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當然是洗澡,怎麼你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他冷笑着,解開最後一個口子把外套隨意扔在邊上。
“沒。”若初避開他的視線,“那你去洗澡吧。”
一開始他沒什麼想法,畢竟她現在和他冷戰現在又口口聲聲說分手離婚,更讓他心煩意亂地心情低沉。
可看她忽然緊張的模樣,卻有了別的心思。
他靠在牀頭,眯着眼看她:“過來,抱我。”
顧若初坐在這邊,蹙眉沒動。
“怎麼,現在連抱我你都不願意了?”他冷笑,“你不會真的想刺激我發瘋吧?這就受不了,那離婚你還有一場持久戰要打,你要怎麼打算跟我繼續周旋下去?才能磨着我離婚。”
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看他就像個鬧脾的孩子。
她走過去,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他手一攬把她按在懷裡,手臂摟得緊緊的。她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她感覺他渾身的肌肉似乎都緊繃起來,他的氣息就這麼在四周縈繞,熟悉而致命。
她的氣息漸漸蠱惑了他,他的脣壓下來的時候她還沒反應過來,着實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對她下手。
“霍南琛,我讓你去洗澡。”
他已經完全不管不顧,吻從她的額頭滑落到鼻子,再到脣:“若初,若初……”
“叫什麼叫?”
“我想要你。”
她似乎每次,都餓着他。
她的長髮已經散落在枕頭上,看着他逐漸迷亂的眸,淡淡道:“可我不想要你,我會有膈應。”
他的吻剛好落在她左臉頰上,那雙深沉的眸看着她的,裡面清晰冷靜地似乎能倒映出他的神色。
“膈應?若初,你現在都會覺得膈應了?”
從什麼時候,她就有了膈應。
她現在,越來越膈應他了嗎?
“是,所以你要不要去洗澡?”
“我去。”他吐出兩個字,在她神色鬆動間突然低頭狠狠吻在她的脣上,溼軟的脣舌讓她一瞬間有些迷失眼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離開,朝浴室走去。
臥室的燈很快關了,顧若初有些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心頭儼然劃過一絲悵然若失。
等霍南琛從浴室裡出來時,人已經睡着了。他掀開被子鑽進去,看見她安靜地蜷縮在邊上,安靜得像一隻貓。
“霍南琛,我在想,你是不是不相信你不愛我所以纔不肯離婚?”
霍南琛想起她說的這句話,第一次心頭劃過一絲迷惘和幾分迷離,她怎麼能這麼肯定他不愛她呢?
第二天顧若初去了安少司公司報道,安少司坐在轉椅上,從上到下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番,脣邊那股淡淡的笑意已然多了一絲探究。
“怎麼,你這麼急着上工讓我很是惶恐啊?”
“你請了這麼愛崗敬業的好導演,不應該感到很欣慰嗎?”顧若初翻着自己的劇本,已經在琢磨着幾個角色的表達方式,完全一副敬業形象。
“換做別人我可能會欣慰,但你還是算了,總覺得你一敬業沒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