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拉着殷天時提升速度急忙往天香樓跑去,剛纔眼前的情況已經是太過危急,容不得他過多考慮,情急之下,唯有用盜天機之法以嗅覺爲代價催動。
不過好歹是擺脫了兩位星尊的恐怖聯手了,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天香樓,回到天香樓就安全了,雖說兩人還不甚瞭解天香樓的全部底細,不過現在最安全的地方只有那裡。
殷天時扶着蘇晨衝進天香樓之中,兩人渾身是傷,蘇晨尤甚,那身上的氣息極爲萎靡。見到兩人樣子倒是嚇壞了不少天香樓的客人。
那看門的張先生看到兩個人這樣子回來也是皺眉,若是換了別人以這種姿態進入天香樓他可是想也不想直接轟走,不過眼前這兩個人可是被歡歡小姐奉爲貴賓的人,倒是不能魯莽。
“兩位?”張先生向兩人走了過來。
“快,快帶我去,歡歡小姐那裡。”殷天時急忙小聲說道。
聽到這話,張先生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要知道歡歡小姐可是從來不主動接受任何客人的邀請。
猶豫之際,只聽見一聲飄渺的聲音從二樓傳了下來:“扶兩個人上來吧。”
只見席歡歡一身玄色黑紗衣,扶着欄杆對樓下說道。
“是。”那張先生答應了一聲便是幫忙攙着蘇晨扶到席歡歡的香居。
“張叔,你先去取些治療內傷的靈藥過來。”席歡歡對姓張的中年人說道。
“是,小姐,不過不大好吧,畢竟……”那中年人試圖開口。
“張叔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席歡歡打斷中年人的話說道。
“好吧。”那中年人有些憂愁的退去。
現在屋子中只剩下席歡歡,殷天時和蘇晨這三個人。
“歡歡小姐對於這落城的家族瞭解不少吧,倒是我們瞭解的少了。”殷天時冷冷的開口。
這次行動的積極鼓動者便是她了,不過對於花家是噬星宮方面的人的事卻是沒有提及,要知道“歡羽”的勢力極爲巨大,不可能不知道這種事情。
“真是抱歉,我雖然是知道落城的家族有些不簡單,不過卻是沒有想到會這麼棘手。”席歡歡極爲歉意的開口。
“哦?”殷天時極爲懷疑的開口。
“天時!”蘇晨掙扎的開口。“歡歡姐就算真的不說也定會是有她的苦衷,況且,若是真的有心坑咱倆也就不用現在還讓我們兩個呆在了。”
席歡歡略帶感激的看向蘇晨,說道:“沒錯,現在天香樓可謂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何等高手竟然重傷你們兩個?”
殷天時略有猶豫的開口把整晚的事情經過全都說了一遍,當然關於蘇晨擁有一塊環珮碎玉的事情自然是絕口不提。
而席歡歡聽着殷天時的話臉色越是越發難看,這花家竟然是噬星宮的勢力?
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落城之內,試想一下,若是四大帝國任意一位身份顯赫的人在落城遇刺,都有可能承受一個帝國的無盡怒火,雖說“歡羽”這勢力並不怕,但卻是會引來不少的麻煩,而且極有可能被噬星宮栽贓嫁禍,怎麼能存在這樣一個毒瘤呢。
“你們先休息一下,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和師父聯繫上,事關重大卻不是我一人能左右的。”席歡歡沉思的開口,隨即又從袖子中掏出一瓶丹藥說道:“這是‘歡羽’的靈藥‘水靈丹’,雖然說不上極爲出名,不過療傷的效果卻也是一等一的好,你們先且服下吧。”
席歡歡的聲音剛落只聽得見外面一聲極爲洪亮的聲音響起“花家花滿樓貿然拜訪,有失禮數,還望歡歡姑娘賞臉出面。”
聽到這個聲音正在坐的兩個人都是一陣,想不到竟然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聽到這聲音席歡歡也是一愣,她怎麼也沒想到花家竟然會直接來訪,不過眼下推說自己不在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自己剛纔現身已經是被許多人看到了,現在如果在不出面,便是狠狠地扇了花家的臉,一個花家不可怕,重點的是花家身後的勢力。
沉吟片刻,席歡歡對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千萬不可露面,這裡一切有我,一旦你們兩個真的露面我就算想保你也難了。”
“自然,歡歡姐救命之恩,蘇晨銘記在心。”蘇晨抱拳說道。
“殷天時也必然不會忘記。”
席歡歡走了剛要踏出門口,突然頓了一下腳說道:“若是天香樓保不住你們,就去柳家,那柳家和鍾家有關,噬星宮怎麼也不敢直接挑戰六大家族的尊嚴。”
倒是留下殷天時和蘇晨兩個人發愣,六大家族?鍾家?
“這位先生,我們歡歡小姐向來不主動接受客人邀請,還是請回吧。”張先生雖然感覺出來眼前這個人實力高於自己許多,不過仍然底氣十足的拒絕說道,畢竟他現在代表的是天香樓的尊嚴。
“哦?難不成你還打算是攔住我不成?”花滿樓輕笑道。
“若是閣下硬闖的話,在下只好捨命陪君子了。”張先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
“呵呵,有趣,有趣……現在的當真都是極爲有趣的啊!”一股極爲強大威壓瞬間籠罩在張先生的身上,猶如山嶽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只不過要見歡歡一面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倒是讓歡歡過意不去啊。”一聲如流水般的聲音傳來,使聽者頓時身心舒坦至極,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天香樓的招牌席歡歡。
聽到這聲音花滿樓不禁輕挑眉毛,循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妙曼女子扶着扶手緩緩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想必這位就是歡歡小姐了,多有打擾,還請見諒。”花滿樓拱手說道。
這花滿樓的姿態可謂是放的極低,想必也是多多少少知道天香樓的一些背景,不敢隨意造次,倒也是給足了天香樓的面子。
“想必閣下就應該是花家老祖了吧,這容顏當真是保養得不錯,就算是歡歡見到了都是自慚形穢。”席歡歡笑着說道。
天香樓的顧客都是震驚之極,花家老祖,多少年都沒有露過面了,如今突然出現到底爲的是什麼事情。
“歡歡姑娘說笑了,老夫此次前來,爲的是找兩個人,想必歡歡姑娘已經是見過了,若是不妨事的話就請交給老夫,老夫代表花家所有的勢力欠天香樓一份人情。”那花滿樓也是笑着回答。
席歡歡何嘗不知道他這句話意味着什麼,噬星宮欠歡羽一份人情,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哪怕自己的師父在這裡聽到這句話都有好好想想,不過站在這裡的卻是她席歡歡。
“當真不好意思,你說的那兩位乃是我天香樓的座上貴賓,不知花家老祖可否看在天香樓的面子上,就此打住呢?”席歡歡鳳眸微挑,頷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