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證據怕啥,再說總部不是給你擺平了嗎?”金剛炮停住了步子。
“我是不想添麻煩。”我搖頭說道。
“開車才麻煩呢,回去。”金剛炮拉着我又回到了機艙
金剛炮說的對,總部的確幫我擺平了,空乘和機組成員並沒有爲難我,至少沒有故意爲難,至於灑了我一褲子咖啡可能是由於心情太緊張。
下機之後我大爲感慨,頭等艙可比起落艙舒服多了。
金剛炮還是不忍心讓我自己去挨訓,陪同我一起來到了位於霧靈山的總部。
“1825,於乘風。”
“1826,牛金剛。”
“於科長,局長已經來了,臉色可不太好看。”負責安檢的後勤人員幫我和金剛炮打開了門。
“謝謝。”我點頭笑道。
“老於,我從這兒等你,就不進去了。”金剛炮一聽頓時打了退堂鼓。
“行啊。”我背對着後勤人員衝金剛炮使了個眼色,報信也不能白報。現在總部的人都知道三科的兩個傢伙是款爺。
“知道了,你快去吧。”金剛炮點頭拉着對方走進了安檢室。
來到總部之後我先去了一趟調度室,上次拿了個假桃子騙的張姐白忙活了好長時間,這次怎麼也得送個真的。
珍珠一顆,眉開眼笑。
離開調度室敲門進入了局長辦公室。
“你還有沒有點軍人的樣子,你還有沒有點組織紀律性,我問你,你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局長的雷霆之怒撲面而來。
“報告局長,我去尋找秦始皇陵的下落了,如今已經有了眉目。”中校自然不敢頂撞將軍,尤其是爲自己擦了好幾次屁股的將軍。
“少給我耍花槍,你們兩個龜兒子去東海找啥子皇陵,是不是要叛逃?”局長氣憤之下連家鄉話都說出來了。
“局長,我可以立下軍令狀,一個月內找到並打通秦始皇陵。”我自然不敢把我和金剛炮在東海的所作所爲告訴局長。
“這話說的還像個軍人……”
半個小時候我離開了局長辦公室,我沒想到的是局長還真能讓我立下軍令狀,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宋雨竟然幸災樂禍的不幫我敲邊鼓。
“你真不夠意思。”我衝送我出來的宋雨撇了撇嘴。
“局長在氣頭上呢,我哪敢說話。”宋雨連連壞笑。
“不用送了,回去吧。”我故作生氣的衝宋雨擺了擺手。
“對了,下個月九號我結婚,儘量趕回來喝喜酒。”宋雨開口說道。
“恭喜呀,對象幹什麼的?”我轉頭看着宋雨,宋雨年紀也不小了,早該結婚了。
“軍區政治部的。”宋雨笑着說道。
“我給你包個大紅包。”我哈哈大笑。宋雨曾經對我有意,我既然不能要人家,自然希望她能找個好歸宿。
“多大的紅包呀?”宋雨半開玩笑。
“保證很大,對了,你們買房子了嗎?”我掏出香菸點燃。
“咱的工資能在北京買房子嗎?”宋雨搖頭說道。
“跑新疆去吧,那裡房價低。”我壞笑的看了宋雨一眼,轉身向外走去。其實副團職幹部一個月能拿六千多了,比地方上的工人工資要高很多,只不過在北京顯得少了點。
“於乘風,記得回來喝喜酒。”宋雨急忙跟了上來。
“喜酒我肯定不能去喝了,那時候我估計還在墓裡呢。”我笑着岔開了話題。
“千萬小心,完成不了任務就回來,局長不會真把你送回監獄的,我也不會看你笑話。”宋雨小聲說道。我的軍令狀裡寫的是如果完不成任務就進監獄服刑,我們先前犯下的罪行真的計算下來恐怕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嗯,我知道。”我衝宋雨投以感謝的眼神。宋雨並不知道我下皇陵的真實動機,所以纔有此一說。事實是我一旦進了皇陵是沒有回頭路的。
“呀,這還貓了一個呀。”走到門口宋雨發現了等候在此的金剛炮。
“你倆一道兒上嘀咕的啥呢?”金剛炮從安檢室走了出來。
“宋科長,早點通知槍械室,我們今天下午回來把彈藥提走。”我衝宋雨說道。先前的那半個小時有十分鐘在捱罵,十分鐘在籤軍令狀,還有十分鐘在協調部署。
“知道了。”宋雨正色說道。
離開總部,和金剛炮去了趟北京,一千兩百萬給宋雨在二環買了套房子,由於沒有宋雨的證件沒能辦理房產證,不過有了購房協議,房產證可以讓宋雨自己去辦。
“你給我說實話,你跟她是不是有一腿了?”金剛炮開着租來的汽車轉頭問道。北京的汽車租賃相當火爆,隨處可見,相當便利,儘管都是事故車。
“你又胡說什麼?”我搖頭否認。
“一千兩百萬哪,你倒真捨得。”金剛炮連連嘖舌。
“她曾經對我有意思,喜歡過我的女人我送她套房子怎麼了?”我不耐煩的看着金剛炮,這傢伙一下午光嘖舌頭了,看房的時候嘖舌,付款的時候還嘖舌。
