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檢這樣,我也有責任,怪我沒有看住他。”黃琉自責道。
“司檢居然遇上女鬼,這事有點古怪,讓人難以置信。”左手道。
“不一定是他女朋友的原因,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能隨便下結論。”黃琉還是不想棒打鴛鴦。
“不是她還有誰?告訴你,女鬼跟司檢親熱就是爲了採陽氣,最後吸乾司檢精元。”左手道,“爲什麼就不讓左大爺遇上這好事!”這死色鬼已經無藥可救了。
黃琉看着司檢,心中思緒萬千,腦海不停閃過小時候的畫面,感觸之下,黃琉摸着他額頭,喃喃道,“我不是有心咒你腎虧!”
現在光想着也沒有用,等到明天與司檢一起見見他這位女朋友。黃琉坐在椅子上休息。
半夜,黃琉朦朧間見到幽光在眼前晃動。他突然驚醒,發現幽光從司檢胸膛上發出。走進一看,原來是玉佩在發光。
黃琉拿起定睛一看,見到玉佩周圍瀰漫着一團淡淡的黒氣,黑色使勁往裂縫鑽,裂縫因黒氣的深入逐漸變大。雖然肉眼難見,但通過左手,黃琉還是能清楚地看到這一點。
“阿擼,你不是想會會那女鬼嗎,現在先來一個暗送秋波。”黃琉把左手放到黒氣旁邊。
“別!左大爺對別人的女人沒興趣。”左手纔沒那麼傻,極力掙扎。
黃琉死死把它按住,黒氣一接觸到左手,居然瘋狂地往左手身上蔓延,轉眼間黒氣消失一空,玉佩不再發光。
“爽!太爽了!牛頭,爲了你小舅子,左大爺豁出去,讓黒氣來得更多一些。”左手興奮起來,身體不停亂動,還做着脫衣服的動作。
黃琉心中一動,這黒氣有催情的作用!怪不得司檢這麼放縱。
黃琉用綠頭液汁往左手一抹,左手很快便安靜下來。
“左大爺有點熱,還有點累。”左手道。
“你被下藥了。”黃琉道。
“居然敢對左大爺下藥,小鬼嫌命長,不教訓你一頓難解左大爺心頭之恨,滴蠟,皮鞭,鎖鏈一樣都不能夠少。”左手氣道。
“你有辦法找到她?”黃琉問道。
“這不廢話!明天一早讓司檢約她出來。”左手滿眼鄙視,十分懷疑黃琉的智商。
黃琉無言以對,只能睡覺。
第二天一早,黃琉大叫,“司檢起牀!帶我見見你那女朋友,看看讓你神魂顛倒的人有多漂亮。”拉開被子,大牀空空如也,司檢早已起牀離開。
這樣一來,黃琉的計劃便落空了,眼光光地看着大牀,滿肚子怨氣,“你這小子,起牀了也知道被我過來大牀好好睡,沒良心的傢伙,我不管了,讓你腎虧虧死……”
“誰腎虧!”水柔居然出現在門口,“你……你爲什麼在這裡?”
黃琉額頭一滴大汗,兩個問題都不好回答,只好使用轉移話題絕招,“進別人房間前應該先敲門,這是基本禮貌。”
“司檢本來就不在房間,我又不知道有人,敲門有用嗎?對了你爲什麼在司檢的房間。”水柔盯着黃琉。
“昨晚太晚,走夜路不安全,借宿一晚不行?”黃琉理直氣壯道。
“行!我家房間很多,你爲什麼在司檢房間‘借宿’。”水柔突然右手伸出,準確無誤捏住黃琉耳垂。
“啊!”黃琉一聲尖叫。
“一大早誰在大聲喧譁!”大廳傳來一個男聲,不是衣父的聲音,卻十分相似。
水柔馬上縮手,瞪了黃琉一眼,低聲道,“我大伯就在下面,不要亂說話,不準嬉皮笑臉,不準齜牙咧嘴,不準狼吞虎嚥,反正給我嚴肅認真一點就行。”
“我出現不就行了!”黃琉咕嚕。
“人家都聽到你的聲音,不出現就是沒禮貌。”水柔手指捏動,只要黃琉還敢廢話,絕招又將發動。
黃琉無奈地點點頭,跟着水柔一起出去。
“姐姐,手機拿到沒……咦!阿牛哥,你怎麼在我房間裡面出來!”餐桌上,司檢一驚一乍,感受到黃琉的怨氣後,馬上閉嘴。
黃琉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的嘴巴扇歪,你這話什麼意思,暗示我偷偷鑽進你的房間。餐桌上其他人都看着黃琉,黃琉無比尷尬。
更大的問題是,吃早餐的不止水柔一家,還有她大伯夫婦,三叔夫婦,黃琉都不知道如何解釋,恨不得地面有個洞鑽進去。
“你自己看着辦,如今的情況,左大爺也無能爲力。”關鍵時刻,左手直接閃人。
“昨晚人家特意送你回來,因太晚了,我讓他到你房間休息。還不趕緊謝謝人家。”衣父居然替黃琉解圍,“過來一起吃早餐。”
黃琉聽話地坐下,拿起勺子看了水柔一眼,餘光又瞄了衣父一眼,才小心翼翼地放進嘴裡。
“我吃飽了,我有點事先走了,各位慢慢吃!”司檢隨便吃了點東西便跑了。開玩笑,剛纔使阿牛哥這樣尷尬,被他帶着連渣都不剩,走爲上計。
正事還沒有說,你跑什麼,黃琉有心叫住司檢,但是力不從心。
一堆人安靜的吃着早餐,很好的闡釋了“食不言”這句話。他們習慣如此無可厚非,卻難爲了黃琉。
可以說,這是黃琉生平吃得最難受的一頓早餐,偏偏安靜的氣氛使得他更加壓抑,大氣都不敢喘。終於讓黃琉膽戰心驚的早餐結束了,看看時間才二十分,可黃琉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衣父幾兄弟到書房議事,黃琉趁機對衣母道,“阿姨,我先離開。”
衣母點點頭,“好,記得好好照顧司檢。”
出了別墅,黃琉如同放飛的小鳥一樣,“自由的感覺真好!”
