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蘇晨和上官憐兒都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一旁,看着那個叫做小霜的女孩子忙裡忙外的工作,但蘇晨總是覺得暗地裡有着眼睛緊緊盯着這支隊伍。
蘇晨眼神微凜,這支隊伍果然不是很太平。
而小霜不時還端出一盆散發着腥臭的暗紅色血水偷偷倒掉,從她那緊皺的眉頭也是能看出,似乎發生了某種事情而且並不樂觀。
“老哥,那帳篷裡的是誰啊。”蘇晨好奇的湊近一個大漢的身邊問道。
“哦,小兄弟,霜小姐沒和你們說麼?那帳篷裡的就是我們青幫的幫主,尹路。若不是出了那件事,我們早就走出了這鬼森林了。”那個大漢嘆了一口氣說道。
“鬼森林,這森林裡還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麼?”蘇晨順着話,繼續追問道。
“這鬼森林,妖獸衆多還是其次,最爲難纏的就是這鬼霧,這鬼霧能限制人類的感知,而且霧春夏秋冬,唯有夏季纔會出現,若是某些旅人不知所以的話,在這段時候闖進來,若是挺過夏季的的話或許還能走出去,不然只能在這裡化爲白骨。”那大漢說道。
“既然如此,爲何我們還不趕緊出去呢?”蘇晨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我們何嘗不想盡快出去,之前有個兄弟採藥的時候一不小心殺死了頭冰火狼的幼崽,卻不料是一對狼首的小崽子,我們趕救不及,那個兄弟被趕來的冰火狼咬死,但冰火狼眥睚必報,遷怒於我們支隊伍,幫主爲掩護我們撤退被咬了一口,中了這畜生的毒,到現在還沒有好轉。”說這話的時候那大漢也是有着掩飾不住的憂愁。
“冰火之毒,公狼身兼火毒,母狼身兼冰毒,不知是被什麼性別的的咬傷。”蘇晨開口問道。
“打聽這麼多,你想幹什麼……”一個清冷的聲音突兀的在蘇晨身後響起。
蘇晨早就知道有人過來,不過卻也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原來是小霜姐,我不過是關心一下幫主而已。”
“住口。”那尹霜長劍搭在蘇晨的脖子上毫不客氣的說道:“少套近乎,小霜是隻有我們幫會的人才可以這麼稱呼我,帶你們走出這鬼森林,之後就趕快離開吧。”
說完便是收起利劍,頭也不回地走了。
“兄弟,你別在意,那丫頭對於幫會是萬二分的熱愛,容不得別人搞任何破壞,別往心裡去。”那大漢頗爲豪爽的說道。
“不在意,怎麼可能在意。”蘇晨心中暗自腹誹“他身邊可是有一個比這強悍數倍的存在,那上官憐兒翻臉比翻書還快,相比而言,尹霜算是好的了。
略微交談了一會,看着尹霜從帳篷中再次走出來,蘇晨與那大漢告了辭,回到上官憐兒的身邊。
“你和我來一趟。”蘇晨小聲對上官憐兒說道。
“幹嘛,沒有好處的事,本小姐可是不會幹的。”上官憐兒白了一眼蘇晨,卻發現自己身邊景象瞬間變換,此時的她已經到了一個帳篷之內,只不過帳篷之中還有兩個男子,一個自然是蘇晨,另一個躺在鋪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面色漲紅,形容枯槁,嘴脣乾裂已經發紫,那渾身上下已經有許多地方如同被火焰灼燒一般有着大小不一的燒傷,尤其手臂一處都已經焦黑。
“竟然是火毒,蘇晨,這是怎麼回事?”上官憐兒也是精通醫術,一眼便看出了症狀所在,問向蘇晨。
“既然是火毒那就好辦了,全看你的了。”蘇晨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過了好一會上官憐兒才反應過來,“你早就知道是火毒了,讓我過來是是做藥引的啊!”上官憐兒反應過來以後勃然大怒。
若要解火毒,必要用相生相剋之法來處理,火毒屬陽,上官憐兒身爲女體屬陰,而且她體內的血靈之體也是陰寒的屬性杜甫這種情況也是極爲合適,更何況之前還吸收了血妖蟒的內丹對於其他的妖獸的妖毒也是有着抑制作用。
“你們兩個,應該就是今天白天來我們隊伍的那兩位吧。”鋪上的人閉着眼睛平靜的說道。
“倒是好毅力,看你的傷勢,中了火毒應該已經是五天有餘了,竟然還能強撐着不死,倒也是條命硬。”蘇晨語氣之中有着欽佩的味道。
“不死也快了,不過聽小兄弟的話有救治的法子?”那躺着的人聲音中出現的一絲波動,畢竟沒有人真的細微希望放棄大好的生命。
“自然有,不過要看我身邊的這位姑娘怎麼辦?”蘇晨別有所指的說道。
“你這傢伙給我記住。”上官憐兒顯然是不可能在別人的面前充當壞人的角色,當然蘇晨這個傢伙是個例外“不過先說好,就算我出手也只不過能將這火毒暫時壓下去,無法徹底根治,畢竟我需要的藥材這裡未必會有。”上官憐兒說道。
“沒關係,你就忙你的,剩下的有我呢。”蘇晨笑嘻嘻的說道。
上官憐兒白了一眼蘇晨,這些日子頭一次發現這個傢伙原來是這麼的賤。
“無妨,我一人命,不足惜,只要能暫時壓制住到其他成員安全離開便好。”那男子說道。
“既然如此,我便開始了。”上官憐兒深吸一口氣,劃破自己的皓腕,伸到他的面前血珠滴落,滋潤着他的乾裂的嘴脣。
那男子雖說知道滴落的是什麼,不過也沒有矯情,既然對方說是壓制火毒,那就有對方的理由。
鮮血入口,上官憐兒一手擊在那男子的腹部。
“給我聚!”
上官憐兒催動起血神訣,將自己的血液沉入那男子的丹田之中,吸引着全身的火毒凝聚與丹田之中。
那男子悶哼一聲,火毒在身上游走可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不過卻是忍着並沒有發出聲音,倒也是一條漢子。
“父親!”那尹雪進到帳篷之中看到眼前一幕,手中的銅盆摔到地上失聲說道。
“你們兩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