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絡蔓的雙手,都緊握成拳,並且,握了鬆,鬆了又握。而她的下嘴脣,已經被自己的牙齒咬出血來了!
“孃親!您不要怕,孩兒會保護您的,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如果有的人敢太囂張了的話,籽軒就進宮,去面見皇爺爺,請皇爺爺做主!”
正當蘇絡蔓愁眉不展,緊咬嘴脣的時候,籽軒稚嫩的童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寶貝,別擔心,孃親誰也不怕!”蘇絡蔓收回心神,趕緊鬆開了緊握的雙拳,對籽軒寬慰的笑了笑。
“冷籽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的父王!你,你還像是我冷逸寒的兒子嗎?”
冷逸寒驚詫的瞪着冷籽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無法接受這個異常殘酷的事實。
冷籽軒擡起可愛的小腦袋,紅撲撲的小臉蛋稚氣十足,他一下就將蘇絡蔓“護”到了自己的身後,兩手抱胸,不以爲然的道:“你誰呀?不就是個王爺嗎?我還是聖上最疼愛的孫子呢!”
冷逸寒當即就氣炸了,也顧不得典禮現場,有那麼多雙眼睛在看着他,揚手就要去打冷籽軒。
冷籽軒閃到了蘇絡蔓的後面,緊貼在她的背上,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哦,對了,前兩天我去看皇爺爺的時候,他還給了我一塊金牌,上面寫的好像是‘如朕親臨’。恩,要不要我掏出來給你看看?如果你很喜歡下跪的話,我這就掏出來!”
此話一出,可把冷逸寒氣得夠嗆。冷籽軒被蘇絡蔓緊緊的護住了,他沒辦法打到,氣急之下,一個巴掌,狠狠的落在了蘇絡蔓的右臉上,怒道:“都怪你,我好好的一個兒子,不但被你奪走了;而且,還把他教得目無尊長,六親不認!”
我的天!冷逸寒可是個武功高強的人,而這一巴掌,又用了七、八分的力氣。頓時,蘇絡蔓的半邊臉,立刻就腫了起來,而且還有五個鮮紅的血印。
蘇絡蔓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右臉頰火辣辣的疼。突然,眼前一黑,一個站立不穩,她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向後倒去。
“蘇小姐!”剛剛趕回來的百里清風,見狀大吃一驚,趕緊飛步上前,及時的扶住了她的身。並且,用右手環住了她的腰身,讓她倚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冷逸寒的目光,緊緊的盯着百里清風環住蘇絡蔓腰身的那隻手,心裡的怒火,在一bobo的往上涌。
他的眼神,就像那鋒利的飛刀,想要將百里清風的那隻手給斬下來。
此時此刻,全場鴉雀無聲,寂靜得有點可怕。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寒流猛然侵襲,整個養生堂的氣溫急劇下降,直至冰點。
籽言突然“哇”的一聲哭了,一邊哭一邊道:“壞蛋父王,籽言再也不想理你了!”
“別哭!是我冷籽軒的妹妹的話,就快把眼淚擦乾!這樣的父王,不值得再爲他傷心!明明是他自己錯了,卻硬要賴到孃親的頭上去!這天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冷籽軒嚴厲的瞪了冷籽言一眼,然後伸出小手,從褲兜裡掏出一條小手絹,遞給了她。
冷籽言接過小手絹,一邊擦一邊哭泣着說:“是的,是的!皇爺爺賜給孃親的步搖冠,他一直都不給孃親,反而給了那個黑玫瑰,但卻偏要冤枉孃親是騙子。那個黑玫瑰跟孃親炫耀的時候,我和哥哥都在的!”
兄妹倆互相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異口同聲的說道:“孃親,不管您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們都支持您,堅決站在您的一邊!”
“不是這樣的!怎麼會是這樣?難道,是那個黑玫瑰擅自拿了那支步搖冠?!”冷逸寒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他不想再次的,失去蘇絡蔓和孩子們對他的信任。
“小寶貝們,過來孃親這裡,孃親的事情,由孃親自己來解決,別傷心難過了啊!乖了啊!”
蘇絡蔓衝百里清風感激的笑了笑,然後,定了定心神,離開他的懷抱,將孩子們輕擁入懷,柔聲安慰了一番。
今天,冷逸寒的言行舉止,讓她感到格外的悲涼。
她蘇絡蔓再怎麼敢作敢爲,再怎麼是個在21世紀生活過的現代人;可是,她也不願意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和冷逸寒在主席臺上你爭我斗的,讓人看熱鬧,甚至是看笑話!
“冷逸寒,你我之間的事情,還是以後再找個日子,大家開誠佈公的,好好的談一談!今天,可是養生堂開業的日子,大家都等着剪綵呢!所以,請你還是快點下去,別再站在這裡啦!”
蘇絡蔓放低了姿態,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哀求的說道。
“好!我會下去的;不過,要下去,也得讓這個百里清風先下去!而且,你得答應我,從此以後,都不會再見他,不準跟他有什麼瓜葛!如果你失言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冷逸寒一臉怒容的看着百里清風,咬牙切齒的說道,話裡話外,都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蘇絡蔓幾乎要爲之氣結,冷聲道:“怎麼,想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是嗎?不准我見他,那麼,你那成羣的小妾,又該如何處置呢?依我說呀,你發瘋,也得有個可以讓人接受的理由,更得有個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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