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凌若寒手指擋在挺翹的瓊鼻之前，藉以掩飾羞紅臉的尷尬，這個月，一定要扣秘書小張的工資！
“我，是不是打擾到兩位了？”車娜幸災樂禍問。
“是！”越陽沒好氣說道。
“沒有，剛纔，在談事情。車總，有事嗎？”凌若寒問道。
“我收到不少郵件和信息，都是國內外知名的收藏家，他們表示，看到了嘉品拍賣行的成績，也想要參與。我想，趁熱打鐵，近期再舉辦一次拍賣會！”車娜說道。
凌若寒很受鼓舞，高興說道：“這個想法很好，我安排一下，咱們開會討論。”
“好！”車娜點點頭。
“不好！”越陽卻擺擺手，表示不同意，“小寒，拍賣行這邊的負責人是岳父，他對你的決定一向非常支持的。有什麼問題，你跟車娜商量通以後再拿到會議上，也省得有些人亂咬亂叫！”
凌若寒公私分明，還是堅持道：“拍賣行還有兩位副總，同時在集團也有較高的地位，應該提前通知下。”
越陽沒吭聲，看到辦公桌上有一粒灰塵，將它捏起來，食指和拇指使勁碾搓。車娜不由周身一顫，灰塵是假，越陽提醒她不要忘了蠱蟲是真！
車娜害怕越陽，不得已，只好順着他的意思說道：“我覺得也是，簡單的事情拿到會議上有可能會變得很複雜。恕我直言，兩位副總在上次拍賣會上的表現欠佳，拿出來的寶貝檔次較低。”
“也不能這麼說，周副總還出資五千萬購買了《奔馬圖》，也等於是幫助集團了。”凌若寒先給自家親戚一個臺階，說道：“車總，說說你對這次拍賣會的具體想法吧。”
車娜立刻進入工作狀態，變得正經且專業，這個時刻，很難將她跟蠱女聯繫起來。
車娜主張，由於第一場拍賣會的巨大成功，儘快籌劃下一場，不愁收藏家的加入，同時，徵集本身就是廣告，可以省去不少宣傳的費用。
與此同時，車娜也客觀分析上一場拍賣會所存在的問題，那就是物品雜亂，沒有主題。下一場便可以避免。
凌若寒很感興趣，思忖道：“有個專場的主題，也可以推出同類產品的高端藏品。只是，該側重哪個方面呢？”
“我認爲，可以拍賣以民間工藝品爲主的專場，並開展網絡同步的競拍或者銷售。價格不高，但參與的人會更多，也會極大降低流拍的概率。”車娜自信道。
民間工藝品？凌若寒有些遲疑，不由問道：“在我看來，所謂的民間工藝品其實也是個很大的概念。甄選起來，是不是也很麻煩？”
“不會，民間工藝品，在鑑定上的難度小。在民間也有不少收藏者，可以定向跟他們聯繫。”車娜說道。
凌若寒沒有當即表態，而是無意看向越陽。正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越陽太懂這一瞥裡的意思。
車娜的建議都要提高警惕，難說不是通過各路渠道，夾雜些害人的東西。“藍魅”翡翠，價值不菲，但若是普通工藝品，動手腳的餘地就太大了。
“還以爲你有什麼好主意，就這些啊？”越陽不屑嘲諷道，“上次的拍賣，最高的兩件藏品總價值近兩億！在國外也有媒體進行轉發，影響不小。所以，這回還得走高端。主題很重要，但確立嘉品拍賣行的主導地位更重要。”
“你是不是對民間工藝品有歧視？它們就是低端了？” 車娜反駁。
“可別給我扣這個帽子，擔不起。不過你剛纔的想法不錯，可以將這些相對價格低的藏品發佈到網上，進行有擔保的銷售。大型拍賣會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價格低並不是優勢。”越陽說道。
“那你說！”
“那你說？”
兩個女孩兒同時發話，一個是賭氣質問，一個是虛心請教。越陽抿了口茶，不緊不慢說道：“車娜的想法也並非一無是處，倒是給了我些靈感。要我說，不如搞一次名家字畫，我們的主題就是當代作品！”
“字畫市場的價格，在拍賣會屢創新高的，以古代作品爲主。但近年來，當代藝術家的崛起，也令世人刮目相看，作品過億的也大有人在。在鑑定上，難度也小，可以有藝術家的親證。”凌若寒這麼說，其實就等於是認同了。
車娜恨恨看向越陽，書畫作品嬌貴，很難做手腳，處心積慮想到的計劃，又要泡湯。
“看什麼看，有意見啊？”越陽壞笑問。
“沒有。”車娜有氣無力道，只能表示贊同。
凌若寒爲照顧車娜情緒，建議先確定初步方案，具體實施還得再會議上進行討論。車娜翻身無望很受打擊，小張又進來送一份請柬，她也只好怏怏退去。
請柬是給凌若寒的，邀請她參加熠星會所的開業酒會。
捶了捶痠痛的肩頭，凌若寒嘟起小嘴，“真不想去，亂呼呼的一羣人，還不得不陪着笑臉。”
突然意識到小張還在，凌若寒連忙坐直身體，一本正經道：“回覆下，我晚上按時參加。”
“好，好的。”小張愣愣道，剛纔是不是看錯了，女總裁還有那麼嬌羞一面。
越陽嘿嘿直樂，凌若寒沒好氣說道：“看我發愁就幸災樂禍，沒良心。”
“有什麼好愁的，晚上我陪你一起去就是。”越陽大咧咧道。
“哎，你有所不知，熠星會所隸屬熠星集團，是一家報業連鎖，資產過百億。它掌握着華京半數以上的媒體，隨隨便便就能搞臭一個人。想必這次，接到請柬的人並不少，只要在華京有些臉面的青年羣體，都能得到，爲的就是利用大家給報業做宣傳。”凌若寒無聊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倆結婚的消息還是人家熠星報道出去的。”越陽脫口而出。
凌若寒啼笑皆非，但從這方面講，更不能得罪熠星。她跟越陽秘密領證，家族成員以此爲恥，個個守口如瓶。
但事與願違，還是被媒體捕捉到，很快就上了頭條。
豪門總裁娶了個上門女婿成爲當時最熱的話題，兩天都沒下熱搜榜！
凌若寒很惱羞，因爲這樣一來，等離婚時又是一條重磅消息。否則的話，她跟越陽，早就……
想到這裡，凌若寒內心微微一顫，她現在，好像不太想離婚了。
因爲……
這是爺爺定下的親事，不能不孝！對，就是這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