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茜瑩,你在哪裡?”許子墨想要了解真相。
周茜瑩因爲惹了禍被周父囚禁在家,又擔心自己會坐牢,心情並不怎麼好,“家裡!有什麼事嗎?”
“有點事情想問你,我過去找你。”許子墨沒有多說就掛了電話,驅車,很快便到了周家。
周家花園裡,周茜瑩正坐在藤椅上作畫,一旁的茶已經沒有了熱氣。
許子墨上前,“茜瑩,最近怎麼樣?”
“找我什麼事?快說吧。”周茜瑩只是專注眼前的畫作,沒有看許子墨。
許子墨見周茜瑩沒什麼心思閒聊,便開門見山,“許邵衡正在調查肇事車輛和嫌疑人的事情,我問你,開車撞許邵衡和齊佳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如果真的是你,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許子墨的話讓周茜瑩有些不自然,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子墨,你怎麼會這麼說?怎麼可能是我?”
“茜瑩,真的不是你嗎?還是你是受人指示的?你有什麼苦衷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我會想辦法幫你的。傷到的人是許邵衡,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許子墨!”周茜瑩本來就窩火,被許子墨這麼一說立刻就爆發了,畫筆丟在草坪上,顏料撒了一地,“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不是我做的,我爲什麼要承認!你不是向着齊佳,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別假惺惺了,你走吧,不要煩我!”
許子墨看着周茜瑩的模樣,欲言又止,“茜瑩,我也是關心你。不是你就好,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雖然周茜瑩看起來有點彆扭,但聽着她的否定,許子墨感覺一下輕鬆了不少,卻不知周茜瑩的心裡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離開周家,他去了齊氏大樓,想把這個消息告訴齊佳,免得周茜瑩收到牽連。
走近齊佳的辦公室,許子墨聽着裡頭有動靜,以爲是齊佳正在忙工作,便想着在外頭等會。可裡面的談話,引起了許子墨的注意。
“佳佳,聽說你最近正在忙着調查車禍的事情?”霍辛昊坐在齊佳對面,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我在做什麼不需要跟霍總你報備吧?”齊佳懶得搭理他。
“關於車禍,我倒是知道點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齊佳對霍辛昊已經厭惡,“沒有證據,就不要到處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霍辛昊冷笑一聲,“如果我有證據呢?佳佳,離開許邵衡吧,他不適合你。現在你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
齊佳低頭處理着文件,對霍辛昊的話並沒有多大興趣,“霍總,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不介意叫保安。”
“別急啊,不如你先聽聽這個。我相信,等你聽完,就不會急着要我走了。”說着,霍辛昊從兜裡掏出一支錄音筆,摁了播放鍵放在桌上。
隨後,便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
“……”
聽完錄音,齊佳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震驚的。原來真的是周茜瑩!
可週茜瑩一個姑娘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再說,她要傷害自己,還算情有可原,可是沒有理由要傷許邵衡吧?
這裡疑點很多,齊佳還需要好好捋一捋。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霍辛昊撐着頭,盯着齊佳。
齊佳查了那麼久都沒有什麼線索,這送上門來的肥肉,哪有不要的道理?
當然,齊佳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起伏,跟霍辛昊對峙着,“你知道我一直在找證據,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肯把錄音筆給我?”
看着齊佳向自己談條件,霍辛昊心裡的征服欲油然而生,“我的條件,很簡單。如果你答應跟我在一起,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跟你在一起?”齊佳面不改色,“那周茜瑩呢?堂堂周氏銀行的千金,你不要了?”
“佳佳,我現在還需要她的幫助。你放心,很快,我就可以從她手裡脫離出來了。那個女人,就知道無理取鬧,不像你。”說着,霍辛昊兩手想要攥住齊佳的手,卻被齊佳躲開了。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不管再過多少年,他還是這幅樣子。
“那你是想讓我做你的情 婦?霍辛昊,你認爲你有什麼籌碼,能讓我放棄許邵衡去投奔你?”齊佳很無奈,這個男人還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無賴又讓人犯惡心。
“許邵衡有婚約,這你是知道的!佳佳,你難道就願意一直在許邵衡的背後,無名無分嗎?跟我吧,別說這支錄音筆,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霍辛昊對齊佳死纏爛打,沒有一點要放棄的念頭。
“佳佳,我知道你想要證據,只要你答應陪我一晚上,我保證把證據乖乖交到你手上!”
要她陪睡?
“霍辛昊,你無恥!你憑什麼認定我會答應你?”齊佳氣憤地看着霍辛昊,想把桌上的錄音筆搶過來,沒想到,霍辛昊早就看透了她的意圖,搶先一步把錄音筆奪走放回了兜裡。
“佳佳,答應我的要求就這麼困難嗎?況且,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不是嗎?”霍辛昊步步緊逼。
齊佳看着霍辛昊不依不饒,冷靜下來,“這件事,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我還有事,就不送了。”
“好,那你先忙,想通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等你……”
看着霍辛昊馬上就要出來,門外的許子墨立刻踱步走到了一邊的書架旁,隨手拿下一本書,假裝在看書。看着霍辛昊離開的背影,許子墨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這就是周茜瑩心心念唸的男人!
這一刻,許子墨才發現,原來自己就是個大傻瓜!他替自己不值,也替周茜瑩不值。
剛纔的錄音他聽的清清楚楚。周茜瑩對自己說謊說的毫不顧忌,而對霍辛昊卻是敞開心扉……
自己的真心被人踐踏的不成樣子,許子墨心裡很是崩潰。
回到家裡,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在酒精的麻痹下,許子墨還是忘卻不了心裡的痛。漸漸的,空酒瓶堆滿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