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靈璇難得開竅一會。
把週五的邀約從‘看錄像看錄像’與‘看比賽看比賽’中解脫了出來。
在雨露山附近有着跟隨浮游城堡來的馬戲團。
杜靈璇就選了這裡。
目前來看……
目光中，江涵正在興致勃勃的跟一隻化妝成公主的熊聊提裙禮的步驟順序。
這實在是個正確的選項。
“熊告訴你，熊可踏馬優雅了，你看熊這提裙禮，媽個熊熊練過的嗷！”
嗓音粗壯的熊姐提着裙子跳了一段，還真挺優雅得體的。
江涵大笑着在旁邊鼓着掌：“厲害！比我們家冰熊優雅多了！”
熊公主再次粗聲粗氣的誇讚江涵的眼光。
江涵提着登山短裙的裙襬做了個搞怪的提裙禮（還好有安全褲與防寒衣）。
優雅得體！
完美滿分！
“……”
杜靈璇買完了馬戲團的票，走過來就看見這一幕，便瞪大眼睛，眨了眨，試探性說了一句。
“姐妹，您親戚？”
“……”
江涵咧着嘴撲上去就要把璇寶的嘴巴給撕了。
……
入口處是一位小丑妝容一米七幾英氣十足的魔女檢票員，她面容上掛着永無止境的熱情與一種‘時刻準備做紅娘’的態度，一雙銳利的眼神就好像下一秒鐘說‘來次魔術戲法……銳利的眼銳利的劍’……唔，有點危險。
她時時刻刻都注意着進園遊客。
一個人的，她給一顆棒棒糖與一張小魔女俱樂部名片。
兩個人的，她送兩倍五升裝可樂。
三個人的……她就會確定是不是【明明三個人的電影】……
團票自然就不必多說，小丑皇都不搭理團票的！
排隊的人不多，很快就到了江涵與杜靈璇。
小丑女拿過票，輕咳了一聲：
“成人票一位，成人票兩…位？”
她先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眼江涵稚嫩的臉蛋，再比了比身高，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並掏出手機：
“嘿咿咻…幺幺…零！”
“不要TM一上來就報警啊！”
杜靈璇摁住了小丑女：“你看清楚點，先不提我們是純粹高尚的友誼關係，再怎麼說她也成年了啊！”
小丑女眨了下眼：
“看着最多上初中。”
“你自己問！”杜靈璇指着江涵。
小丑女把眼神移過去。
江涵害羞的低了下頭，臉紅紅的：“嗯，今年初二，姐姐說今天帶我出來玩好玩的。”
“……”
小丑女嘆了口氣：“……”
嘟嘟嘀（幺幺零）。
“嗷嗷嗷，喵嗷嗷，別按了！”杜靈璇連忙擋下來。
“……”
好說歹說，江涵纔出面解決了這個誤會。
心情愉快的雙手背在身手一蹦一跳，以着‘也許刑也許不刑’的活潑樣子入了園。
杜靈璇跟小丑女比了個無奈的手勢。
誰叫涵貓貓這麼可愛？
她跟了上去。
“喂，你幹嘛說你自己初二？”
“因爲她說我看起來像初中的。”
“所以？”
“說我年輕我當然開心啦！哈哈哈，不過你大概是不明白就對了。”
魔女的壽命悠長，無法理解這種被人覺得年輕的快樂。
“我明白。”
杜靈璇故作深沉，“你開心了，那自然我也就開心了，我明白了這一點……”
她扶額頭笑道：“這樣說有點怪，但看見你笑出來了，自然而然的，我也就……”
她指了指自己勾起的嘴角。
俊秀的臉蛋有着讓人心動的英氣感。
“幹得好。”
江涵摸了摸自己有點紅的臉蛋，嘟了下嘴：“繼續保持好吧？不過像是你這樣有着人見人愛長相的傢伙……”
她嘟了下嘴：“還是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表情頻率吧？”
……
馬戲團中有表演指尖踏板的龍、用幻術變出童話故事場景的戲法師、一口氣喝下一升啤酒召喚出來啤酒人的召喚師。
杜靈璇走在街上，偷瞄了眼已經玩瘋了頭上戴着小丑帽的江涵。
明明自己平時很喜歡這些戲法的，但卻……
