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之後,杭天勝開車將羅薇一家人送回了家。而羅氏夫婦看到杭天勝的坐駕居然是輛價值百萬的高配寶馬時,越發的肯定了心中之前對他的猜測,對他也越發的滿意了,以至二人對杭天勝的稱呼都由原來的“小杭”變成了現在的“天勝”,一副把他當成未來女婿的架勢,眼中盡是滿意之色。
二老的態度,讓羅薇臉紅的同時,也讓她暗自鬆了口氣,看來找杭天勝爲自己解圍還真找對人了。不過,她倒是很好奇杭天勝什麼時候認識做投資的大老闆了,難道是宜秋姐不成?
宜秋姐是宛城輕紡集團的總裁,倒是能拿出五千萬來,不過如果真是宜秋姐的話,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畢竟五千萬可不是小數,就算宜秋姐能拿得出來,也不會太容易了,畢竟那錢是集團的,又不是她私人財產,要動用,肯定要跟董事會打招呼的。而董事會一向是以集團利益出發,而杭天勝允諾的這種借款,顯然是不可能給他們帶去利益的。沒有任何好處的事,那些董事會同意纔怪!這麼一想,羅薇又覺得有點不像是劉宜秋,
而聽杭天勝的口氣,簡直把他那個做投資的朋友當成了提款機一樣,沒有任何的招呼,就擅自做主,應下了五千萬的借款,而且,這還只是前期借款,若不夠的話,還能向他要。搞得好象他那朋友的錢是他的一樣。該不會他說的那個做投資的朋友就是他自己吧?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就被她輕笑着丟到了一邊。雖然杭天勝確實有一些神奇的本事,讓人高深莫測,但他是個什麼情況,她還不清楚麼?她就是親眼看到杭天勝從小山溝裡出來,跟隨她們一起來到的宛城。初來乍到,杭天勝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不得不去應聘一家小飯店的廚師,雖然現在翻身做了老闆,但還遠沒到可以將錢當紙來扔的地步。
這麼一分析,頓時就將杭天勝的可能給排除了。那不是他的話,那又會是誰呢?
正當她想找杭天勝私下問個明白時,杭天勝已經辭別了羅氏夫婦,駕車離去。
目送寶馬車消失在遠處,羅氏夫婦一左一右將羅薇夾在中間,拉着她的手,嘴裡唸叨着杭天勝,對他讚不絕口,對羅薇的眼光表示滿意的同時,都交待她務必要好好珍惜,像杭天勝這樣年輕有爲又帥氣的好男人不多了云云,直聽得羅薇哭笑不得。只好羞紅着臉,乖乖地聽着,畢竟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在羅氏夫婦勸導的同時,羅薇也忍不住地生出一絲綺念,如果自己真的是他的女友那該多好啊!也不知道他是怎樣看待我的呢?他會喜歡我嗎?
不提羅薇的胡思亂想,且說杭天勝開車離開羅家,駛向郊區方向,準備在郊區找一家酒店休息。原本羅氏夫婦安排他住家裡的,不過杭天勝沒答應,就隨便找了個藉口告辭離去。他比較喜歡環境清幽安靜的地方。羅家雖然居
住的是綠化不錯的小區,但畢竟是鬧市之中,四周臨近超市、廣場和小吃街,加上空氣質量不佳,他實在是不喜歡。
相比之下,郊區雖然偏遠,但相對鬧市小區來說,空氣要清新得多,而且郊區人少,不僅清靜,更方便他夜晚出門練習控土異能。
不過,就在杭天勝出了市區,在一個三岔路口處正準備拐彎時,被兩輛跟在後邊的帕傑羅突然加速後,將杭天勝的寶馬車逼向了旁邊的岔路,隨後兩車一前一後,將寶馬車押着,沿着岔路向前方駛去。看到這一幕,杭天勝微微一笑,也不惱怒,順其自然地跟在前方車輛之後,向前駛去。
這兩輛車,他早就有所察覺,在他離開羅家之後,這兩輛車就跟了上來,一直吊在寶馬車後不遠的地方,監視着寶馬車的動向。那時,他就知道這兩輛車是針對自己而來的。於是,一路上裝作毫無所覺的樣子,按既定計劃向郊區駛去。他倒想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幹些什麼。
岔路越走越偏僻,通過一片楊樹林後,眼前出現了一片開闊地。在這片開闊地上,此時正停着兩輛越野車,車前的空地上擺放着一個小方桌,一羣穿着帶着匪氣的青年正圍坐着在方桌四周呦五喝六地打着牌。在這羣人中有一個讓杭天勝頗爲熟悉的面孔,面孔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晚餐中途藉口有事而先行離開的賈公良。
看到這廝,杭天勝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嘴角不由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很顯然,這賈公良不忿晚上所吃的暗虧,加之自己成了羅薇的男朋友,壞了他的好事。於是在離開後就找來這幫傢伙來設計自己,將自己“劫持”到這裡,以便教訓自己。不過,這廝雖然計劃得挺好,卻不知他正在做着廁所裡打燈籠——自己找死的事。
