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地下車庫相互擁抱近一個小時,宋情詞幾乎睡在他的懷抱當中。
“好了,應該可以上去了。”江西穆輕輕的推了推她。
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現在幾點?可以回家了嗎?”
“已經一點。”江西穆看着手機,想必他們已經確認結束,離開了。“今晚休息一晚,明天就不能繼續住在這裡。去我那裡住。”
“這麼麻煩呀?”宋情詞輕輕的抱怨道。
江西穆冷冷的說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隨後鬆開的雙手,走向電梯。
宋情詞急忙跑過去,跟着進了電梯。
回到六樓,兩人躡手躡腳的進去。隨後關上門,連燈都不開,小心翼翼的進到客廳裡。
由於折騰了一晚上,宋情詞真是累壞了。但是她卻不敢再一人睡了,她超級擔心在睡夢中又被人給殺害了,就強烈要求江西穆進屋睡。
江西穆看着她那可憐巴巴的眼眸,只得答應跟她睡在一起。兩人同睡一張牀後,不多會兒,宋情詞就靠了過來,抱住了他,頭挨着他的胸膛,如同小貓那樣蹭了蹭。
江西穆慢慢抱住了她,用手縷縷她的頭髮,輕輕的一笑。
第二天早上,江西穆醒來之後,一眼看到的便是她熟睡的側臉。儘管鵝蛋臉上還留有口水,但一點都不妨礙她那份純正的美麗。眼睛閉着,小小的鼻子微微呼着氣息,微紅的臉蛋還有着淺淺的微笑。
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眨巴着眼睫毛,迷迷茫茫的眼眸似乎還在責怪他起得真早。
兩人起牀,洗刷完畢後,就收拾東西。他打電話給應天良,讓他派遣一輛車過來。
宋情詞看着那沙發上的洞眼,又看看同一直線上那碎裂的玻璃,立刻寒從腳底生。
許再融在下面等着,看着兩人雙雙下來,着實羨慕不已,“你們的關係是什麼?進展到什麼地步了呀?”
“少廢話,開車。”江西穆靠着後座椅,雙手放在腦後,冷冷的說道:“昨晚執行任務後,就被跟蹤。東哥那幫人,用狙擊槍朝我們射擊。”
許再融終於嚴肅起來,立刻開車,先開到漕溪鎮。江西穆帶着宋情詞到他住的地方,囑咐她要出去,最好是叫一個同伴。
隨後江西穆便匆匆離去,跟許再融去往公安局。
宋情詞在房子裡面,當看到窗口時候,條件反射的主動將窗簾拉上起來,躲在陰暗當中,她反而感覺到安全,總比暴露在狙擊槍下要安全吧。隨後,她想到段虹也在清平市,急忙給她電話,求她過來。
段虹很快就答應,只不過也順帶毒舌說每次有麻煩纔會想到她。
不到二十分鐘,外面傳來敲門聲音。
宋情詞開門見到段虹的一剎那,便已是眼淚汪汪。段虹走進屋,捂着鼻子,“怎麼一股酸味?”
確實,才只是大廳,一些衣服就隨意放在沙發上,襪子則塞在沙發邊的角落裡。如果是到了臥室,那情況就有些糟糕了,被子不疊,短褲亂放。
段虹穿着那至少8釐米高的黑色高跟鞋,“啪啪啪——”的在屋裡轉了
一圈,高傲的眼神充滿了種種的不屑。她雙手交叉,不住的在胳膊來回摩擦,彷彿多呆一秒鐘,她就會感染病毒而死。
段虹走到宋情詞面前,上下打量着宋情詞,就好似在用X光掃描一樣,做出精準的判斷,“你有沒有搞錯,在這種地方住下來。這麼邋遢的地方,可一點都不符合你大小姐的身份。”
“可是昨晚上實在是太恐怖了,我都不敢回家了。”宋情詞一想到那可怕的子彈,就渾身顫抖不止。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將她的腦袋給打碎,像西瓜那樣。
段虹一把拉住宋情詞的手,“在這裡有什麼好住,我很難想象這麼個豬圈會有人住。走吧,拿起你的包,到我家裡住。”
只是宋情詞卻不敢離開,生怕一出去,又暴露在狙擊槍下。隨後,她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給段虹,“昨晚上將近十二點多,我正在和江西穆聊天,可是沒有想到,一顆子彈飛了過來,如果不是他將我撲下來,恐怕——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段虹愣住了,一向高傲的眼眸波動了一番,首次出現了不相信的眼神,“你確定——你不是在拍好萊塢,當一個路人甲?”
宋情詞快哭出來,“都什麼時候,我會跟你開玩笑嗎?”接下來,她將一切的來龍去脈講出來,從遇到江西穆執行任務,再到換車甩開追尾,再到後來的狙擊槍事件,足足講了一個小時。這期間,她連哭帶氣,說這社會怎麼那麼亂。
顯然段虹的關注點在最後一個地方,她驚訝的捂着嘴,“你跟他好到——最後上了牀!然後發生了啪啪啪的關係,你們——要明年結婚了嗎?”
