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聖女殿下在一邊……”
“額……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不要了吧？旁邊有貴客好像。”
“誰啊？那個光頭棄兒？還是那個……”
“……”
“……”
議論大概都這個套路，當韓棄攬着小短身，準確說其實是小短身扶着他，旁邊跟着艾格妮絲，在聖庭學校四處閒逛的時候。遇到學生們一波一波的，都是如此。
之所以說都這個套路，因爲肯定不止一波學生看到。
韓棄本來不想來的，身體不好的同時，平時也喜歡靜。但艾格妮絲說沒關係，不會有人上來打擾，也就索性聽着了。
在校園行走，如今是開學的時候，學生肯定多。
一波一波又一波，都是這個套路，結果一提到小短身的時候話題瞬間終結。
因爲已經沒法言語的程度，看到短身殿的瞬間。
不刁蠻不嗷嗚咬人只是內斂低頭靜靜扶着韓棄走着的短身殿，美貌氣質無法形容。
韓棄想過曾經前世一套比較用爛了的形容詞，對美貌的描述。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但他還是喜歡用同樣用爛的一個形容詞，感覺更貼切。
就是傾國傾城。
韓棄本身不是對美貌外貌甚至氣質很在意的人，至少前世沒必要，這一世，沒時間。
扭轉棄兒現狀擺脫踩壓地位還來不及呢，是吧？
但事實上他有準確的判斷關於美貌的，至少對形容詞來說。
漂亮美麗高貴大方只是一種客觀形容，白描的程度，比較粗淺。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就不同了，是在白描客觀形容後，側重了美貌可以帶來的誇張效果。
就更高一個等級。
說起來和傾國傾城是平級的，但是程度又不一樣。
魚雁月花也只是影響動植物或景色而已。
可以傾國傾城的程度……不用贅述了似乎。
“說起短身殿的美……”
艾格妮絲在一邊根本都沒在乎那些圍觀的學生。只是卻不會不因此關注到他們癡迷的目光。
回頭也掃視了小短身一眼，艾格妮絲嘆息開口示意：“曾經還有和飛弦蘇格蕾比較的心態。可如今面對短身殿，一丁點比較的心都提不起來。”
韓棄下意識開口：“因爲年紀大太多？”
“你去死吧你。”
艾格妮絲瞬間推他一下瞪他，小短身抿嘴低頭笑。
她從來不會迴應任何除了韓棄以外的話題，所以只回應他的。
韓棄也呵呵笑着，點頭開口：“那就是不敢。反正就是這兩個理由，不可能有第三個。”
艾格妮絲白他一眼，也不知道算是否認還是默認沒再多說。
“倒是……”
艾格妮絲想起什麼，反正帶着韓棄和小短身，周圍全是學生來來往往她也旁若無人的走。
“說到三大美女的話，倒是請韓棄大人鑑賞一下。”
韓棄愣住，驚訝看着她：“誰來了？傑西卡忙着呢，飛弦班長等我去，難道克瑞絲塔？”
艾格妮絲失笑：“以後的，不是現在的。”
“什麼以後現在。”
韓棄撓頭：“你都確定誰是以後的三大美女了？”
艾格妮絲沒回應，轉身吩咐內侍一聲。內侍行禮走掉，艾格妮絲看着小短身，示意韓棄：“短身殿準備要在六年後入選三大美女……”
“是四大。”
韓棄攬着小短身：“我們棄兒自己佔不了一個名額嗎？非得搶別人的？”
艾格妮絲笑了笑：“隨你怎麼說。”
沒多久，內侍領了一個白袍戴着帽子嬌小身影走過來。
只是……卻沒走過來。
韓棄疑惑看着，除了看到一個身影，其他什麼都看不到，甚至頭髮顏色都因爲帶着連衣帽遮起沒法確認。
本以爲艾格妮絲會叫過來，結果艾格妮絲無奈搖頭，抱歉看了韓棄一眼……自己走過去了。
“什麼啊？”
韓棄不解攬着小短身看着，不是叫自己鑑賞嗎？
不過來怎麼鑑賞？而且是叫自己鑑賞，停在那還等自己過去？也不對吧？所以韓棄和小短身就沒上前。
至於小短身，擺弄衣角無所謂的看着周圍，似乎在思考什麼。
艾格妮絲和對方說了幾句，指指這邊。
對方只是轉頭看了一眼，綠色的眼眸確定了，其他還是一概不見。並且綠色的眼眸不是看韓棄，而是看……短身殿？
“……”
小短身似乎也感受到了，隨意掃過去對視一眼。黑眼球白眼仁平靜對視……
然後沒多久，艾格妮絲就回來了。
顯然在她回來之前，那個身影已經隨着侍從離開？
“額……不是她？”
韓棄覺得自己問話太沒邏輯性了，不是她怎麼可能內侍叫她來？雖然如今只是猜測，可事實上只看到眼睛的程度，連性別都判斷不了，別說外貌了。
況且不是她，艾格妮絲怎麼可能過去還聊了一會？
所以即便自己問的話沒邏輯性，是因爲除此之外也沒別的可能了。
