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維希小姐，路德維希小姐，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江涵嘴角抿了下，攤攤手道：
“我們本來就是瘟疫和天災的一部分，每個被我們發現的異世界和摺疊空間，都會遭到巨量的傷害，更有倒黴蛋直接整個世界四分五裂，成爲了……”
她指了指面前的放置縮小星球的空間：
“變成了你的收藏品，或別人的收藏品。”
她雙手在面前比了個大大的叉，並說道：
“拋開文學定義，我們本質上就是這麼一個掠奪別的世界來滿足自己興趣愛好的惡劣種族，不管怎麼說都是這樣。沒有高尚，也沒有詩和遠方，最終魔女小姐，你會因爲別的世界的原住民長得像魔女就心生憐憫嗎？不會，絕對不會！”
偉大魔女被這直白給打擊到了，起碼錶面看來她略顯沮喪。
魔女是理性的動物！但她們感性的時候活脫脫像是文青，更加可怕的是，她們的文青病往往只會虛僞的存在個半天左右就會消失，並不會真正意義的誕生那種糾結來糾結去的情感。
而魔女中的魔女，安潔莉特自然也不會讓這種傷感春秋的想法持續太久，就如同克拉肯僅僅會虛僞的內疚一下自己的殘暴一樣。她點點頭：
“確實不會。老實說，毀滅外貌跟我們看起來一樣的族羣，會讓人更加興奮。”
“她們迄今爲止的歷史與史詩，在我看來充滿悲壯與有趣，但僅限於此。”
魔女對於魔女以外的族羣，可謂是終極的人渣。
安潔莉特只用了一小會就將對魔女外種族的感性一面給消滅掉，轉而用那沒有起伏的聲音給江涵介紹起了一樣樣藏品。
並帶着她來到了工作室一樣的地方。
那是一間很高的房間，室內到天花板大概有接近10到15米的誇張高度。
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得見外面，採光極好，有着三層可以調光的紗窗與窗簾。
而在落地窗前擺放着精緻的紅色皮革的沙發與經典的雙人牀，在它們面前有着畫架與擺放在牆角的小提琴。
工作室的左側有着精緻的更衣室。
在大概有70平米的房間當中，還存放着一個巨大的玻璃展示櫃，裡面展示的是一個環形向內斜面的世界。並在旁邊有着一臺龐大的電腦進行着演算與計算，看上去確實是安潔莉特的工作間。
“嗚哦。”江涵一進來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個環世界中。
安潔莉特也頗爲得意：
“我的最新作品，也是我近期最滿意的作品，這是個蘊含着整個世界的龐大狩獵場，我通過基因研究，結合一些不錯的生物魔藥，把一些從我們歷史上消失的巨龍給重新制造出來了，並放到了這個獵場之中，它還有着隨機刷新功能。”
她仔細介紹道：
“每34天隨機刷新一次，重置已經被消滅掉的生物在裡面，這就是靈魂之錨系統，不過代價就是我把那個錨拔除之前，從這個世界裡是帶不出任何的素材的——當然，我可以給出權限讓人把素材帶出去，只不過那樣的話，這個世界就會永遠少掉一個生物。”
“同樣，我們在裡面死去，也不會真的死亡，甚至不需要復活魔法就可以重生回這個世界的‘出生營地’。我做了一個簡單的裝置，可以在出生營地進行傳送回我們主世界的行動。”
……這不就是虛擬實景網遊嗎！連上下線還有死後直接復活，以及隨機刷新都做出來了！江涵嘴角微動，很誠懇的說道：
“不用進去，光靠聽的就已經覺得非常的厲害了。”
“嗯，我把它的其中一個營地開放給了一批女巫，她們說要用這個世界進行訓練。”安潔莉特走到畫架前，整理畫架。
開放訓練……還開放給女巫……江涵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可以帶裝備進去的嗎？”
安潔莉特回過頭，眼神略帶疑惑：
“當然可以。”
不等江涵繼續發問，最終魔女便慢條斯理的介紹道：
“靈魂之錨系統是一個能夠將生物鎖好的系統，當進入之後因戰鬥死亡的話，不但裝備會出現在重生的死者手裡，連帶消耗掉的消耗品也可以復原，所以，靈魂之錨並不是一個復活法術，而是一個‘復原’法術。”
這也太bug了吧？如果進入後喝下魔藥，再去送死，會不會……江涵腦中一瞬間彈出了幾百個利用bug的思路。
安潔莉特彷彿預料到了，依舊不緊不慢，聲音沒有起伏的說道：
“消耗品僅限市面上最常見的藥水，以及比較常見的幾種魔杖，還包括一些魔法卷軸。最好限定在5級法術以下的消耗品，如果要使用的話。”
“誒，爲什麼？”江涵下意識的問出來。
“有bug。”安潔莉特以一個萬能的說法將話題終結，轉而用手指着沙發道，“請坐上去，哦，坐上去之前請脫了衣服。”
江涵點點頭：
