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章 貓說話是正常事?
養了一隻黑貓,它的毛色很漂亮,是夜的能手。我個名字,當然,我覺得它喜歡,子夜,一個很漂亮的名字,配合着它的帥氣,特別是那雙夜裡能光的眸子,矯健的身姿,再適合不過了。
都忘記說了,它就是我救回的那隻貓咪,我也終於明白主治醫生爲什麼說奇蹟了,它真是的是一個奇蹟,短暫的時間內竟然都恢復了,這還不說,本來就算是恢復了也怕是一隻殘疾的貓兒,而它,竟然身手矯捷,似乎從未經歷過那場被碾車輪下的噩夢。
子夜喜歡呆在我的屋子裡,讓我好奇的是,每次我看電視或看書,它都要湊過來看,好像真能看懂似地,小樣還真裝得有模有樣了,它很安靜,不會像小貓一般的纏着人撒嬌,我做什麼,它就看我做什麼,是個認真學習的孩子(一隻貓能學習些什麼,這樣表述只是形容詞,它很多時候的確像是一個認真學習的乖孩子,要知道一隻貓能在你看書的時候,同樣也認真的,有時候你翻閱快了一些,它會伸出小爪子輕輕撓你,又拍拍書頁,好像在抱怨着自己還沒看完。當然,我更多時候寧願以爲它只是在玩鬧,而不願意承認一隻貓真能擁有一個人的智商)。
這次我在弄文件,它一直看着我弄,也覺得這樣它會不會太無聊了一點,它不是很喜歡‘看書’嗎?腦海中浮現這麼一句話來,索性擺在桌邊一本雜誌“子夜乖,看雜誌,看完叫我。”
子夜從我懷中跳起來,撲上桌邊,來到雜誌面前,坐下,小尾巴左右晃動,虎頭虎腦的很認真的樣子,小爪子輕輕挑開書頁,真的看起了雜誌。
見它有事做,我也就安心的繼續工作,要知道前陣子因爲子夜的事情,我留下了一堆文件要弄,現在基本都是每頁通宵加班的趕製。特別是有幾個策劃案,是我管轄的,出了點小問題,薛伯伯對我很信任,所以我不容許自己出現任何一點點瑕疵與污點。薛伯伯並不會強求我做什麼,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爲他做的,我想要薛伯伯的公司做大,越來越大,所以我要更加努力。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幾年前,還在那個家中地時候,一直以來父親(哦,他已經不再是我父親了,姑且再這麼稱呼一次吧)的管教都是相當嚴格,他的眼底容不下沙塵,而我一點點的出錯就是沙塵,從小的教育不敢有任何差錯,每次都告訴自己不夠好,還要更好,更好…收回思緒,全心思的放在了一個新職員遞交的一份策劃案中。這個新職員我見過幾次,剛來公司不久,年紀比我長一個輩分,他是從別家公司跳槽過來的,這份策劃案我很重視,並不是說他有多好,而是相對其他人遞交的策劃案強出很多,缺點不算太大。我更在意的是,這份策劃案如果再修改一些地方,顯然能增加更多地盈利。
一個公司最需要的是什麼?其實並不是某個天才遞交的策劃案,而是,很多有潛質的新人融入進來,這樣能刺激到整個公司的新陳代謝。打個比方,如果一個公司,裡面有一個大家都認爲永遠超越不了的人,用他的光輝掩蓋了所有人地努力,時間久了,整個公司的員工都會潛意識的被埋沒,心底可能永遠想着‘老闆有他一個就好了,要我們只是來襯托的’‘反正大家都一樣暗淡無光沒有展前途’……換種角度,如果一個公司,有超過一個人以上的員工在光,就像是學科考試,這些從課本成績單中掙扎出來的才子才女們自然不甘落後,爭風效仿,有句話說的好‘只要你肯給人一個期盼,他們就能創造出整個天堂’。
將最後一份企劃案看完,我心底有底了,不過我不打算直接替他們修改,明天我要臨時召開一個小型會議,邀請他們幾人參與,每個人的缺點跟優點我會提醒,至於企劃案的漏洞我想再多給他們一點時間,讓他們自己去現挖掘,順帶投出一個誘惑地果實-等他們修改後我將選出三份盈利效果最佳的企劃案,呈交給董事會。
這絕對是一個誘惑的果實,要知道,如果我直接採納企劃案,等同於跟我自己做出的企劃案沒什麼兩樣,對於展前途而言。但是,如果我呈交給董事會,就是不同的,至少他們的名字將會呈現在最高處,升官等指日可待。對於他們幾個人是一個大誘惑,對於底下的員工更是會掀起騷動。
畢竟我不能在這裡呆太久,很多分公司業績不是很好,特別是地理位置優越,絕對可以比現在地業績高几十倍,這一點我需要親自都跑一趟。就地理位置問題我曾經問過薛伯伯,爲什麼公司做的這麼大,主公司偏偏卻定在了
要知道。這邊地市場競爭不大。相對利潤就小。分是建設在了地理位置優越。市場競爭強力地地方。卻偏偏成爲了分公司。薛伯伯只是笑笑。他說“我兒子很喜歡這裡。”
“可是薛伯伯。商業不是強生存麼?利潤纔是商人們最優先考慮地問題。”
“傻孩子。我不在乎賺多少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地東西。那些都是你們年輕人地事。我老了。修身養性就好。”
收回思緒。纔想起子夜被我晾在一邊很久了。看向子夜。它沒在桌上了。雜誌也被合上。看來它已經是自覺無趣離開了。
“子夜?”
