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瑩睡了一個上午,到中午的時候,她被人叫醒了,起來吃了午飯就沒再睡了。也不是她不願意繼續睡覺,只是接着睡,晚上高哲川回來,她就沒法陪着一起睡了,那個時候她該睡不着了。川他不喜歡人在他睡覺的時候吵到他。
歐洲不是沒有來過,法國更是自己常來的地方,里昂也算是自己熟知的城市了,站在酒店往下看的時候,風景真的很好。這個工業化的城市,發展的相當的不錯,高哲川會選擇這裡的企業進行商談,華瑩並不奇怪。
“他現在在哪?”
“還在高爾夫球場。”
手下的人,幾乎不用提醒就知道華瑩在說誰。
“這個項目談判大概在什麼時間會結束,他原計劃回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華瑩轉過身,雙手抱胸,詢問着。
“項目如果不出意外,在明天下午就會正式簽署文件,高總原計劃是在後天回國,說是對這段時間進行一個總結和制定下一個季度的戰略計劃。”
“最近有什麼商業拍賣在法國的?”
華瑩坐在了沙發上,高跟鞋在地上敲了敲,咚咚咚的響。
“法國境內的沒有,不過在意大利倒是有一場,時間是在三天後。”
屬下如實的回答。
華瑩細細的思索了一番。
“幫我拿到入場券,安排好去意大利的行程,這場拍賣我要參加,順便給我一個詳細的拍品和到場的人物的列表。”
“小姐。。。。。。可。。。。。。可是。。。。。。”
“怎麼了?”
華瑩擡起頭看向助理,對自己助理這種支支吾吾的行爲十分的不滿。
“我花那麼多錢聘請你,就是讓你這麼口齒不清的跟我說話的嗎?”
說完還不忘瞪了一眼,嚇得助理脖子一縮。
“是屬下的不對,可是小姐,安排這場商業拍賣是不難,但是也要高總去啊,您也知道高總一旦說要進行大體的戰略安排,那就表示他要動手歐洲市場了,工作上的事情他從來看的很重,怎麼可能會輕易的留下來參加這場拍賣呢。”
“留不留的下來是我的事情,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
“是。”
助理點了下頭,儘管心裡不是很看好,但是還是按照自己上司的要求去安排相關的事情了。也許是他沒有考慮全面也說不定,小姐既然說能留下,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助理也只能這麼想。
助理一走,這個房間就又只剩下華瑩一個人了。一下子就這麼安靜下來,華瑩的內心又開始發燥了,她真是該死的討厭這種安靜。
將房間的電視打開,也不管電視放的是什麼,她只是單純的不想這麼安靜而已。
晚上高哲川回來的有點晚,華瑩就一直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等,即使已經明顯感覺到疲憊在悄悄的侵蝕着自己的意識,她也沒有放棄。
“川!你回來了。”
華瑩欣喜的站起來迎了上去。
“恩。”
高哲川點點頭。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華瑩有點不高興的皺了下眉。
“等久了?”
“也沒多久。”
對着高哲川,華瑩永遠都是溫柔體貼的樣子,就像現在一樣,像個小女人,完全沒了之前的氣焰,沒了那股傲慢。
“下次就別等了,好好休息就好。恩?”
華瑩溫聲說了聲好,可她很清楚,下一次,她還是會這麼繼續等下去。
“川,三天後在意大利有個拍賣會,我相中了一個瓷器想拍下來送給爸爸,你既然在,那就陪我一起去吧。”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高哲川低了頭,看着矮了他半個頭的華瑩,微微的眯了眯眼,沒說什麼話。這個樣子看在華瑩的眼裡,總覺得他像是想看透自己一樣。
“怎麼了?”
華瑩小心的問着。
“沒什麼。”
高哲川笑了。
“既然想去,那就去吧,到時候可以讓爸爸他高興下。”
“恩。”
“挺晚的了,你進去休息吧,我先去洗個澡,等下就來。”
高哲川拍拍華瑩的頭,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推了一下,將她往臥室的方向送去。
浴室裡傳來的是稀里嘩啦的流水聲,華瑩躺在牀上,安安心心的睡了,這個房間裡有高哲川,比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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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要上班了,宋暖陽死皮賴臉的要跟,不讓去就直接抱着林夏不撒手,到最後,林夏沒辦法,也只能讓她跟着自己去了。
上班的時候,林夏在辦公桌前看病人,宋暖陽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手裡還拿着一個本子和鉛筆,偶爾看看林夏,然後又繼續在自己的紙上寫寫畫畫。因爲她坐的靠角落。所以人們也看不到她在幹什麼。林夏偶爾會回頭看看她,看她認認真真的畫着也就沒去打擾,而病人都以爲這是哪個病人的家屬,也就沒有多問。
一個早上,林夏一個一個的病人看着,宋暖陽就一直這麼坐着幹着自己的事情。等到林夏終於得閒喝口水的功夫,他是終於知道他家丫頭在幹什麼了。
宋暖陽這一個早上都在畫一幅畫,一幅林夏穿着白袍的素描。
畫面上的林夏,手拿着鋼筆,低着頭仔細的書寫着什麼,因爲臉部有些細節還沒完工,所以那副無框眼鏡也只是大概的雛形,可這絲毫都不影響整幅畫。
“怎麼想到的?”
林夏問道。
“恩?你說畫這個嘛?”
宋暖陽擡起頭,望着林夏,嘴角笑眯眯的。
“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在家也是無聊,而且我好久沒有練筆畫素描了,剛好拿你練手。”
她拿手蹭了下鼻尖,好巧不巧的就蹭了一道黑印子,那是她畫畫留在手上的。林夏忍不住的笑了,伸手去擦。
“小花貓,你這都畫到臉上去了。”
“嘻嘻,這不是還有你嘛。”
這是辦公室裡進來一個護士,好像是哪個牀的病人出了點問題,要讓林夏過去看看。林夏放下自己手上的茶杯,交代丫頭在辦公室等他後就匆匆的跟着護士走了。
宋暖陽看着林夏的背影,笑了笑。
她是不會告訴林夏的,今天的畫不單單只是練手,她已經做好打算,將這些作爲一種記憶,用畫來代替相片封存。
林先生,一筆一劃的勾勒,我只想將你更深的記進我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