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擎宇的這番話說完,薛文龍一下子就被噎住了。.柳擎宇這番話實在是太嗆人了,如果要不是在這種公開場合,薛文龍會毫不猶豫的說夏正德算個屁啊,老子壓得他死死的,但是現在這裡是公開場合,除了夏正德以外,其他常委全都在場,就算薛文龍再囂張也不敢這樣說,而柳擎宇卻偏偏利用這種時機,直接用夏正德來壓薛文龍,一下子把薛文龍駁斥得啞口無言,呆立當場,怒氣沖天。
這時,旁邊坐着的薛文龍的鐵桿嫡系牛建國說話了:“柳擎宇,你怎麼和薛縣長說話呢?你眼裡還有沒有上級領導?”
牛建國剛剛說完,政法委書記金宇鵬也陰沉着臉說道:“柳擎宇,你就算這樣和縣委領導說話的?你家大人沒有教過你要尊老愛幼嗎?”
金宇鵬這話說得可就有點誅心了,柳擎宇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怒視着金宇鵬說道:“金書記,我想問你一句,如果有一條老狗過來咬你,你怎麼辦?你難道還要笑着對這條老狗說你咬我吧,你咬我吧,誰讓你是我的領導呢?尤其是當這條老狗又召來幾條老狗過來一起咬你的時候,你怎麼辦?”
柳擎宇這話說完,不僅金宇鵬怒了,薛文龍和牛建國全都怒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柳擎宇竟然開罵了了。雖然柳擎宇沒有提到一個髒字,但是卻直接將薛文龍等人比喻成是老狗了。這讓三人臉色一下子就掛不住了,全都怒視柳擎宇。
而其他本來還想要幫助薛文龍說話的常委們們一看柳擎宇的臉色不善,人也站起身來了,再想想柳擎宇那操*蛋的脾氣,頓時全都蔫了,尤其是柳擎宇身高一米90左右,明顯高出室內衆人半頭,再加上柳擎宇身上總是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讓衆人沒有敢在輕舉妄動。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房門一開,夏正德從外面走了進來。
其實,他已經到門口處有那麼半分鐘左右的時間了,對於屋內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就是想要看看柳擎宇如何應對眼前這種局面,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金宇鵬最後一句話,直接觸及到了柳擎宇的底線,如果不是柳擎宇考慮到今天常委會夏正德應該有所佈局,強忍着沒有動手,此刻的三人恐怕全都被柳擎宇打趴下了。柳擎宇平時是一個很好說話之人,頭腦也非常清醒,做事也十分穩妥,但是有3個原則一旦被觸及,那麼柳擎宇做事可就直接硬幹了。
夏正德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之後,正是會議室內劍拔弩張,雙方的憤怒都已經快要到達頂點的時候。
夏正德進來之後,直接看向柳擎宇說道:“柳擎宇,你給坐下,我是讓你列席會議來了,不是讓你惹事來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還和領導進行頂撞呢?就算是薛縣長他們話說得再過分,事情做得再不對,畢竟他們也是領導啊,你怎麼還能要求和他們理論呢?你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個鎮長,不是潑皮無賴,不要做出和你的身份不相符的事情出來,這樣只能別人看笑話,認爲你沒有素質。”
柳擎宇多聰明一個人啊,雖然夏正德對他怒目而視,甚至疾言厲色的,但是柳擎宇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夏正德雖然表面上是在呵斥自己,但是實際上他這是在指桑罵槐,直接打薛文龍他們三個人的臉啊!要知道,柳擎宇不過是才22歲的年輕人,就算是有些地方做得不對,以薛文龍他們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和柳擎宇計較的,至少表面上應該做到這樣,但是偏偏這三個人由於對柳擎宇積怨甚久,一上來就火藥味極濃,尤其是薛文龍,更是有失水準,被夏正德這麼一說,薛文龍這才反應過來,自知理虧,也就惡狠狠的瞪了柳擎宇一眼,憤憤的坐了下去,他知道,自己這次的確是有些着相了,畢竟以自己的身份,想要收拾柳擎宇辦法多的是,沒有必要非得在言語上對柳擎宇進行打臉的。看到薛文龍都坐下了,夏正德又出現了,牛建國和金宇鵬只能鬱悶的坐了下來,不管怎麼說,夏正德畢竟是縣委一把手,暗地裡怎麼鬥都沒有關係,但是在明面上,一把手的權威兩人還是不敢直接去觸動的。不過兩人心中對柳擎宇卻是直接恨上了。
坐下之後,夏正德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今天我提議召開緊急常委會的主要目的是討論一下有關韓國慶同志嚴重違紀、犯罪的問題,柳擎宇同志也是我今天特意邀請過來列席本次會議的,各位同志們啊,韓國慶的問題非常嚴重啊,我不知道大家聽說過沒有?”