“嗯，好的……誒？”
她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等等，我爲什麼要脫衣服？”
“因爲我要畫。”安潔莉特攤攤手道，“也不是讓你完全脫掉，你可以保留襪子，內衣褲，手套，項鍊，耳墜等等。當然你若是願意全脫的話，我會十分開心的。”
“不，不可能脫光的！不對，我連裙子跟上衣也不想脫掉。”江涵下意識的捂住胸口，往後退了兩步。
假如這是平行世界的話，女人脫給女人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這是魔女的世界！
魔女可是一種單一性別的卵生動物，而且還跟人類一樣有着365天的情熱buff，不存在那天沒有興致的！除了排卵日。
見江涵警惕的樣子，安潔莉特略顯苦惱的抓了抓臉：
“確實有點麻煩，要說我對着你的身體完全沒有興趣的話，那是騙人的，因爲你很漂亮，還很可愛。”
“……”江涵雙手捂着臉。
這位女士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直爽’，簡直是壞女人的典範……江涵還以爲她會客套兩句說什麼‘你要相信我啊’或‘這是藝術’之類的話。
她持續捂着臉說道：
“女士，你這算是騷擾了。”
“說的也是啊。”安潔莉特贊同的點點頭，“假如有個女人要我脫衣服坐到她面前的椅子上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賞她一發律令‘死亡’，不過這也讓我有一個靈感。”
江涵雙手往下放，放到嘴角下一點的位置，警惕的望着最終魔女問道：
“什麼靈感？”
安潔莉特轉身面向江涵，毫無羞澀之情的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想要問你對我的身體有沒有興趣。”
“……”江涵再次雙手捂住臉，這次連眼睛都捂住了。
“希望你坦誠的回答。”安潔莉特的聲音不見一絲起伏。
江涵沉默了一會，岔開指縫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這位最終魔女。
最終魔女安潔莉特.馮.路德維希，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
纖細的足部與身體，還有無論怎麼看都不算平坦的胸口，銀白的長髮，瓷白色晶瑩剔透仿若透明的肌膚，精緻和帶着特殊威嚴氣質的長相，以及那對美麗不下永結眼的赤瞳。
是個無論如何，都無法否認她‘好看’與‘美麗’的女性。
江涵微不可見的點點頭，臉紅的快滴出血來，冰色的永結眼彷彿都染上了一絲害羞的緋紅或粉紅。
“我明白了。”安潔莉特從江涵的表情中看出來答案，輕微頷首，乾脆利落的將身上的披肩解下，雙手背過去。
隨着一聲輕微的晶體觸及地面的聲音，安潔莉特的長裙同樣解開，露出裡面瓷白的肌膚，與如泳裝一般的內衣褲。她用被紅色絲襪包裹的細足輕輕將地上的裙子和披肩勾開，一隻手摁在自己的腰上，並對着已經僵硬的身體動不了的江涵說道：
“公平的坦誠相見，你就當做我們在海灘，我穿着泳裝在爲你畫畫。”
“……”江涵永結眼瞪大，眼睛連眨都不眨。
過了十幾秒，她彷彿激活了什麼按鈕，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擠出勉強與快哭出來的明媚笑容，深呼一口氣：
“我試試。”
這裡是沙灘，沙灘。
有海浪，海浪。
陽光明媚，明媚……
閉上眼睛，江涵學着剛剛安潔莉特的動作解開了衣服。
腦中甚至在說笑話來撫平羞恥心。
——我脫衣服單換偉大魔女脫衣服，我血賺啊。
——那可是最終魔女，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別的魔女見過她只穿內衣褲的樣子吧？
——我血賺，我血賺！我就在沙灘！我可以！
江涵睜開眼時，臉上紅暈已經消退不少，她走到了沙發前，不小心一下子摔了進去。
僵硬的轉過身後，她看見安潔莉特平靜的視線。
她僵硬的，露出明媚的笑容：
“海，海風甚是喧囂！”
她豁出去了！她催眠自己了！她成功了！
“嗯，海風有點大。”安潔莉特用畫筆在畫布上畫下一筆，用沒有起伏的聲音說道，“陽光也有點大，今天的海灘一如既往的安靜呢，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我們兩個。”
……女士！你也催眠了自己嗎？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