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無雙的一句話讓冥寒頓住,他原本想說一些勸他放棄之類的話,卻生生的頓住,總不能這麼殘忍的連他愛人的權力都剝奪了吧!
突然發現,有了顏顏以後,他原本堅硬的心柔軟了很多,該喜還是該憂呢?
算了吧!
讓他們這些當時人自己做主吧!
是非曲直,又豈是他一個局外人能說得清、道得明的?
“咳咳……”
氣氛好像有點尷尬,童夕顏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冥寒和傾無雙也掩去了剛纔的尷尬,只是一心研究亂石崗那一塊地方的在兩個人眼中截然不同的地形。
傾無雙的心卻瞬間跌入了懸崖,即便是冥寒也想勸他放棄是吧?可是他和她一眼初識,他哪裡知道她的身份和背景。
愛便是愛了,已經長在心裡,無法拔除!
那麼固執、那麼頑強、那麼有生命力!愛在,他就能感受到強烈的生命的氣息,愛沒了,他就變回了原本那個無慾無求無心的傾無雙,傾了天下又有什麼意思呢?
如果她不愛他,甜的、苦的、酸的、澀的都讓他一個人能承受吧。
他只想說他願意,願意愛着她,即便是沒有任何的迴應,也願意愛着她,那種感覺讓他悸動、讓他感覺自己纔想有血有肉的人。
愛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並不一定非要佔有她,只要看着她幸福,他便知足,那也是愛,一種很無私的愛,如果不能自私的愛着她,他願意無私的愛着她。
“今晚,我們三個人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去看看這個亂石崗,另作商議!”
童夕顏提議道,會不會是不同的角度看到便是不一樣的場景?
單單對着地圖也研究不出一個所以然,只能就此作罷。
。。。。。。。。。。。。。。。。。。。。。。。。。。
漆黑的夜色裡,童夕顏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選擇了一條特別詭異的路線潛入了巫宮,傾無雙和冥寒就像左右護翼一樣隨在後面。
三個人同時落在一個位置看去,記住了這個場景,又連續換了幾個地點,迅速的撤出了巫宮,返回了寒月樓,三個人將自己在五個不同角度看到的場景分別畫了下來,標上了1、2、3、4、5。
三個1拼在一起的時候三個人同時一驚,相差實在是太大了,就像三個不同的世界。
三個2、三個3、三個4、三個5拼在一起也是這樣的這樣驚人的效果。
怎麼會這樣?
三個人互望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從各自的眼中看到的都是驚悚。
龍潭虎穴他們都闖過,可是這個巫宮卻是詭異的令人髮指。
明明是同一個地方,三雙眼睛看到得竟然是完全不同的景象,相差過於離奇。
看來這個亂石崗必須闖一闖了。
童夕顏看了一眼冥寒,頓時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冥寒,明日我就扮作你,故意去和金扇兒親近,從她那裡探探口風,興許能查到點有用的線索。今日就到此爲止吧!”
傾無雙也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主意,只有冥寒在遲疑着。
“顏顏,你想怎樣?”
“還能怎樣!將她壓在牀上吃了!”
童夕顏瞪了冥寒一眼,金扇兒不是相送嗎?
這一次她便成全那母豬,讓母豬得逞一次,順便探一下口風,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拜拜,我要去誰美容覺了。格外晚安。”
她揮了揮手迅速的撤回了自己的客房。
這丫頭,居然丟下他一個人去睡安穩覺,難不成要自己和傾無雙睡一起嗎?他纔不要,冥寒瞥了一樣傾無雙直接閃電離去。
傾無雙徹底風中凌亂了。
童夕顏還沒有來得及關上門,冥寒已經從門縫裡擠了進去。
“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
童夕顏狠勁的將冥寒往出去推。
“沒意思是什麼意思?”
冥寒幽綠的眸子閃過幾絲深邃,變化莫測。
“就是我想睡安穩覺的意思。”
“……”
冥寒默,丫頭把他當成什麼了?他又不是鐵人。
奈何冥寒像一座石山一樣杵在那裡,童夕顏即便是使出了吃奶的勁也推不動。
想起了柔道的精髓,她突然猛地放開了冥寒,藉着他前僕的勢頭猛地想要將他推出去,豈料狡猾如狐狸的冥寒側身躲過,直接悠然的躺在牀上,擺出一個大字,那神情顯然是說顏顏想要睡地上你隨便。
靠!
見過死皮賴臉的,還沒有見過如此無敵的。
“漱口去!”
童夕顏翻身上牀在冥寒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遵命,夫人!”
“夫人個頭!”
這一夜,冥寒出奇的安分,讓童夕顏不由得豎眉,這樣總好不過了。
冥寒突然抓住了童夕顏的手,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親了親她的眉頭,“壞丫頭,難不成你想讓我對你做點什麼嗎?好好休息,就是你求我我也不會!”
“美得你!”
童夕顏嘟囔了一句,頭窩在他的懷裡,尋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安心的閉上了眼睛,進入了甜美的夢想。
冥寒看着夜色裡恬靜的童夕顏,這樣的她狠狠地擊打着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終於他也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她順利交班,去陪那腦殘的母豬,好吧!她承認她大學白上了,面對着金扇兒總是無法用文明的詞彙。
“扇兒,過來!”
