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衝趕至,副將報知己方人馬已被偷襲致死九人——且現在還不知道敵方身在何處。
“確定那是一隻隊伍,而不是一個人嗎?”獨孤衝問道。
副將則影答道:“有數十名弟兄都看到了,那隻隊伍人數不多總共也就十來人左右。”
“十來人?數十人圍觀着,居然讓十來人跑了?還死了九人?”獨孤衝怒不可遏,他的軍隊號稱帝國的虎狼之師,所到之處,讓敵人聞風喪膽。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小小的地方,會碰上了一隻更難纏的隊伍。
獨孤衝不信邪,“可知那夥人中的修爲如何?可有戰將的存在?”
“末將趕來時聽得將士們提起像是這夥人行如風,訓練嚴謹,非等閒之士,其中像是有化身期以上的修者坐鎮。”
聞言,獨孤衝倒冷靜了下來,化身期以上的修者。那的確不是他們數十人所能對付的。
只是如果一支隊伍中有化身期以上的修者,又爲何要來偷襲他的軍隊呢?莫非他現下的所作所爲走漏了風聲?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想必是他的隊伍中出現了內奸,當獨孤衝素來治軍嚴明,他自信自己帳下的兵士絕不敢有不軌之心。獨孤衝生性多疑,自然疑到了丹布贊師身上。
丹布贊師是他請過來的幫手,倒不是看重了他的修爲,而是看重他在北疆的勢力。
獨孤衝與他的交情不算很深,彼此的瞭解更是不多,丹布贊師不可能在看了他殘殺那些修者之後無動於衷。想必起了兔死狐悲之心。
再一想到今日丹布贊師瞞着他對月痕和小傢伙所做的舉動,於是他便對則影說道:“派人把丹布贊師給我盯緊了。”
“是!”
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第一波的隊伍不過是來試探,這第二波只怕還有更大的驚喜。
“侯爺。末將還有一事兒稟告!”
“說!”
“長公主密件傳來說是遇到了些麻煩。不知是否要派人前去支援?”
“輕柔,這丫頭,也來到了青城?”
“來到了明山界。一同前來的還有白子沫!”
“恩,知道了,除非公主親自到來,否則先不必理她!”獨孤沖淡淡的說道。
方輕柔爲梵天木而來,意在讓她的老師能夠順利渡劫。可如果這麼輕易就讓她拿到了梵天木,他又何必辛苦走這一遭呢?
……
秦艽的臉上顯得很是晦暗,這與他平日靦腆的心性不同。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公孫謙等人回來之後。秦艽就一言不發,把自己關在了營房中,對着奕戰棋發呆。
公孫謙知道他這一下定是受傷不小,以前和青團對打都是烏合之衆,單打獨鬥的力量大過於羣戰。可是這一次讓他親眼瞧見了真正的軍隊之後。想必也知道了青團與正規軍的相差之處。
秦艽看着人畜無害,實則好戰心切,且心高氣傲。公孫謙上回看他見白子沫也絲毫不見激動,顯而易見在他的心裡頭已經存了幾分的孤傲之心。並不把白子沫放在眼裡。然而對於戰將而言,指揮每一次戰役都必須是使出渾身的解數,將一場戰役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所謂驕兵必敗,如果戰將輕敵,則再強大的隊伍都有可能不堪一擊。
此次讓秦艽漲了世面。也許一時半會兒這小子還想不開,但如果他想通了,那麼指揮作戰將會到另一個層次。
這便是戰將的實力提升。
秦艽這一方面,公孫謙沒去管他,此番一探聽虛實知道必是獨孤衝親自帶兵前來。
而且這次沒把青團帶去,是因爲知道青團根本就不是正規軍的對手。可饒是把韓良維方等良將帶去了,還有白芷黑緹兩大高手坐鎮,仍然免不了被發現的結局。
可知獨孤衝帶的是精銳之師,如果他們適才晚些逃離,想必一會兒獨孤衝就該親自上場了。公孫謙不想與之正面衝突。
不過他已經讓白芷和黑緹潛入了青城之中,以他們二人的修爲即便被獨孤衝發現了也有辦法逃出。但願月痕不在青城。
公孫謙想着,這會兒銀環的腦袋卻忽然疼了起來,這扭曲的面容就差沒滿地打滾了。
“主人,好疼,救我,主人……”
聽着銀環的叫聲公孫謙心裡頭也很不是滋味,恰好此時銀煉的聲音從梵天鏡中響起:“是這地兒離青城太近了,青城煞氣太多,而讓他有所忌憚。”
“那你也該想辦法救救他吧!好歹也是你的拜把子兄弟。”公孫謙故意把兄弟二字咬的很重,就是想要讓銀煉這廝感到慚愧。人家好心好意把你當兄弟,結果一出了事兒,卻跑的比誰都快。
而且公孫謙還懷疑這銀家這遭受的不明不白的滅頂之災,只怕還是銀煉招惹來的。
不過公孫謙再怎麼說也沒用,銀煉這千年的妖孽,臉皮厚的很,斷不可能因爲公孫謙的一句話就變得好心起來了。
銀煉的鼻子一哼,乾脆就又不理會公孫謙了。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說到銀環的事兒,許是自知理虧,銀煉很少站出來和公孫謙理論。
倒是久龍淡淡的道了句:“如果想要他活命的話,還是把他扔進梵天鏡裡來吧!”
公孫謙警惕地看了久龍一眼,遂道:“他的事兒乾哥屁事兒。你們倆不是合着坑哥吧?!”
這會兒連久龍都默不作聲了,銀環的悽悽慘慘的叫聲不似作僞。
一時間公孫謙也猶豫了。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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