柳擎宇聽完夏正德的這番話之後,心中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這老狐狸果然立刻,夏正德開門見山,直奔主題,而且直接首先下了定論,這才問大家聽過沒有,很顯然,他這是想要先聲奪人,給薛文龍和在座的常委們造成一個先入爲主的形勢。
不過薛文龍也不是白給的,直接毫不猶豫的說道:“夏書記,你這是從哪裡聽說的啊,您可是縣委書記,說話做事可得講究證據啊,據組織部方面這些年來的考察結果,他可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公安戰線的幹部啊。”
夏正德淡淡一笑,他等的就是薛文龍來反駁自己,不過呢,他並沒有急於和薛文龍進行理論,而是轉頭看向其他常委們說道:“不知道大家聽說沒有,在前些天,關山鎮方面由於掌握了韓國慶違法亂紀的證據,向有關部門請示之後,已經把韓國慶送到了縣裡,但是根據我向有關部門求證後得知,違法亂紀證據確鑿的韓國慶不僅沒有被有關部門按照相關的程序給予審批收押,反而被無罪釋放,甚至還被派到了柳鎮長擔任派出所所長,金書記,你是政法委書記,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金宇鵬輕輕點點頭說道:“嗯,這件事情我倒是聽下面的同志彙報過此事,從他們彙報的情況來看,關山鎮方面之所以把韓國慶送過來是因爲他們認爲韓國慶暫時不適合呆在關山鎮了,並沒有掌握韓國慶所謂的違法亂紀的證據。不過呢,關山鎮派出所的一個副所長提供了一個所謂的視頻資料,從視頻資料上看,那個所謂的摔死孩子的人只是和韓國慶長得很像而已,其實並不是韓國慶。而且相關部門在經過鑑定之後已經做出最終的結論。所以,韓國慶並沒有任何問題。”
聽到金宇鵬的話之後,柳擎宇的臉色當時便陰沉了下來。心中的怒火也開始躥升起來,這可真是官字兩張口,說你黑你就黑,說你白你就白啊!人可以無恥,但是怎麼也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吧!不僅視頻錄像證據確鑿,就連孩子的母親都親口指認韓國慶是摔死孩子的兇手了,現在照金宇鵬這麼一說,簡直韓國慶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這可比巧舌如簧厲害多了。
這時,夏正德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他冷冷的說道:“其他常委們知道這件事情嗎?”
大家紛紛發言,有的說知道,有的說不知道。
等衆人說完之後,夏正德沉聲說道:“好,既然大家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那麼我們現在就請關山鎮的柳擎宇同志,爲我們講述一下他那天在關山鎮的經歷以及韓國慶在關山鎮的所作所爲。”
夏正德剛剛說完,柳擎宇還沒有說話呢,牛建國便沉聲說道:“夏書記,我們現在可是常委會啊,柳擎宇不過是關山鎮鎮長而已,他根本沒有資格在我們常委會上發言啊,能夠讓他列席本次會議已經是給予比較高規格的優待了,有必要讓他在會議上發言嗎?而且據我所知,柳擎宇和韓國慶之間關係不睦,誰能保證他在講述韓國慶的時候,會不會帶上主觀色彩,這對於一名辛辛苦苦奮鬥在公安戰線上的同志是非常不公平的。”
柳擎宇聽到牛建國這樣說,直接開口說道:“牛書記,你這話說得可就有問題了,我的確不是縣委常委,但是我既然列席了本次會議,而且夏書記作爲景林縣的一把手都已經允許我進行發言了,難道我就真的不能發言嗎?難道說你的意見能夠壓過夏書記的意見不成?或者是是你的意見的權威性比夏書記意見的權威性更大?”
牛建國聽到柳擎宇再次拿出夏正德來壓自己,心中那叫一個氣啊,不過他可不敢怠慢,連忙說道:“柳擎宇,你胡說什麼呢,我可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那個意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據我所知,牛書記您和韓國慶之間還有一些親戚關係吧,按照相關的規定,在涉及自己親人的時候,有關領導是應該回避的。你口口聲聲說我沒有資格發言,難道您這位韓國慶的親戚就真的有資格在這會議上發言嗎?”柳擎宇再次追問了一句,結果一下子就把牛建國問的啞口無言了。雖然他城府深沉,巧舌如簧,但是碰到柳擎宇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他還真沒有什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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