宋情詞記得跺腳好幾回,表示抗議。
段虹摸着她的頭,安慰着她,“你放心好了,待會兒跟我回去吧。好歹我那別墅是有24小時值班,近五十多人帶着警棍守着,不要害怕啦。”
“可是我都不敢出去。”宋情詞抹了抹眼淚。
段虹卻不將威信看在眼裡,“怕什麼,我護着你。我的蘭博基尼在路邊,都不怕哪個混蛋敢偷。”
宋情詞打電話給江西穆,就說跟段虹去她別墅那裡。
江西穆還在警局彙報昨晚的事情,聽到電話,稍稍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你去吧,小心一點就行。”
他掛斷電話後,應天良坐在座位上,手指不住的來回敲動,“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是的,看來我們是小看東哥的實力了。沒有想到他還有狙擊槍手。”許再融很是擔憂,“是呀,我們僅僅以爲他只是生意做得大,卻沒有想到他還可能販賣槍支。”
應天良重重的錘擊桌面,“必須得剷除這一毒瘤!”
明誠靠在門邊,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僅僅是聳聳肩。他竟然惡毒想到的是江西穆太幸運了,這樣都能躲過一劫。
應天良讓明誠進辦公室說一下調查的情況,明誠走進來,撇過頭看向江西穆,報以一個戲謔的微笑。
“情況是這樣的,昨晚有醫院接到一個病人,是中了三槍子彈的。當時是偷偷拿掉的,當手術之後,這個醫生便報警,覺得這個病人很是奇
怪,只有一隻眼睛,但是卻不肯說是因爲什麼而受傷。那名醫生也收了很多的錢當作封口費,但是那醫生依然覺得良心過不去,後來才電話我們。”
江西穆微微皺着眉頭,便知道這個人應該是獨眼龍。昨晚上,獨眼龍想要開槍殺了他,卻被他反攻過來,朝獨眼龍的肚子開了三槍。
只是這個獨眼龍是居然會這麼蠢,以爲塞錢就會萬事大吉嗎?最後還是被出賣。
江西穆拽緊了拳頭,竟敢有人動用狙擊槍,想要暗中幹掉他。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饒恕這個人。
再之後,應天良即刻出動警力,前往那家醫院。最後到了東星公園附近,才發現這其實是一個私人醫院,名叫友愛醫院。那名醫生姓陳,說道:“那個奇怪的人,對自己身上的傷解釋得很含糊,只是一味的喊着讓我快點取出子彈。最後還給了十萬塊,讓我千萬不要說出來。”
應天良拍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對。”隨後就要求調出這個醫院的攝像頭。在監控室裡,大約九點多,有幾個人攙扶着那奇怪的人進來。經過確認,是獨眼龍。
“我當時就說我這個小醫院,沒有辦法做槍傷的手術。但是他們硬要在這裡,且十分的堅定。”
手術大約1個小時,他們並沒有住院,就徑直出了醫院。通過門口的攝像頭,是一輛三菱車,車牌顯然遮擋過了。
那麼剩下就好辦了,經過與交通部門協商,調出了監控攝像頭,慢慢對這輛車的軌跡進行跟蹤。這輛車行車路線很簡單,就是沿着東新路向北,大約3公里後,在羊頭村裡停下。
應天良急忙聯繫羊頭村那一帶的公安局,讓他們走訪查一查那輛三菱車。
今天晚上7點,才確認三菱車停在裡面的一個賭坊裡。
江西穆也要求參加了這次行動,他那以牙還牙的心就是如此的強烈,誰敢整他,他就敢百倍奉還。
在賭坊周圍一公里設定好包圍圈之後,應天良揮揮手,讓他們慢慢的靠近那賭坊。
說是賭坊,倒不如說是賭博中心,且初具規模。大約佔地適度約20多萬平方米,有兩層樓,從調查的經營情況來看,這裡面還涉及了桑拿,酒吧等等。
“賭徒還這麼逍遙快活呀。”許再融小聲的說道。
門口有保安,正彬彬有禮的迎接客人。
“這個到底有沒有地道呢?”應天良比較擔心這個問題。
明誠走出來,“我進去查看不就知道咯?”
“也行,你小心一點。”應天良囑咐道,同時也讓許再融一同進去,做一個照應。
等待也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在不明情況之下,所有人都只是遠遠的看着那賭坊,焦急不已。
江西穆靠在樹旁,看了看時間,明誠與許再融進去有一個小時了——恐怕這人進去會先是堵一把,或者是蒸桑拿。難怪他會提出進去。
應天良掏出手機,念着上面的短信,“明誠說裡面沒有暗道,並且已經找到獨眼龍休息的地方了。”
一聲令下,所有人便開始行動,以大軍壓境之勢逼近賭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