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閉上眼睛,手裡的劍在還未完全成型網牆上胡亂的比劃着,直到蜘蛛網被她滑的亂七八糟,一片一片的落在骯髒的臭水坑裡。
“好了,舞兒。我們快走!”飛天神武將凡龍往肩上挺了挺道。
飛舞這才清醒過來,緊張的揮劍使她臉面紅潤,胸部起伏不定。
“主人,你好厲害!”毛茸茸適時跳到飛舞身旁誇道。
飛舞長吁了一口氣,“你走我後面!”,隨即她大着膽子向前邁步。還沒走兩步,腳下一聲脆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扣在了她的腳上,她低頭一看,只見那死死的蜘蛛緊緊的裹在自己的腳上。
“啊!它還活着!”飛舞驚叫着蹦了起來,那隻腳不停的甩來甩去,企圖將它甩離自己的腳。
“別動!”飛天神武用繩子將凡龍固定在自己的身後,彎下腰來查看飛舞腳上的蜘蛛。
只見那隻蜘蛛早已斷氣,腦袋歪歪的掉在背後。只是它尚完整的幾條腿緊緊的裹在飛舞的腳上,估計是飛舞踩到了它的某個關節。
飛舞依舊緊張的哭叫着。
“不用怕,它已經死了!”飛天神武用手將蜘蛛裹在飛舞腳上的幾隻腳一點一點的掰開,那些因爲彈力和韌力而劇烈彎起的腳裹得實在太緊,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它完全剝離飛舞的腳。
飛舞忙低下頭查看自己的腳是否有傷痕,心有餘悸道:“姥爺,爲什麼它死了,還能裹得這麼緊?”
“呵呵,這是它的條件反射!”飛天神武面露喜色,“你看!”
只見飛天神武將那些蜘蛛的腳從中間掰開,一條鮮亮、細長的筋從裡面跳了出來。這些筋似乎還有生命,正在他的手心裡不斷的扭曲,跳動。
“這些畜生沾了禁區的神氣,已經變得如此強大了!”飛天神武不敢相信,這些妖孽都是自己無形中催化出來的。
那條筋依然在飛天神武的手中跳動,似乎想掙脫他的束縛,向背後的凡龍掙去。
“姥爺,快扔了它!”飛舞以爲這種東西也會有攻擊力,而它的攻擊對象似乎是姥爺身後的凡龍。
“等等……”飛天神武似乎意識到什麼,拿着手裡的蜘蛛筋放在凡龍的右手心。不消片刻,那條蜘蛛筋已不知去向,而昏迷不醒的凡龍的右手手指卻奇蹟般的動彈起來。然後,從裡面又彈出了一根完全沒有活力的筋脈,不用想,這肯定是被蛇毒侵害的凡龍的原始筋脈了。
“姥爺,你……”飛舞驚恐的看着飛天神武,“你怎麼能把它放進凡龍的身體裡?”
飛天神武無暇顧及飛舞的感受,只是在深深的思考着,突然,他大笑起來,剛纔臉上佈滿的疑雲則慢慢的擴散開來。他猛的一拍大腿道:“對了,移筋大法!”
“我怎麼沒有想到,凡龍筋脈如此脆弱,可以使用祖師留下的移筋大法啊”飛天神武樂了,自從凡龍受了內傷之後,他一直在思索着該怎樣改變凡龍的身體內部條件。
“移筋大法?”飛舞驚訝的望着姥爺道:“什麼是移筋大法?”
“移筋大法是祖師爲那些身體外部條件良好,而內部筋脈脆弱的修煉者傾情打造的!祖師宅心仁厚,一直以將功法發揚光大爲己任,他希望所有愛好功法的人都有可以習練功法的身體條件。”飛天神武彷彿突然恍然大悟道:“我原以爲移筋大法只適用於人與人之間的移位,沒想到……”
飛天神武似乎還沒有解釋什麼是移筋大法,移筋大法爲飛天祖師留下功法秘籍之一,此功法塑成的條件很多。一移筋的兩個人必須是自願,並且身體足夠強壯,有一定的功法基礎;二需要第三者功法極高,可以將二者的筋脈通過功法洗出,然後對換到彼此的肉身裡;三移筋過程慘不忍睹,第三者需要有很強的定力;四移筋之後,七日爲修復期不得有外界干擾;五修復期過後,要即時修煉功法,刺激筋脈在體內迅速的復活。
“姥爺,那可是蜘蛛的筋脈啊!”飛舞感覺那些骯髒的動物的筋脈進入人體畢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知道,過來扶着他!”飛天神武解下背上的繩子,要仔細的查看他的右手。
飛舞忙將手裡的火把和劍一併交給姥爺,似乎在宣告自己要照顧他了,不再在前面開路了。
飛天神武收劍回鞘,舉着火把仔細的爲凡龍把脈。他感到凡龍的脈搏劇烈跳動,與常人有異。臉上的喜悅之色慢慢的被失望取代,可是隻是一瞬,凡龍的脈搏就恢復了正常。跳動出常人的節奏,異象消除。
“還好,還好!”飛天神武長吁了一口氣,帶走了臉上的陰霾。
“怎麼樣?”飛舞緊張的看着姥爺。
