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更不會啦。”他擠擠眼,既曖~昧又邪惡。
“我覺的最讓人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洛靈纔不信呢。
“拭目以待吧。”他輕擁着她,迫不及待的往牀邊走去。
倒算是說話算數,兩人躺在一隻長長的羽毛枕上,她側身,彎曲出弧度,他從背後攬住她,幫她調整好睡姿,讓她能夠整個人都依偎到他的懷抱最深處去。
這感覺,溫暖且安全,舒服的令人想要嘆息。
洛靈很快就睡着了。
呼吸轉沉,睡相甜美,放心的舒展了自己。
軒轅流光了無睏意,眼神沒有一刻捨得從她臉上移開,看了很久很久,不知什麼時候跟着一起沉沉的睡着了。
果然沒有人敢過來打擾。
一直睡到了午後,自然醒來。
充分的休息很容易讓人在恢復體力的同時,心情波動也得到屏幕。
洛靈花費了足足三十秒,終於徹底恢復了清醒。
她勾扯了下嘴角,慵懶的笑,“流光,我要去‘烈焰’總部,找我們的boss大人聊一聊,你能送我嗎?”
“樂意之至。”他撐着手臂坐起,和她一樣懶洋洋,擡手指向衣櫃,意思大概是要她去取乾淨的衣物。
洛靈千嬌百媚的斜睨着他。
軒轅流光立即摸了摸鼻尖,跳下牀,自己去拿,順便還幫她取了一套回來。
“還有我能穿的衣服?”洛靈奇怪的看着膝蓋上放着的短裙,是她鍾愛的款式,沒也太多繁雜的設計,線條簡單明快,穿在身上顯的特別清爽。
“不能每次來都穿我的襯衫吧,雖然穿起來的確挺好看噠。”軒轅流光笑着,眼神迷醉,大約是想到了某個很喜歡,但絕對稱不上純潔的畫面。
洛靈氣結,決定轉移話題,不與他計較。
捧着衣服,光着腳丫,往浴室走。
走着走着,忽然間發現腳底下軟綿綿,低頭一看,發覺偌大的一間房內,不知何時,鋪上了厚厚的純白色地毯,光腳踩一會,腳掌心都暖融融的,再也沒有一丁點冷。
她怔怔的看了地毯好一會,又傻傻擡頭去看軒轅流光。
對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情緒的異樣,正慢悠悠的翹起腿來套長褲。
他的身材比例,相當的好。
很符合老天給了他的那張魅惑衆生的臉,不會特別結實有力,卻也沒有單薄瘦弱的感覺,腿很長,彎曲的弧度很有炫目感,總而言之,非常的軒轅流光。
洛靈的臉頰,浮現了一抹可疑的暗紅。
發覺自己盯着他太久,連忙快步向浴室走去。
幾秒鐘後,咚的一聲巨響。
她捂着腦門和鼻子,愁眉不展的蹲下去。
“靈兒?沒事吧?撞的很疼嗎?你把手挪開,給我看看。”第一時間,他飛奔到了她的面前,和她一起蹲着,手臂展開,託着她的身子。
“嗚嗚,我沒事……不用管我……一會就好了……”眼淚齊流,鼻子發酸,那疼痛不至於到了痛哭流涕的地步,但似乎是撞到眼下邊的穴道了,眼淚止不住的往出涌。
這場面,洛靈真心覺的狼狽。
幸運的是,軒轅流光似乎沒有發現,她是在偷看他時候,一不小心撞上去的,否則,真的要丟盡了臉了……
還在慶幸,就見他拿着手帕,一點一點的幫她擦去了淚。
邊擦邊說,“靈兒,自己家的男人,想看盡可以大大方方的看,下次記得啊,不用鬼鬼祟祟偷瞄,瞧瞧你撞的,小可憐似的,額頭都腫了……”
話未說完,洛靈嗷嗚的叫了一聲,手裡的衣服往身後一扔,整個人像是被激怒了的小豹子似的,撲了上來。
軒轅流光不反抗,順勢被撲倒,剛想再擠兌幾句,卻在不經意時看到了她的額頭和鼻子,頓時有些心疼,一雙手自動自發的送上去,輕輕的撫了撫,“真的挺嚴重,得讓醫生過來看看。”
“拜託,不要小題大做。”洛靈邊說着,留下了兩行清淚。
她吸了吸鼻子,控制不住眼淚崩潰的感覺,讓她很是不自在。
軒轅流光輕輕一翻身,抱着她就坐了起來。
午後陽光暖融融,落在兩人身上。
但洛靈就是有種錯覺,彷彿發光發熱溫暖着自己的熱量,並不是來源於陽光,而是來自於近在咫尺的他。
她抿了抿脣。
看他靠近,輕之又輕,將一枚淺淺的吻,印在那片泛紅的肌膚上。
他的脣瓣,微微發涼。
貼上去時,鼻尖和額頭辣辣的痛楚,彷彿真的減輕了幾分。
“你的事,沒有小事。”他語帶無奈,手指輕柔的摩挲着她的脖頸的肌膚,再一點點的挑出了她極少離身的銀色鏈子。
洛靈臉色一變,想要阻止。
他就又親了下她的鼻尖。
洛靈頭暈暈,腦脹脹,居然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忘記要做什麼了。
“這是什麼?”他眯着眼,看着鏈子尾端掛着的一塊小小金屬牌,上邊雕刻着一朵跳躍燃燒的火焰。
金屬牌後,刻着一段英文。
翻譯過來的意思,大概是:“逝去,若是生命的必然,那麼在逝去以前,我們要盡力去執着。”
滿滿全是超脫的意味,軒轅流光讀了兩遍,發現自己一點都不喜歡那感覺。
太辛苦了。
也太執拗了。
洛靈想了一會,才輕聲的回答,“這是我的身份牌,金屬片內有內置的芯片,裡邊記載着我的全部信息,以及我想要保存下來的片段,如果有一天,我出了意外,這個身份牌,會被人送回到我最最在乎的人的手裡。”
軒轅流光的眉頭鎖的更緊了些,“我不喜歡這種設計。”
洛靈失笑出聲,“的確有點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感,但也是沒有辦法,身份牌將會是每個僱傭兵留在世界上最後的信息,裡邊承載的是對家人、愛人最後的眷戀,它的存在十分必要。”
軒轅流光沉默着把她抱的更緊了些,心裡更加堅定了儘早想辦法讓她脫離掉‘烈焰’的決心。
這件事,刻不容緩,就算洛靈自己,都不準反對。
“我們起來吧,我還想去洗澡。”洛靈輕輕掙扎。
卻發現他仍是緊緊攥着她的身份牌,小手指勾住了身份牌後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