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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金扇兒再喜歡冥寒,但是她一向的火爆脾氣,不由得被他氣個半死!她一向囂張跋扈喜歡了,整個巫族誰敢和她這樣說話?

是男人,她一定立馬將他閹割!

是女人,她一定刺花了她的臭臉!

站在巫城的外面,面對整個強大詭異的,更何況狼王和玄皇捏在父皇的手裡,他居然面容不改,從容淡定,還能說出如此狂傲的言語,恐怕天下只有他一人才能做到!

原本她就喜歡冥寒,惱怒歸惱怒,可是如今看在她滿目含情的眼裡,冥寒越發的不同和特別了,她愛的人果然是不同的。

上一次父皇去參加玄皇的登基大典,她還讓父皇特意幫他留意了一下那個叫童夕顏的女人,長得也太寒酸、太一般般了!

父皇的隨從將那個女人畫下了,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放在大街上,都挑不出來,她真不知道寒哥哥喜歡她什麼?

怎麼比都是她勝,她就是比童夕顏長得漂亮許多,比童夕顏胸部大許多,比童夕顏屁股翹了許多,比她風情萬種了許多……

爲什麼寒哥哥喜歡童夕顏那個村婦,不喜歡她?

難道是她不夠溫柔嗎?可能童夕顏比她溫柔了一點吧!其實在寒哥哥面前,她可以更加溫柔的。

“寒哥哥……”頓時一雙美目脈脈含情、粼波幽轉,細如蚊聲,婉轉多情!

頓時看得守城的士兵們驚觸目驚心!

不是吧?

他們的扇兒公主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奇蹟!真的是奇蹟!!

果然是天下無奇不有!

扇兒公主對男人一般是不屑一顧,一種高高在上的樣子,見到他們動輒就是鞭子和叱責!

眼前的這個男子,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巫族的規矩。

“啪!”一掌揮出去,城門錢的塵土直接被炸得漫天飛揚。

“是你們巫王請我來的!再不退開,我就殺進去,血洗巫族!”

“你!”

金扇兒眼中淚水幾乎是奪眶而出,她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男人,爲了他肯放下自己尊貴的身份,爲了他願意拔掉所有的刺軟軟的溫柔……

可是那個人,卻從來都忽視她,無視她!

她就這樣擋在那裡,就是不肯讓他進去,她多想他下馬來,牽着她的手、或者摟着她的蜂腰……

“讓不讓?”

冥寒的聲音不慍不怒、不溫不火,卻帶着幾分不容辯駁的威嚴和冷冽,“想給我一個下馬威!你們這些人……還不夠資格!”

他幽綠的狼眸一冷,歷代天狼國稱霸,天巫國年年納貢,天狼國顯然是萬邦至尊,怎麼說他也算上國使臣,怎能丟了天狼國的氣度!

更何況,一則他還不能完全確定聖上就在巫王的手中,怎能自亂陣腳,二者他不想再和金扇兒有一絲一毫的瓜葛!或許那一次是他的錯,在橫斷山脈帶着她到了天極府,但是他和金扇兒之間什麼都沒有,他不想顏顏對他再有任何的誤會。

他勾脣冷笑,“不要讓我再說第三次!”

“巫王有令!請冥寒入內!”巫王身側的近侍一路飛奔來到城門口。

冥寒撥轉馬頭,悠然自得地放慢馬步,緩緩走入巫城,在大堆人馬嚴陣以待的長矛方陣中,閒散地策馬慢步。

他的神色卻更加的冷冽,連同那一雙幽綠的狼眸都泛着寒意!

在三軍將士憤怒的視線中閒閒來到巫宮,這纔打住。

“請好好看管我的馬!我的馬跟我的人一樣很重要,少一根汗毛,我定要你們天巫國血債血償!”

冥寒一躍下馬,繮繩直接飛出手中丟在那個近侍的手中。

“你以爲你是誰?居然敢命令父皇的近侍做事?”

“姜侍衛可不是你的小廝!”

其中一個士兵抽出佩刀架着馬脖子,“你敢這樣侮辱姜侍衛,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你不要以爲我們天巫國巫族是好惹的!”

“啪!”

冥寒揚起衣袖,一道靈風狠狠抽在那士兵的臉上,血花四濺,周遭一干人均傻了眼。

“敢威脅我?你,還不夠資格!”

冥寒在所有人噴火的視線之中悠然轉身,隨着另一名近侍大步踏入巫王的宮殿。

殿中極爲溫暖,四角設着炭盆,炭火星子微微四濺。

鋪着厚厚一層獸皮的毛氈軟榻上,巫王正側身躺在那裡,腰間覆了一條薄薄的狐狸皮,一手支着額角,老辣的眼神盯着闊步走入的冥寒。

軟榻前毫無懸念地跪着兩個妖嬈美麗的女子。

一個香豔美人衣衫單薄的倚在巫王胸前,纖長的手指捻起一枚水果喂在他的口中。

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

冥寒走進來,自始至終兩道鋒芒的眼神對在一起,即便是火光四濺,誰也不肯率先畜生!