“還好,這些妖孽的筋脈還沒有成長到和生命一體的地步。”飛天神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接着道:“不過,它們已經會自動在空氣中搜索身體筋脈虛弱的生命體了。可能下一步,那些筋脈也會如同它們尾部的粘絲一樣,即使主體死去,也會完成主體的心願了。”
“它們會傷害他的身體嗎?”這纔是飛舞最關心的,因爲她看到姥爺正在迅速的掰開死蜘蛛的其他堅硬的瘦腿,一條一條活蹦亂跳的筋脈朝凡龍的右手爬去,然後消失在無形中。緊接着,又是一條條紋絲不動近乎死亡的筋脈被彈了出來。
至此,凡龍的整隻右手都可以伸曲自如了,雖然他依舊昏迷不醒。
“暫時不會!”飛天神武也不能給飛舞一個肯定的答案,畢竟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事情。不過在他心裡,還是在默默的感謝這些似乎已經有了生命的蜘蛛筋,是它們提醒了可以幫助凡龍的身體筋脈迅速恢復的好辦法。而且,眼前看來,並不用找到另一個配對的人跟他進行移筋了,因爲那些脫離主體的蜘蛛筋本身就有生命,似乎看上去並不會因爲主體的死亡而夭折。更重要的是,這些個體竟然可以自己尋找筋脈虛弱的生命體來作爲自己的寄主。
“你揹着他,我們繼續向前!”飛天神武又抽出劍,“前面可能還有更大的傢伙在等着我們呢!”
“嗯!”飛舞使盡全身力氣,才勉強的將凡龍扛上她瘦小的肩頭。按理說,像凡龍這樣一個龐大之物,飛舞扶着他走都困難,如今竟然奇蹟般的將他背起。
飛天神武高舉着火把走在前面,毛茸茸跟在身後緊張的看着前方的不遠處。
飛舞揹着凡龍左搖右晃,卻從未倒下。
凡龍的兩隻手歪歪扭扭的掛在飛舞的脖子上,搖搖晃晃的一次一次拍打在飛舞那胸前凸起的花團上。
飛舞自是不會注意,她的全部精力都在怎樣支撐着身體將凡龍拖出去,凡龍的體重如此之大,讓她禁不住心裡暗暗的咒罵了幾句,不過罵後嘿嘿一笑,彷彿身體突然又來了力量。
飛舞累的氣喘吁吁,胸前的花團隨着她的呼吸劇烈的上下浮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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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蜘蛛筋更換的右手彷彿着了魔一般,不再隨着他們身體的擺動而晃動,只是緊緊的扣在飛舞胸前的花團上,然後輕輕的摩挲着,並且時不時的有手指彈在上面。
飛舞依舊步履維艱,可是她一直在堅持。
終於,來自胸前一陣莫名的酥 癢和暖流傳至她的大腦,讓她整個人像是癟了的氣球一般。飛舞“啊”的一聲慘叫,身子一歪,靠在了通道一邊的泥牆上。
凡龍的右手也被甩離了它一直停留的地方,整個人仍如同死人一般,跳動的右手彷彿知道自己犯了錯誤,趕緊停止了跳動,乖乖的耷拉在身體的一旁。
“怎麼了?”飛天神武緊張的回過頭來問道。
“沒、沒事!”飛舞羞怯的回答,心裡暗暗的罵道。
“你的臉怎麼那麼紅?”飛天神武舉高火把問道。
“沒、沒有!”飛舞扭過臉去,想要隱藏,害怕被姥爺知道了,羞死人了。
“這小子是太重了,要不還是我來扛着他吧!”飛天神武勸說道,他以爲是凡龍沉重的身子把她累的了。
“我可以的!”飛舞顧不上解釋,又忙將凡龍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將他重新扛起。飛舞真的是拼了命了,似乎已經麻木了,凡龍的體重都對她構不成威脅了。
“舞兒,不行的話你叫我!這段路看起來很平靜,應該不會再有蜘蛛了吧!”
“不要,我能行的!”飛舞寧願揹着沉重的凡龍,也不遠與那些長滿小腿的蜘蛛對抗。
“那好吧!”飛天神武搖搖頭,無奈的轉身繼續前進。
凡龍的右手似乎又復活了,也似乎在嘲弄飛舞。在飛天神武轉身的那一刻,又迅速的覆蓋在飛舞胸前的花團上,雖然飛舞緊緊的盯着那隻手,然而那隻手彷彿調 弄般的一點一點的在花圖上摸索。
飛舞咬牙切齒,想着等他好了,再要好好的對付他,哼,敢對本小姐如此放肆。
那隻右手的手法甚是巧妙,只一會兒功夫。飛舞心中剛剛升起的幽怨就又被那種如撓腳心般酥 癢的感覺覆蓋了,她不得不哼哼唧唧的緩解胸前傳來的酥 癢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