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告訴你們也無妨,我以前在國師府的時候,曾經湊巧知道,圈紅絲雖然百毒不侵,但是他怕合歡之藥!你們要是不相信,怕我騙你們,到時候等圈紅絲喝了合歡之藥,如果他沒有問題,你們還可以拿我這個‘人質’威脅他啊!他就算討厭我,也會看在我哥哥的份上,顧忌我。這樣你們放心了吧?”
季芳菱對圈紅絲的怨恨是日積月累而來的,季硯允出外攻晉,她就一個人在家裡想,如果一個人悶起來想,沒人去勸,是很容易走極端的,她這就是極端。她現在一心只想要圈紅絲去死,爲此,她冒再大的險,也不害怕,即使是要了她的性命來換,她也願意!藍謙說圈紅絲不能喝合歡之藥,不是嗎?那她這次就偏要給圈紅絲再喝一回!(作者飄來~:上次圈紅絲和了合歡之藥,結果五年修習靜息決所得的修爲盡數廢去,這次季芳菱再讓圈紅絲喝一回呢?那天冰絕會……)
鄭涼宣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樣,他雖然恥於下毒的勾當,更喜歡在軍事謀略上,和圈紅絲一較高下,但是現在的形勢根本就不允許,他已經沒有條件在和圈紅絲公平的來一場君子對決了,就算是他肯,圈紅絲也未必會放下齊國現在這麼好的有利局勢,和他公平比一場的,他這也是爲了保衛晉國的無奈之舉。
鄭涼宣終於嘆息一聲,無奈的說:“好吧,我相信你,也答應你,這些天你先在我們軍營裡休息,我會吩咐下去,讓軍士們對你以禮相待,姑娘放寬心。”
齊營這邊,軍營裡圈紅絲和藍謙他們正在談論着眼下和晉隊對峙的局勢,季硯允指了指地圖:“現在我們和晉隊對峙,雖然他們佔了地利,而我們不熟悉晉國的地勢,不過,我們有軍隊上的優勢,這裡的百姓對我們也很優待,所以,我覺得,鄭涼宣他就是再有通天的本領好了,也絕對不能捏轉形式!”
“贊同!”楚暮鷳笑道,“這種情況下,就是我師父來了,也會束手無策的,更何況我江城子師父他又早已隱居,就算是鄭涼宣,也是請不來他下山的!”
天涯老人看着劉清歌和藍謙下棋:“就是,就是!現在我呆在這裡都快無聊死了,還好有我徒兒和藍謙下下棋,還比較有趣,藍謙,你這棋藝是跟誰學的?”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掉以輕心。”圈紅絲笑。
璧瓊玉打着算盤:“好了,好了,你就去堅持你的小心吧,我可不擔心。依我看,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我還是先算算我這段時間不在河北,河北那邊的生意已經賺了多少銀子了,還可能比較重要!”
這是軍帳外的哨兵來報:“稟報將軍、國師,晉營那邊派人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和將軍說!”
“讓他進來!”季硯允一向“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哼,他們這時候來還能有什麼事?難道是來投降的?”璧瓊玉好不容易放下手中的算盤,擡頭問道。
圈紅絲揚眉:“等人進來了,一問,不就知道了?”
晉士進來之後,就拿出一封信說:“這是季將軍的妹妹讓我代爲轉交的,令妹現在就在我們軍營。”
“你說什麼?我妹妹在你們晉國的軍營裡?”季硯允奪過晉士手裡的信件,那上面的確是季芳菱的筆跡:“哥哥,我在這裡一切都還好,請放心。”
“季伯!快進來!”季硯允發怒似的大喊着。
接着,就有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老頭走進來,應該就是季伯:“公子急着叫老奴來,是有什麼事啊?”
“你自己看!你家的小姐都被綁走了了,你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季硯允將信遞給季伯,“小姐昨天到底到哪裡去了?這裡是戰場,你怎麼能讓她亂走?”
“老奴,老奴知罪啊!昨天小姐突然說想要出去散散心,公子也知道,小姐已經很久沒有想出來走走了,所以老奴真的不敢攔她,沒成想,沒成想小姐就……公子,老奴不是故意看丟小姐的!”季伯答道。
季硯允不耐煩的拜拜手:“算了,你先下去吧!”
晉士看了看營帳裡的圈紅絲他們:“要想救季將軍的妹妹,就只能齊國國師一個人去,我們左丞相明天會在軍營裡國師的恭候大駕,如果還有其他人跟着去,或者齊國國師不願意來,我們就不再保證季將軍妹妹的生命安全。信傳到了,小人就先告退了。”
晉士走後,藍謙放下手中的棋子:“季芳菱不是在家嗎?她怎麼會來這裡,還被晉士抓走了?”
“是我派人把她接來的,她現在就只有我這麼一個親人了,我想最近戰事不再緊張了,我又眼見她一個人在家,很怕她會想不開,就派人把她接到身邊來了,沒想到她現在卻……哎,我始終是沒能照顧好她!我這個哥哥做得太不稱職了!”季硯允懊惱的說道。
“硯允,先別難過了,我們現在應該快點商量出一個纔是對策!”圈紅絲皺起眉,“我們一定要在和正前方的晉隊正式開戰之前,將你的妹妹就回來!”
璧瓊玉將算盤一丟:“還要商量什麼?晉國已經開出來條件了,就是隻許紅絲一個人去,我看他們一定是準備好了天羅地網等着紅絲送上門!紅絲,你該不是想說,你真的想去赴約吧?別去了,我看晉國的左丞相肯定會讓你有去無回的!只是真讓人有想不到,他居然會利用一個弱女子,來威脅你就範,真無恥!”
“我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做!”楚暮鷳皺眉,“若是江城子師父知道了,恐怕是要被他氣死了!”
圈紅絲淡然的說:“不管怎麼樣,現在季芳菱在他們的手上,明天這一趟,我一定要去。硯允,放心吧,我保證,絕對會把你妹妹完好無損的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