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知道,多問這些,白鶴也不會告訴他太多細節。
但讓秦川納悶的是,如果如白鶴所說的,世上只存在三名傳奇強者,那殺掉納蘭英奇的人,難道會是傅青衣?畢竟蠻王和巫王,肯定不是以劍道稱雄。
“納蘭英奇,不是我殺的,你們知道是誰殺的麼?”秦川問道。
白鶴頗爲無奈地笑了笑,“我們知道,那不是你動的手,所以也沒有誰真的問責於你,你放心吧,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管是國安,還是納蘭家族都不會對你追究責任”。
秦川想到,白鶴在談起風神的時候,沒說風神實力不行,而是因爲風神必須鎮守在華夏境內,於是猜測着問:“難道是風神動的手?”
白鶴面不改色地道:“這件事,以後你自然會知道因果,但現在,最關鍵的,是不讓神物落在懷有歹意的惡人手中”。
秦川自嘲地一笑,“我怎麼感覺,自己跟個傻瓜一樣,你們什麼都不告訴我,卻要我去幫你們頂着兩個傳奇強者拿神物?我可不想因爲神物,丟了自己的小命”。
“我們並不是命令你去這麼做,我們知道,你一直想追查自己的生母的消息,我們保證,只要你爲我們找來兩塊神物,我們就告訴你,你的親生母親是誰”,白鶴一臉肅然地道。
聽到又是拿自己生母當作條件,秦川捏了捏拳頭,心中有氣,但卻只能先忍着,僵笑道:“怎麼又變成是兩塊了?”
“神物總共有七塊,目前所知道散落在外的神物,有兩塊還沒消息,而一塊在潛龍大會,一塊在巫王手中,最後一塊是被鬱金香同盟所拿到。
我們知道,你收服了羅曼諾夫家族,打贏了哈布斯堡家族的神佑騎士,你的話,肯定有辦法拿到鬱金香同盟的那塊神物”。
秦川悄悄鬆了口氣,看來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拿到了兩塊。
白鶴繼續道:“只要我們再拿到兩塊,我們就能有四塊神物,這樣的話,我們也能很大程度上保證,神物不會被外人集齊”。
秦川想了想,如果這會兒拒絕他們,也不知道這白鶴跟蟠龍閣的人會不會翻臉,他現在孤木難支,也沒資本拒絕這幫傢伙。
畢竟,人家比你強,還來一副拜託的口吻,請你去辦點事,若是態度強硬地拒絕,未免也太蠢了。
秦川只好先說道:“我會盡力而爲,但我不保證能否拿回神物,畢竟……我雖然有境界,卻修爲不足”。
“這個我們自然理解,秦少你也不必強行去爭奪,能取回來自然最好,若取不回來,天也不會塌,總會有辦法補救”。
白鶴笑吟吟道:“畢竟你的父母都不是一般人,你年紀輕輕,已經做了許多了不起的事,我們也期待你這纔再給我們一個驚喜”。
秦川眯眼,“你跟我母親很熟麼?”
白鶴還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態度,“該知道的時候,秦少你自然會知道”。
事情一說完,剛好二號首長也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白鶴並沒有再多言語,跟着二號首長匆匆就走了,顯然行程上非常緊湊。
秦川整理了下思緒,回到病房裡。
柳寒煙見男人進來,出聲道:“剛纔首長說,我父親他若是不能參加我們的婚禮,會是一個大遺憾。我想把我們的婚期提前,就在三月初,你覺得可以嗎?”
秦川一聽,有些難以啓齒地道:“這……老婆,我得去一趟潛龍大會,時間上可能有些衝突”。
柳寒煙有些失落,“一定……要去嗎?”