“在我家就真的讓你這麼難受嗎?”水柔開着車來到黃琉身邊。
“不……不是!”黃琉尷尬道。
“上車!”水柔沒有糾纏下去,喃喃道,“我家就是這樣,你以後要好好習慣。”
“你說什麼?”黃琉問道。
“沒有!”水柔連忙轉開臉,“繫好安全帶!”
“爸爸跟你說了什麼?”水柔突然問道。
“額?”黃琉愣了愣,“也沒說什麼,就是一些平常話……啊!大小姐,小心開車。”
“騙人就要受到懲罰!”水柔放開黃琉耳垂,“如果這麼簡單,爸爸就不會叫你過來了。”
“你也知道你爸爸有事時纔會找我,平時不會關心我。”這話說完,黃琉頭微微一側,左手半握拳伸到耳垂旁邊,正好握着水柔的手,“危險,認真開車。”
水柔居然轉頭等着黃琉。
“威脅!”黃琉嚇得連忙鬆開左手,抓住水柔的方向盤輕輕一擺,將將避過路邊的大樹,他苦着臉道,“我錯了,衣伯父什麼都好,對我關懷有加,讓我受寵若驚,感激流涕……”
“這次先放過你。”水柔道。
“大小姐,現在還在別墅裡,玩玩無所謂,出去之後,您千萬不要再來這套。”黃琉道勸道。
“看你表現,看我心情。”水柔不置可否。
“衣伯父告訴我後天就是你奶奶生日,問我準備好禮物沒有。”
嘎!
“啊!”
車突然間停下,黃琉往前傾,安全帶勒緊,胸膛恰恰被左手墊着,痛得入心,不由得痛叫一聲,“大小姐,不要突然剎車,會死人的。”
水柔對他的抱怨聽而不聞,盯着黃琉道,“我爸爸讓你準備禮物!”
“對!就算這樣也不至於這副表情,生日送禮物,人之常情!”黃琉道。
“爸爸叫你參加壽宴?你確定參加?”水柔瞪大眼睛。
“請柬都收了,當然要參加,有什麼問題,小時候我到你家玩,奶奶可是給了我不少糖吃,我很應該給她一份禮物。”黃琉道。
水柔伸手摸摸黃琉額頭,“你沒有發燒,難道傻了!”
“你怎麼這樣說話。”黃琉推掉水柔的手。
“小時候那些糖不是奶奶給你的,而是你搶司檢的,爲此我奶奶還投訴過你很多次。”水柔一翻白眼。
黃琉皺眉想了一陣,露出恍然的神色,“我想起來了,是這麼回事,你奶奶有一次還特意到班主任那裡告狀,幸好我成績好,一直是個好學生,這事纔不了了之。”
“搶別人糖的是好學生?”水柔不屑地看着黃琉。
“那是司檢主動給我的,不信你可以問問。”黃琉也來氣了,這事是他心頭之痛,就因爲這次投訴,那一學期的“三好學生”沒了,還被父母狠狠的教育了一頓。
“距離產生美,如此可惡的人我居然覺得慈祥,看來我真的有病。”
“明明就是你不好,還帶壞司檢,還不讓人說?奶奶對你已經算好的了,還敢我奶奶不是。”水柔反駁。
“對我好就不會經常投訴我。”黃琉道。
“投訴你就是爲你好。”水柔道。
“不是!”黃琉道。
“就是!”水柔不讓步。
“我說了不是就不是。”黃琉大聲道。
“還,你說什麼就什麼,你自己回去吧。”水柔把黃琉推出車,嗖的一下車開走了,剩下黃琉一人呆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