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霆挑眉,想也沒想便起身,慢步走到水妖兒的身邊,低聲問道,“探戈?”
“嗯哼?”她咧嘴挑眉,放的正是熱辣的探戈舞曲。
忽然他伸手,一下子把水妖兒攬入懷中,她直接跳過了獨舞的階段,勾住席少霆的脖子。
席少霆單手解開衣領上的兩顆水晶扣,若隱若現的胸膛,性感、帶着迷人的氣息。
他居高臨下俯視水妖兒,看着她的眼睛,眼眸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探戈,情人之間的秘密舞蹈,花繚亂的舞步,熱情奔放的舞姿,火辣優美,來自拉丁美州熱帶叢林令人熱血沸騰,既古典有現代,像熊熊火焰像稍縱即逝的閃電。
阿根廷探戈,水妖兒熱情奔放,帶着絕對的強勢,領導着這一場火辣的舞蹈。
纔開始,水妖兒便發現,其實席少霆很擅長舞蹈,或者說是很擅長探戈。
席少霆勾脣,眸中流露出一抹火熱。
水妖兒作爲女特工,這些肯定是必學內容,她們也是靠這種來迷惑敵人。
顧陽在邊上看的目瞪口呆。
他從來不知道,席少霆跳舞原來這麼好。
他一直都深藏不露。
這次也不列外。
水妖兒旋轉離開他半圈距離,下一刻又被席少霆給拉着旋轉回到他的懷中。
這一次,席少霆打算主動,佔有。
水妖兒勾脣,勾着他的腰,繼而往下,她最後一次搜索他的身體,而席少霆也不甘示弱的從她的腰部摸到腿部。
動作熱情,變幻無窮,踢腿、旋轉、令人眼花繚亂。
兩人的身體彷彿緊緊的貼在一起,他們的呼吸不禁加重不少,身上都是汗,跳的盡興。
若不是水妖兒喝的有些多了,或許也不會和席少霆跳這麼一支舞。
音樂結束,一下子的安靜,兩人四目相對。
水妖兒伸出手撫上他的胸膛,“你,很不錯。”
席少霆鬆開勾着她腰肢的手,回了一句,“你也不賴。”
水妖兒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中看了一眼時間,才知已經深夜了,“我走了。”她拿起桌上之前席少霆脫下的外套套在身上,對着席少霆曖昧一笑,“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席少霆只是挑眉,“下一次,你要來殺我嗎?”
水妖兒一愣,忽然神秘一笑,“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捨得。”笑的如同妖精,扭着腰離開了。
席少霆的心跳一頓,才反應過來,他被這個女人給調戲了。
顧陽一抹鼻子,“爲什麼我就沒有這種福氣呢?……”
顧戀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的拍了他的腦袋,“你閉嘴!”
席少霆站起身來,依舊面無表情,“回去了。”
……
席少霆依稀記得,這是他們到第一次見面,曖昧又難忘,以至於他一直沒有把她忘記。
現在想起,她以前是帶着面具的。
那種薄薄的一層人臉,帶上去,有了一副新的面孔,而別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他一開始也沒看出,後來纔有的感覺。
所以才和現在有那麼大的變化吧?
席少霆站起身來,站在病房門口聽到裡面的笑聲,換覺得自己或許進去不是時候。
停留了好一會,他纔將那個小袋子放入口袋中,打電話讓阿喬過來。
他依舊在門口等着,也不知道在等阿喬,還是等韓蘇杭出來。
“蘇杭?你說我以後若是習慣了有你在身邊,我會不會變的跟豬一樣懶?”蘇欣芮笑容有些蒼白的問道。
韓蘇杭挑眉,溫柔的反問道,“爲什麼這麼說呢?”
“因爲你總會幫我安排好一切,我似乎什麼都不用擔心了。”蘇欣芮抿脣說道,眸光有些空洞。
剛剛醒的她,感覺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軟軟的,虛弱的沒有任何力氣。
“那倒是不會,我不會幫你安排一切,因爲你的人生是需要你自己的安排的。但是我會盡力幫你排除所有的危險,一切你不需要擔心的問題。”
韓蘇杭淡淡的說道,垂眸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蘇欣芮,眸底掠過一絲疼惜。
“是嗎?”她忽然笑了一下,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卻不說話了,閉上眸子靠着枕頭,心頭空蕩蕩的。
“小芮,你好好休息,這邊有酒店,我們先住在這裡一夜。”韓蘇杭抿脣說道。
蘇欣芮搖搖頭,“不了,還是回去吧,小年和小穆不都在家裡嗎?我沒什麼大礙的。”
韓蘇杭想了一會,才點頭說道,“好,我尊重你的決定,那你再休息一會,我們等會回去。”
蘇欣芮閉上眼睛,點點頭。
韓蘇杭無聲的走出房間,看見席少霆還坐在那椅子上眸底掠過一絲詫異,挑眉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
“出來了?”席少霆挑眉,明知故問。
其實是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韓蘇杭點頭,“你還沒走?”
“等阿喬。”韓蘇杭搖搖頭,覺得他的理由太過牽強。
他又不是沒有車一定要阿喬過來接他的,一直坐在這個門口。
他在想,是不是他剛剛把話說的太重了,讓席少霆心裡不好受了。
可是席少霆的心裡承受能力這麼弱嗎?
不可能。
看着他滿懷心事的模樣,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
“嘿,這麼多年沒見,再見面沒想到是這種情況。”韓蘇杭抿脣說道。
席少霆太了擡頭,看着韓蘇杭忽然一笑,“是啊,你也是好不容易能來一次A市,不如找個日子,我請客?”
韓蘇杭挑眉,“可以啊,反正你請客,我不來白不來。”
“你還真不客氣啊。”席少霆挑眉有些無奈,“話說你這次來是不是墨如楓逼急了來找靠山的?”
韓蘇杭很大方的說道,“是被逼急了,否則也不會過來了。”
席少霆搖頭一笑,“嘖,沒想到你這些年也不好混啊。”
韓蘇杭挑眉,看着席少霆的眼睛,抿脣道,“我剛接手韓家,剛穩定腳跟,他就緊抓不放。反正我是寧願和你合作,也不願意和那匹狼合作的。”
席少霆無奈的抿脣道,“什麼叫寧願?這些年沒少叫你,是你自己太倔,一直都沒有聽我們的。”