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盛撲過去抱住徐天嬌心疼地說道:“天驕,你不要怕,這只是肺癌的早期症狀,只要配合治療一定能治好的。我有陪着你,沒事的……”
馮盛不停地勸慰着徐天嬌,但她好像一句也沒有聽進去,眼神再次呆滯,就像一個傻子一樣,一句話也不說。越是這樣馮盛越着急:“天驕,你說句話呀!你別嚇我,沒有事的。”說了半天,馮盛說的口乾舌燥,徐天嬌卻無動於衷。馮盛看勸說效果不大,就用手牽着徐天嬌來一樓大廳取藥。
醫生曾經說過,徐天嬌也可以不住院。她的肺上只有小豆子那麼大一個黑點,可以吃藥在家裡調養,等藥吃完後進行復查。
馮盛知道這個時候,徐天嬌還不能掛消炎藥營養液,這樣會把肺上的那個黑點催大,會讓病情迅速惡化。馮盛的父親當年就是掛了許多消炎藥和營養液,導致大量的肺積水,最後還是從肺裡把積水一點點地抽出來的。
有時候病人的死亡,就是醫生的不負責人和亂用藥。大病千萬不能在小醫院看,那真是瞎耽誤功夫。馮盛讓醫院在這裡開了些吃的藥,他打算給野戰軍區總醫院打電話諮詢一下蔡院長,讓這個醫院郵寄一些好藥,讓徐天嬌吃。
馮盛作爲當過特種兵的人,他知道凡是當過兵的人,上戰場打戰倒是不怕,最怕得病慢慢地折磨死。馮盛曾經給徐天嬌講過自己父親得肺癌去世時的情景。父親臨去世的時候,面容塌陷,骨瘦如柴,連坐都不能坐。
想到這事,馮盛就恨不得在自己的嘴上搧幾巴掌。徐天嬌一定會想這些事情,所以馮盛一直抓着徐天嬌的手,害怕她想不開幹傻事。面對死亡,每個人和每個人的現狀是有差別的,女人和男人更是有很大的差別。
出了醫院的大門,馮盛左手裡拿着一包剛取的藥,右手牽着徐天嬌的手。徐天嬌眼神癡呆一句話也不說,就像一個木偶人一樣。當到了停車場的車跟前時,馮盛要用右手掏車鑰匙,就對徐天嬌說道:“你站着別動,我拿一下車鑰匙開車門。”
馮盛剛鬆開徐天嬌的手時,徐天嬌猛然一頭撞向迎面開來的小車,只聽“嘎吱——”一聲刺耳的緊急踩剎車聲傳來,隨後就聽到一個司機的怒罵聲:“你她馬上的找死?你要死也不找個好地方,黃河長江都沒有蓋蓋子,你咋不去跳?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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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車在徐天嬌十公分的距離停下,把司機嚇得頭上直冒汗。司機怒不可遇,破口大罵,還罵個不停。說時遲那時快,徐天嬌面無表情,眼神一冷,連續兩拳打在了司機的臉上,把司機的臉打得開了花,鮮血飛濺。
聽到刺耳的剎車聲,馮盛本能地側臉一看,
發現徐天嬌已經站在一輛小車的前頭,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馮盛健步如飛地跑向徐天嬌,從後面把徐天嬌給抱住,大聲道:“天驕,不能打,不能打。”
費了好半天勁,馮盛才把徐天嬌勸住。他順手在自己的口袋裡拿出兩百元遞給司機說道:“師傅對不起,我老婆病了,有些想不開。這兩百元你拿去買點藥。”
司機看馮盛一下給兩百元,挨女人兩拳也值了,臉上的怒氣慢慢地消去。臨走的時候,司機對馮盛說道:“年輕人,把你老婆看好了,剛纔我要是手腳不利索,你老婆就被撞飛了。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對不起,對不起。”馮盛給人道歉說對不起也是第一次。
馮盛緊緊地抓着徐天嬌的手腕子,就害怕她突然跑掉了。街道上到處都是車,一步留神都會出事情。馮盛來到墨綠色牛頭車跟前,把右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把徐天嬌先扶上去,然後幫她繫好安全帶。關好車門後,馮盛這纔來到駕駛室的位置開車。一路上徐天嬌仍然面無表情,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墨綠色牛頭車開往馮盛住處的這段距離,馮盛一直小心翼翼,隨時觀察着徐天嬌的動靜,就怕她突然開車門跑掉。如果徐天嬌在他馮盛的面前出了車禍,馮盛估計自己死的心都有。不過還好,徐天嬌一路上沒有給馮盛添麻煩。