“寒煙”,柳中原說道:“秦川既然要去,肯定有重要的原因,爲父就算去參加婚禮,也是坐輪椅去……早幾天,晚幾天都沒什麼關係了”。
秦川抱歉地看了柳中原一眼,若是純粹因爲神物,他倒捨得放棄,但這次神物牽扯上了蟠龍閣,而且秦牧也在等着他,他要是不去,可能會出大事。
而且,秦川腦子裡也亂糟糟的,他感覺白鶴有些話很含糊,而自己父親秦牧的一些話,也有些矛盾。
他不知道,這兩人中是不是有誰騙了他,或者都騙了他。
總而言之,只有去把神物拿到手,掌握這些關鍵,他纔有弄清事情真相的資本。
……
哥倫比亞,聖瑪爾塔。
因爲zika病毒的原因,這座海濱渡假的美麗城市,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街頭巷尾,總能看到醫療團隊,國際救援隊伍,忙碌的身影。
遊客們已經對這裡退避三舍,嚴重影響了地方的經濟和繁榮。
不過即便如此,細心的市民們還是發現,隨着三月份的臨近,這裡又悄然地來了一些遊客。
這些遊客來自各種國度,有的甚至奇裝異服,與其他一些遊客比,這些人不愛曬日光浴,也不愛衝浪,就喜歡待在一些酒吧和酒店裡,不喜歡外出。
但是,這些遊客出手闊綽,彷彿都是富豪,買東西從不討價還價,住最好的酒店,喝最昂貴的酒,找的女人都是最上等的貨色。
只不過,這些遊客的素質,也是頗爲堪憂,他們中一些人,根本目無法紀,沒來幾天就出現了鬥毆和欺辱女性的情況。
天色正是傍晚,在聖瑪爾塔北面貼近海岸的一處商業街區附近,一個慈善基金組織的醫療隊,正給本地的一些老弱病殘檢查和治療。
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護士,走到一個穿着碎花裙的女孩身邊,說:“小柔姐,你先回酒店休息吧,今天還有一百多個號子呢,你又不是醫生,沒必要忙到很晚的”。
這女孩,正是來這裡做慈善的葉小柔,她雖然作爲基金的會長,不需要親力親爲,但女孩覺得,若只是光花錢,自己不做點什麼,也就沒了任何意義。
所以,她就算不是醫生,也幫着倒水,配藥,甚至是幫一些大人照看他們的孩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葉小柔回頭對那個女護士說:“小莉,你們護士做的這些,我也能做做的,別趕我走嘛,讓我也學一點”。
這名叫小莉的護士,是跟着葉小柔從華夏來到世界各地的老成員之一,對這位僱主是相當無奈又佩服。
“小柔姐,你是我見過最有愛心的富婆!”小莉笑着說。
葉小柔不好意思地說:“我纔不是什麼富婆呢……我的錢都是我男人給的,我只是替他行善”。
“滿世界到處跑,而且都是跑有疾病的或者窮困的地方,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小莉說。
葉小柔被說得有點臉紅,正想讓小莉別誇她了,卻聽到另一頭有名護士在喊她。
“葉會長!國際醫生組織的布爾曼醫生來找您!”
“布爾曼醫生?他來啦?”
葉小柔非常高興,其實她早就跟國際醫生組織有過聯繫,希望能夠調動更多的醫療資源。
只不過,在南美這邊的負責人,布爾曼醫生,似乎因爲一些事情,無法及時地過來跟她見面,一拖拖了好久。
一直到過完年,她再度來到這裡,總算等到了身穿白大褂的布爾曼醫生。
見到這名聽說醫術超羣,受人尊敬的黑人醫生,葉小柔感覺自己就像個孩子。
布爾曼的身形魁梧得跟小山一樣,倒是面色很和藹,對她溫和地笑着:“很高興見到你,葉會長,我沒想到聲名顯赫的慈善家,會是如此年輕的一個女子”。
葉小柔剛開始還有點怕,但聽到布爾曼的話,又有點害羞,搖頭道:“布爾曼醫生您做義務救援二十多年了,跟你比,我纔剛起步沒多久。”
“說來慚愧,我雖然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療工作,但一直沒什麼機會,也沒足夠的資源,反哺我的家鄉。
我聽說葉小姐在肯尼亞內陸投資建設了十個醫院,三十所中小學,還資助了上百名年輕人上大學,好未來去做老師……
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讓我非常感動,我和我的同胞們一樣,非常感謝你的善良”,布爾曼說着,彎腰鞠了一躬。
葉小柔趕緊搖頭示意他別這樣,“別別……布爾曼醫生,我……我的錢都是我愛人給的,他因爲忙,讓我滿世界替他行善,您要感謝就感謝他吧,我真的愧不敢當”。
布爾曼一愣,疑惑道:“哦?葉小姐的愛人,托葉小姐做慈善?我見yxr慈善基金是葉小姐你的名字縮寫,還以爲……”
葉小柔笑着說:“那是因爲他不在乎這些名利,他只是純粹想幫助更多人”。
“這樣的大善人,我倒是真沒見過,要是有機會,葉小姐你可一定要替我引薦”,布爾曼期待地說:“我希望當面跟他致謝”。
葉小柔用力點點頭,“沒問題!布爾曼醫生!事實上,我愛人他這幾天就會過來,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吃個飯!”
布爾曼很是欣慰,也沒多想,點頭笑着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