巫王也一直不賜座!

冥寒面色一愣,衝地朝旁邊那太監揮揮手,眼中是不容反駁的威嚴,“你過來,搬把椅子給我坐。”

那胖乎乎的太監心有餘悸地看了巫王一眼。

巫王支着額角,笑眯眯地點點頭。

胖乎乎的太監便急忙搬了把椅子伸手攙扶着冥寒坐下,冥寒巧妙的躲開了太監的攙扶,安然的坐下。

“上茶。”巫王吩咐。

頓時一杯上好的古龍井由着一個小太監恭敬的遞到了冥寒的眼前。

“啪……”

突然茶杯落在地上,冥寒幾乎是第一時間拂袖躲去,避開了藥物的侵襲。

“巫王,這是什麼意思?”

巫王冷聲的斥責那個小太監,眼中閃着奪人的憤怒,“你瞎了眼啦?你是遞茶還是想燙死我冥寒國師?”

“巫王饒命,奴才錯了!”那個倒黴的小太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冷的冷汗漣漣,一個勁的哆嗦。

沒想到巫王揣着明白裝糊塗,冥寒也不做聲,只是想看看巫王到底演的是哪一齣?

施毒下藥不成,便斥責做事的小廝太監?

“拖下去,處死!”

不輕不重的一聲落下,那個倒黴的小太監幾乎嚇癱過去。

“巫王,冥寒就代這位小公公求個請,相比他也不是有心爲難與我!”

一雙幽綠的狼眸閃着精光看着巫王,他話外之音是小太監受人指使、迫不得已,那便是你巫王!

“既然冥寒求情,本王勢必要賣一個面子,冥寒不介意,本王就放過你一條賤命,還不滾下去!”

那小太監連忙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不忘了給冥寒一個感激的眼神,冥寒一看就知道這個小公公進宮不久,如果是宮中待了多年,磨得一身的圓滑,此刻一定不會這樣看他一眼。

當然這一眼怎麼能逃得開巫王的眼睛。

冥寒重新落座,巫王閉口不提身信函中之事,倒不如開門見山來得直接,而巫王最多不過算一方諸侯,居然如此猖狂,他勢必要挫一挫他的銳意,至於聖上即便是落在他的手上,想必他的一羣廢物手下奈何不得,他又何懼!

“這兩個女人,叫她們滾出去,說說你的條件吧!巫王不要拐彎抹角,你知道的,冥寒最不喜歡這一套。”

“大膽!”

香豔女子跳了起來怒道,“你是何人,巫王面前竟如此放肆!”

“讓她閉嘴,我不想對一個無知的女人動手!”

冥寒冷厲的眼神瞟過去,一眼嚇得那個女子頓住,一看便知道是養在深宮的胭脂俗粉!

“巫王!”

衣衫單薄的豔色女子回頭撲入巫王懷中,兩眼含着可憐巴巴的淚水嚷道,“巫王就看着香姬給人欺負都不吱聲麼?這個人是誰呀,這麼放肆,完全不把巫王放在眼裡,巫王不如將他也關入地牢,沒幾天便學乖了……”

“啪!”

巫王突然反手一記耳光,將那香姬的身子打飛出去,摔在一旁地上。

香姬摸着那張頓時紅腫一片的美豔小臉,震驚地望着巫王陰晴不定的臉色,不可置信,那委屈的淚水是一個勁往外冒。

“巫王……”

香姬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貝齒緊咬着薄薄的粉脣,眼淚汪汪留個不停地看着巫王,平日裡巫王是那麼疼愛她,將她捧在手心裡,如今卻……

讓她如何相信!眼前的這個男子又是誰?她懷恨的看着冥寒,要不是因爲他,巫王怎麼會這麼待她。

“出去,打入地牢!”

巫王笑眯眯地看着冥寒,即便是他已經年近五十,這樣看去,依然鋒芒外,“冥寒,這樣處理,立刻滿意?”

“那是巫王的家事,冥寒過問不得!巫王隨意!”

巫王笑了笑看向了香姬,“香兒,你看看,冥寒國師不想放過你!想活命,就去求他,只要他說不死,本王就饒過你!香兒,你的條件這麼好,還是個雛,我想……”

香姬已經明白了,怪不得巫王很寵她,卻一直不碰她!她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冥寒,她不想死,只能爬到了冥寒的身邊。

“求你放過我,香兒此生甘願做牛做馬侍奉冥寒!”

巫王點點頭,“要生要死冥寒說了算,我沒什麼意見的。”

冥寒一言不發,幽綠的狼眸像兩道利劍一樣投在巫王的身上,真不知道這個老狐狸到底想要做什麼!

誰也不吭聲,香姬嚇得臉色發白,呆坐在地上,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淚水漣漣。

冥寒低頭掃了一眼那嚇得面無人色的可憐女人,微彎脣角笑道,“你聽到了!要生要死我說了算!那麼你說,我該怎麼辦?”

