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頹然坐在梅兒的身邊,抓着梅兒的手,滿心的傷悲。這個柔弱的小女子,雖然沒有和他相處多久,可她的溫柔善良體貼深深地印在了熊倜的腦海裡。在梅兒的身上,熊倜彷彿看到了藍嵐的影子。
熊倜和梅兒在醫館呆了三天,梅兒依舊還沒有醒過來,可也沒有就此去世。七天之後,梅兒的傷口結疤了,熊倜背上梅兒離開了醫館。身上所有的值錢的東西都掏給了醫館,熊倜已經身無分文。
這是一個小縣城,熊倜大概打聽了一下,這是位於湖南省的一座小縣城,距離彌月教所在地方已經有三十里路了。想要去長沙和連翹夢玲相會,就必須再翻過武陵山脈。
熊倜把梅兒在背上固定住以後,再次踏進了武陵山脈。既然需要再次踏入這裡,那麼熊倜就要好好的給彌月教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從原路返回,熊倜用了半天的時間回到了那個山谷。
這一次,彌月教有了防備,山谷裡有很多彌月教的弟子在守衛着。不過,熊倜一點兒也不在乎,除了盧躍峰親自來,其他人最多能給他製造點麻煩。
天色暗下來以後,王林在山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梅兒給藏了起來。隨後,他的身體化作一道虛影撲向了山谷。兩個時辰之後,熊倜回來了,臉上雖稍顯疲憊,但眼神中多出了一絲冷酷的殺氣。
輕輕地扶起梅兒的身體,熊倜低聲說道:“梅兒,我們繼續報仇去!”
熊倜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卻在第二天天亮時來到了那座吊橋邊。吊橋邊有八個守衛的彌月教弟子,熊倜隱藏在草叢中,準備給他們致命的一擊,防止他們砍掉吊橋。
慢慢潛行到了吊橋附近,熊倜突然出手,四個彌月教弟子瞬間喉嚨中劍倒了下去。熊倜腳步不停,上了吊橋,快速撲向對面。對面四個彌月教弟子看到有敵人襲擊,抽出武器就砍向了吊橋的繩子。
可是他們的武器堪堪砍到繩子時,熊倜的長劍已經到了。撲哧四聲輕響,四個彌月教弟子再次倒下了。擊殺八個彌月教弟子以後,熊倜也不前行,盤腿坐了下來。
他在等待,以逸待勞,擊殺彌月教的其他前來支援的弟子。王林在吊橋邊做了不到一個時辰,八個彌月教弟子走了過來。猛然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擊殺,有一個陌生人坐在那裡,他們抽出了武器,包圍了熊倜。
熊倜睜開眼睛,看着八個普通的彌月教弟子,再次閉上了眼睛。八個彌月教弟子看到熊倜如此的輕視他們,揮起武器齊齊攻了過來。八把武器攻擊到身前時,熊倜身體陡然凌空飛起,手中的長劍出鞘,身體下落之時,依靠旋轉力度,全力刺了出去。
八個彌月教弟子齊齊站住了身子,然後齊齊倒了下去,動作一致,非常的美觀。熊倜收回長劍,從彌月教弟子的身上搜出一些乾糧,吃完之後,繼續盤腿坐了下來。
當熊倜擊殺了第三批彌月教弟子時,天已經黑了。而他的行爲也驚動了彌月教的高層,當第三批彌月教弟子死了一刻鐘過後,兩個彌月教的金剛帶着幾十個彌月教弟子快速的奔來。
“你是什麼人?”彌月教八大金剛之一王志安冷聲問道。
“要你們命的人!”熊倜冷冷地說道。
“大言不慚,不自量力!”王志安冷笑着說完,對着另一個金剛徐開明說道:“開明大哥,你派人稟報副教主顧月生,我來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徐開明點了點頭,交代了手下一句之後,對着往前走的王志安說道:“小心點。”
王志安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心裡對熊倜並不在意。“站起來,老子不想佔你便宜。”
王林擡頭看了看他,慢慢地站了起來。可是就在王林的身體剛剛站直的時候,王志安的身體突然一下顫動,緊接着突然向後倒了下去。徐開明大驚,身體快速撲了過來,轉過王志安的身體後,又快速的退了回去。
王志安的喉嚨上被開了一個小孔,他的眼睛睜得老大,眼中滿是不甘和不信。按照他的武功,熊倜想要一招解決他還是有點難度的,可惜他太輕敵了。
徐開明看着王志安喉嚨的一個小孔,臉上笑容終於完全消失了。能夠一招就擊斃王志安的人,難道還能是一個普通的人嗎?王志安的武功在八大金剛中雖然不算最好,可也排在第五位。就是教主盧躍峰也不能一招打敗王志安啊。
徐開明的臉色逐漸變得很難看,他看着熊倜又盤腿坐了下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該攻擊還是該回去稟報顧月生。“你們一起上。”徐開明臉色變化了幾下,決定還是讓手下人當炮灰上去。
可惜他的車輪戰想法落空了,上去十個弟子連一招都沒撐就直接倒下去了。剩下的普通彌月教弟子再次聽到徐開明的命令時,猶豫了很多,顫顫巍巍地往前上。
可是猶豫並不能保住他們的性命,只會加快他們的死亡。兩招,只有兩招,徐開明和王志安帶來的二十個彌月教弟子全部命喪此處,只剩下徐開明自己了。
“作爲彌月教八大進攻之三,難道你沒有膽子上嗎?”熊倜看着徐開明猶豫的眼神,嘲笑地說道。
“你……”徐開明臉色漲紅,很明顯受到了熊倜激將法的激將。
他從背後拿出兩根短短的黑棍,神情嚴肅地走了上來。熊倜緩緩地站起身,手中的長劍毫無痕跡地突然刺到了他的面前。徐開明急忙後退,熊倜的出劍速度太快,他都沒想好自己抵擋,就已經到了喉嚨跟前了。
徐開明退了三步,熊倜的劍尖停留在了原地。他的兩隻短棍急忙砸了過去,可是他的眼前突然一花,長劍竟然脫離的熊倜的手掌,快速射向了他的喉嚨。
徐開明嚇得臉上冷汗直流,腳下不停歇的向後退。可是那把長劍如影隨形的跟着他的身體向後退去,劍尖依舊不離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