“終於忙完了嗎?”一聲清脆地略顯細微尖銳地聲音。我對上了子夜那雙靈魅地眼睛。沒錯。絕對沒錯。我沒有聽錯。這聲音是它出來地!聲音有些相似那次在醫院聽見地謝謝。並且這次還能聽出略微不高興地情緒在聲調中起伏。它趴在沙上。一直沒有告訴大家。子夜地眼睛很奇特。一隻是眼球地晶狀體是深藍。一隻眼球地晶狀體是血紅。就在光線照耀下特別像藍鑽與紅鑽。其中那種清澈透明總使得人覺得子夜很可愛。而此刻我卻感覺不到半絲可愛地意味。只是有些震撼。
它似乎看出我的震驚,從沙上跳下來,走到我腳邊,高高撩起尾巴,用頭摩擦着我的腳,出喵嗚喵嗚的聲音,在撒嬌。
又是我的幻覺嗎?
短短的思想鬥爭後,我彎下腰將子夜抱起“剛纔我以爲你說話了,看來最近真的太疲憊了,總出現幻覺。”
子夜喵嗚了一聲,親暱的在我懷裡撒歡。
“你這小鬼頭,想知道啊。”抱着它來到牀邊“這段時間總是夢見以前的夢境,都兩年沒有做過那樣的夢了,看來還是有些不適應啊。不知道爲什麼,最近每做一次夢,我的心就更難過,每天醒過來都很疲倦,有點身心疲倦的味道。小鬼,你當然不明白了。
”
抱着它呢喃着,說着說着,就睡着了。
但是我並不是幻覺,直到一個月以後,我才知道子夜真的會說話!
下了班我四處尋找子夜,這小東西,前段時間我覺得把它關在家裡委屈它了,於是上班時間就帶它出門,交代它不許亂跑,在住處附近玩,當然,我是看見住處附近有許多野貓,才這麼決定的,每次下班都帶着不少‘好吃的’慰勞子夜的新朋友們。看得出它的新朋友們很高興,也很喜歡我。不過我不打算將它們帶回家,我那裡可不是動物收容所。
今天下班提前了一個多小時,回來看不見小鬼頭的身影,我突然第一次有了孩童的玩心,想瞧瞧的出現在它面前,嚇它一嚇,抖了幾個圈,左腳突然抽筋,疼的有些齜牙,看來是缺了。
也多虧了我這突如其來的腳抽筋,不遠處傳來聲音。
“子夜大哥的主人最厲害了。”這種聲音,很特別,令我想起了一個星期前那句‘終於忙完了嗎?’清脆卻略顯尖銳的聲音,就像小孩子在說話,不,就像是嬰兒的啼鳴聲只是變成了說話的聲音。
“那是,我子夜的主人當然要與衆不同。”這聲音!是子夜!是幻覺嗎?
我的心一緊,呼吸也放慢了,凝神聆聽越來越近的聲音。可以猜出它們正從那邊向我這個方向走來,因爲建築物阻擋,一牆之隔(而我正好在牆壁的邊沿,只用再邁出兩步就可以看見它們),它們沒覺我。
“對了,等一會我回去了,你們去小黑新家附近看看,我不太放心,萬一被騙回去煮了吃了怎麼辦?”它說的是那隻雜色小黑貓嗎?
“知道了,子夜……”聲音猛的止住,一羣貓兒看着我,全傻眼了,都說貓兒靈敏,我算是領教了,我猛的衝出來,自認爲是無聲無息,還是引來了羣貓的注視。正在說話的貓兒還張着口,剛纔說話的時候我正巧看見它嘴巴一張一合配合着聲音出,也就是兩字的時間它馬上收聲,此時陽光正好迎面照射着它們,它們的眼睛都因要避開光線呈現一條縫隙,子夜與剛纔說話的貓此刻表情最逗,張着嘴巴,呆呆傻傻的。
我與它們僵持在那裡,誰也沒動過。
子夜這小傢伙膽子賊大,還試圖用原先那招“喵嗚~”蹦蹦跳跳的竄到我腳邊,豎起尾巴開始撓我。
那幾只貓相互看了看也都喵嗚着跑過來重複討食的行爲。
我的大腦忽然轟的一聲,第一個閃過的問題------貓說話是正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