“不,不要,不要殺我啊!我不想死!香兒不想死!”

香姬嚇得連連擺手,哭得稀里嘩啦,“冥寒公子,香姬知道錯了!請你跟巫王求情饒過香姬這一次,香姬再也不敢了!”

冥寒忽的一笑,神色變化莫測。

香姬連連往後退去,驚怕得慌忙擺手。

冥寒眉宇間含着一絲濃濃的笑意,看向了巫王,他一定是要逼迫他,那麼他便買一個面子,他不信巫王能玩出來什麼鬼把戲!

“你出去!我便帶你向巫王求情,饒你不死!不過巫王意下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謝謝冥寒公子救命之恩。”香姬戰戰兢兢地點了個頭。

“那麼現在,兩位可以出去了吧!”

“是,是,妾身告退……”

兩個女子急忙退了出去,生怕多留片刻,即會性命不保!

“巫王。”

冥寒笑吟吟地看着巫王,“開門見山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巫王笑眯眯地彎起雙眸,“冥寒果然是豪爽之人,本王欽佩!當然可以了。”

巫王笑呵呵地點點頭,“不過在這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本王,扇兒是否讓你中意?”“不中意!”

“爲什麼?”

“不爲什麼!”

巫王的神色一冷,他最疼愛這個女兒,恨不得將全天下的好東西都賜給她,可是她偏偏喜歡上了冥寒,真是讓他爲難,他的下一步計劃到底該如何實施呢?

巫王無奈地笑笑,“扇兒有什麼地方比不上那個女人?”

“我的愛!”

就這樣簡單的一句,同爲男人,他已經明白自己的女兒已經輸得徹徹底底,扭轉局面的可能性之間爲零,不過爲了女兒的幸福,他倒是願意試一試!

“在巫宮,待半年,如果你還不能愛上扇兒,那麼你必須娶了香姬,我便放你和狼王離開!如果你愛上了扇兒,你留下,狼王離開!”

“要是兩者都不呢?”

“你們都死!”

兩道精於算計的眼眸對在一起,知道再也沒有周旋的餘地。

冥寒頓了頓,“只要我見到了聖上纔可以做決斷!”

“好!”

巫王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

“這麼說……你還不信本王有那個能力抓得住你敬畏天神的狼王?是不是?”

他猛地一笑,將手中的輩子緊緊攥在手心之中,微微用力,捏成了碎片,皺了皺眉頭。

“也真是天大笑話,要不是你們的狼王情不自已,怎麼會落在本王的手中!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果不其然!天大的笑話,天狼國和天玄國兩國交鋒,兵刃相見!卻不想他們的狼王和玄皇躲在靈柩裡偷情,哈哈哈哈…………”

這一刻,巫王一句話,直接將天狼國和天巫國踐踏到了腳底,冥寒不由得神色冷厲!

即便他說得是事實,但是也不是笑話,情到深處不自已,天玄國和天狼國必須一戰,只因爲那尚未拔出的毒牙依然隱藏在暗處,暗夜星白素姬身上隱藏的力量還不得而知!

麒麟決還不見天日!

如果真的後患永除,即便是玄皇真的要天狼國,狼王只可能雙手奉上,怎麼可能一戰?

玄皇就算凌厲了些,但是她的初衷恐怕也是爲了拔出暗中的毒牙,永除後患!

敢辱沒聖上和白姑娘!

“碰碰啪啪!”

碗盞器皿給冥寒豪不客氣衣袖一甩拋了出去,上好的水果、精緻的食物盡數滾到外頭的泥土地中,染上無數沙塵灰土。

“放肆!”

跟着“嘶啦”一聲,裂帛盡碎的響聲。

突然巫王一甩小子,幾十個士卒涌入,交互的長矛直接向着他刺來。

冥寒一卷衣袖,直接將所有的長矛暴力的斬成了碎末!

頓時兩巫王也驚訝了,他一直以爲冥寒的靈力不過爾爾,如今看來,並非如此,應該還有所隱藏吧!恐怕比狼王的靈力相差不了多少。

難怪他敢隻身一人闖巫宮,好修爲!好膽量!是個人力,要是能收爲己用,豈不是大事可成!

就算是再倔的烈馬,他有的是方法讓他乖乖的馴服,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要是人,就有弱點,而冥寒的弱點就是那個女人!

兩旁的士卒已經嚇得目瞪口呆!

這……這……比之曾經的妖殿下王有過之而無不及!

“退下!”

巫王陰冷的一聲,所有的士卒嘩啦啦啦的退出,一雙精於算計的眸子落在冥寒的身上。

“本王帶你去見狼王!”

“走!”

冥寒應了一聲,幽綠的狼眸中閃着凌厲的的冷光,他自是知道巫王的打得如意算盤,可是隻要聖上在他的手中,他只能暫時隱忍!

巫族沒有了妖王,等於削弱了一半的勢力,他既然敢隻身一人闖這龍潭虎穴,自然也有的方法是安然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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