“喜歡你你就送房子啊?”金剛炮皺眉問道。
“怎麼了,不行嗎?”我有點賭氣了。
“我看鎮上賣豬蹄的大媽好像也很喜歡你,你咋不送她一套呢?”金剛炮撇嘴說道。
“你不跟我擡槓能死啊,我每次去都多給錢,她能不喜歡我嗎?”我怒了,衝着金剛炮大吼。
“你看你那氣急敗壞的樣兒,我就是說說。”金剛炮跟我的爭執中很難佔據上風,難得贏上一次,一臉的得意。
“快開車吧,提彈藥去。”我無奈的衝金剛炮擺了擺手。
再次回到總部,金剛炮去了倉庫,而我則來到了宋雨的辦公室將那張購房協議遞給了宋雨,宋雨打開一看徹底呆住了。
“我去趟槍械室,下午就回去了。”我轉身走出了宋雨的辦公室。
“等等,這個我不能要。”宋雨急忙跟了出來。
“中校同志,請注意影響。”我笑着擡手指了指牆上的攝像頭,其實我之所以要急着出來爲了就是防止宋雨推辭。
“我怎麼跟他解釋啊?”宋雨擡頭看了一眼攝像頭將那張購房協議捲了起來。
“那就是你的問題啦。”我走到辦公室外的測試場停了下來,擡手施展移山訣抓向其中一枚銅球,那是一枚五百公斤的銅球,我和金剛炮進入十八分局的時候我的移山訣只能抓起這個重量。
輕鬆的抓起那枚銅球之後我又換了另外一枚,一直抓到倒數第二枚的那顆我仍然可以勉強抓起,第一枚仍然紋絲不動。
“第二枚銅球多重?”我轉頭看向宋雨。我之所以要抓起這些銅球並不是爲了炫耀,我是想確定自己的移山訣到底能抓起多大的重量,外界的物體也不會像這些銅球一樣有着準確的重量標籤。
“兩千公斤。”宋雨對我投來了驚訝的眼神。
“最大的那個呢?”我隨口問道。
“五千公斤。”宋雨回答。
“有人提起過嗎?”我離開銅球走向了槍械室。
“想聽實話嗎?”宋雨微笑的看着我,她個字很高,看我幾乎是平視。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有一些是沒必要回答的。
“一科的一任科長曾經提起過。”宋雨微笑着說道。
“誰呀,這麼厲害?”我好奇的問道。在我眼裡一科一直是比較草包的,沒想到的是竟然有這麼厲害的特異功能者。
“張寶成。”宋雨說道。
“真有這個人?”這次該輪到我驚訝了。
“有的,不過他可不賭博。”宋雨笑着搖了搖頭,伸手拉開了槍械室的大門。
“老於,咱倆到底帶啥槍合適。”進入槍械室後發現金剛炮竟然兩手空空。
“五四手兩把,子彈一百發。”我衝槍械室的管理員點頭說道。
“是不是少了點?”金剛炮皺眉說道。
“足夠了。”我衝金剛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嘴,其實我帶槍並不是爲了破陣,而是爲了防身,我們要防的不是皇陵裡的兇狠異獸,而是那兩撥心懷鬼胎的同伴。
“還需要什麼?”管理員將我要的槍支彈藥取了出來。
“過江龍一支。”我和金剛炮各自拿了一把手槍檢查槍支是否趁手。我所說的過江龍是一種橫渡繩索裝置,一般在過江或者是橫渡懸崖時使用。
“老於,咱能凌空,要那玩意幹啥?”金剛炮檢查完槍支開始填壓子彈。
“就怕進去以後咱凌不了。”我搖頭說道。秦始皇陵裡肯定有專門針對修道者的機關或者關卡,不得不防。
“防毒面具三具。”我將裝彈完畢的手槍別於後腰,將剩下的子彈和過江龍裝進了揹包。
“你們兩個人爲什麼要三具?”宋雨疑惑的開了口。
“總得留個備用的吧。”金剛炮搶先回答,他貌似忠良,說話可信度較高。
“紅外線夜視儀一架。手雷給我五顆。TNT炸藥兩千克,雷管和導火索相應。急救箱給我來一個。聲波定位儀和微型空氣質量分析儀都給來一臺。”我將自己所需要的物品快速的說了出來,這些東西我先前曾經無數次的在腦海裡過濾過,都是必需品。
“再仔細想想,有備無患。”宋雨善意的提醒。
“槍械裝備就這些吧,我再領點食物。”我說着走向另外一個窗口。總部的倉庫存放的並不單純是槍械。
“一百袋自熱乾糧,要帶蔬菜的。”我衝保管員說道。
“要這麼多幹啥?”金剛炮驚愕的問道。
“這些還不夠,總部的食物有錫紙包裝,可以隔絕輻射,出去以後再採購肉類和飲水。”我搖頭說道。
“都是你,瞎大方,參籽都送人了。”金剛炮嘟囔着往揹包裡裝填乾糧。
“外包裝和石灰袋不要。”我衝金剛炮說道。我們這次去是拼命的,不是旅遊享受的,熱不熱的無所謂,要最大限度的減輕重量。
一個小時之後,我和金剛炮才揹負着兩大包裝備和給養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