經開始下滑。
誰曾想王昊也又類似手段。
伏龍禪師非常想求饒,但他心裡非常清楚,求饒是不管用的,如此一來,他只能儘可能的逃命,希望搏得一線生機。
此刻的他和那蘇阿爾巴一樣,都對殺死完顏洪烈產生了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