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雪兒怎麼樣了?”一看見一升出來了,慕容天和鳳蘭就連忙上前問道。
一升行了個禮,才低頭道:“夜雪郡主是傷心過度,又急火攻心才暈倒的,只要喝幾幅藥,幾天就會好的。”
一聽到一升的答案,衆人可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是嚇死他們大家了。慕容夜宇連忙拍着胸脯道:“可算是沒事了,瞧我這小心肝嚇得。”
慕容夜宇的話把神經緊張的慕容天和鳳蘭都給逗笑了,鳳蘭更是一臉不悅的瞪了眼慕容夜宇,笑道:”哀家怎麼沒見到你那小心肝嚇得怎麼樣啊!跳出來了?”
慕容夜與撇撇嘴,撒嬌道:“皇祖母,宇兒的小心肝要是真的跳出來了的話,您還能看見您孫兒了麼?”
“哈哈!看不見你最好,免得一天到晚的惹我生氣。”
“哈哈!母后,我們快去看看雪兒吧!”慕容天一臉大笑的說道。雪兒沒事了,他的心情亦是難得的開懷起來。
站在一旁的一升,嘴角勾起一抹無聲的笑意,雪兒有這麼多的親人在身邊,想必舒兒在天之靈也能安心了。那孩子,真是太苦了。
一行人走進慕容夜雪的房間,鳳蘭連忙上前一臉擔心的道:“雪兒,你怎麼樣了啊!”眼眸中滿是心疼,舒兒那丫頭就走得早,如果雪兒丫頭再出了什麼事的話,那她可真是受不了啊!
慕容夜雪一一掃過一張張關心她的面孔,心底滿是暖意,淡笑道:“雪兒謝謝皇祖母,舅舅舅媽和各位哥哥的關心,雪兒沒事了。”有這麼多的親人在,她一定努力你,努力再拼命的保住自己的這條命的。
鳳蘭輕輕的拍了拍慕容夜雪的手,略帶不悅的道:“雪兒做什麼這麼傻居然去給蘇永和和那兩個女人求情,還把自己累倒了。”語氣中有着明顯的埋怨,鳳蘭只要一想起那美麗無雙的舒兒是怎麼死的,她就越加的討厭蘇永和那個軟蛋,本來以爲,能夠接着這次機會除掉那沐雲柔和蘇晴雨兩個噁心的女人,順帶着的給蘇永和一個狠狠的教訓。
可是雪兒突然來這麼一下子,倒真是讓鳳蘭爲難了。
慕容夜雪淡淡一笑,蒼白的臉上帶着一種別樣的美,笑道:“皇祖母,舅舅舅媽,各位哥哥,你們要相信雪兒,朝堂不能大亂,夜璃不能亂啊!”
語氣中難掩悲傷和無奈,自己絕對不能說出自己的事,更不能便宜了蘇永和,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她要做的就是慢慢的把自己身上的痛還給蘇永和和沐雲柔母女。
“雪兒。”鳳蘭和慕容天有些心疼的叫道。雪兒才十三歲啊!居然就這麼的懂事,確實,蘇永和是夜璃丞相,手中也有着一定的勢力和人脈,慕容天一旦動了,朝堂就會大亂,那豈不是就給別國趁虛而入的機會了?雪兒這般的懂事,都是爲了夜璃啊!
慕容夜雪淡淡一笑,道:“恐怕外面還要舅舅幫忙呢!這幾天就說我風寒了吧!”想必自己‘病’的越久,蘇永和越是心急如焚吧!
“嗯,好,那雪兒早點休息吧!有事就叫太醫。”鳳蘭點頭說道。
目送皇祖母一行人離開,慕容夜雪終於壓制不住心底的翻江倒海,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冬月看見,連忙上前道:“郡主,你等下,冬月去叫太醫。”
慕容夜雪連忙伸手攔住了冬月,搖了搖頭道:“把這裡處理乾淨,我要休息了。”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傷並不想讓冬月知道,並不是自己不信任她,就是心底莫名的不想。
冬月擔心的看了眼慕容夜雪,才聽命的去收拾了地上的血跡,搖搖頭道:“郡主,您餓麼?冬月去給您煮碗粥。”
冬月並沒有問慕容夜雪哪裡受傷了,因爲她知道,郡主想說的話自然會說,不想說的話,誰可沒辦法。只是,這樣堅強的郡主,越發的讓人心疼了。
慕容夜雪點點頭,看着冬月出去的背影,纔敢把那滿是鮮血的左手拿了出來,忍着心口的痛,慕容夜雪拿出容翊的那瓶藥,剛要處理傷口,手就被人握住了,擡頭不其然的撞進了那雙琉璃一般的墨眸中,眼底劃過一抹詫異,他怎麼會來?
“我來吧!”容翊伸手拿過慕容夜雪手中的藥,俊逸傾絕的臉上明顯的寫着‘我很生氣’幾個字。沒錯,容翊很是生氣,很生氣,很生氣。他真是不知道慕容夜雪是怎麼想的,明明傷得很重卻偏偏逞能的去替蘇永和求情去,結果昏倒了吧!
天知道他知道了慕容夜雪暈倒的時候有多麼的着急,直接扔下了剛趕來的影清風,就連忙跑到了皇宮,好不容易看到了她吧!結果她還那麼任性的拉攏人,一點也不愛惜自己,那傷口肯定是崩開了。
“哎!不用你,你快走,小心一會被人發現就糟糕了。”慕容夜雪皺眉冷聲道。她真是怎麼也沒想到,容翊竟然敢大白天的就來到這防守嚴密的皇宮。這要是讓人發現了,可就真的麻煩了。
她這是在關心自己麼?容翊淡淡一笑,戲虐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怕什麼?”話落就直接的把慕容夜雪點了穴,美其名曰上藥。
慕容夜雪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她決定一定要儘快的把傷養好,要不然豈不是得長長受到這種‘虐待’?
處理好傷口,容翊就正好看見慕容夜雪無語翻白眼的樣子,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笑道:“在心裡想什麼壞事呢?”話落間,直接解開了穴道。心裡無奈嘆息,這隻小野貓,自己若不是點了她的穴道,她必定不會讓自己靠近的。
慕容夜雪嘴角甚是無語的抽了抽,淡聲道:“我在想,你到底什麼時候從我眼前消失。”看着容翊,慕容夜雪突然有種害怕感和自卑感。
她怕自己在和他糾纏下去的話,自己會忘記了重生的目的。還有,他是那麼的風華絕代,恍若謫仙,自己站在他面前就好像卑微如泥的乞丐,自己的手太髒,不配容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