突然寒哥哥這樣溫柔的喚她,頓時讓金扇兒受寵若驚,三步並兩步的向着童夕顏靠去。
“那夜,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金扇兒咬了咬脣,頓時兩眼噙着淚花,多日的委屈頓時一咕嚕的哭了出來。
寒哥哥終於知道心疼她了,她渾身的刺頓時軟了下來,撲進了童夕顏的懷裡。
“扇兒不哭!”
童夕顏輕輕的拍着金扇兒的背安撫着她,渾身卻覺得特別彆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爲了救蘇蘇,間接地犧牲點色相算什麼。
“寒哥哥!”
金扇兒兩隻手緊緊地抱着童夕顏,淚水打溼了她的衣襟。
“扇兒,再哭中午就不要到我這裡來用膳了!”
金扇兒喜極而泣,苦笑着伸手連忙擦着眼角的淚水。
“扇兒不哭了!呵呵……”
感情這個金扇兒是真心愛冥寒?
那眼淚……
童夕顏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就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了特別的不痛快。
“一會兒陪我用午膳,我備了一點酒水,想和扇兒同飲開懷。”
金扇兒欣喜的看着童夕顏,寒哥哥爲什麼突然變得如此溫柔……
實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得讓她措手不及,不過心裡卻甜甜的,甜的如同飲了蜜一樣。
。。。。。。。。。。。。。。。。。。。。。。。。。。
“扇兒,來再喝!喜歡寒哥哥就再喝了這一杯。”
金扇兒腦子昏昏沉沉的,想要說再喝一杯她真的要醉了,可是看着童夕顏期待的眼神,這樣的寒哥哥讓她如何拒絕。
端起了手中的酒盅咬了咬牙,一口吞下,帶着一股辛辣的烈酒灌入了吼間。
“來再喝!喝了寒哥哥就更加的喜歡你了!”
終於喝完這一杯,金扇兒直接翻倒在地上,童夕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拖到了牀上,脫去了她身上的衣袍,僞造成了某種案發現場。
反正她胸本來不大,用布帶一勒就完全看不見了,靠!冥寒那麼高,她踩了半天的高蹺了,真心腳底有點累了,揉了揉腳心,自己給自己來了個足底按摩,頓時舒服多了,她只剩下一件裡衣,上牀將金扇兒摟如了懷裡,這女人摟着女人真是彆扭,看來自己一點也沒用同性戀的傾向。
都說酒後吐真言,她就試試吧!
童夕顏叫特殊的薰香點燃,果然金扇兒悠悠的轉醒。
“扇兒,來告訴寒哥哥,你去過亂石崗嗎?”
金扇兒果斷的點了點頭。
“那裡面有什麼?”
金扇兒表情癡呆,“苦臠殿!”
“你怎麼進去的?”
“用腳!”
靠!不用你說勞資知道用腳,難不成有人用頭走路嗎?
這智商,果然不是一般的低!不多,是雙低,情商、智商雙低。
“來,告訴寒哥哥,從哪裡走進去。”
“西邊的那塊大石頭,按一下,走進去,就到了苦臠殿。”
“那怎麼出來?”
“用腳!”
“要是有人被困在裡面,怎麼出來?”
“父王說將最心愛的人殺了,祭奠苦臠殿的守護神,就能出來了。”
哦!
童夕顏頓時眼前一暗淡,難不成讓蘇蘇殺了皇甫聖或者皇甫聖殺了蘇蘇嗎?
不要,她不要蘇蘇死。
蘇蘇是她的親人,唯一的親人,她不要蘇蘇死,如果一定要死一個人的話,那麼她還是希望那人的是皇甫聖。
皇甫聖,對不起,我很自私。
“扇兒,安心睡吧!寒哥哥陪着你!”
童夕顏熄滅了薰香,將金扇兒安穩在牀上。
不過怎樣,金扇兒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怎麼救蘇蘇。
。。。。。。。。。。。。。。。。。。。。。。。。。。
童夕顏、冥寒、傾無雙三個人同時出現在亂石崗。
按照金扇兒的描述很快找到了西邊的那塊大石頭,輕輕的一觸,眼前的亂石頓時不見了蹤跡,眼前的景物急速的變換,瞬間身體下跌,直接落入了苦臠殿中。
童夕顏看到了白蘇蘇!
不過她們之間隔着一道類似玻璃的東西。
冥寒詫異的皺着眉頭,和上一次進來看到的情形完全不一樣。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有一種中計的錯覺,可是顏顏要來,即便是烈焰地獄他也會陪着她闖上一闖,傾無雙一心想着救白姑娘,攔也攔不住,即便是陷阱,他也會心甘情願的跳。
當一羣原本冷漠至極的人遭遇愛情的時候,就會徹底的淪爲愛情的俘虜。
果然不假。
“蘇蘇!”