到住處後,馮盛由於受到驚嚇和擔心徐天嬌,已經是滿頭滿身的汗。當天剛好是立秋日,也是八一建軍節。
馮盛對徐天嬌說道:“你先坐,我換身衣服,洗把臉。”說完馮盛就走進了衛生間洗臉。
當馮盛從衛生間走出來,準備去換衣服的時候,突然他驚呆了。只見徐天嬌手裡拿了一把手槍,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馮盛想跨過去奪手槍,但聽到徐天嬌厲聲喝道:“馮盛,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立即開槍。我有話對你說,你聽好了。”
徐天嬌淚流滿面地說道:“馮盛,我愛你。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頭髮掉光時的難看樣子,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骨瘦如柴地死去。讓我在你的心目中留下現在的美好的形象去死。我死了之後,你千萬不要難過,人活百歲,必有一死。我能擁有你的愛,我已經知足了。
你等到年底後,苗紅還不出現,你就把歐陽銀珠娶了吧。她不但長得漂亮,而且還很有錢,我能從她看你的眼神中看出,她是愛你的。我死了,你把我埋在我父親墳墓的腳下,我要到另外一個世界,去陪伴我孤獨的父親。親愛的,請記住我的話,再見了!”
說完話,徐天嬌就準備打開保險,要扣動扳機自殺。馮吼一聲:“天驕,等一等,我還有話要說。”
就在徐天嬌一愣神的這個時機,馮盛的手中就多了一把柳葉妖刀。這把妖刀剛到抵在馮盛的胸口部位。
馮盛很溫情地說道:“天驕聽話,把你手中的手槍放下。你如果不放下手槍,執意要開槍自殺,要死我們一塊死。”
徐天嬌看着馮盛手中鋒利無比的柳葉妖刀,突然有些猶豫。馮盛的這把柳葉妖刀,一直沒有離過身。就是爲了以防萬一的時候用,今天他準備給自己用。因爲這把手槍是馮盛一直壓在枕頭底下,來防身用的。馮盛的這個習慣徐天嬌早知道,而馮盛卻忽視了這一點。
馮盛知道自己稍不留神,就會釀成大錯。爲了能控制住徐天嬌的情緒,防住她果斷開槍自殺,馮盛再次說道:“我數三下,你如果不把手槍放下,我就先死給你看。”
“一、——二、——”當馮盛喊道二的時候,徐天嬌急了,說道:“馮盛,你別救我,我真的要自殺。你救我也沒有用,我死定了。你是特種兵,我也是特種兵,我的手不比你慢。”說完徐天嬌“喀”打開了保險。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噗嗤”一聲,馮盛手中的柳葉妖刀已經深深地刺入自己的胸口,鮮血噴涌而出。當徐天嬌看到馮盛胸口的鮮血後,她嚇傻了,她丟掉手中的手槍,撲過來抱住馮盛的腰,撕心裂肺地哭喊道:“馮盛——馮盛呀,你怎麼這麼傻——你爲什麼要捅自己一刀?你千萬不能死,我錯了,我錯了呀。”
鮮血還在“汩汩”地向外冒,馮盛上身的白襯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他臉上漸漸地變得蒼白。徐天嬌馬上把馮盛平放在地上,趕緊打120急救電話。打完120後,徐天嬌就拿起馮盛的手機給曹正傑打電話,哭泣着說道:“老曹,我是徐天嬌,你快來呀!馮盛把自己捅了一刀。”
“你們在哪裡?”曹正傑正在棚戶區拆遷現場,聽到這個消息後,嚇出一身冷汗。“我在馮盛的房子裡,你快來呀,他流了好多血。”說完徐天嬌哭着掛了電話。
馮盛緊緊地閉着雙眼說道:“天驕,我死了後,你把我運送回老家,埋在我父親的腳下,我要替我父親盡孝,我愧對他老人家。”說完這句話,馮盛要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說了,就跟真正的死了一樣。
“馮盛呀——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你不能死呀——我錯了,是我害了你——”徐天嬌抱着馮盛的身體,哭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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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