但戲法和馬戲帶來的快樂，卻不如和你一起看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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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寫的‘連攜的快樂’就是這種感覺吧？
煩躁，不安，不知道如何去解釋無法用公式去解釋的事情。
杜靈璇從心底感覺到一絲煩躁，拿出了菸斗。
當她心煩意亂的時候，三分之一含量魔艾芳香液的菸絲總能讓她……
一隻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將她從‘寄希望用菸斗逃避’這條路里拽了出來。
“靈璇靈璇！別惦記你的煙了，快來看這個！”
江涵回過頭，對着似乎有點呆愣的杜靈璇露出燦爛的笑容：“來看嘛！”
她又拉了拉對方的手，眨了眨眼睛。
“……”
杜靈璇難得沉默了一下，又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好啊。”
……
江涵在前面走，到了她想看的節目。
是稀有的，非常稀有的一對巨貓燈的馬戲節目：【騎士之戰】
這兩個貓燈，一個帶着雞冠頭盔，另一個戴着狗熊頭盔。
“喵嗷嗷嗷！”
雞冠頭盔的巨貓燈，她體型圓滾滾的，有着壯麗的五彩斑斕的花孔雀一般的貓毛。
“歡迎來到巨貓騎士之戰，喵嗷嗷！只要戰勝貓和貓的同伴，用純粹的騎士騎槍對決的方式，就能贏取巨貓脫落貓尾這樣的珍貴素材，喵嗷嗷！”
“爲了絕對公平，貓爲各位魔女們準備了傳奇地行龍作爲坐騎！”
她巨大的貓爪指着地行龍。
“並且在決鬥開始之前，魔女們允許上buff，允許上buff！喵嗷嗷！”
這可是有趣且有收益的馬戲！
“要去試一試嗎？”
江涵小聲說道。
還掩着嘴巴，悄悄喵嗷喵嗷的跟杜靈璇建議道：“我們也是巨貓，還可以上buff的話，一個人就能打爆兩隻巨貓的……”
看着江涵小聲小聲的可愛模樣。
杜靈璇只能感嘆，這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唔，單純可愛的魔女。（換別人她肯定說‘又純又真又傻’）
不管巨貓燈是多麼諧星的生物，敢出來開店賣把式的，那就是有底氣的巨貓。
爲了在江涵面前裝一下，她打開了自己的無眠巨貓觸覺，瘋狂壓榨魔力對這兩隻巨貓進行觀測。
“……”
“你別去試。”
杜靈璇抿脣露出一個溫柔笑容，伸出手揉了揉可愛貓孃的頭髮。
“……這兩隻巨貓。”
她頓了頓，大概是因爲涵貓貓跟在身邊了，久違的情商都上來了，就施展了一個靜音結界作出要商討戰術的樣子。
旁邊魔女們也大多依樣畫葫蘆開始打開結界討論戰術。
杜靈璇纔跟乖巧的江涵歪了歪頭。
“這兩隻巨貓有着兩個很可怕的專長，【竊取榮耀】與【攛掇力量】，擁有這兩個專長的巨貓可以在戰鬥前一天，將前一個專長換成【領域特殊能力專長】，將後一個專長換成【傳奇神話專長】，代價是一週一次。”
說到這，杜靈璇不由一副牙疼的表情：
“這兩貓太狠了，【同生共死】，出自僞神中的‘誓約之神領域’，可以讓兩個巨貓的生命力彼此分享，並且她們都擁有着【傳奇生命韌性】，沒有受到攻擊半秒之後，就會快速回復生命力。”
“簡單來說她們的套路就是，共享血條，如果不同時攻擊兩隻疊在一起的巨貓的話，她們就會開始高速回復生命力。並且在脫戰之後，這個速度會變成兩倍。”
……喵嗷嗷，這如果不用法術怎麼打？
江涵瞪大眼睛，看見了一個魔女已經上當了坐上了陸行龍，而那兩個巨大的貓糰子則疊在一起，變成‘巨貓塔！’形態，會提供‘巨貓數量x巨貓等級x0.25的巨貓靈巧總合’的超可怕‘靈巧加值’。
別看從一隻貓變成了兩隻貓，重量也大大的增加了，但其實是比單貓形態還要靈活！
“貓都不忍心看了。”
江涵興奮的捏了捏杜靈璇的手，踮起腳尖，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