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發出暗號讓手下的兄弟們動手,王壽昆想到了楚皓天那變態的身手,雖然他沒有親眼看見過,但聽父親和他身邊的保鏢說過。
而且前段時間盛通燈泡廠發生的命案他也聽說了,十九個人死於對方之手,儘管警方一直沒有公佈事情真相,也沒有人證實那些人都是死於楚皓天之手,但在道上卻是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不能發火,先過了這一關再說,王壽昆心中盤算着,態度又變得和藹起來,笑着說:“怎麼說也是我手下的兄弟不會辦事,哥哥我錯在先,這樣吧,我給你三十萬,權當是我給兄弟的賠償。”
王壽昆說着拉開抽屜掏出支票簿,瀟灑的揮筆寫了幾個字遞過來,赫然是一張已經蓋好印戳的現金支票,上面添着三十萬元整的數字。
楚皓天接過支票搭了一眼,笑道:“王總,三十萬虧你也拿得出手,當初七爺的事情我想你也應該知道,現在拿這點錢就想打發我,真把我當要飯的了?”
說着,楚皓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注視着王壽昆努力裝出來的笑臉,在他面前輕輕的將支票撕成了一條條碎紙。
“兄弟,你可別太過份,人都是有忍耐底線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是不是真以爲哥哥我是軟柿子啊?”王壽昆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不然你想和我翻臉?”楚皓天坐在椅子上不爲所動,冷冷的看着他。
王壽昆憤怒的和楚皓天對視了七八秒鐘時間,終於泄氣,點頭道:“行,兄弟既然這麼說了,哥哥我認罰,我給你一百萬,這事就算了了,我只能給你這麼多了,你砸了我的場子,我已經損失幾百萬了,你要是還不滿足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說着,王壽昆又開了一張新的支票,抵到楚皓天面前,正好是一百萬,楚皓天拿着支票看了看,面帶微笑的用手指彈了一下支票,放進兜裡,起身彎腰,雙手扶着王總的辦公桌面,湊到王總面前,低聲笑道:“如你所願,這事就算了了,呵呵,你應該慶幸沒有發暗號讓他們開槍,不然……”
王壽昆心中震驚,表面上面不改色,心裡已經是巨浪滔天了,面前這個年輕人太邪乎了,他怎麼知道自己要發暗號動手的。
“呵呵,兄弟說的哪裡話,哥哥我可不是那樣的人。”王壽昆硬撐着臉面道,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楚皓天也不多說,面帶微笑的轉身走到剛纔那名用槍頂着他腦袋的保鏢面前,盯着那保鏢的眼睛看了一眼,伸手要和他握手,說:“知道我是誰嗎?”
保鏢不明所以,茫然的點了點頭,他聽別人說起過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知道他的名號,卻不明白他爲什麼問這麼一句。
楚皓天忽然笑了,右手閃電般向他懷中一探,等保鏢反應過來時,他那把用來指着楚皓天腦袋的手槍已經到了楚皓天手中,而且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的頂在了這傢伙的腦門上。
旁邊幾個保鏢紛紛
掏槍想幫同伴解圍,卻見楚皓天手一揚,幾枚鋼針以雷霆萬鈞之勢射出,幾名保鏢不約而同的痛呼一聲,手槍掉在地上,左手同時抓住了右手手腕,每個人的手腕都是鮮血淋漓,負傷了。
那名被槍頂着腦袋的保鏢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他甚至沒有看清楚楚皓天是怎麼把自己的手槍搶過去的,也沒有看清楚皓天是怎麼把同伴們打傷的,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很詭異!
“兄弟,手下留情啊!”王壽昆驚呼一聲,觸電般站起身來,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楚皓天出手之後他纔看清楚,他打傷那幾名保鏢的東西赫然是幾枚鋼針,當初他父親就告訴過他,想不到今天被自己親眼看到了。
他現在終於明白楚皓天剛纔爲什麼那麼自信滿滿的說自己慶幸沒有發暗號了,人家真的是有那個實力啊,剛纔發生的這一幕完全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自己甚至都沒有反應。
楚皓天根本就沒理會他,頭也不會,雙目冷冷的盯着那名保鏢,嘴角噙着一抹邪邪的微笑:“我曾經發過誓,不允許任何人用槍指着我的頭,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話聲剛落,楚皓天手中的槍便響了!
