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緩步走進密林,綠油油的松樹已被沉甸甸的鬆塔塔壓彎了腰,星星點點的銀杏在枝頭羞紅了臉,只有那刺梅藏在樹蔭下盡情綻放。腳下沙沙的樹葉聲早已驚動了山雀,嘰嘰喳喳地競相轉告,麻溜的小松鼠竄上枝頭摘了顆松果啃了兩口機警地東張西望,只有那畫眉鳥跟前跟後地,賣弄着優美的歌喉。
乍一轉身燕妮眼前一亮:這不是夢中忽隱忽現的那片樹林嗎?只是少了一個模糊不清的背影,我腦海中爲什麼會有這片樹林呢?那個背影又是誰?燕妮又一次在心裡問着自己,好像失去了記憶的符號,始終不得其解。
在樹林中逗留了半下午,有過和自然融於一體的歡快和愜意,也有過拷問心靈深處的無助和迷茫。夕陽西下,她踏着餘暉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嚮往已久的樹林。
坐在飛往吳宮達的飛機上,燕妮拿起一份《紐約時報》瀏覽起來,看到一篇以媽媽名字發表的文章。難道是同名同姓的人?
燕妮這樣想着讀起來——柏克利山麓環境優美,我和姐姐常去山林中玩,一天下午,我們在密林中發現一架飛碟,姐姐嚇得躲在樹後面不敢前去,我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反而有一種好奇的心理。於是,我大膽地向飛碟走去,那架飛碟如一個巨大的草帽隱藏在樹林中,有打穀場那麼大,我走上前去想要看個究竟。
突然,飛碟閃爍着藍色的光,那種光如從深海中射進的陽光,特別柔和。我正想伸手摸摸那架飛碟時,聽見姐姐喊道:“安娜,外星人來了,快跑。”
我轉過身看見一位身上散發着藍光的大頭外星人站在我身後,他的眼睛藍藍的,大大的,嘴巴和鼻子很小,他的頭上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頭髮,他沒穿衣服,好像一個塑膠人。
“你好,安娜!”他用英語說。
“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姐姐不是這樣叫你嗎?”
“您會說英語?”
“當然,我還會說其他星球的語言。”
“您是那個星球的?”
“我是北斗星人。”
“怎麼稱呼您?”
“你就叫我北斗君吧。”
“北斗君,你們是要侵佔我們地球嗎?”
“不,我們是各星球精靈組成的科學家聯盟,是來佈置星際監測和控制系統地球,並且毀滅人類的。”
“果然是強盜!”我罵着舉手向他打去,沒想到他沒有躲閃,胸口重重地捱了我一拳,他的胸口像牛皮鼓似的,沒打痛他,倒把我的手碰痛了。
“哈哈,安娜,好一個剛烈的女子!能請你進飛碟作客嗎?”
“哼,想把我抓起來?”
“抓你還不容易?我是想讓你瞭解一下你們的地球。”
“笑話!我生在地球,長在於球,還不了我們的母親——地球?”
“不是我笑話,目前爲止,人類還真沒有智慧瞭解地球。”
“哼,進就進,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