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蘇欣芮實在沒能抵住那誘惑啊。
不得不臣服在席少霆的西裝褲下。
席少霆挑眉,見她這副表情就知道了。
“哎,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他淡淡的感嘆道。
蘇欣芮翻了個白眼,“再得瑟!照樣把你趕出去。我可是爲了小年的奶粉錢。”
席少霆不由的一笑,無奈,小年早就過了吃奶粉的年紀。
還奶粉錢。
蘇欣芮就是個守財奴。
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前。
以前她有錢的時候守財,不像席少霆,就會盡情享受。
她就存着錢,也不知道是要幹啥,錢包裡鼓鼓的,但是卻總覺得沒錢,還得去做兩單任務來。
可惜現在她是實打實的窮光蛋一個。
她沒錢啊,以前的賬號完全被卡洛封了。
卡洛怎麼可能讓她再用以前得來的錢?
她的所有財產都在裡面了。
結果現在確實沒錢了。
所以她現在想方設法想要再撈一點,能坑席少霆一點是一點。
她可是要撐起整個家的人。
她可是經濟支柱呢。
“你這麼愛財,還不如嫁給我。”席少霆挑眉說道,臉上帶着一絲笑意。
聲音很輕,很溫柔。
蘇欣芮一怔,差點以爲自己幻聽了。
雖然這段時間席少霆是說過這種類似的話了。
可是這麼溫柔,還帶着寵溺的笑。
可是頭一回見着。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沒睡好幻聽了。
擡眸便看到席少霆略帶笑意的眼睛,寵溺的如同糖果。
好甜呢。
她的心,如同棉花糖一邊,軟軟的,一下被融化。
蘇欣芮只覺得臉頰滾燙。
不行,她不能胡思亂想了。
嚥了口口水,連忙說道,“那個……我休息一下,你……你隨意。”
說着她拖了鞋子,就躺倒牀上,將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掩飾自己的尷尬。
席少霆無奈的一笑,眼中都是縱容。
她躲避着自己的模樣,誇張又讓人忍不住覺得可愛。
他都在想,以前的那個水妖兒,傳聞中那麼冷酷冷血,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現在這個可愛的女人。
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好嗎?
難道是因爲失憶了,現在恢復記憶了性格也大變了嗎?
不過看韓蘇杭的態度,和她之前的變化,應該她以前就是這樣。
以前就這般了。
“你讓我如何是好?”他輕輕嘆息,聲音無奈,傳到蘇欣芮的耳邊。
蘇欣芮的耳朵一熱,一下子紅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爲在被子裡太熱的緣故,還是因爲席少霆的話。
“我先去洗個澡,忍了那麼久……”席少霆自言自語的便開始脫衣服打算去浴室。
蘇欣芮聽到後直接翻開被子,不禁大聲喊道,“你找死啊!”
剛翻開被子,便看到席少霆正在脫褲子……
“啊!席少霆!你給我滾出去!”她憤怒的尖叫。
席少霆挑眉,又不是沒看過?而且他只是脫了外面的那條褲子而已……
她怎麼這麼激動?
蘇欣芮的臉頰通紅,如同火燒一般。
她有些尷尬的又縮進被窩之中。
如同一隻駝鳥。
一遇到事情就把自己的頭埋進沙子裡。
她也一樣,遇到事情,把自己的藏在被窩裡面。
“我要洗澡當然得脫褲子,難道你洗澡還穿着衣服洗?”席少霆挑眉,淡淡的問道。
“誰讓洗澡的?!”蘇欣芮咬牙切齒的問道。
席少霆聳肩,“蘇欣芮女士,你也太地主了吧?這都不讓,那晚上我臭哄哄的睡你身邊你不介意嗎?”
蘇欣芮翻了個白眼,翻開被子,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席少霆。
“沒讓你晚上睡牀,你睡地板。”蘇欣芮冷冷的說道。
“我可是病患,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席少霆指責道。
蘇欣芮冷冷的看着他,“我也沒見過這麼活潑的病患。”
“睡地板會着涼,我的傷口會惡化。”
“那叫工作人員多拿幾牀被子來。”
“……你都不心疼我嗎?”
“心疼毛線,會說出泡妞的錢你包的土豪,我是要全力打擊的!”
“……”
看來蘇小姐不止是個守財奴,還仇富。
是他太囂張的緣故?
可是他囂張歸囂張,沒虐待她吧,用得着這麼仇視他咩?
“拿被子也是要扣錢的。”席少霆一本正經的說道,臉上似乎帶着一份惆悵。
“滾!”蘇欣芮一氣之下拿起枕頭就朝着席少霆丟了過去。
她是個有節操的人。
“我不管,你就去睡沙發好了,或者睡那裡。”蘇欣芮指着窗邊說道,那邊有一塊凸起的臺,鋪上被子就差不多可以當一個牀。
當然席少霆哪裡會這麼憋屈自己?
既然來了。
不睡上大牀,怎麼行呢?
看着蘇欣芮,眼底掠過一絲狡黠。
邪魅一笑,繼續拖褲子。
蘇欣芮的嘴角一抽,又一個枕頭砸過去,將自己埋在被子裡。
不斷的罵着席少霆。
“變態、色狼、流氓、蛇精病!”
席少霆雖然聽到,卻只是聳肩,朝着浴室走去。
等蘇欣芮聽到浴室裡傳出沖水聲後,才鬆了一口氣,從被子中探出頭來。
走了出來。
蹙眉看了一眼浴室,然後走出房間。
她走到隔壁的那個房間敲了敲門,“是媽咪。”
是小年來開門的,她的眼睛有些紅紅的,但是已經沒有在哭了。
看到蘇欣芮她不禁又擦了擦眼睛,怕自己的眼淚還沒幹。
小穆正在那兒坐着,看見蘇欣芮過來也只是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
他似乎對生命什麼東西都不感興趣。
似乎什麼都無法令他產生別的情緒。
像是和普通的孩子那樣,興奮、高興、激動,哪怕是悲傷,都沒有。
或許不是沒有,而是蘇欣芮並未看到。
母子兩個似乎隔得很遠很遠。
“小年剛剛怎麼哭的那麼厲害,哭的媽咪都心疼了。”她蹲下身捏捏小年的小臉蛋,溫柔的說道。
小年嘟起嘴來,“壞爹地欺負哥哥。”
“那小年要保護哥哥?”蘇欣芮挑眉問道,雙手按在小年的肩頭,表情溫柔。
小年挑眉,“那當然,小年當然要保護哥哥。”她說的理所當然,似乎從來都是她保護哥哥,而不是哥哥保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