“鐺鐺”兩槍,保鏢的右手手腕和左膝蓋先後中槍,鮮血噴涌而出。
這名倒黴的保鏢發出悽慘的叫聲,捂着膝蓋跪下隨後躺在了地上,旁邊幾名保鏢經過剛纔那一幕,動都不敢動,哪還敢上來幫忙,王壽昆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
楚皓天吹了一下槍口的嫋嫋青煙,將手槍扔在地上,淡淡說道:“今天我心情好,不然就不是廢你一隻手一條腿那麼簡單了。”
言罷,楚皓天看也不看後面驚呆的王壽昆一眼,帶着三個兄弟昂首離開。
他們一走,良子和小豪等小弟才溜了進來,一邊幫着保鏢們止血,一邊撥打120急救電話。
救護車很快來到現場,幾個受傷的保鏢被送進了最近的醫院,因爲是槍傷,肯定會驚動警方的,王壽昆不但要安排好手下的兄弟,還要應付警方找上門來的麻煩。
“昆哥,咱們得報仇哇,他們也太囂張了!砸了咱們的夜總會不說,現在還打上門來廢了咱們幾個兄弟,真是欺人太甚了!”偌大的辦公室中只剩下王總和幾名小弟了,良子低聲建議,其他小弟都眼巴巴的看着王壽昆。
王壽昆深吸一口氣,面色早已變的冰冷,起身在房間中踱了兩步,沉聲道:“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若不報此仇,我王壽昆的名字倒過來寫!”
“你們最近都安份點,先別招惹他們,讓他們先囂張着,哼哼,等我從南方請來殺手後,我看他們還怎麼和我作對!”王壽昆說着,走到桌邊從沙盒中抽出一根雪茄,剪開後良子連忙殷勤的遞上打火機,在火光的映照下,昆哥的臉色更顯陰冷。
當天晚上,天地豪情夜總會被砸了個稀巴爛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省城
都傳開了,所有在道上混的沒有不知道這件事的,不過經過一夜的醞釀後,傳言已經衍生出了多個版本。
有的說是軍方的領導在天地豪情裡消遣娛樂,和夜總會的保安發生了衝突,軍方領導吃了虧,一怒之下叫來部隊砸了場子;也有人說是夜總會的老闆得罪了政府的人,被人家給端了;還有人說是被最近上位的黑道幫派黑龍堂給砸的……
衆說紛壇,真相卻只有少數幾個人才知道,不管怎麼說,天地豪情被砸了個稀巴爛,王壽昆損失超過三百萬,他已經對手下的那幫小弟和保鏢下了封口令,家醜不外揚,誰都不許出去亂說,如果讓道上的人知道,他的場子不但被人砸了,還額外賠給人家一百萬。
這要是傳出去,以後他王壽昆就別想在道上混了。
這起案件驚動了警方,但警方剛查了個開頭就查不下去了,施暴一方不是非法的黑澀會團體,而是國安局的人,阻力太大,當天晚上案情的簡單彙報就放到了省廳領導的面前。
上面的領導階層通氣之後,市委宣傳部下發了文件,嚴禁任何媒體不負責任的報道這起案件,此事關係到省城的和諧社會環境,一切報道都要以大局爲重,不能引起民衆的恐慌,任何負面新聞都要壓一壓。
於是,除了混道上的人知道昨晚天地豪情發生的大事,普通市民和一般白領對此事都是毫不知曉,似乎下午發生的一切都不真實,除了天地豪情大門上掛着停業整頓的牌子之外,一切平靜如常。
晚上,楚皓天在紅盾保全公司基地內擺下慶功宴,基地有自己的食堂,廚師都是高薪聘請的,手藝並不比天華酒店裡的廚子差。
兄弟們將食堂裡的四張桌子拼起來,拼成一張三米多長兩米多寬的大桌子,龍斌,龍峰,雷光,陳龍還有極光小組幾個兄弟,包括趙海生等幫派骨幹精英,全部入席。
桌子正中放着一隻烤乳豬,一隻烤全羊,這是龍峰親手烤的,他當年開燒烤攤,雖然現在不幹了,但手藝可都在,烤出來的乳豬和全羊色香味俱全,讓人聞上一口香氣就食指大動。
四周擺滿了盤盤碟碟,讓基地的廚師們沒少忙活,都是硬菜,開了三瓶特供茅臺,兄弟們又拎上來四包青島啤酒,敞開肚皮開懷暢飲。
楚皓天被兄弟們衆星捧月般送到了正座上,左右兩邊坐着龍斌和龍峰,衆兄弟們坐在兩側,大家大口吃肉,大杯喝酒,頗有梁山好漢聚義的感覺。
這場酒喝的是天昏地暗,從晚上六點一直喝到九點多,雷菲菲開車來接楚皓天離開時,能站着的兄弟已經沒幾個了,除了龍斌和陳龍醉眼朦朧的相互搭着手臂聊着以往在軍營裡的趣事,其餘的人幾乎都倒了。
楚皓天坐在雷菲菲車中,出了保全公司沒多遠,他忽然讓雷菲菲停車了,看着楚皓天臉上的壞笑,還有他那雙不老實的鹹豬手,雷菲菲嬌嗔一聲,和楚皓天一起鑽到了後座,開始了一場車震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