果然，艾格妮絲無奈嘆口氣：“是她……”
“搞什麼啊？！”
韓棄哭笑不得：“你叫我鑑賞一下。然後來了站在那不過來，你過去說幾句就放跑了？！”
艾格妮絲嘆息笑着：“是斯科特家族的嬌女。我選來從小培養，爲了養成特有的氣質，所以允許她連我都可以回絕頂撞。所以她不打算現在過來，要見面，等之後評選時再見。”
韓棄一愣，尤其隨着小短身笑了一聲反應過來……
“就是囂張唄？”
韓棄好奇看着艾格妮絲：“是不是就囂張？你還布拉布拉解釋那麼多？還不就是囂張？”
艾格妮絲偏頭笑，韓棄咧嘴揪着她手臂推搡：“是我求着你要鑑賞的是嗎？！我求着你了？！”
艾格妮絲被晃得忍不住笑，擺手掙脫開口：“沒有。我求你。”
韓棄皺眉失笑：“還有什麼評選時見面？！你當初評選三大美女的時候見過飛弦班長嗎？還不是上學時候第一天堵門口？！”
艾格妮絲深吸一口氣，嗔怪推他一下煩躁叫着：“一定要一點臺階都不給嗎？！”
小短身呵呵笑着抱着韓棄，韓棄嘆口氣，半響嗤笑：“無所謂。”
攬着小短身，韓棄望着艾格妮絲：“看不看的，反正都不是我們短身殿的對手。橫掃，碾壓，找虐的程度就是。”
說完看着小短身，頂着她的頭：“是不是是不是？”
小短身咯咯笑着後退，抿嘴靠在他懷裡低頭不語。
艾格妮絲一愣，出神看着兩人，半響嘆息笑着：“是。不敢和短身殿爭鋒……”
眼神銳利，艾格妮絲輕聲開口：“倒是想知道飛弦陛下如今推選培養的下任三大美女，會是什麼風華絕代的尤物。”
韓棄咧嘴看着她：“被你說的好像尋歡場的陪酒女一樣……”
打量艾格妮絲，韓棄嘿嘿笑着湊到小短身耳邊：“就這都還沒選上，指望下一代找場子……”
“滾！！”
“呵呵。”
艾格妮絲擡手推他，小短身靠在韓棄懷裡咯咯笑。
好，有好心情就好。至少昨晚韓棄沒有咳醒，自然就沒影響小短身。只是他以爲沒影響，其實小短身一晚上醒來幾次，看着韓棄睡得很沉很香才安心。這些當然就不是韓棄知道的了。
——
“身體好些了吧？”
施耐德在下午的時候也找過來，聽說了神族給他治療的事，但畢竟艾格妮絲可以在場，但他哪怕是狂戰帝國皇帝，在神族面前也沒那麼隨便，所以此刻纔來看。
韓棄大致說了一下，施耐德也笑着，既然暫時沒什麼影響了，那繼續玩鬥魔族。昨天都沒盡興。
當然邊玩也邊談談，關於賭場的事。
因爲韓棄給的所謂攀比和銷金的概念，發散思維，其實和賽車異曲同工。反正都是讓權貴有平臺炫富撒錢而已，就不該侷限在賭場賽車度假等等項目。
可以擴散到只要你有錢，有權有勢，在這裡就可以橫行的一系列連鎖式的吃喝玩樂項目。
韓棄笑着摸牌打牌，只是聽卻不多說。
直到施耐德無奈一定要他表態的時候，韓棄纔開口。
既然你都已經想到了，就結合神賜大陸的權貴心態去了解。到底什麼項目可以把他們錢掏光掏淨。反正你們纔是真正的權貴子弟，如今都是族長廣地了，你們更瞭解這些權貴纔是。
我也只是給個理念而已。開竅了還找我，沒必要的。
施耐德一想，笑了笑沒再多問。
從笑容中顯然表明心中有譜了，只是看着韓棄的目光，少有的敬佩和感激。
韓棄卻沒在意，他就是這樣。
他做事不喜歡手把手教人，那樣效率太低。
沒錯就是效率。
真的讓別人接受一種觀念這不難，難的是接受這個觀念並且着手開始去順着這個觀念去做事。
那就要自己的主觀能動性，並且變相的可以影響很多人。
比你教十個，百個，千個，更能有效的擴散到更多更廣的範圍。
當然韓棄還是提醒了他們關鍵的一點……
“切忌。”
韓棄合攏牌沒打，鄭重看着施耐德。施耐德也停下，和艾格妮絲一起認真看着。
“循環的環節更重要。”
韓棄示意施耐德：“銷金窟。一旦揮霍完了，權貴會做什麼？會變本加厲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手中的權利，剝削壓榨底層人的財富再去揮霍。如果不能在這個環節善意引導，會好事變壞事，讓社會矛盾加劇。”
兩人本來都是天資卓絕的人物，韓棄一點就通。
施耐德鄭重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在那個環節嚴格把關。
剝削和壓榨如果可以變成發展商業，以正規渠道獲利，就能更加刺激每個民衆都能慢慢提升生活水平。
這個環節重要就在這裡。不同處理態度會得到截然相反的效果和影響。
看施耐德懂了，韓棄重新打開牌，彎起嘴角打出去。
“王炸……六七八九十……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