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望着牀的上口,一點一點的回憶昨天的事情,很蹊蹺。昨天下午酉時(17點-19點)和邱蘭前往夕陽紅,等着木書琴,想好她好好說清楚內心的羈絆,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手託着茶杯,讓他先喝着。正逢口渴,不疑有他,喝了摻着春毒的茶,後來--他和顧衾城-----
他不敢再想下去,怕自己止不住難受。到底是誰將春毒送進了他的房間?爲什麼要如此害他?在衣閣呆了一天,她的心總是不安,具體說不清爲什麼?快到戌時(19時-21時)的時候,即將關門打烊,她不顧衆人的眼光飛奔出門,跑到老李包子鋪買了一籠小籠包,剛踏進後院,黑衣人男子出現在她面前。
“昨天來此你並不在,今日想問問你的答案。”提着小籠包的手一鬆,又一緊,“把秘籍拿來,我願意。”
男子鬆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本書籍遞給她,“這本秘籍共分爲八層,如果你每天勤加練習,二年的時間可以完成,我到一年後再來,那時若你死了,說明沒有煉成。”話音剛逝,人已無影。
顧衾城右手死命的捏着書,已經到了這時候,由不得自己了。換了一身夜行衣,拎着小籠包悄悄來到完顏居門口,門從裡面被鎖上了,無奈,爬牆好了。
好不容易爬上去,黑漆漆的向下一看,望不見底,有三米差不多高。攀着牆頭,順着牆壁掉了下去。
“啊~~~~~~!”完蛋了,歪到腳了,看來,不學武功真的不方便。
一瘸一拐的走進房門前,燈還未熄滅,沾了沾口水將窗紙捅破,接近一看,他側身躺在牀上,背對着自己,一動不動,似睡着了。衾城將門打開走了進去。
“蘭兒,不是讓你回房休息麼?怎的又進來了?”她走進牀邊俯視着他,枕巾溼了一大片,想必是哭過了。
“蘭兒?”他扭過身來,對上她的,平視了幾秒,冷淡的說,“你怎麼來了?!”
他的反應很清靜,很平常,不似陳驀然見了她張口就罵,情緒控制不住,恨意不加掩飾,而他沒有,那雙瑪瑙一樣的眼睛沒有厭惡,沒有惱怒,沒有生機,傀儡一樣空洞,有的只是陌生,顧衾城覺得只要對上那雙憂傷無神的眸子,自己的心就一扯的疼痛,慢慢痛,這種感覺她好久沒有體會了。
“我-----想和你好好談談。”半天,她才說出了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