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安琪上了江安寧的車,只是因爲週末蓉城不限號,還是堵了一會。
等到趕到春熙路太古裡,都已經九點多了。
江安寧讓我們先下車,他找個地方去停車。
沒多久他就回來了,帶着我們直奔桃園眷春店。
這個點吃早飯的人已經不算多了,但在店裡仍有半數以上的座位是有人的,可見生意之好。
只是一看環境,我就覺得江安寧喜歡來這裡吃早點是有原因的。這裡的裝修偏文藝風,環境堪稱舒適,窗明几淨的沒有半點路邊攤的髒亂。
肉鬆飯糰、紅棗豆漿、鹹豆花、豬排蛋燒餅、香腸蔥香雞蛋飯糰,江安寧點的一頓早餐簡直堪稱豐富豪華,有點中式和日式結合的感覺。
蓉城不像廣東和**那邊,粵式早茶大家都知道,其實是三餐中消費最高的一頓。
像在蓉城這個還算不錯的地方,點一頓這麼豐盛的早飯,也就花了一百多元。這讓我驚訝地發現,尼瑪,好像我都吃得起了?
也難怪這家店生意這麼好。
飯糰軟糯可口,內裡的肉鬆與鹹菜相稱,口感和層次感分明。紅棗豆漿也是香醇爽滑,那股熱乎勁吃起來還是很舒服的,都有點讓我想起大學那家奶茶店的感覺了,只是沒有那股衝調產品帶來的不爽感覺。
江安寧告訴我們說,這家店什麼都好,就是油條沒法吃,所以就沒有點。
另外就在附近也有一家不錯的西式餐廳,早餐的意大利麪之類的做的也不錯,只不過他不喜歡西式早點而已。
他說這些閒聊的話,都是看着陳安琪說的。
“安寧哥,你也是個吃貨啊。”陳安琪笑着說道。
“別,”江安寧開起了玩笑,“現在有吃貨這個稱呼了,大家都樂意承認自己的身份。那以前只有飯桶的時候呢?”
我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覺得他是真心貼地氣到有點難以置信了。
在我的想象中,這個層次的人就該一直出沒於什麼高級酒店啊,娛樂也是到什麼高檔會所之類的。
但好像吃火鍋、擼串、討論哪家店的東西更好吃,也跟我們沒什麼兩樣。
嗯,不對,錘子的沒有兩樣。
踏馬開保時捷GT來吃早餐,算哪門子的貼地氣哦?
低調裝逼,最爲致命。
江安寧問我們,趁着週六他有空,有沒有什麼想去玩的地方?
“玩遍了。”陳安琪無奈地吐出三個字。
江安寧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我。
我更加無奈地說道:“不瞭解。”
江安寧都無語了:“你們兩口子商量好的吧?”
“沒有。”我和陳安琪異口同聲,隨後略帶詫異地看了彼此一眼,笑了笑不說話了。
嘿嘿,這微妙的感覺還蠻好的。
“我吃飽了,”江安寧放下了筷子,“這碗狗糧有點幹,容我喝口豆漿潤潤。”
雖然江安寧這麼打趣我們,但這就是事實。
蓉城好玩的地方,妻子基本都去過。
而我呢,幾乎除了陪陳安琪去的地方,哪裡有什麼好玩的都不知道。
“都不知道你們平時週末怎麼過來的。”江安寧感嘆了一句,似乎是覺得我們的娛樂方式太少了。
我聽到這話有點心虛,難不成告訴他都在忙着做那事?
最終還是江安寧一錘定音,說昨天他坐了一會客人,今天他做東家,帶我們去他的母校逛逛。
我還蠻好奇他讀的大學,就問了一句是哪個學校。
“蜀師大。”他淡定地吐出三個字,聽得我想罵人。
尼瑪,竟然還是重本出身,給不給其他男人留活路?
陳安琪一口答應下來,說可能蓉城沒去過的景點,都在各個大學裡面了。
但就在我們準備動身的時候,妻子卻接到一個電話。聽通話內容,應該是工作上面的緊急文件,需要她回辦公室用經理的電腦處理一下。
陳安琪掛斷電話後,立即表示說她得回公司一趟,讓我們兩個人去玩。
我的內心是拒絕的,兩個大男人一起去逛學校,玩蛇皮啊?
“我送你。”江安寧說話的方式很直接,不是“我送你吧?”或者“要不要我送你?”,乾脆就來了個表達態度的陳述句。
聽說,女生都喜歡男人這種態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總之妻子是婉拒了,說也不急這一會,打了個車就趕回公司了。
我看向江安寧,無奈地說道:“安寧哥,要不我就先回家了,你一個人玩吧。”
“一個人有什麼好玩的?上車。”江安寧都不給我回旋的餘地,直接把後座車門給我打開了。
他都做出這個架勢了,我也只能無奈地跟着上了車。
保時捷GT緩緩駛動,平穩和迅速,感受不到一點發動的滯澀感。
我突然就想起那個暴風雨的夜晚,日踏馬的打個車都嫌棄我一身雨水的司機。
不行啊,我也得加油掙錢買輛車啊。
不蒸饅頭爭口氣。
我想着這些的時候,突然從後視鏡裡看到江安寧笑了,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陳安琪是你初戀吧?”
我愣了一瞬,不知道他爲什麼問起這個問題,“嗯”了一聲。
“那你之前有沒有撩過妹,或者被妹撩過?”他笑得更意味深長了。
“小時候過家家算不算?”這問題太尷尬了,我就只能尬聊。
這兩種事,都是我那會想都不敢想的。
“走,我帶你去撩漂亮的大學生。”江安寧發自內心地笑了,顯然沒少幹這種事情。
我聽得目瞪口呆,臥槽,怎麼感覺他一個勁想帶着我放縱?
想了想我也只當是開玩笑,畢竟撩妹還帶個跟班,這不是太影響發揮了嗎?
保時捷很快駛入了蜀師大校區,看到保安和藹地和江安寧打招呼,我才知道他還是學校的名譽校友,難怪可以開着車自由出入······
我略帶好奇地問了一句,是不是做出牛逼的成績後,學校就會拿出來炫耀當他是名譽校友?
“還不算。”江安寧回答得很乾脆,“你還得拿錢給學校乾點什麼。”
我無語了,心想還真是現實。
“走,我帶你看那棟樓。”
“安寧樓。”
聽到這三個字,我的內心是震驚的。
尼瑪,老子也要某一天,中醫大有一棟國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