聽到身後汽車的轟鳴聲,那羣圍觀的青年回頭望了望,又繼續低頭圍觀。他們當然知道中間那輛車是被“劫持”來的,他們更知道中間那輛車的車主馬上就要被暴揍一頓。不過這跟他們貌似沒什麼關係。他們只是過來陪着冬哥鎮場子的,現在還輪不到他們上場。
三輛車相繼來到空地跟前,停下車來。杭天勝一臉從容地下車關門,在空地上站定身子,淡定地看着從兩輛越野車上下來,然後從四面八方圍攏上來的一羣面相猙獰狠厲的壯漢。
“你們把我劫到這兒來,想做什麼?”杭天勝微笑着掃了一眼四周的壯漢,目光停在其中一個手臂上紋着刺青紋身,項掛一條金燦燦的項鍊,明顯是帶頭的光頭身上,淡淡地道。
“想做什麼?嘿嘿……接下來你就知道了。弟兄們,上!”那光頭摸了摸自己那錚亮的光頭,手一擺,頓時四周的壯漢齊齊撲向杭天勝,接着就是一通亂拳拳拳到肉的聲音。
與此同時,坐在人羣之中,正打牌的一個刀疤臉壯漢,聽到杭天勝的聲音後,頓時嚇得渾身一顫,手一抖,手中的牌灑了一地。
這個聲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他更忘不了的是那天親眼所見到杭天勝空手接狙擊彈並反殺狙擊手的驚人一幕,而杭天勝的容貌更是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鑲嵌在他的腦海深處。
此時再次聽到這個讓他終生難忘的聲音,頓時滿臉惶恐地站起身來,循聲望去。
當他從人縫中看到不遠處被圍在中間的杭天勝時,頓時頭皮發麻,寒毛直豎,定睛一看,發現那羣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一個個揮着拳頭正向杭天勝砸去,頓時魂都快嚇沒了。
就他終於回過神來準備制止的時候,那圍毆向杭天勝的一幫壯漢如同被放了炮仗的牛糞一般,轟然炸開,一個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拋灑向四面八方,狠狠地摔在地上。
在那摔了一地的人羣正中,一道略顯單薄的身影卓然而立,不是別人,正是氣定神閒、完好無損的杭天勝。這驚人的一幕,頓時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震驚地看向杭天勝。
只有人羣之中搞不清楚狀況的賈公良,看到杭天勝居然完好無損的站在摔了一地的人羣中時,忍不住怒聲罵道:“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人都拿不下。真是一羣酒囊飯袋!你們還愣在這兒幹嘛?還不快一起上?給我揍他!狠狠地揍!把他的四肢打斷,只要留一口氣就行。”
賈公良的怒罵聲頓時將呆立中的衆人驚醒,正準備行動,一聲怒吼頓時自身畔響起:“站住!我看哪個敢動?!”從人循聲望去,頓時愕然地發現那說出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家老大冬哥。
而冬哥此時正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一臉鐵青地衝到賈公良跟前,不由分說,擡手就是兩個耳光抽了過去,與此同時怒吼一聲道:“一起上?上什麼上?上尼瑪逼!找死啊你?”
清脆的耳光響徹全場,不僅驚呆了賈公良,而且震驚了全場,讓所有人都有些迷糊,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怎麼冬哥突然間自己反水起來了?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賈公良瞪大眼睛看向冬哥,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你們吃我的,喝我的,還拿着我給的錢,居然還敢打我,信不信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兜尼瑪逼!讓老子吃不了兜着走,憑你也配?若不是看在你有個副省長老爹的份兒上,早就收拾你了。沒想到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算計誰不好,居然算計到杭先生的頭上。要不是老子機靈,尼瑪我們這幫兄弟今天恐怕都要被你給坑死了。一起上!給我揍他丫的!狠狠地揍!把他的四肢打斷,只要留一口氣就行。”冬哥見這貨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頓時就紅了眼,怒聲之中,衝衆人猛一揮手,頓時人們蜂擁一般衝向賈公良。
而賈公良顯然還沒弄清楚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沉浸在被抽了兩個耳光的難堪局面之中。讓他沒想到的是,威脅不僅沒起作用,反而激怒了對方,讓他迎來了一頓暴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