童夕顏着急的敲着那類似玻璃的東西,踹也踹不破,砸也砸不動,她記得都要哭了,圍着那類似玻璃的壁面亂轉。
她和蘇蘇明明都在說話,可是她卻聽不到蘇蘇的聲音,十有蘇蘇也聽不見她說話。
難道這和玻璃一樣的東西有屏蔽的作用?
怎麼可能!這裡又不是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也不是靈力的結晶!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白蘇蘇着急的看着童夕顏,做着嘴型,可是童夕顏卻急得原地轉圈,這就是關心則亂吧。
皇甫聖伸手緊緊地握住了白蘇蘇的手,做了一個蘇兒的口型。
即便是白蘇蘇和皇甫聖在同一個空間,彼此近在咫尺,也聽不到必須得聲音和喘息,只有用動作和嘴型表達各種的想法。
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
白蘇蘇顯然收到了皇甫聖安慰。
傾無雙怎麼也來了?
皇甫聖和白蘇蘇同時驚訝的看着傾無雙,那麼一致的表情和動作,讓傾無雙一陣心痛,好像自己連一絲的機會都沒有。
他嫉妒,爲什麼在裡面陪着她的不是自己而是皇甫聖?
傾無雙和皇甫聖的眼神對在一起,眸光在流動的空氣中較量,整個苦臠殿有種屬於男人之間火辣辣交鋒的張力。
鋒芒畢露!
傾無雙溫潤的眼神冷硬如刀,冷漠駭人,那眼神好似在說我一定和你競爭到底。
冷酷如閻羅的話由溫潤的傾無雙演繹,效果更是驚人。
就連冥寒也詫異了,第一次見如此的傾無雙,愛也,罪也!
周遭空氣徒然下降。
冷銳逼人。
皇甫聖邪魅的黑眸掠過一抹狠辣和狡猾,更多的是炫耀、冷笑,他直接將旁邊的白蘇蘇摟入了懷中,儼然是勝利者的模樣自居。
小樣,更我搶,你差遠了!
兩道強大的視線碰撞,頓時竄出一陣激烈的火花,空氣中沸騰着戰鬥的硝煙,男人之間燃燒的掠奪和兇狠展露無疑。
白蘇蘇冷眉看着皇甫聖,爲什麼要她當炮灰!
童夕顏也不由得嘖嘖驚歎,這個男人好腹黑啊!
。。。。。。。。。。。。。。。。。。。。。。。。。。
不遠處的巫王看着這一幕,臉上浮出了得逞的笑意,即便是他沒有辦法立刻殺了他們,只要找到暗夜星,邊有得機會毀了她的命能之火!
只要她變回了凡胎,那麼她身上的光環就會自動破滅。
其實他便是自然神靈的另一塊靈核,而自然神靈的遺命自然由他繼續被他完成。
天下是他的,還蘇蘇也是他的!
你們暫且就在這裡待着吧!
扇兒,真乖,笨了點,但是笨的很有用處,藉由她的嘴他就可以將他的意思傳達給他們,要不他們此刻怎麼會被困在苦臠殿中呢!
下面便是他起兵攻打天狼國的時候了,如今整個天狼國就如同一個空架子,由他任索任取。
是時候將那個傀儡夜城翟推下皇位了,第一統一天巫國,第二步便是平定九天,一統天下。
這一刻,他有一種高高的站在雲端的錯覺。
。。。。。。。。。。。。。。。。。。。。。。。。。。
七賢帶着七煞軍早已暗中撤回了天玄國,不過依然僞造了天玄隊駐紮冥寒之畔的假象。
只要玉蜘蛛一回來,童夕顏和皇上的下落一明確,才能決定下一步動作。
整個天玄國朝政被七賢一手把持,讓皇甫夜感覺自己這個太子被完全的架空,很是不爽!再加上他對寶寶居心不良。
皇甫夜對七賢的敵意越來越重。
。。。。。。。。。。。。。。。。。。。。。。。。。。
七賢領着小金又來看白寶寶,皇甫夜皺眉,他出入他和寶寶寢殿的次數也太頻繁了吧!
嘶嘶!
小金歡快的叫了幾聲,奔向了白寶寶。
白寶寶忽閃忽閃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像豹子一樣看着小金。
揮揮手嫌棄的拍落了小金搭訕的動作,小金撲騰了一下,百折不撓的再一次嘶嘶的歡快叫着奔向了白寶寶。
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強。
白寶寶這才勉強的接住了他的身子,讓他趴在她的手臂上。
七賢已經直接上來抱起了白寶寶。
“國師,不要非禮本殿下。”
七賢的嘴角不由得上勾,一雙琉璃美目中閃過幾絲別樣的意味,戲謔的打量着白寶寶。
“有什麼好非禮的?”
白寶寶猛的想要去咬七賢的肩膀,被他猛的避開,卻將自己的嘴巴湊了過去。
“殿下,我說過,咬這裡。”
爲什麼他就是單純的想親她?沒有別的任何理由。
“混蛋,放開我的寶寶!”
皇甫夜一雙黑冽的眸子盛滿了怒氣,身上的靈力洶涌而出,一掌直接攻向了七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